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掉牌,开始给叶玉代罚,她总觉着要代替姐姐去做一些事,比如心疼叶玉的心情。

    可是十几轮下去,十几杯酒下去,蓝天已帮着叶玉喝太多了,再两杯下去,她双眼朦胧,趴在了桌子上。

    “小天?小天?”蓝芳发现蓝天已经醉得不行似睡着了:“天哪她喝醉了,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小天?天?”对叶玉的叫唤也同样毫无反应,酒杯倒在桌子上,叶玉推蓝天时酒杯掉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和着音乐,电视里正放着陈淑桦的《梦醒时分》,叶玉把蓝天倒向自己肩上揽着她轻拍她的脸,可是蓝天没有反应。

    童安琪握紧蓝天的手。

    许浩明背起蓝天,终于见到蓝天这样弱的一面,从来都是她忙碌微笑的样子,倒在叶玉肩上的这份安静让他由衷地怜惜,极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眉不修而翠,唇不点而红,她不仅是俊俏的,也是秀气的……

    背起她时,她居然是如此的轻,呼吸在他耳边,均匀而安静,头一次这样近地和她接触,却是他的什么话语她都听不见,或许今天他曾背过她这件事都不会在她的记忆里留下哪怕一点点,他还是心疼她,再强再有能力,她永远是一个也需要肩膀靠的女生,就算有种温柔可以把她溶化,但终究需要一种怀抱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她应该明白应该懂,她在许浩明的眼里,就算是传奇,也只是身体轻如鸿雁的一个女生,何以只是对他淡淡一笑?何以不能让她爱上他?

    男生是罗泽辉大醉,女生是蓝天喝得不醒人事。

    蓝芳叶玉一起给她擦手擦脸给她洗脚,给她脱去外衣睡上她自己的床,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叶玉要蓝芳先去睡,这晚由叶玉陪她。

    还是第一次和蓝天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伸过手去让她枕着,明明不会喝却是这样为她,是把一切告诉这个人了,却成了这个人的负担,此时此刻,只想抱着疼她……

    灯已关掉,可能是长年喝柠檬水的缘故,尽管喝了那么多酒,她的身上依然淡淡散发着似柠檬一样的香味,她总是忙忙碌碌,这样安静这样温顺很是少有,还想着今天的种种,广播里的话,酒席上的话……蓝天翻了一个身,手放在叶玉胸上……

    叶玉全身震颤了一下,再不敢动。

    她是醒了吗?没有,她的呼吸很均匀,她只是朝叶玉的方向翻了一个身,那么她知道她把手放哪里了吗?她是这么安静,即使有梦也是和沙沙一起的相看对方,深情拥抱,江边游泳,火车来去,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叶玉紧张得心跳急剧加速,和蓝芳每晚都是拥着睡去却从不曾如此敏感的接触,曾经幻想过究竟谁会是第一个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曾经冲动得想要把手放到蓝芳的这里,可是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夜晚,不醒人事的蓝天没有防备地放了过来,身体有阵熟悉的躁热……她轻轻移开蓝天的手放到自己腹部,深深呼吸脑子里闪现许多的画面:

    “你就是要我哭是不是?”

    “也许会让你有第四句的体会也说不定?”蓝天微笑对她。

    “我相信你说的一定会有一个人,或是他知道我要求高了些所以不能随便来到我的面前……”

    “呵……”

    “我又想吻你了……”

    “不行。”

    “那让我靠一靠……”她趴在蓝天身上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深深感动中……

    蓝天看着不远处的姐姐:“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好让我们都更坚强些。”

    “把鞋换下来,外面有泥土我给你擦一下,里面有没有湿?”边说边把拖鞋拿过来,蹲下把叶玉的鞋脱下来,摸了一下叶玉的脚和鞋子里面:“还好里面没有湿,我知道外面的路不是特别好走,有一段还在修路,下次要来还是跟姐姐一起,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下雨天就干脆在宿舍里待着,躺床上听着雨声会很舒服。”

    叶玉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蓝天醒过来,看到叶玉躺在自己身边,她坐起来努力想着昨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是怎么回来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天已微亮,想起床去练剑,可头疼欲裂口也很渴,她摸着自己的额头……

    叶玉醒来看到蓝天已经坐起:“天?是不是头很疼?”她也坐起来。

    “哦,还好。”

    叶玉听后起床,蓝天无力地问她:“你干嘛去?”

    “不渴吗?我去给你倒水,你坐着等我。”

    片刻,叶玉端着水杯过来:“不是很烫可以直接喝。”

    她很快全部喝完,真是渴极了:“再要一杯,谢谢你。”

    “你等一下。”听到她说谢谢两个字,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不想和这个人那么遥远,好像在计较一个说不清楚的问题,还为蓝天喝醉后头疼的样子特别内疚。

    冬季,天寒地冻,叶玉只着秋衣秋裤,就在像个大冰窖的宿舍里跑来跑去,把杯子放回去后她坐回到蓝天床上:“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其实她冷得牙齿都在发抖。

    可是蓝天看不见这个叶玉发紫的嘴唇,心里全是昨夜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怎么回到宿舍里的,叶玉躺在这里陪了她一晚……她头痛难耐,天玄地转……

    很吃力地回答叶玉:“好……好很多,我得去上个wc。”

    “把衣服穿上。”

    下床时都无法站稳,叶玉扶住她:“哎小心!我陪你去。”

    “不用了外面冷你继续睡。”

    “唉呀快点我陪你去!”

    她扶着很是踉跄的蓝天出门去,这份踉跄更让叶玉越来越后悔,她是一个挺拔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替她喝得歪歪倒倒,她到底干了一件什么事情,好像谁醉成这个样子都可以,唯独这个人,实不忍心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回到宿舍扶蓝天躺上床:“今天别起早,继续睡。”说完还是躺进蓝天的被窝,可是蓝天不习惯了,尽量往里面靠规矩地平躺。

    被窝里腹部的手被叶玉盖住,呼吸在蓝天耳边轻响,头依然在疼,无法安睡,既然醒来,她当然想到如果沙沙知道,她一定不愿意蓝天这样与叶玉接触,更何况真是和叶玉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她的脸别向里面。

    叶玉轻问:“头还是很疼是不是?我给你按摸太阳穴。”说完便起来趴在蓝天身上。

    蓝天没有睁开眼睛,也似乎不好拒绝,可是这个样子,她不能接受,伸出手来盖住叶玉的……

    突然明白,她看着明显不舒服的蓝天,却这样忌讳着自己,甚至不敢睁开眼睛来,那胸部起伏得厉害,时而微张时而紧闭的双唇她是这么不知所措,叶玉收回双手,躺下来:“如果已经感觉好一些,我就睡回去了。”

    “好。我真的没事了。”

    听到的回答完全不假思索,心有些被伤了,伤在了心的哪一个部份?她僵住……

    “快去,别着凉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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