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收藏邮票、首日封等邮品,都是一张一封的谈价交易,今天这里来了个黑马,横冲直撞的胡乱出价,硬是要整本买下,也没有自己的相册拿出来和人家交换。很多哭笑不得的集邮爱好者就傻傻的把邮册换成一把大团结,然后看着别人在玩儿。
    这天没有太阳,小包到了中午快一点时才离开这里。他买了三十多本邮集,花了近两千块。搭公交来到前门附近,看见纪念堂还在做最后的装饰。
    随便在前门找家书画古玩店,不料看见了荣宝斋的招牌。荣宝斋不是在琉璃厂那边吗?小包把两个时空混淆了,对那个名字有点过敏,不敢再去琉璃厂,却在这里见到荣宝斋的招牌,正是心从人愿啊!小包走了进去,里面只有服务员站在柜台后面。
    看见来人是个小孩,服务员看了一眼,就坐在那边烤火炉。
    小包看了一圈挂品,大都是美术学院送来装点门面的佳作。看落款印章和价格标签,小包就按捺不住欣喜。大神啊!真是便宜啊!
    小包对美术不是多爱好,对近代现代画家也知之甚少,像王雪涛、徐燕孙、吴光宇、朱屺瞻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是谁,但是一些后来卖出天价的画作的作者还是耳有所闻的,比如李可染、叶浅予、李苦禅、黄胄、刘海粟、都是大师级画神。今天在这里,小包就开了眼,这些大师的画肯定是真迹,可价格就很廉价,最贵的才800元,最低的才30块。还有一幅木板水印技术复制的3米多长的古绢画,折叠传世珍品《韩熙载夜宴图》。小包在360词条上见过描述,说是历时几年才完成的巅峰之作,只复制了35幅,被故宫博物院直接定位为‘次真品’。
    (这幅绢画是在1979年才完全完成的,因为小说故事情节需要,给提前了两年,读者不要责怪。)
    小包面前的这幅画标价2万元。小包不知道后世它值多少钱,但肯定是个天价,就问服务员:同志!这里挂的画卖吗?
    这里的营业员素质肯定都是文化人,他肯定是放年假了还在值班,有些不爽,就懒洋洋的说:画挂出来就是卖的,卖!怎么不卖?小同学,你想买哪幅画啊?
    小包说:这幅古画也卖吗?
    营业员觉得小包在调侃他,说:那幅画要两万块,你要他干什么?买得起吗?
    小包说:领导在吗?我和他谈谈。
    领导不在,我也是一样。那人反正没事干,就和小包磨牙。
    小包指着玻璃柜台里的一个精致檀木盒子说:你给我把这幅画收起来,我买了!
    营业员见小包开始转过背包,掏出大捆的钱,就慌了。说,小同学,这幅画不能卖的,你要其它的吧!
    小包说,你不是说都可以卖吗?
    卖是能卖!就是我这的会计没来,领的也不在呀!
    小包说:卖个东西,还真是费事,你把钱交给会计不就完了?
    这个营业员还真是个奇葩,他的工龄到了,提级却遥遥无期,还被领导训斥说不能独当一面,现在有了机会,就下定决心,在年底把营业额提上去。于是就说:那好,先数钱吧!
    把钱清点一遍,银行封条还没有除去的成捆大团结,整整两捆。营业员把盒子拿出来,小心把绢画卷起,放进盒子里,两头用丝带系住,交给小包,开了发票,交易就算完成了。
    小包收起发票和画,指着挂画,说,这些也能卖吗?
    当然卖!你还要吗?
    于是,小包指着画说:这幅,这幅,这幅,还有这幅,你给我收起来包装好。咱们算账。
    营业员傻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人家连最贵的都买走了,还差钱吗?就忙不迭地开始取下画幅,摘掉标签,卷好放进带有荣宝斋标识是纸筒里,用标签粘上。近三十幅画忙乱了两个小时,总算把发票写完,总账是7640元。小包付完钱,问:还有这几个人的画作吗?
    肯定有!营业员看小包花钱连眉头不皱一下,很是爽利,就熟络起来。你还要啊!说着在柜台下面找起来。念着画筒上面的作者,小包就说;要!不要!要!不要!
    挑选了十六幅,小包只打开纸筒看了一幅画,其余的连画卷都没有打开,小包就叫算账,花了2280块,再次收了一大堆纸筒。营业员给小包找来个大纸箱,小包用麻绳把箱子绑在小拉车上,二人把小拉车抬出荣宝斋的高门槛,小包拉着小车子,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小包在大栅栏附近吃了碗传说中的炸酱面,觉得不如书中说的好吃。然后向西走,就来到琉璃厂。吃饭时,他就想明白了,被小混混刺了,那是在2017年,不是现在。从饭店出门时,服务员也没有发现,小包拉着的小车子不见了。
    从三点开始,小包在琉璃厂开始扫货,其实就是窝在一家叫寶古斋的店铺里,花了一万三千多块,收集了四十多幅画和一堆玉器小玩意儿。
    大年三十上午,不顾几个姑姑和叔叔劝阻,小包再次来到琉璃厂,在国营中国文物商店采购,花了两万多块,买了包括古字画、玉器、金银工艺品等大堆的东西。眼看街上有小朋友放鞭炮了,才悻悻离去。
    除夕夜,邓家的团圆饭因为有了个假小孩子小包,气氛多了许多欢乐的笑声。小包刻意卖萌,又有风趣诙谐的笑话点缀,爷爷奶奶都很开心。不用爷爷提醒,小包也知道那些合适说出来,哪些不能说。
    晚饭之后,没有电视的夜晚,很是无聊,小包得到一摞红包,几个姑姑和叔叔都是五块,爷爷奶奶都是十块。小包心说:昨天前天,我花了三万多块啊!等我明天把那些东西卖给你们的保利公司,你们保利该给个什么样的天价呢?
