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也好美啊!原来尊上年轻的时候也有故事啊!”幽若昂着头,用左手托着下巴,满脸写满羡慕和嫉妒。
    “是啊,如果我和十一师兄也有这样的相遇该多美啊!”糖宝和幽若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旁脸色铁青的花千骨。
    “我现在很老吗?”白子画虽然语气淡淡却严肃非常。是啊,他活了千年,本以为早就看淡了生死情爱,却因为小骨的出现,让他突然明白情是何物,也曾害怕老去,害怕死亡,也许不是害怕,而是舍不得,舍不得老去,舍不得离开她……
    “不是,不是,尊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幽若想要继续辩解,却被一旁的糖宝拉住了,糖宝抬抬眼,示意花千骨有些不高兴。幽若一下子恍然大悟,将一双手除大拇指以外的八只手指全部塞进嘴里,脸上写满,“师父,我错了!”
    “那个,师兄,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吩咐青罗给非儿准备房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哈!”笙箫默饶有趣味地看着白子画和花千骨,转身与洛匀非相视一笑。
    “小骨,那我们回去了,你要相信尊上!”洛匀非本就话少,但经常是一句话就是一个理。
    “师父,那个,我和糖宝很久都没有见面啦,我今晚和她一起去贪婪殿彻夜长谈叙叙旧哈!”
    “骨头,再见!”
    一来二去,人就这样跑光了。月色更浓了,桃花精也知事情不妙,躲了起来。绝情殿此刻万籁俱寂,只有风悄悄地佛过二人的衣襟。
    露风石上,借着月光,白子画竟发现花千骨满脸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衬托着那张充满灵气的脸庞,这不正是当年的她吗?原来,有些缘分注定好了,那么,无论经历多少磨难,也终究会在一起的吧!
    “小骨!”白子画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她不回应。
    “小骨!”再一声。
    她还是不回应。
    “生气了?”白子画笑了,那笑容正如刚才回忆时那般温柔。
    “师父竟如此喜欢那漂亮的蛇精吗?”她赌气似得一抹泪水,转过身去。
    白子画上前,从身后轻轻地将那小小的人儿搂进怀里,花千骨又赌气地扭扭身子想要挣脱,白子画轻轻地加大了力度,搂的更紧了。花千骨见挣脱不得,也只得放弃挣扎,乖乖地依偎在白子画的怀里。其实她没有在生气,她只是在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白子画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不禁恍了神,天山之颠安静沉睡的她,长留殿上信誓旦旦的她,绝情殿里温暖活泼的她,云宫之中妖冶妩媚的她,妖神大战时决绝绝望的她,还有此刻怀中失而复得的她,坚强的她,残忍的她,都是她呀,让他情不自禁的,让他焦急担心的,让他无法自拔的,让他疯狂入魔的,也都是她呀,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更不会有!
    他用脸庞轻轻婆娑着她的鬓角,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那个人,就是你啊,一直都是你!一直只有你!”
    花千骨先是一惊,触电似的转过身,脑海里竟如闪电般有了一丝丝萌动,这种拥抱的温度,这种亲昵的耳鬓厮磨,这种熟悉的触动,不是师父,应该说不是完全来自于师父而已,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似曾相识了,原来,他们早就有过触动,从始至终,她身体里那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那一股暖人心神经脉的清泉,都是来自于师父百年前的给予,而她,竟然还懵懵懂懂,以为那种情愫是源自于自己对师父的妄想,是不能被认可和接受的,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无论是第一世天山之巅的匆匆一瞥,还是第二世绝情殿的相依相伴,或者是第三世再相聚的坦然相对,都是命运的安排吧!黄泉路上,忘川河中,奈何桥头,我可曾见过你?
    想到这里,花千骨用一双深情又充满感激和疑惑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平等的心态望着他,此刻的他是这样温柔,这温柔是这样的熟悉,却又饱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绪。
    白子画望着面前的她,长长的睫毛向上勾起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一双璀璨的闪着星光的双眸熠熠生辉,从眉眼到双颊,从鼻尖到双唇,这是一个多么动人的轮廓啊!让他看得不禁有些醉了,他只觉得一阵晕眩,竟不自觉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然后他看到花千骨瞪大了吃惊的双眼,水灵灵的眸子还忽闪忽闪着,就在眼前。这么近的距离,还从未有过。
    “闭上眼睛!”白子画微微离开她温热的唇,温柔地命令道,花千骨像一个恍然大悟的孩子,听话地双目紧闭,她的呼吸很急促,内心像揣着一窝小兔子一样砰砰乱跳。白子画又是一个完美地嘴角上扬,深吸一口气再次吻了上去,这一吻如清澈的溪水一般柔和,如初秋的第一缕阳光一般轻盈,花千骨陶醉其间,不禁完全放松下来,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回应着他的温柔。
    这一刻,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洒下一片温馨,桃花精们偷偷探出小脑袋,眨巴着小眼睛,微笑地祝福这一对恋人,风儿这样轻柔地吹着,一切沉浸在这样的一片和谐和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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