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滋完他一身水后,把水管扔在了地上,和不远处穿着黄色卡通小胶鞋的小相思说:“相思,去把水关了。”
    小相思努着小嘴:“可是妈妈,我还没玩够呢,干爸,要跟我一起打水仗吗?”
    她全副武装,穿着同色系的黄色小雨衣,在水里踩来踩去,抓着水管的小手一抖,那水管喷头好死不死的又喷到陆之律身上。
    乔予:“……”
    陆之律脸色臭到底:“……”
    乔予重重咳了下,训了一句:“相思,不准没规矩。”
    小相思:“哦,我是不小心的。干爸,对不起。”
    被妈妈训了一句后,小孩也不贪玩了,扔了水管,踩着小雨鞋跑去把水给关了。
    陆之律从进御景园,眉头就没松过,越皱越紧,果然,他跟乔予是天敌,磁场不合。
    他冷声说:“我找南初有事。”
    快要六月,帝都的天渐渐热起来,外面阳光热烈,花园里的花也开的茂盛鲜艳。
    乔予摘了一朵瑞典女王,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可你们已经离婚了,还能有什么事?而且你要见她,不代表她想见你。陆律师,你觉得这朵月季好看吗?”
    陆之律微微不耐,他跟她说人,她插科打诨是吧。
    正想开口,只听乔予说:“这朵月季它开在枝头上,本来好好的,你非要摘回家,摘回家了又不好好供给它水和养分,那很快就会枯萎了。你既然不能好好对待,就别把它择下来又随时可能丢了它。仁慈一点,让它开在枝头上,别去干扰它自己的生长周期。”
    陆之律黑眸眯了眯:“我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
    乔予乐了:“那我更不能告诉你,它开在哪里了,免得你辣手摧花。”
    “……”
    这女人的嘴,和薄寒时是共用的一个吗?
    陆之律擦了下脸上滚落的水渍,知道从乔予这儿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湿着一身大步走进别墅里,去找薄寒时。
    从别墅大厅上楼时,他发现墙角处堆着一堆母婴用品,而且都是两份。
    他轻微起了疑。
    刚进书房,薄寒时笑话他:“你怎么淋成落汤狗了?”
    “你老婆干的好事!”
    陆之律一副“你还有脸问”的样子,硬声说:“借我套衣服。”
    薄寒时去了衣帽间,找了一套没穿过的丢给他。
    陆之律去浴室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后,原本阴着的脸色放了点晴,但不多。
    他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家怎么摆着一堆母婴用品?”
    薄寒时:“予予怀孕了,所以看到合适的产品会随手买一点。”
    “一样的东西买两份?”
    薄寒时伪装的无懈可击:“怀了双胞胎,看不惯?”
    “……”草。
    陆之律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湿掉的头发,用闲聊的方式打探:“乔予最近没跟你提过她那闺蜜?”
    薄寒时:“哪个闺蜜?”
    陆之律把手里的毛巾直接甩他身上去,“少特么跟我装!还是不是兄弟?”
    薄寒时不为所动的把毛巾随手丢回去,答非所问:“沈茵?听说她跟老江彻底掰了,现在已经跟新人订婚了。”
    陆之律:“我说南初。”
    薄寒时恍然,语气特别淡:“哦,她啊,不知道。她不是你前妻吗?你问我?”
    “我派人找了一圈,也没半点消息,总不能人间蒸发了。”
    薄寒时勾唇调侃:“跟苏经年回英国了?你可以去英国找找。”
    “……”
    陆之律直觉南初联合他身边的所有人瞒着自己去向。
    薄寒时和乔予这两人,铁了心的守口如瓶,问不出半点东西。
    你问东,他说西,打太极的顶级好手。
    陆之律靠在那儿,有片刻的怔神和失意。
    薄寒时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烟盒,取出根烟来,轻轻将烟管揉松了点,插了根沉香条进去,扔给陆之律。
    “别搞得自己像个情种。怎么着,南初真回来了,你要娶她?老爷子能同意吗?”
    陆之律抽了口烟,这烟插了沉香条,入口柔和清香,几口烟下去,那股郁结稍稍散去。
    他的脸沉在寥寥烟雾里,有一丝落寞,身体懒散的陷在沙发里,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回了句:“习惯真的挺可怕的。”
    就像薄寒时永远爱抽chā了沉香条的烟,没插沉香条的烟,他不抽。
    陆之律呢,他好像早就全盘接受了那段和南初的婚姻,刚分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回了澜庭别墅,看着她没带走的那整面墙的包、高定成衣、红底高跟鞋……心脏处难免有一丝落陷。
    离婚之后,他很少回那栋别墅了,总是在陆家老宅住着。
    薄寒时姿态闲适的靠站在书桌边,特理智的劝了句:“你和南初不适合。”
    “我对不起她?”
    薄寒时:“倒也不是,感情也不讲究什么对错,单纯不适合,除非你愿意为这段关系削足适履,或者她愿意,也行。受不得半点委屈和退让的人,不适合谈感情,更不适合进入婚姻。”
    “你跟乔予呢,谁让着让?算了,当我没问,肯定是你没底线。”
    薄寒时不以为意,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一大一小,眸光不自觉柔软,“人都愿意给我生孩子了,让一让怎么了。”
    陆之律思考了一下:“我还不够让着南初吗?”
    薄寒时顺着他的话故意说:“嗯,是她太作。”
    “……那倒也没有,但我跟叶雪初合作那事儿,闹得的确挺不痛快的,她总拿我和叶雪初跟她和苏经年类比,有的比吗?我跟叶雪初谈钱,她跟苏经年谈旧情,这能一样?”
    薄寒时:“我认为不一样没用,她认为一样,那就是你的问题,你要么就去解决你的问题,要么就直接放弃。但我劝你算了,折腾来折腾去,老爷子也不可能再让她进陆家了。没结果的事儿,少费力气。反正没了她,你也照样活。”
    是啊,照样活,可就是不痛快的很。
    陆之律留在御景园吃了午饭。
    小相思是个小话痨,看他一脸悻悻然,忍不住安慰他:“干爸,离婚而已啦,我也离过呢。反正你跟干妈在一块儿一直吵架,还不如离婚呢。”
    她真搞不明白大人的脑袋,在一起那么不开心,分开了还是不开心。
    陆之律面无表情的哼笑一声:“小屁孩儿,你很懂哦。”
    小相思骄傲的扬着小下巴,“嗯呢!比你懂。干爸,你喜欢小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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