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真成,人都杀了财也敛了,这会子到想起招贤纳士来了!”锺离境冷笑的走在古方街上,“当年我离都城前这里可是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你说是不是竹青?”

    “王爷说的是。”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附和。

    “啧!你个死人脸,这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本王真应该带兰叶出来!”他鄙视侍卫,侍卫却还是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闹得他更火大却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是白生!

    “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小画圣的墨宝!怎么找了这么多家都说没有!”锺离境好画,当今小画圣余慕诚的画可以说是少有的珍品,就算人死了,画应该留下不少,怎么会都找不到呢?

    “回王爷,这家也没有。”竹青回道。

    “这位爷是在找小画圣的画?”街边小摊上的小商搭了话。

    “怎么你知道?”锺离境停了步了。

    “爷还是别找了,找不到了。”小商摇头浅笑。

    “为何?”他不明白。

    “人都死了还留画有何用?”小商反问,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惋惜。

    锺离境好奇归好奇,出于自尊心没有问下去,带着竹青走在街上,看着那不复存在的繁华十分感叹,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他回头只见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奔来,那马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鬃毛又黑又亮,步伐如飞。

    “好马!”他不由的赞了句,赞完了才发现后面很多人在追赶那匹马,看样子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大叫着拦住它!

    马在大街上奔跑,很意外没有撞到行人或是摊子,这更叫让锺离境确定这是匹难得的好马!他准备出手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道白影闪过,黑马上面多了一人,拉紧缰绳,“吁——!”黑马嘶鸣前蹄高抬而起,几乎可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然而,只是几乎,它背上的人稳坐在上面,它落下前蹄,踏地徘徊了一个圈,安静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马背上的人轻抚着马胫,声音很温柔,翻身下马,手抚着马头,它居然很乖的蹭着他的手,如同一只大狗,完全没有了狂奔的张扬。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扬鞭就照黑马身上抽去,锺离境只见黑马身前的男子,衣袖一甩不光挡住了那鞭子,那下人还被逼的倒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人拦下马不是为了这街上的人,而是因为这马,他放眼打量起男子,一席白月广袖长袍,银线勾暗花,腰带束紧勾勒出好看的腰形,双手修长肤如凝玉在黑马的衬托下更是白的过份,暗紫色乌发随意的绑着,然而绑发的却是一枚白玉束发,细长凤目,薄艳红唇,一身的冷傲,贵公子一般,唇上勾着的浅笑勾魂摄魄,让锺离境的心突突的快跳起来。

    “你谁呀!也敢多管闲事!”追马的下人上来就吼,然而,龙玉一个眼神过去,闭了嘴了,下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美是美,可这眼神够冷的,犹如寒冬。

    “和你们家主人说,这匹马少主我要了。”龙玉对这马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让人断定这是匹好马。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这马不是凡品,公子可要不起。”另一个下人说道。

    龙玉冷笑声,月珊快步追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扒拉开人群,走了进来,双手一插腰,“这话说的!这天底下还没我家少主要不起的!”

    “此马叫夜麒麟,生性刚烈,你家主人可有命享用?”龙玉冷眼看他们,讥笑。

    那些下人们没人敢接话,他们为何会追着这马满大街的跑?不就是因为它把自家老爷给摔了么!老爷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摔伤是跑不了的了!

    “回去和你家主人说,这马玉庄少主要了,这是银票,要是你家老爷不同意,上望江楼商讨,当然是看他是要钱还是要命了。”月珊甩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直接丢给看起来像管事的,回身恭敬的对龙玉道:“少主办好了,咱回吧。”

    “嗯。”龙玉应了声,转身就走,黑马都不用牵,直接自己就跟在他身后,月珊带着两个抱着画卷字贴的小厮跟在后面。

    等人走了,那些下人才擦了把汗,“我当谁呢,原来是玉少,吓死我了。”

    “可不是,真是吓着了。”

    “行了,回去和老爷也有的说了。”

    “走吧,走吧。”

    那些人也熙熙攘攘的走了,锺离境到好奇起来这位玉少是何人,看来这些年他不在都城发生了不少事,给竹青使了个眼色,对方一点头,闪身消失。

    锺离境一回到王府,菊瑶、梅芳上前为他更衣,兰叶侧在一边禀报。

    “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这回的武试由您主持,看来陛下还是在乎与您的兄弟情。”

    “在乎?”锺离境冷笑,“他要真在乎就不会把本王召回来了,明里是让我享福,暗里是削我的兵权。”他换好衣服挥手让菊瑶、梅芳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嫉贤妒才!指不定什么时候本王就被他给除了!”

    “王爷不会的,怎么说您与陛下是也一奶同胞,是陛下的亲弟。”兰叶安抚,生怕自家王爷心里有什么。

    “哼!亲弟?”锺离蔑笑,“当年的太子不是与他也是一奶同胞,我的亲大哥!最后还不是死了!”

    “太子是谋反,才……”兰叶说不下去了,太子会谋反?谁信呀!就那个温和没脾气的太子,自己请退的折子都递上去了,当今的皇帝却说他谋反,人都死了怎么说都成了!

    “王爷。”竹青走入行礼。

    “竹青回来了。”锺离境坐在太师椅上看他,“如何?”

    竹青摇头,“查不到。”

    “嗯?”锺离境愣了,“查不到?”

    “是。”竹青回答。

    他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单手揉头,“那就说你知道的。”

    “是。”竹青回禀,“玉庄的根源可以追述到千年前的南隅王朝,玉庄由当时的大将军龙靖一手所建,所谓富不过三代,玉庄传到第四代时,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锺离境坐直身子,表明对这几个字很感兴趣。

    “是,据说一夜之间玉庄被夷为平地,玉庄上上下下生死不明,但……”竹青犹豫了下。

    “往下说。”他知道竹青后面的话才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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