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没有明白,这个时候魏仁武呼唤他,是要让他做什么事吗?
    “魏先生,你是在叫我吗?”岳鸣甚至向魏仁武确认了一遍。
    “没听到我叫你吗?”魏仁武朝着岳鸣招手,“赶紧过来。”
    岳鸣战战兢兢地的走到魏仁武的面前:“魏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魏仁武指了指岳鸣手中的传国玉玺:“把这个交给周馆长,然后咱们就回家。”
    岳鸣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传国玉玺,虽然他知道传国玉玺现在是“烫手山芋”,但是魏仁武却又让他如此轻易的交出去,他非常不能理解,更不能理解的是魏仁武仍然不让岳鸣把传国玉玺交给林星辰:“魏先生,真的要拿给周馆长吗?”
    魏仁武有些不高兴了:“我需要重复一遍吗?”
    岳鸣瘪着嘴,终于看了一眼林星辰,林星辰现在面色铁青,岳鸣也能理解林星辰的心情,说白了,魏仁武开始说了一大堆传国玉玺不能交给任何人,其实只是不能交给林星辰,其他人都可以,魏仁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就是在针对林星辰。
    岳鸣又看了看周金,周金已经做好接受传国玉玺的准备,岳鸣赶紧把“烫手山芋”塞给周金,这下便没有他什么事了,林星辰也无法再迁怒于他。
    周金手握着传国玉玺,眼里便只有传国玉玺,他就根本不会管林星辰的目光,而传国玉玺却总有一种魔力能够吸引人类,也难怪中华上下几千年,无数人对它魂牵梦绕,只为了得到它。
    “周馆长,你拿好了传国玉玺,你们应该已经计划要展出传国玉玺了吧?”魏仁武想听听周金的原定计划。
    周金点点头:“我们原定计划是想今天把展台布置布置,然后明天对外宣传一下传国玉玺座落成都博物馆的消息,后天便对外开放展示传国玉玺,可是后来接到‘白马盗’的信,我和王先生便觉得该缓一缓展出计划。”
    魏仁武摇摇头:“不用缓,按你们原来的计划照常进行吧,你们今晚就把展台布置好,然后明天就做宣传,只要咱们撑过明晚,后天就能顺利展出传国玉玺。”
    周金还没有回应,王子聪便率先感谢魏仁武:“那一切便有劳魏先生了。”
    “好说。”魏仁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岳,咱们走。”
    “哦。”岳鸣先行去给魏仁武开门。
    魏仁武没有再与众人告辞,便和岳鸣离开了成都博物馆。
    在魏仁武和岳鸣走后,周金拿着传国玉玺,对林星辰说:“林队长,刚刚你也没有发言,你对魏先生的计划到底有没有什么意见呢?”
    “他的计划很好,他的计划向来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就按他的计划去执行吧。”林星辰虽然厌恶魏仁武,而且还老是和魏仁武两人针锋相对,可是一码归一码,对于魏仁武的智慧,林星辰还是十分信任的。
    在回家的路上,岳鸣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也导致了岳鸣心不在焉。
    “喂,刹车!”魏仁武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大叫了一声。
    岳鸣还没有搞清情况,便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要撞死人了!”又顺着魏仁武一声大喊,岳鸣这次注意到“玛莎拉蒂”的车前站着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就傻傻的站着,似乎被吓呆了,一看到这种景象,岳鸣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就酿成了大错。
    “你在想些啥?红灯你看不见吗?”魏仁武当然也被吓了一跳,他把手伸出车窗,朝那个被吓呆了小学生招了招手,让他赶紧离去,那个小学生看到魏仁武的招手,便一溜烟跑了。
    “我的思路被打乱了,实在对不起。”岳鸣向魏仁武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被什么给打乱了?说给我听听。”
    这时,绿灯亮起了,岳鸣重新发动汽车上路,才回答:“我觉得你的计划有些问题,但是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想错了?然后,越想越纠结,就没有注意红绿灯。”
    “你觉得我的计划有问题?那么问题在哪里?”魏仁武实在没有想到,岳鸣居然能够看出问题来。
    “嗯……”岳鸣有些说不出口,“不太说得上来,只是咱们一起经历过‘白马盗’,所以我可能比他们多了解一点,我在想,也许我没有经历过‘白马盗’,也许我会跟他们一样,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好歹我经历过了‘白马盗’。”
