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来九霄楼三楼的雅间……让本王满意了,本王就让你见秦家那两个人……”
    “皇婶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吧?”
    他原本觉得宴会寡淡,想出来透透气,谁知正好遇上连穗岁,她身材高挑,衣服穿的薄,将她健康又曼妙的身形勾勒出来。
    她差点成为他的人……
    想到这里,成王心中又透着不甘,因为连穗岁,他被嘲笑了好久,哪怕现在有人看见他跟连穗岁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还是会私下议论。
    而她转身嫁给皇叔,成了他的皇婶,他见她,还要规规矩矩的行礼,喊她一身皇婶……
    连穗岁美眸瞪着他,忽而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王觉得她笑得有点阴森。
    “王爷是认真的吗?”
    连穗岁笑得魅惑,“不如您先去查查祈文林这个人,如果不怕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只管来招惹我呀……”
    祈文林是谁?
    成王眼睛里有化不开的疑惑。
    当初祈文林跟连晓小的事情瞒得严实,况且她手里有祈文林的把柄,也不怕他闹。
    连晓小嫁到昀王府做妾,现在已经无从查证。
    况且,现在的祈文林一身黑料,根本没人关注祈文林以前那点事情了。
    “今晚,本王在九霄楼等你!”
    成王丢在一句话黑着脸离开了,立刻吩咐人去查祈文林。
    也是巧了,今天是连嘉良的婚宴,成王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几个人在起哄。
    “祁兄,该你了,这酒令你要是接不住,可得接受惩罚哦!”
    “我祈文林长这么大怕过谁,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成王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帮穿着富贵的年轻男人聚在一起勾肩搭背,有人的手悄悄溜下去,落在祈文林的臀部用力一捏。
    “讨厌啦……”
    祈文林撒娇似的在那人胳膊上锤了一拳,满面娇羞地把脸转过去,“他偷袭人家!”
    呕……
    这就是祈文林?
    成王差点把刚吃进去的茶吐出来。
    看他身上穿着男装,声音也是男声,怎么说话夹着嗓子让人难受,倒像是宫里的……
    太监?
    成王瞪大眼睛。
    下属观察他的脸色,上前拽了个人问了问,很快就问出了祈文林的底细,回来禀报。
    “王爷,祈文林原本是连家大公子的同窗,也在越山书院念书,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后来跟连家大公子闹翻了,据说是他看上了连家的小姐,强行上门提亲,提亲不成便想毁坏连家小姐的名声,被……”
    下属觉得胯下不太舒服。
    “据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连家借宿了一晚上之后,就举不起来,到处寻医问药,也没治好那个毛病,后来就成了……”
    祈文林身上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炸裂。
    下属停顿了几下才把信息说完。
    “后来他考中同进士最后一名,为了留在京城,巴结上了吏部的主事卫乡,成了卫乡的男宠。”
    听完祈文林的生平简介,成王的眉毛就没有舒展过。
    难道说他不举是连穗岁做的?
    简直是胡闹!
    那时候她还未出阁,一个女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先气连穗岁不守妇道,后来又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祈文林的不举真是连穗岁做的,那今晚……
    他忽然觉得胯下生寒。
    “连穗岁……”
    身后似有人靠近,成王以为是连穗岁,猛地转过来攥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王爷?”
    “王爷您怎么了?”
    夏婧儿从宴席上抽身来找成王,在王府里有霓云把控着,她始终见不到成王,好不容易借着今天的宴会想见成王一面,跟他说说连嘉良当初说过的话,提醒他霓云是细作……
    怎么又是连穗岁?
    夏婧儿眸中闪过受伤。
    “王爷,您弄疼妾了……”
    跟成王在一起的时候,成王最喜欢她的柔弱和大胆,她敢陪着他在任何地方做那种事……
    成王心思一动,或许是为了缓解焦虑,拉着她进了客房。
    夏婧儿心头一喜,王爷重新看见她了,等事后,王爷心情好的时候再说那些话,王爷就会相信她……
    虽说在外面被人瞧见了不好,但……
    夏婧儿满面娇羞,准备迎接成王,但是没想到,成王忙活了半天,最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提上裤子竟然走了……
    祈文林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他这会儿越急着证明自己,身体反而越不争气!
    “连穗岁,本王跟你没完!”
    夏婧儿把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恨恨地看着成王离开来不及关上的半扇门。
    又是连穗岁!
    她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呢?
    王爷不是讨厌她?怎么会一次次提起她?
    夏婧儿有些无力。
    连家的婚事办得热闹。
    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过去了。
    三天后,秦弘业押送着前去军营宣旨的内侍回京。
    郭相恍然。
    “怪不得皇上将那件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原来是忌惮秦家,要先稳住后方!
    此时距离郭京被秘密处死已经过去十四天了,今天是郭京的二七。
    郭相痛失爱子,病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向跋扈的郭宁芸也很少外出招摇了,整日窝在府上陪着父母。
    昀王跟昀王妃回来给郭京烧纸钱。
    “舅舅,您要振作起来……”
    皇上给郭家留了脸面,郭京的死,一开始对外瞒着,但郭相整天拉长着脸,郭京又很长时间没在京城露面。
    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打听到消息,郭京的死讯瞒不住了,便编造了一个去城外游玩,失足掉落山崖的谎言。
    郭京过头七的时候没人知道,府上冷冷清清,今天过二七,却不断有人上门吊唁。
    郭相往火盆里扔了一把纸钱。
    “王爷,秦家此举意在逼皇上表态,秦家有反心……”
    竟然连皇上派去传旨的内侍都敢绑,对外说内侍假传圣旨?
    是不是假传圣旨宸帝心中最清楚!
    “秦家大军原地驻扎一月有余,日日消耗粮草,却不听朝廷调遣,是跟朝廷的条件没有谈妥。”
    “可惜秦家人在刑部大佬关押,这个功劳只能是成王的了!”
    昀王不解。
    “舅舅,您之前不是说秦家不会反吗?”
    秦家老夫人跟大夫人被抓时,边境跟北辽的战事还没结束,秦伯彦要是有反心,干脆直接开关,与北辽里应外合打到京城,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派个人质给宸帝?
    秦弘业是秦家的长子长孙,他的分量跟秦家两个女眷相比要更重一些。
    明知道回来是死罪,还敢回来,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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