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密封敕许状
“哼?哼?哼?”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鹿岛容子就是这种感觉，她摇晃着标志性的白色双马尾，在秘书课课长面前心情愉悦。
而对面的课长，是一个看起来温和稳重的初老之人，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
“鹿岛君？”
“是?”
“不是去玩哦？”
课长担心地看着鹿岛，鹿岛则“砰”的一声，把手撑在课长的桌子上。
“请放心！我是认真的！我会非常努力的！”
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啊。课长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课长，你就交给我吧。我会证明秘书官是多么优秀的。我想，不能只在背地里抱怨舰艇勤务兵的待遇不好，要用实力来改善！从内部改变！”
“哦，真的吗？”
但鹿岛根本听不进课长委婉的劝说。
“首先，我会在作战会议上提议为秘书官准备座位！”
鹿岛干劲十足，课长只能无奈地叹气。
——把鹿岛君这样送到宇宙去可不行啊。
课长心里这样想着。
虽说都是作战会议，但鹿岛的
——在作战会议上为秘书官准备座位。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在要求在舰队的决策会议或大规模作战准备中有发言权。
从课长对鹿岛现状的推测来看，在会议上，秘书官鹿岛会
“我提议！编成雷击部队进行攻击！”
或者，
“进攻路线这边比较好。”
她会在战术层面上插嘴。
对于兵科武官们来说，主簿室出身的秘书官，只是一群数字天才，是方便的计算器而已。如果没有战斗经验的秘书官对战术指手画脚，只会被人讨厌，甚至会被粗暴地对待，最坏的情况可能会被赶出去。
“秘书官在作战会议上是负责制作议事录的，不需要提出什么提案吧？而且就算被要求发言，也不是经常有的事吧？”
鹿岛听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被要求发言的情况，通常只限于兵站后勤方面，而且关于兵站的发言，也很少被要求。在格兰达军的情况下，在召集会议的阶段，作战的基本形态就已经形成了。
也就是说，兵站等细小的部分，在会议召集的准备阶段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所以在作战会议上，
——兵站情况如何？
或者，
——在这种情况下，能否进行补给？
类似这样的问题，基本上不会被问到。
在作战会议上，秘书官要做的事情，就是表情严肃地等待杂务的指示，或者作为司令官威严的一部分站在后面，或者记录议事录，或者倒茶。作战会议上秘书官的工作，也就这些了。
对舰艇勤务充满向往的鹿岛，向前辈们打听了很多，积累了很多没用的小知识。对于课长的表面admonition，她根本不接受。
“不就是在司令官后面倒茶吗！我听前辈说过。还会给你戴上写有‘饼干’的牌子，真过分。”
“呃，也没那么糟糕啦……”
课长的话没了下文。
鹿岛君，那位前辈是在夸张舰艇勤务的辛苦。课长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又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而且课长你不知道吗？在很久以前的战争中，主计总监也曾经制定过大作战计划并参与战斗哦。是一位奥地利的军人。他和那个军人皇帝、科西嘉的吃人魔鬼拿破仑打过仗呢！”
然而，面对热情洋溢的鹿岛，课长只能苦笑。
课长也是军人，不能小看她。
——我知道，鹿岛君。是乌尔姆战役吧。但是，那个人既不是主计官，也不是什么总监。
课长的毕业论文就是以这场战役为主题，所以他对鹿岛的话了如指掌。而鹿岛所说的“古代的军人”，只是因为军制改革的需要而被任命为主计总监，以扩大其权限。但课长现在思考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课长认为鹿岛产生误解的原因很简单。
——鹿岛君一定是只看到了“主计总监”这几个字，就想当然了。
然后，她以为主计总监也能打仗，就很高兴。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课长只是笑着不说话，鹿岛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课长，军队就是后勤。而且在宇宙中，军队的兵站的重要性是地球上无法比拟的。在宇宙中，如果燃料耗尽，就会立即死亡。所以，我认为负责星系军队兵站的核心的秘书官，是最了解军队的人！”
课长被鹿岛的气势所压倒，
“嗯。是啊。加油吧。”
他面无表情地笑着，把鹿岛打发走了。
