血,最后被御前会议票选为将军,接下去还要服役好几十年,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出差,你呢?工作最光荣你不懂么?”

    白沐霖:“我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还鄙视我,工作哪里有什么光荣的。”

    程夜:“……”

    程夜:“我早就跟你说了,家里那么多仆佣,用不着你动手。”

    白沐霖:“我在家里什么都做,你都嫌弃我,我要是什么也不做,你更加要数落我了。”

    程夜:“……”

    程夜:“沐霖,我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我的意思是你要走出家门,为社会创造财富。”

    白沐霖:“我就是财富,我就是帝国金融的半壁江山,超有钱的,家里存折不都你藏的么?”

    程夜:“……”

    程夜:“那你不工作,怎么会有自己的正常社交呢?大学教授多好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白沐霖:“你不要以为你引用古语你就有理了,帝都的名媛交际花全是我的好姐妹呢。”

    程夜:“……”

    程夜:“你们成天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还你做了我的小三、我做了你的小三,他们要把你带坏。”

    白沐霖:“没有啊,我不跟他们来往的时候,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了,我也没有给你戴绿帽子啊。”

    程夜:“……”

    白沐霖:“阿夜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爱我了?”

    程夜:“……”

    白沐霖:“我这样呆在家里全心全意陪你,这么快活的,你却看不惯我。”

    程夜只好抱抱他:“你开心就好。”

    白沐霖不让他抱,还把脊背挺直了横眉冷对:“程夜,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夜赶紧更紧地拥抱了他:“哦哦哦我错了。”

    白沐霖撒完了娇,发完了火,心情大好,而程夜将快活的他搂在怀里,面如死灰。

    程夜其实是想去外面打马球。

    或者开快艇。

    冲浪。

    什么都可以。

    就是不想带白沐霖。

    作为一个忙碌的将军,他不是在工作,就是窝在家里。

    然而家里有只白沐霖,他没有工作,只想做家庭主妇,去哪儿都要跟着,喋喋不休。

    你的围巾为什么没有挂在衣架上,让你带回来的酱油为什么是生抽,难得的星期天你怎么不陪我看芭蕾舞剧要去打马球,你是不是畜生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不高兴了我不要理你了,于是连性生活都没有了。

    程夜经常一个人开车回家,熄了火坐在车里听歌。

    他只是想静静。

    如果白沐霖出去工作、有了自己的小世界的话,对他而言会稍微好一点儿,但是他照旧是辩不赢他的小娇妻的。白沐霖的逻辑无法撼动,岿然如山,一如他的人生规划。

    不过白沐霖经过这件事,又加上对一些新闻的错误理解,觉得程夜可能对大学有点不为人知的情结,甚至觉得程夜嫌弃他没文凭了。他就虚构出一个叫白小飞的男大学生,起先是为了给每年的圣诞节添加情趣,让程夜也享受一下和男大学生谈恋爱的感觉,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着了魔似的给自己编纂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此时此刻,白沐霖搀着程夜走在下山的路上,兴致勃勃地给他讲戏:“阿夜哥哥,你还记得去年白小飞和程尊吵架了么?”

    程夜头都大了。难道他们不是吵架了么?他们甚至连婚约都取消了,白沐霖还顾得上白小飞和程尊?!

    “沐霖,你不觉得应该先来谈谈我们的事么?”

    白沐霖干脆利落道“不要”:“今天是圣诞节,原本一早起来我们就不是什么白沐霖和程夜,要变成白小飞和程尊的,你昨天都不准备,现在还想甩手不干了——大过节的你干什么呀?”

    “好好好你讲,你讲。”程夜看他又是跺脚又是甩手的,怕他动了胎气。

    “你又这个态度——不行,今年我不讲了,我也没有带情节大纲,你自己来回忆之前的情节。”白沐霖跳上一块石头,反身严厉地面对着他,继而将手插进他的咯吱窝里。

    于是程夜大冷天的,站在积雪没胫的雪地里,腋下抄着白沐霖的双手,被他牢牢瞪视着,不得已开始回忆那乌七八糟的情节:“……白小飞是个学艺术的男大学生,家里欠了很多债,非常穷苦,去酒吧里打工,被喝醉酒的程尊那个什么了……”

    “他妈妈还得了心脏病。”白沐霖严肃地补充道,“债是他爸爸欠的,他爸爸是个赌棍。”

    程夜没听说过这设定,只觉得白小飞的家境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禁啧了一声:“就非得这么惨么?”

    “是的呀,”白沐霖天经地义道,“他越惨,就显得程尊越渣呀。”

    程夜就他妈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扮演一个渣男来践踏你?”

    白沐霖继续天经地义道:“alpha不坏omega不爱的呀!”

    程夜:“……”

    程夜:“等于说我这样的居家好男人,你就不喜欢。”

    白沐霖:“哦哟,你还当你自己是居家好男人,脸要不要啦~”说着就用冷冰冰的手去扯他的腮帮子,“你也很渣的呀,碗都不洗的。”

    程夜闭上眼睛去蹭他凉凉的手:“我跟程尊相比,还是差很多的。他在酒吧里把白小飞强暴了,还不听人家的辩解,非说他是出来卖的,往他身上撒钱。”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狗血剧情,口气非常的敬畏,敬畏中还夹杂着一丝疑惑:这样的人活到30岁怎么还没被人打死呢?没有道理。

    白沐霖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思绪被拉回到情节上:“那是白小飞的第一次——后来呢?”

    程夜绞尽脑汁:“白小飞的导师在宫中做展览,他进宫帮忙,又遇到了程尊。程尊见自己睡过的mb进了宫,觉得很有意思,含沙射影地在众人面前调戏他……两人就好上了。”

    “什么叫两人就好上了?都这样了哪能好上?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是买春的关系呐!什么记性。”白沐霖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忍不住自己来,“白小飞被他误会,到无人处与他解释,程尊却反问他如果不是,为什么把钱卷跑了,白小飞就很屈辱地与他吵架。这个时候刚好医院打电话过来,说白小飞他妈妈不行了,要做手术,他必须垫钱。他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破罐子破摔求程尊包养了——这是我写的最好的情节了,你说,那个电话是不是神来之笔?可你演的一点都不好。”

    程夜先是在心中腹诽:神他妈神来之笔。

    然后又心说:你他妈让我怎么演???在皇宫的圣诞晚宴上,当着你家三姑六婆的面,说你是我前不久刚刚在某酒吧睡过的mb???还要在皇宫的露台上揪着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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