    守夜是除夕必须的节目,众人开始那小包开涮。问小包的大学生是怎么得来的?小包开始讲述自己的家庭,讲述自己长江救人的英雄事迹,讲述自己连续跳级,市教委组织人马连续考试,最后被安排进入武大的过程。最后还炫耀自己放假前得到十几张奖状的事。
    大姑问小包:你就没想过长大以后干什么工作吗?
    小包反问:你觉得和一个十一岁的小朋友谈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早啊?
    小包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引起哄笑。二姑忽然说:那首歌叫《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作曲作词都是小包,不会真的就是你吧?
    小包心说,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见面,就问过了,还问!就回答说:还真是我!我还有几首歌最近推出!哎!我有个想法,找不到人合作,你们几个有没有关系?咱们只做个幕后策划,赚些小钱花差花差?
    你说说想干什么?几个人问。
    你们看啊!现在街上很少见到磁带等音像制品,咱们搞个音像公司,这是个文化事业单位,选拔一些歌手,录制唱片磁带,交给工厂制作,再交给书店经销,咱们光收取版权费,再组织巡回演出,肯定能赚钱。
    叔叔说:把你的新歌唱给咱听听,咱们给你审查一下,看合格不?
    小包毫不怯生,先是唱了《朋友》,又唱了《我的未来不是梦》。得到大家认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就进屋休息,几个人开始策划,怎么运作这个音像公司?小包把学校的传达室电话和家里楼下的大门电话给几个人,他们也给了小包自己的联系方式。具体分工是小包自告奋勇搞歌曲曲目,姑姑几个人负责找关系和歌手、联系生产和销售,利润平分,版权属于小包。小包说:版权算是整个公司团队的,我不能独自拿去。众人笑了一阵,就分头休息。
    躺在床上,小包再次进入空间,直接电话联系北京荣宝斋集团,要求出售拍卖藏品。小包先去理发,搞一副成熟点的发型,然后到西单买了套高档西服和保暖衬衣,坐地铁就在宣武门站下车,一副小鲜肉打扮,提着个公文包,一个长条状的密码箱子,来到荣宝斋老店。
    店里的前台接待员把小包领到后面,一个中年人接待了小包。小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正是那幅绢画《韩熙载夜宴图》。中年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包,又看看地上的长条箱子。
    小包说:给个大概的估价,才能看实物。
    中年人拿着放大镜,对着照片细看。照片上,就有小包和绢画的合影,角落里还有拍摄日期,叫人不能不相信他有真品。中年人说:如果是有真品,我请示老板来谈具体价格,我现在给你估价在120至180万之间。
    小包收起公文包,说:那就算了吧!说着就走。
    中年人说:你等一会儿吧!我给老板打电话!小包就势坐下,秘书上茶,半小时后,一个老者过来,一见来客是个小朋友,就大为惊奇,说:小友就是卖画人?敝人姓张。
    小包看他年长,就称他张前辈,说你给个实价,说着打开长条箱子,箱子里除了深红色的檀木小盒子,还有几幅画,外面的纸筒上的荣宝斋标签还在。
    小包合上盖子,摊开绢画,请老者观赏。老头看了一眼,就说:是真品,你想要多少钱?
    小包说:这是贵店40年前的宝物,从开始绘制算,五十多年了,出货又少,堪称绝世珍宝,还请老前辈指点。
    老张说:这是旧版,现在的手工复制品,也没有当初的那种大师水准了,最后一幅绢画在6年前卖了172万5,这幅我们回收回来,作为镇店之宝,我给你300万吧!希望你能割爱。如果不能达到心理预期,就委托我们进行拍卖吧!
    小包看他说得诚恳,就说:不知道贵店连最后一幅也出手了,当初这幅画是两万元买的,原该赠送回来,怎奈最近家里出了事,急需周转资金,那就成交吧!
    老张叫人给转账,然后说:小友箱子里还有藏品,似乎也要转让,可否叫老朽过过眼。
    小包打开箱子,把里面的六幅画拿出来。老张和刚才接待的中年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开始细看。都是当代画界大师的早期作品,老张按照最高估价,给出620万,小包装着思考许久,勉强答应了。他清楚地记得,前天买画时,花了不到一万块吧?

章节目录

重生之1976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家在南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家在南极并收藏重生之1976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