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脸颊,换上了标准的外交式友好表情温和地一笑:“你好敖泱,我是纪墨。”

    说完他赶紧转身游到了敖白的身边,看到敖白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之后,他才略微放下了心,不过当看到对方脊背上那一片的撕裂伤口时,心里还是非常不好受的。

    “纪墨你终于醒了,你刚才为什么会昏倒呢?”敖白毫不避讳地当着敖泱的面抱起了人鱼,好一阵的揉搓关心询问。

    “嗯~估计是急的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赶路太累了。”纪墨伸手从袋子里掏出了特意带上的白玉蟹膏,均匀地抹到敖白受伤的背上去,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一下旁边的敖泱。

    嘿~这条就是占领了陆地兽人的圣湖的“恶龙”吗?传说中接受了无数兽人勇士围攻而屹立不倒的强龙?看起来倒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遭遇人生重大打击后导致性格大变、行事诡谲令人难以捉摸的……咳咳问题龙嘛。

    “人鱼,你为什么一直偷看我?”敖泱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什么叫迂回,他还是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人鱼了,但还是记得人鱼一族都是五彩缤纷、柔柔弱弱娇气任性的。

    ——这一条有点奇怪:长得奇怪、表情奇怪、态度奇怪。

    敖白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有些紧张,他刚才只顾着关心自己的人鱼了。

    穿越鱼只尴尬了那么一秒钟,然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振振有词地说:“哦,你误会了敖泱,我并不是在偷看你啊,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你。唉~真是不好意思,我跟敖白不请自来,给你添了麻烦,实在是因为事出无奈、有事相求,我听希图说你是条非常热心大方的龙,敖白也很欣赏你,我们大家都是海洋兽人,能够相聚在西西里也是海神的安排、是十分难得的缘分啊……”

    两条白龙一愣一愣地听着人鱼口若悬河、相当自来熟的寒暄聊天,偏偏他说的那些话还找不到什么特别让人反感的地方。

    纪墨自觉初来乍到已经初步表达了自己对主人的礼貌恭维感谢之后,又自然而然地问起:“对了敖泱,刚才的那个雌性呢?我跟他一见如故,我不舒服的时候他还帮了我一把,想不到他那么善良够义气,我想去好好谢谢他。”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敖白和对方谈得怎么样了,不过根据穿越鱼的经验来说,枕头风什么的,比起正经严肃地说一千句一万句都要有用。

    敖泱的表情果然更加缓和了些,“他叫青哲,住在湖岸上的木屋里,是希图的母父。”

    “哦?”纪墨意外了一下,“希图的母父也过来了吗?那、那真是难得啊,早就听希图说过他的母父烤肉炖汤编织篮子做兽皮衣服样样都出色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雌性一定是不忍心让希图独自待在圣湖陪伴“恶龙”,所以才从安全的部落里搬了过来住。

    “嗯,他非常宠他的幼崽。”敖泱微微不赞同地说,他看到敖白已经敷了药、小白龙夫夫俩都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带着他们从湖底往岸上游。

    纪墨感慨:“哪有不疼幼崽的母父啊,那是天性。”他拉着敖白跟了上去,来到别人的地盘上做客,还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脸皮必须要厚一点,端着架子可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

    “纪墨,敖泱他同意帮我们了。”敖白及时提了一句。

    “真的吗?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敖泱,我、我、我们,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纪墨游快了几步,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然而,敖泱一点反应都没有。

    “敖泱,你的湖可真够大的啊,食物也非常丰富,住着一定非常舒服吧?”穿越鱼毫不在意、继续没话找话,努力和敖泱熟悉起来。好歹西西里就两条龙而已,交个朋友有什么不好的?陆地兽人那么多,海洋兽人再不团结一点简直要被甩出不知几个十万八千里了。

    敖白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人鱼的肚子上,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儿看,还煞有介事地护着他游动。

    “还行,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是人鱼雌性再三友好的聊天,敖泱其实也没有要故意冷落给他脸色看的意思,就不咸不淡地回答了。

    纪墨又笑着说:“这还是我跟敖白第一次离开海洋上岸呢,之前迷路了很久,在密林的小河沟里兜圈子,差点没能找到你的领地。”

    这个敖泱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看他的眼神还算清澈,应该不会为难我跟敖白吧?

    敖泱暗中打量着人鱼的游动姿势,心不在焉地回答:“西西里大陆比西西里海大多了,你们没有被陆地兽人给抓住撕了吃掉都算海神保佑。”

    青哲平时没有雌性陪着说说话,挺孤单的,这个人鱼雌性虽然尾巴黑漆漆的有点难看,性格却非常活泼开朗、爱说爱笑,他跟青哲也应该聊得来吧?

    “哈哈哈~”纪墨朗声大笑,用尾巴拍了一下敖白,主动坦白道:“被你猜对了!我跟敖白就是顺着小河游的,昨天还真是不小心游到东大陆兽人部落那儿去了,吓得我们躲在河底都没敢动!”

    敖白看着人鱼笑得高兴,他自己也觉得挺惊险有趣的:如果当时有陆地兽人发现潜伏在河底的龙和人鱼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人鱼,举起你的胳膊让我看看。”快要浮上湖面时,敖泱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纪墨说。

    “呃~好啊。”纪墨依言慢慢举起自己的双臂,心想你会有办法帮我吗?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再往上。”敖泱看了一眼敖白之后,才慢慢地伸手搭上了人鱼的肩膀,摸索着筋骨。

    纪墨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被敖白给挡住了、慢慢往前推,“纪墨,你听他的。”

    “不能再往上了,再往上我的的肩膀痛得不行,好像那根筋要断了一样。”纪墨不动神色的头往后仰,非常不习惯两边肩膀上的陌生大手、和那试探摸索性的大力揉捏筋骨,其实挺痛的,他忍着没有吭声。

    敖泱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受伤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他能健康平安的活到现在,肯定有过人之处。

    “嗯,知道了,那这样按痛吗?”敖泱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他的两个手掌放在纪墨的肩膀上,高个头越过身前的患者,直接朝敖白作了个口型:按住他!

    “唔~挺痛的,但是还可以忍受。”纪墨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感觉看到了希望,因为敖泱的问话就像是前世他去看医生时的标准对白。

    敖白错愕地睁大了一下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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