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上去了,虽然他打不过薄绎,但还是会动手,而现在就算薄绎说要上了他,自己也是不抵触,不抵触,不抵触,这个词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三遍,对于许优昙来说,不抵触就相当于接受了,完了,许优昙暗自神伤,不会是沦陷了吧?

    俩人静静地躺了会儿,薄绎开口道,“你在想我?”

    许优昙马上否认,“没有,你都在我面前了。”

    薄绎慢悠悠道,“是吗?你的心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闻言,许优昙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真的会读心?”

    “你认为我会,就会。”薄绎的回答模棱两可。

    “我觉得你会,因为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薄绎笑道,“那你就是间接承认你刚刚在想我了。”

    许优昙一滞,还真是,薄绎这人也太狡猾了,简直可以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薄绎翻身又重新覆在他身上,坏笑道,“既然都送上门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

    薄绎没等许优昙反应,就已经吻上他的薄唇,他的吻很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怜惜,许优昙的意识有些迷离,正想着要不要张嘴的时候,突然的尖叫声让他瞬间恢复神智,他用力推着还沉浸在其中的薄绎。

    薄绎万分不情愿的放开许优昙,极其不悦的朝刚进门的周子遥低吼道,“鬼叫什么?”

    许优昙的俊脸通红,暧昧的潮红色蔓延到脖子根,他心虚地瞄了一眼呆滞的周子遥,心里无比尴尬,就跟偷情被捉奸似的,他不住的懊恼,刚才怎么就忘记锁门了呢?

    周子遥被薄绎的语气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好叫的。”薄绎的心里十分不爽,难得许优昙心甘情愿,进行到中途却被人中断了。

    周子遥瑟缩着解释道,“我……我是来……来叫你们吃……吃饭的。”

    许优昙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他尴尬地对周子遥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们随后就下去。”

    “好。”周子遥神色复杂的看了许优昙一眼,走了,临走还不忘带上门。

    “完了。”许优昙欲哭无泪,周子遥喜欢薄绎,薄绎喜欢自己,但周子遥又是许优昙的兄弟,这下可麻烦了。

    “完什么完?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的。”与许优昙的窘迫相比,薄绎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表情淡定,语气悠闲。

    许优昙仰头,睁着丹凤眼瞪他,“你懂什么?周子遥他喜欢你。”

    薄绎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又怎样?我又不喜欢他。”

    许优昙被他的态度气的牙痒痒,“你到底懂不懂?他是我朋友。”

    “那他更应该为你高兴。”

    许优昙忍不住爆粗口,“高兴个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高兴了?”

    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侵略性磨挲着许优昙诱人的红唇,薄绎的语气透出淡淡的威胁,“你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吗?”

    许优昙知道薄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的手指还游走在自己的唇上,许优昙顿时不敢张嘴了。

    薄绎看他还算识相,就没有再欺负他,转而用手牵住他的手腕,“走,下去吃饭。”

    许优昙任由他拉着自己,心想这人的心还真大啊。

    ☆、古董木筷3

    周大伯的独生女儿在国外留学,周伯母在医院,所以家里只剩下周伯父和两个佣人,佣人都是外地的,并且签了长期合同,所以即使知道主家发生了怪事也无可奈何。

    五个人安静地吃着饭,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中有那么几丝沉重的味道。

    许优昙正为刚才的事感到尴尬,他感觉坐在对面的周子遥的目光时不时地徘徊在自己脸上,许优昙被看的不自在,抬头刚想说话,视线却触及到周大伯,许优昙的身体蓦然一颤,指着周大伯的筷子惊慌道,“筷子,筷子。”

    周大伯见状,疑惑的往自己的手上一看,正是那诡异的木筷,他惊慌失措的把手上的木筷往地上甩去,身体剧烈抖动,差点没摔下椅子,同时他把嘴里的饭都吐了出来,场面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周子遥也吓的脸色大变,害怕自己的筷子也变成诡异的木筷,连忙把自己手上的铁筷也扔到桌上。

    由于对木筷和竹筷都产生了畏惧心里,周大伯把家里的筷子全都换成了铁筷,开始吃饭的时候仍是沉甸甸的铁筷,怎么不知不觉间就变成木筷了?

    薄绎对周大伯说道,“用木筷在你所在的地上画个‘十’字。”

    “不。”周大伯惊恐地拒绝,“这东西是鬼,我不要碰。”

    薄绎的语气满不在乎,“如果你不怕死的话,随便。”

    薄绎的话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周大伯颤巍巍的拿起木筷照做,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十”字,写完马上又把木筷甩开了。

    许优昙已经缓过来了,他问薄绎,“这是什么原理?”

    薄绎道,“这叫落地惊神。所谓‘落地惊神’就是指失手将筷子掉落在地上,这是严重失礼的表现。人们认为祖先们全部长眠在地下,筷子落地就等于惊动了地下的祖先,这是大不孝。”

    周大伯颓废地坐回椅子上,没想到一时的失手差点酿成大祸,“那我刚才的做法是用来破解这个的?”

    “算是吧,我去楼上看看木筷还在不在。”

    薄绎起身往楼上走去,他来到二楼的收藏室,三根木筷还整齐的摆在桌上,中间被抽出了两根,薄绎伸手拿起木筷,入手的感觉有些奇怪,他马上就察觉到三根木筷的重量不一样。

    牧小沐把地上的木筷捡起,刚放回桌子上不久,薄绎就回来了,他将从二楼拿来的三根与桌上的两根木筷放到一起。

    周大伯差不多缓过来了,见他回来就问道,“这铁筷怎么会突然变成木筷?”

    刚才趁薄绎上楼的空档,周大伯已经把佣人叫来查问了,但俩人都说用的是普通铁筷,跟平常使用的并无不同,周大伯也不是怀疑她们,而是想投机取巧,希望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但明显是不可能的。

    “万事皆有可能,很多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应该是这木筷有太多致鬼的因素杂糅在一起。”

    薄绎接着说道,“古有三长两短之说,其意思是代表——死亡。过去棺材的组成部分是前后两块短木板,两旁加底部共三块长木板,五块木板合在一起,正好是三长两短。所以说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木筷的数目的并不是偶然,因为这五根木筷刚好形成三长两短。”

    此话一出,牧小沐把木筷放桌面上,双手抓着平摊竖起来后比较后说道,“怎么可能?它们看起来明显是一样长啊。”

    周大伯和周子遥明显也看到五根木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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