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司机小包的心理引导下,平儿女同学终于放开了最后一道心理屏障。在偷师学习按摩护理肄业情况下,未经任何人同意,还自行私下交流技术,在私自相互非法实习实践过程中,出了大事,平儿身心双双沦陷,被彻底摧毁了自己坚守二十五年的处女阵地。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小包在三亚陪着女同学住了一周,对附近的地理情况,人文情况作了一次详细的调查。两人还到鹿回头公园,到海枯石烂巨石边上,到天涯海角南天一柱,到游轮上,四下疯狂。小包甚至还诱哄女同学摆出各种姿势,拍了一些特别的写真集,说留着以后老了再看,自己的年轻模样是如何的无与伦比的。
    元旦节这天,两人紧张地走进一家社区民政机构,拍着拥挤的队伍,递上自己的身份证,还生怕电脑识别出破绽。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十分钟或者五分钟吧!两人就拿着大红的本子出来了。
    阮罕平却不自信起来,这么神圣的婚姻殿堂,就这么草率地办完了?甚至连队伍介绍信都没有要,连工作单位也没有问一下。回头看看大大的国徽,看看本子上的国徽,民政部的钢印,她又兴奋起来。
    小包很大款地和婚庆公司谈合作,连婚纱照带婚礼仪式,花了三十八万,拍了一堆的大幅照片。小包还要在酒店维多利亚风情厅摆酒宴,到街上发广告,邀请客人,被平儿姑娘阻止了!连一个人都不认识,那还有什么意思?
    婚庆仪式倒是很排场,加长宾利上戴满鲜花,后面一溜的豪车跟着,还有几个摄像师追着拍摄。两人到教堂踩了红地毯,花童伴娘一个不少,教堂里坐着很多群众演员,不时统一的热情地鼓掌,表达对红钞票的热情和爱好之意。
    洁白的拖地婚纱、超大婚戒、闪光耀眼的项链、法式和中式结合的湿吻,一样都不能少。当模拟时钟转动到十二点半时,一切结束。小包拿到摄像机照相机里的六张存储卡,另外撒给组织者两万块钱,坐进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
    阮罕平坚决不这么早回到过去,说蜜月就在这边过。要求到现在的家里看看,说不定还会见到另一个自己。小包担心的说:不知道那边还有事吗?要不以后再来?该过年了,你妈还在喊你回家吃饭呢!
    阮罕平脸色严肃起来,说:你不是说这个时空基本是静止的吗?
    小包说:本来是!只是我来时是夏天,高考分数才下来的时候,这边的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时快时慢,这就到了元旦节了。要不咱们回去一趟,没有什么事,立刻回来!
    阮罕平固执起来很固执,说:咱们到武汉看看再说。就不再多说。
    小包只好去凤凰机场买机票,直飞武汉。
    黎明时到了武汉天河机场,按照阮罕平要求,两人打车来到晴川阁假日酒店,发现这里和以前来的时候相比,虽然重新装修,外观变化很大,但和沿途所见的高大建筑物一比,已经显得很落伍了,平儿女同学就看不上眼了。女同学的地方话很麻溜,和女司机聊得很融洽,就改变方向,准备去青山那边。小包做主说:去东湖大厦!
    东湖大厦是五星级酒店,条件就好多了。两人定了大套房,休息一下,就出去吃饭。阮罕平回到故乡,热情洋溢地拉着小包,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到饭点了,两人不吃这,不吃那,选了个麦香园连锁店,吃起热干面和馄饨来。
    阮罕平一份吃完,喝着开水,开始低声评价比较两世里,热干面的差别起来。小包吃完两人份的面,两大碗馄饨,这才拉着女朋友离开。
    走在大街上,阮罕平问:我想回家里看看,行吗?
    小包说:当然!咱们到厂前那边转一圈,然后去你家。也许还能见到另一个你,也不知道你老妈我岳母身体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冒充你的生命亲戚,到家做客,尝尝岳母的手艺菜,怎么样?
    阮罕平也很精灵,说:就这么办!
    现在天色还早,小包扬手叫车,对司机说:到武汉站。从和平大道走,转到三环线上,不赶时间,就是想转转看看。
    司机五十多岁,也是话多,就问:两位是从国外回来的吧!武钢子弟?
