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意外惊喜地问:“纪叔叔你们怎么来了啊?快上来快上来!吓了我一大跳!”

    小龙得意洋洋地拍爪说:“是吗哥哥,我吓了你一跳吧?”

    “哈哈哈~是是是!你可真厉害,把我给吓了一跳。”希图哈哈大笑,逗敖沂开心。

    里面的敖泱听到动静后,快步走了出来,行走间带起一阵风,眉眼都是笑意,“你们怎么有空来了?快上来进屋坐。”

    “大哥。”敖白放松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手头的急事做得差不多了,赶紧就过来看看,青哲身体还好吧?”纪墨一边往上走,一边开口就问起了青哲。

    “伯父~”小龙软软地喊了一声,朝旁边扑去。

    敖泱伸手接过,握着小龙的爪子,疼爱地说:“沂儿又长大了很多,游得累不累?”

    “不累。伯父,以前的时候我、我很想来玩,可是爸爸没空,父王没空,哎呀呀~”小龙努力组织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激动心情。

    纪墨调侃道:“以前的时候?上次我不是带你来过吗?”

    “呀?那、那……是以后的时候?”小龙磨磨爪子,有些糊涂了,有很多的想法他暂时无法恰当地表达出来。

    敖泱笑着把小龙抱进去了,希图则是帮忙提起了敖白家的行囊,放到属于他们的房间里去。

    “塔祭司,您好啊,又见面了。”纪墨一进去就笑眯眯打了个招呼,“您这是在炖汤啊?唔,真香,我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饿得游不动了都。”

    老祭司笑骂道:“哼,我可不信,难道敖白还舍得让你饿肚子了?”

    “哈哈哈~”对于此类打趣,纪墨笑而不答,立刻把话题岔了开去,“没有的事,我们都故意没吃,就盼着来蹭吃蹭喝了。”

    小龙还认得眼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塔祭司,我们又来啦。”

    老祭司拍拍手,对于亲手接生的第一个海族幼崽,亲眼看着敖沂长得健康活泼又可爱,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慰和骄傲,他乐呵呵地过去,身为祭司的习惯使然,他首先握着小龙的爪子上下左右地审视了一番,同时乐呵呵地回答:“哎,你又来了是吧?我看到了,真乖!长得很快,你刚出生的时候,在小木盆里就可以游来游去喽。”

    小龙笑得眉眼弯弯,友好地伸爪蹭了蹭老祭司的手心。

    “沂儿,你想吃点什么?烤鱼烤虾还是烤肉?”敖泱温和询问道。

    “大哥,我们随便吃就可以了,用不着特意准备。”敖白接过了小龙,他知道兄长此时肯定忙于照顾青哲。

    敖泱摇头道:“沂儿难得来一次,不能委屈了他,想不到他这么喜欢来圣湖玩。希图,去把里面的小摇床拿出来吧,让沂儿休息一会儿。”

    “好的亚父!”希图跑进去杂物房,片刻后兴冲冲推出一个木质的小摇床,那正是敖泱在青哲的描述下、特意为还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婴儿床,“沂儿,你进去待着,这个很好玩的。”

    敖白不忍拂了孩子们的大好玩性,依言把小龙放进了小摇床,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又叫又笑,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虽然经常说不到一起去,但这并不影响哥俩见面的好心情。

    纪墨已经进去了青哲的房间,当时青哲正小心翼翼掀被准备下床,脸上满是笑意,跟上次见面比起来,他的气色好多了。

    “小心!”纪墨立即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搀扶,“不用下来,坐着说话吧,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我们昨天把父王送回家去了,赶赶地来看看你。”

    青哲笑得合不拢嘴,“哎,知道你们忙,我挺好的,家里一切都好,不用这样着急赶路过来,沂儿那么小,哪里受得住累?”

    “你说沂儿啊?他不知道多盼着来圣湖找希图玩,想起来就问一次,问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纪墨毫不留情地揭了自家孩子的底,“你这也快了吧?我们还担心赶不上,给你带了新采的珍珠来,塔祭司都怎么说来着?”

    青哲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微微蹙眉说:“塔祭司没说什么具体的,只一直让我放宽心……算了算了,一切都听神的安排,你大哥担心得最近都睡不着觉了——纪墨,你说,应该不会有意外的吧?”

    这种问题回答时最要慎重了,一切以让对方心情舒畅为主。

    “当然不会有意外了!”纪墨的语气异常的笃定,“有塔祭司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忘了沂儿是怎么出生的了吗?当时我也挺担心的哈哈哈,不过塔祭司真的非常可靠,绝对信得过啊!”

    其实青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表面的平静都靠日日夜夜向神的祷告祈求维持着,不过,当纪墨提起敖沂时,青哲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如今的敖沂,就是大白龙一家对未出生孩子的看齐对象,他们都祈求新生龙能像敖沂,顺顺利利地出生,健健康康地长大。

    “……那倒也是。”青哲自我安慰地笑着说,“沂儿生得多好,敖泱敖白是兄弟,他们的孩子也是兄弟,应该会有相似之处的。是吧?”

    纪墨干脆地点头:“那是自然,血缘肯定会流传下去的。”

    但是,虽然纪墨脸上一点不显,可他心里始终是担心的,毕竟有海鹿一族的悲惨遭遇在前。家里的容革革非常可爱活泼,族人们都特别疼爱他,试想,假如他无法顺利成年,那对全体族人、特别是容拓,将会造成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心理创伤——这个问题,谁都知道,但谁也不敢提出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是人世间的大恸。

    “叩叩~”这时,腾出手来的敖泱走过来了,因为纪墨在里面,他特意敲了敲门,然后才走进来,说:“都出去坐吧,边吃边聊。来,慢点。”敖泱单膝跪地,为伴侣穿好鞋,再小心翼翼搀扶他出去。

    小小的客厅里,顿时无比热闹起来。

    “就来了你们三个吗?”敖泱一边翻烤鱼虾,一边问。

    纪墨答道:“还有几个弟兄,来陆地圣湖参观游玩的,在外面四处逛着。”

    敖泱纳闷道:“你们没碰上黑滨他们吗?”

    小虎崽抽空解释道:“滨叔他们几个都上岸去了,找文和昂克他们聊天,不在水里。”

    “……哦~”敖泱恍然大悟,吁了口气说:“没事,待会儿黑滨几个看到了,会负责招待的。”

    青哲坐在舒适宽大的椅子里,热情洋溢地招呼小龙吃吃喝喝,简直恨不得把食物捣成肉糜喂到小龙嘴里去,“来来来,希图,你吃这块,最近干燥,记得多喝汤。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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