    魏仁武没有马上回答,他掏出一根“蓝娇”香烟来点燃后,才回答:“没错,你看得很准,这个计划是有问题的。”
    岳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对了:“真的吗?我就觉得你说的那个……”
    “嘘!不要说出来。”魏仁武打断了岳鸣的话,“‘白马盗’在暗处,你现在说出来,万一他能听见,那么我就白计划了。”
    岳鸣不解:“魏先生明明是知道计划有问题的,你是个不允许有瑕疵的人,你肯定是故意而为之。”
    魏仁武称赞岳鸣:“小岳啊,不愧是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人,你就和那一帮蠢货不一样,能看出端倪,但是你还看得不够,不然你就不会去想我为什么故意这么做了。”
    “可是,魏先生为什么要制定一个有破绽的计划呢?难道是为了引‘白马盗’上钩?”岳鸣就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没错,这计划却是有破绽,而且对于‘白马盗’来讲,这个破绽还挺大的,但是‘白马盗’肯定能看到破绽,却不一定能像你一样看到我是故意的。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整体就有些问题,我想故意放个饵,看能不能打消我自己的疑惑。”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烟。
    “这件事到底有什么问题?”岳鸣这就不能看出魏仁武所说的问题了。
    魏仁武摇摇头:“跟你看到我计划的问题一样,只能看到,还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这件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岳鸣瘪瘪嘴:“老实说,我是真看不出来这件事有什么问题,最好是你想错了。”岳鸣也只能希望魏仁武会想错,可是魏仁武不管是理性判断还是直觉,都很少出错,所以岳鸣不由得担心起来。
    “总之,你不要想这么多,安心的开车,你只需要照我吩咐行事即可,真正需要多想的人是我。”魏仁武又怕岳鸣驾驶的时候开小差,所以他才说这番话让岳鸣安心。
    岳鸣也只能表面上安心,他的心哪里能真的安定。虽然,岳鸣跟着魏仁武成长迅速,甚至能够独当一面,可岳鸣越成长,魏仁武反而越不愿意让岳鸣参与到更深入的东西,他总觉得魏仁武在疏远他和林星辰,就在捉住“死神”之后,也正是“死神”被捉之时透露了有关“撒旦”的事情,魏仁武才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就上次南郭先生之死后,魏仁武似乎更坚定了他的疏远,岳鸣隐约觉得南郭先生之死和“撒旦”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但每当岳鸣问到魏仁武的时候,魏仁武却总是不愿意承认,岳鸣也实在拿魏仁武没有办法。
    岳鸣开车的同时,又看了一眼魏仁武,魏仁武正叼着香烟,眼睛看着车窗外过往的景象,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少见的忧伤,他的头发上竟然多出一撮青丝,现在的魏仁武比岳鸣刚认识魏仁武的时候显得要老了五岁以上,可见魏仁武最近是有多么的焦虑,也失去了许许多多的快乐。
    所以说,魏仁武总是想让岳鸣安心,岳鸣又不得不担忧,对于都没有了家人的两个人,在岳鸣看来,他们两人彼此就是家人。
    这一晚的成都,星星遍布夜空,月亮十分明亮,是一个平静而祥和的夜晚。
    如此美丽的夜晚,岳鸣和魏仁武却早早便睡觉休息。
    而这一晚的成都博物馆里,灯火通明,周金正在指挥着安装工人们布置展览传国玉玺的展台,他手里紧紧抱住用锦布包裹好的传国玉玺,生怕传国玉玺有一点闪失。
    这一晚的王子聪手里没有传国玉玺,他也再也不用担心传国玉玺会丢失,便放了点热水,泡起了澡来放松这几天紧绷着的神经。
    这一晚的重案第二支队的其他人为了准备明天的大战,他们有的人早早休息,有的人为了放松自己还出去吃宵夜。
    而作为重案第二支队的队长,林星辰独自一人在家,她穿着丝绸睡衣,身材婀娜有姿,站在窗户前,迎着夜晚的凉风,手里握着高脚杯,杯中斟有三分之一的红酒。
    林星辰看着窗外的成都夜景,眉头紧锁,她小喝了一口红酒,心中若有所思,也许是在思考明天的行动,也许是在思念着某个总是惹她生气的人,也许又是在思考着其他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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