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用那凝满了温柔的眼神深深凝视着,轻轻说了句:“子叔,我们回家了。”

    卧室里处处充满了子叔的气息,他去了子叔租住的地方,将子叔的东西全部搬了回来,她的日常用品,全部整齐地和他的排列在一起,她的衣服,则和他的一起挂在了衣橱中。

    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戒指和另一枚同款的女戒摆放在一起。他躺回床上,动作温柔地抚过放在他枕旁折叠整齐的睡衣,轻轻拥入怀中,呼吸着布料中早已消散殆尽的怡人香气,轻轻道了声,“子叔,晚安。”闭上眼,在一人孤独的夜里入眠。

    他一日日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只是他原本暖若旭阳的微笑,已经变成了一个单调的表情,他的温柔也只成了空洞的一个形式。因为,他的微笑,他真心的温柔只为那个永远离他而去的女人。

    她回不来了,而他将永远孤独地一人生活下去。

    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然一滴泪水却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落下,破碎地打在枕巾上,隐进了黑暗中。那是谁也未见的悲伤。

    远希,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爱过的女人,而是我一辈子深爱的女人,永远深刻在我的心中,永远不会过去,永远不会离开。

    .....

    六十九.无影无踪(vip)

    夜魅三楼,一个眉心一点红痣的男人托着放置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的托盘,走到那间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等了半日,依旧没听到门内任何回应,男人叹了口气,转动门把,轻轻将门打开。往里望去,只见十六懒懒地横躺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垂落在沙发的外沿,另一只手则横在额上,也隐约地遮住了他那双无论男女,皆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魅眼。走到他身旁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放下手中的托盘,美人痣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沙发上那依旧未有一点动静的十六。

    这两个月来,十六的情绪起伏让他吃惊不小,十六本是个很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可自从两月前他接到一通电话后,整个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其后的几日,他也是时焦躁时担忧,至于后面的这些日子,他的情绪虽然慢慢平复下来,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心情依旧很差。

    沉默片刻,他拍拍十六的肩膀,故意拉高了声调说道:“喂,我说你这个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担负起你的职责啊,别总是把店里的事都压到我的头上,我只是你的雇员,可不是你压迫的奴隶诶。已经连续两个月了,你每天不是跑得无影无踪就是窝在这间办公室里,留下我一外人包揽着店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有就是应付那个又麻烦又恐怖的段小姐,整天被她逼问着你的消息,却又不能老实说你在哪里,害得我只好一天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她,又必须说得真实可信,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理由咯。她今天也说了,让我一定要告诉她你的下落,否则,她把夜魅拆了,也要找出你。”

    说了一大堆,十六仿佛没听到似的,姿势也依旧如此,没有一点动静。

    “喂,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还是没有反应。

    在美人痣猜测他是不是睡着时,十六淡粉的薄唇动了动,轻飘飘地飘出一句话,“你刚才说什么?”

    美人痣很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忍住要掐死这个折磨人的老板的冲动,简短地说出方才那段话里最重要的内容,“那个段小姐刚才说了,让我明天之内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告诉她你的下落,否则就算是拆了夜魅,也要逼你现身。”

    慢慢地,十六躺在沙发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才悠缓缓地坐起身来。随意捋捋散乱的长发,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鄙夷和不屑,“让她拆吧,如果她真能拆得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见那个段纤睛?

    “你的计划不进行了?”

    美人痣是除了子叔之外知道十六想对付段家的另一个人了。只是十六没有完全露自己的身世和想对付段家的原因。

    这世界上他只相信也只愿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子叔,而美人痣,他让他知道部分的事情,是因为他的报仇计划也需要助手,而美人痣算得上是一个可靠的对象。

    十六微挑的眼角淡淡地看了眼美人痣,那种天然而生的风情让美人痣也不觉微微失神,但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只因那双眼眸中有风情却无感情。

    将视线移向桌上的酒,十六伸出手,一边动作懒懒地启瓶倒酒,一边回答道:“不是不进行,只是不想再进行这一块的了,现在我没心情和她作戏调情。”

    美人痣本想问他为什么,但想想问了他也不会说,迟疑了下,只是说道:“那明天我怎么去和段小姐说?”

    “随你,说我死了也好,说我被夜魅老板赶出去了也好,反正想个理由让她死心就行。”

    看着十六对这个话题兴趣索然且隐约厌烦的模样,美人痣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先下去了。”等美人痣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轻轻摇晃着疝脚杯,闻着杯中醇香的红洒,想到了某一夜,某一个喝醉了的女人身上与其相似的酒味,十六的眼神愈加阴郁。

    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竟然连他也信不过,她带着沈诺去了英国之后,竟然没有去他为她准备的别墅,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又再一次消失无踪。

    十六虽然能保证自己为他们做的新身份天衣无缝,而且那次飞机的失事也意外地造成了她已死的假象,可最近那个姓秦的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弭了踪迹。他不知道秦观是不是去找他们,但他也明白这个人心思叵测,城府深又阴险诡秘。十六担心若是自己跑去调查子叔的下落反而可能让秦观发现他们的藏身所。因此他虽也急于找到子叔却只能作罢,如今他的心情是又焦又躁。

    但说来说去,他最生气的还是她不相信自己这件事。

    他的确是骗过她,但这次再见,他将自己毫无隐瞒地呈现给她,甚至告诉她他的身世和他最阴暗的历史,可她同情他,怜悯他,却依旧不信任他。

    越想越郁闷,举起酒杯移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淡红的酒液溢出他的嘴角,滑过优美的下巴,蜿蜒着隐进衣裳下白皙的胸膛。

    身子靠后,十六微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敞开的窗子透进的风吹得吊灯下的坠片一动一动。

    静静地看了许久,铃铃细碎的声音似催眠曲一般,但十六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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