    阮罕平说:啊!对!看着周围的高楼,不再说话。她不说话,小包也不吭声。
    司机却不依不饶,继续话题,像对外星人解释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说起来:我也是钢城子弟,只是比你们大多了,当年咱武钢风光的时候,全国谁不眼热咱们的福利待遇,国家领导人那年不是轮流来视察,自从被兼并大裁员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这么大年纪了,买断工龄,换来这辆车子还倒贴三四万。这里是沙湖大桥,走这里路近些,可以看咱们老家的新面貌。
    这里是沙湖立交桥,合适友谊大道,这就是和平大道... ...司机一路当起导游来,看见什么说什么,为二人解释一些建筑物的来历归属。喋喋不休的话痨的无限话题,令两个人相视无言,一笑之后,对着窗外的景物细细欣赏起来。
    冬日的上午,阳光下的景物格外清晰,司机是个热心人,照顾两位旅客的游子归乡的心情,走得不快,就到了青山公园,阮罕平问:这公园的大门怎么不见了?
    哈!早就拆了!司机说。这个公园以前是敞门随便进,后来又改革,收费了一阵时间,再后来就变成这样了,他就是一块市区内绿地。
    小包想到当初青山商场里的交易,握了握阮罕平的手。
    车子走在三环桥上,阮罕平开始惊讶起来,不是司机介绍,这片地方她是认不出来了。在友谊大道立交桥下去,从武钢大门前经过,沿青王路到落雁路,转到武汉站。小包给司机五百块钱,说:谢谢师傅!
    司机坚决打表计算,阮罕平说:剩下的是导游服务费,大叔你就拿着吧!
    小包暗笑:说不定他还叫你大姐呢?
    两人在东广场转到西广场,还在团结湖边上坐了一会儿。小包指着四处叫阮罕平看,没有任何冰箱工厂的痕迹。临近中午,平儿说:走吧!到我家看看。
    打车来到碧苑花园,小包手上已经出现一个拉杆箱,阮罕平也激动不已,悄声和小包商量说词。说:咱们就说是她女儿的同学吧!
    小包诧异地问:等等!你说谁女儿?
    阮罕平笑着说:2017里,我总该结婚有孩子吧?总不能说是男同学吧?我现在是我女儿的同学,你是我男朋友。说着,就开始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六七十岁的样子,满头银发,问:你们找谁?
    请问你是阮罕平的妈妈罗欣凤吗?阮罕平激动起来,见到另一世的妈妈,自然很难控制情绪。
    啊!我就是!你们是?老太太显然不认识来者是谁。
    阮罕平说:我是你外孙女的同学,想来看看你老。
    老太太警觉起来,拿着拐杖挥舞起来,把正在掏礼物的小包吓了一跳。老太太怒骂: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我家平儿在大学毕业就得病死了,哪来的女儿,你们搞诈骗,也要专业一些,事前调查一下。滚!
    小包拉着阮罕平落荒而逃。
    乱了!全乱了!自己已经死了?阮罕平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妈妈是见到了,脑子还好使,只是家里条件和以前没有什么提高。没有见到爸爸,可能已经去世了。阮罕平又是一阵神伤。
    小包安慰说:时间在流逝,人人都会老。所以,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刚才在火车站那里,没有冰箱厂,你去东湖工业园,同样找不到捷达电子厂。世界变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两个平行时空?
    不行!吃完饭,先去商场看看,再回宾馆!明天我们去海西特看看。阮罕平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搞个明白。
    小包陪着她,坐地铁打出租,转到汉口那边游荡一圈,买了一堆的东西,回到东湖宾馆。洗浴一遍,罕平开始拿出新买的笔记本上网,查找感兴趣的信息。
    空间里有电脑,但那是小包叫人修改一些程序后的东西,没有和这边相沟通的网络协议,一些程序源代码不在同一频道,两个世界之间就不能通用,阮罕平在三亚就没有连线成功,这次也是急了,还嫌速度慢,出去买了两台电脑,同时上网,开始搜索这个时代的各种资料和技术成果,也找一些过去的亲友、师长消息。
    小包洗洗睡下了,等她玩够了,再一起出去吃宵夜,睡了两个小时,看看屏幕还在亮着,又睡了一阵子,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平儿还是目光灼灼的注视屏幕。
    嗬!还真的废寝忘食了耶!小包去了趟厕所,再次睡倒。
    黎明时分,一个全身冰凉的冷滑身体钻进小包被窝,抱住小包,哭得稀里哗啦,小包疼爱地拍拍他的脊背,低声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明天还要坐飞机去德令哈呢!
    阮罕平的嘴凑过来,呢喃着说:不去了!你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窃国贼!大骗子!说着,扭动泥鳅一样的身体,开始撕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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