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示意下人开门。当庄子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赵德柱就看见外面全部是人。
    好家伙,怕不是渔阳县所有酒楼掌柜都跑到这里集合了吧?
    赵德柱先发制人的冷哼道:
    “哼!”
    “你们一大清早,围在这里是想作甚?下个月盐的份额不想要了是吧?”
    赵富贵凑到赵德柱跟前,讨好道:
    “赵兄,下个月盐的份额都好说。就是这雪盐,赵兄你看是不是不给我们点?”
    赵德柱疑惑说道:
    “雪盐?什么雪盐?老子不知道什么雪盐。你们要是在给老子说这些有的没得,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还以为赵德柱在用雪盐拿捏他们。于是语气更加恭敬的说道:
    “您就别卖关子了。关于雪盐我们都已经知晓。您就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
    “到时候该是多少钱,我们自然不会少您一分一毫。”
    赵德柱见这些人,还在说这些雪盐。顿时也恼火起来:
    “tmd是不是给你们一个个长脸了,一大清早拿老子开涮?”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下人也很识趣的关上了大门。
    一众掌柜见赵德柱这样,不由得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但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纷纷继续苦等起来。
    回到屋里的赵德柱,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赶忙问道:
    “外面那些人都走了没有?”
    下人摇头:
    “老爷,都没走。大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
    赵德柱又在心里琢磨起来:
    “看样子这件事不简单。应该告知公子才行。”
    打定主意,赵德柱就直接从后门,离开了家。
    不一会儿,赵德柱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所,僻静的小院里门口。
    有节奏敲击门上的铁环。似乎是在对暗号一样。
    很快,院门被推开。一个老者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德柱。便开口询问道:
    “一个人?后面有尾巴没有?”
    赵德柱真心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来见这位,搞的像是做贼一样。但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
    “王管事,小人是一个人前来。后面没有尾巴,这点您放心。”
    “我有事情要找公子?”
    老者眉头一皱:
    “如果事情不重要,可以和我说便可。公子现在还在休息,没有功夫接见你。”
    赵德柱想起那个什么雪盐。也只是听说。现在过来也只算是提醒。似乎跟王管事说也行。
    便开口说道:
    “今日,小人手底下的那几个渔阳县酒楼掌柜。不约而同的聚集在小人的家门口。”
    “询问得知,是为了一个叫雪盐的东西。这东西小人哪里知道是何物?如果一两个人来找在下,或许没什么。”
    “可他们居然都来找小人。这就有点反常。小人拿不定主意,就特来禀告公子。”
    王管事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嗯,事情我已经知晓。你回去吧,安抚好那些人。”
    “这件事情,我会如实禀告公子,至于如何做。公子自会有所判断。”
    赵德柱听到王管事的话。只能无奈说了几句好听的,就告辞离开。
    等到赵德柱消失在拐角,王管事又在门口看了一会,见没有异常,这才关上院门。
    当王管事回到里屋的时候。就见一个脸上略显苍白,长相一般,步伐却有些虚浮。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王管事赶忙行礼:
    “拜见公子!不知今日,怎么会起的如此早?”
    赵铮摆摆手,不瞒的说道:
    “昨夜酒水喝的有点过量,刚刚被尿意憋醒。索性就起来了。”
    随即,赵铮好奇的对王管事询问说道:
    “倒是王叔你,刚刚是谁?一大清早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管事如实把,赵德柱找他们的目的,给说了一遍。
    赵铮听后,撇撇嘴不悦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这赵德柱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就这么点破事居然也处理不好。”
    “当初真是失策,居然把这人推出去。”
    王管事见赵铮这副模样,心里也叹息起来:
    “岁月是把杀猪刀。当初公子铮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在这小小渔阳县蛰伏起来!”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也失去了当初进取之心。如今更是迷恋酒色当中,无法自拔!”
    “不行,我要刺激一下公子铮。看他是否还有救!”
    想清楚这些之后,王管事低声建议道:
    “公子,此时万不可大意。咱们在渔阳县经营多年。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万不可大意?”
    赵铮听到王管事的话,似乎是察觉这话里有话。便开口问道:
    “王叔,不知你刚刚说的关键时候指的是?”
    王管事见赵铮似乎来了兴趣。便屏退左右,低声说道:
    “我有一老友在咸阳宫里。他给我来信。告知我,暴君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三五年必有变化。大争之世就要到来。到那个时候,公子振臂一挥。以咱们这么多年的积累。必然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赵铮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露出金光:
    “王叔,此话当真?”
    王管事脸色一变,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公子,老朽这么多年何曾说过虚言?”
    赵铮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问题。赶忙解释道:
    “王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暴君是压在我们六国的一座大山。那种亡国的梦魇不是那么好战胜的。”
    “如今王叔你突然告知,这暴君三五年就要死了。这怎么不让我感到震惊。”
    顿了顿,赵铮又画起来大饼:
    “王叔您放心,他日暴君一死,我便起事。待到我复国之日,定为先生立碑列传。”
    “让王叔之名,随我赵氏传唱千古!”
    听到赵铮的话,王管事脸上这才不那么难看。
    赵铮见已经安抚好赵管事。这才拉开话题,继续说道:
    “既然这雪盐出现的蹊跷。那就不能放任不管。我这就派人去调查此事。”
    说完,赵铮就转身离开。
    王管事看着赵铮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大争之世?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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