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薛玉凝是知道了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那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薛玉凝不知道温厉怎么突然来了个神转折。
    这个问题和她知道什么有什么关系?
    不过温厉这样问了,薛玉凝总要有些表示。
    “温夫人并不喜欢我,那娶我进门就是想让我对付陈娇奴而已。”薛玉凝直接说。
    “现在才知道?”温厉并不在意薛玉凝知道这个。
    反正她已经在温家,知道不知道没差别。
    “这个不是重点。”薛玉凝看温厉那平静的样子,这个男人应该是什么都知道,而且根本不在意这些,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哦?”
    “重点是……狡兔死、走狗烹。”薛玉凝盯着温厉。
    温厉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她还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那你就应该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以你的身份能嫁入国公府,这便是代价。”温厉盯着薛玉凝。
    他突然有点想知道薛玉凝会反抗出一个什么结果。
    薛玉凝疑惑:“你竟然没有护着陈娇奴?”
    温厉嗤笑扭到一边:“这用说吗?”
    薛玉凝想不用说,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所以你突然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厉站了起来:“狡兔死、走狗烹,悟性不错,别立马被烹了。”他说完就走。
    薛玉凝……
    骂她是狗?
    温厉一走,余然和施若男就冲了进来。
    “世子让向婆子把院子里的人都清理了,这是想保护少夫人。”余然有些激动。
    少夫人总算能得世子一点顾念了。
    薛玉凝看着余然那激动的样子,如果她知道温厉刚才说了什么,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你今天总算硬气了一回。”施若男开心。
    “硬气了一回?”薛玉凝可不这么觉得“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吃饭,张张嘴就可以让人打我二十大板,我以命相搏,不过得了她一个欠思量,不打我而已。”
    施若男一听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余然也担心起来:“少夫人这样和夫人撕破了脸皮,以后在国公府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薛玉凝知道是这样,但是今天刘氏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她不和温夫人撕破脸,难不成要被她暗戳戳的给灭了。
    三个人正想着,向婆子站在门口禀报晚饭摆好了。
    薛玉凝没想到还有晚饭,带着余然和施若男过去。
    “都坐吧。”薛玉凝看着摆好的饭菜。
    “少夫人,老奴……”向婆子一板一眼的站在一边。
    “如今石榴院里就我们几个人,说不定要相依为命了,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薛应打断了向婆子的话。
    “对啊。”施若男先坐下“那么客气是划清界限?”
    余然和向婆子这才坐下。
    “给彩鸢留饭了吗?”薛玉凝突然想起来。
    向婆子对彩鸢很不满意,不知道还以为她也是主子,每天什么都不做,还要人把饭菜都送到房间里。
    “留了饭,不过她不在屋子里。”向婆子禀报。
    “算了,咱们先吃。”薛玉凝也没在意。
    吃过晚饭薛玉凝又在盘算自己那点银子。
    之前温厉大方了一次给了她五百两银票,她转手给了柯氏,如今自己也紧巴巴的。
    她在国公府,吃的用的都是温夫人安排的,如今闹翻了,也要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余然看少夫人又在数银子:“少夫人不如把石榴院的小厨房开了,吃什么也好控制。”
    “可以吗?”薛玉凝看着余然。
    这石榴院本来就是主母大院,里面有专门的小厨房,只是一直没开而已。
    “这要看少夫人的了。”余然也不做决定。
    “开小厨房柴米油盐都要准备一套。”薛玉凝盘算着开小厨房要准备点什么。
    余然看少夫人算的认真,想还是算的简单了,石榴院这么大一个院子,单单每天的蜡烛就要消耗不少。
    薛玉凝睡的很晚,刚睡下就被吵醒了。
    “少夫人,少夫人……”余然叫着跑了进来“彩鸢快被打死了。”
    薛玉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到前面的时候,彩鸢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严氏站在一边。
    “少夫人,这个婢女偷盗国公府财物出逃,老奴帮少夫人教训了她一番。”严氏严肃的说。
    “奴……”彩鸢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薛玉凝盯着严氏:“是你教训的?”
    “是。”严氏嚣张。
    “施若男,把这个逾越行事,不敬主母的贱奴教训一顿。”薛玉凝吩咐。
    施若男一直都不喜欢彩鸢,但是彩鸢被打成这样她也很生气。
    所以薛玉凝一声令下,她拎着长棍疾步过去,不等严氏反应过来一棍子抽在严氏的膝盖上。
    严氏吃疼跪趴在地上,施若男的棍子如雨点一样落下。
    她不是打板子,每个地方都打,十几棍下去,严氏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
    后面的下人被震慑住了,也不敢动。
    “本少夫人院子里的人,自由本少夫人处置,敢一声不吭的把人打成这样,就要想想后果。”薛玉凝盯着那些人“滚!”
    一行人立马扶着严氏逃一样离开。
    余然和向婆子立马去扶彩鸢,彩鸢呜呜呜的似乎是想说什么。
    施若男过去给彩鸢把脉,习武之人多少都会点医术。
    “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彩鸢神经质一般的叫着。
    “什么。”余然靠近。
    “他们不是人……”彩鸢说完就昏死过去。
    “彩鸢!”余然被吓了一跳。
    “先把她扶回房间。”施若男吩咐。
    薛玉凝等在彩鸢的房间外面,这是温夫人给她的警告。
    “少夫人,老奴有错,老奴不知道彩鸢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向婆子道歉。
    “严氏说彩鸢偷盗国公府财物出逃……”薛玉凝看着向婆子“从哪儿出逃,财物呢?”
    向婆子一脸凝重:“少夫人的说这是他们栽赃陷害?”
    “不是。”薛玉凝摇头。
    之前范妈藏了那么多银子,彩鸢不可能一点都没有。
    她可能是觉得国公府待不下去了,想带着细软逃走,结果被国公府的人抓到了。
    “是严氏贪墨。”薛玉凝觉得自己太仁慈。
    这个时候施若男一脸凝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彩鸢被糟蹋了,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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