课长看着离开自己桌子的鹿岛，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可怜。她去司令部向司令官报到的时候，就会知道现实了……
课长觉得，以鹿岛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遭到物理性的修正（被打一顿），但
——鹿岛君是不会听的。
所以，让她吃点苦头，知道现实的必要性也是有的。课长觉得这也许是一剂良药，于是默默地送她走了。
离开课长桌子的鹿岛脚步轻快，双马尾也轻快地摇晃着。
鹿岛一边想着卡特琳娜表姐昨天那么生气，其实是为了我好，一边来到了表姐卡特琳娜·天城的桌子前。
鹿岛在可爱的制服上系着的大红色蝴蝶结前，
——辞令。
她举起写有“辞令”的封书，满脸笑容。
鹿岛朝卡特琳娜走去，
“卡特琳娜室长！谢谢您！昨天您让我回去收拾行李，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不肖鹿岛，感激不尽……”
鹿岛泪眼汪汪地说着，卡特琳娜虽然心里想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还是被鹿岛那无比信赖的目光打败，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
“嗯，是啊。”
她敷衍地回答道。
哎呀，终于出来了。舰艇勤务的辞令……容子真可怜。把主计秘书课的瑰宝鹿岛容子派到现场勤务，去当打杂的秘书官……
卡特琳娜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盯着鹿岛自豪地举在胸前的封书。
卡特琳娜看到的是一个鲜红的封印。
“啊！这不是虎符的密封敕许状吗！”
密封敕许状，就是所谓的密封命令。是最高级别的现场命令。只有极其机密和重要的命令才会使用。在格兰达军漫长的历史中，使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而鹿岛却轻而易举地
“啊，上面有个红色的东西，是封起来的吧。是蜡吗？脆脆的呢。”
她用手指抠了起来。
“喂！不行！容子你知道密封的意思吗？不是开封敕许状，是密封敕许状！”
“啊？是这样啊。可是不打开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呢？”
“所以说！”
卡特琳娜赶紧抓住鹿岛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可是连被废黜的大将军格兰杰内尔一生中也只能看到一次的重要命令啊！在第四次星间战争中都没有出现过密封命令呢！”
鹿岛听了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
她愣住了。
“明白了吗？”
但鹿岛的回答却是，
“好厉害！”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不行啊，她根本没明白。这孩子没救了。
卡特琳娜既无奈又生气，开始解释。
“听我说，容子。明天你去司令部把这个交给司令官，让他开封，你就能接受任命了。”
“哦？”
“司令官会开封，读给你听的。”
“明白了！”
鹿岛精神饱满地回答，还敬了个礼。
——唉。她好像很高兴呢。
卡特琳娜无奈地放弃了。为了让可爱的表妹鹿岛在第一次担任秘书官时不遇到困难，她给了她很多建议，还一直照顾着鹿岛的准备工作。
◇◇◇◇◇
“鹿岛小姐！”
正在休息?休息?的鹿岛被人叫住了。
鹿岛回头一看，是一个黑长发的亚洲女子。她是一个很漂亮的上品系美人，穿着秘书官的制服也很合适。
“啊，绫濑小姐。”
鹿岛叫的她的全名是，
——玛丽亚·绫濑·阿尔忒弥斯。
她和鹿岛是同一时期被分配到主计部秘书课的女子。与鹿岛在主计部的中枢主簿室不同，绫濑是一般的秘书官。
——也就是所谓的同期之樱吧。
鹿岛心里这么想，和绫濑关系很好。
在同期们看来，被称为主计部瑰宝的鹿岛容子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场。大家都不敢轻易接近她。而绫濑却主动和她说话，让她感到很亲切。
“鹿岛小姐也当上秘书官了，恭喜你啊。”
绫濑的祝贺很笨拙。
这是有原因的。绫濑想。
鹿岛容子不仅以历代第一名的成绩从主计学校首席毕业，还是个精英，而且说话很亲切，很细心，人又漂亮，声音也很可爱。嗯，总之，为了目标而努力的鹿岛小姐，是我们一般秘书官的目标和理想。
在主簿室长卡特琳娜眼里，这个迟钝的鹿岛，也是
“鹿岛容子是年轻秘书官中的高岭之花。是行走的樱花。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鹿岛小姐是我们的憧憬。”
非常尊敬的对象。
鹿岛对绫濑的祝福表示感谢，
“嘿嘿，谢谢。我一直想当秘书官，现在终于实现了，我会努力的！”
同时，
“啊？‘鹿岛小姐也’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绫濑的脸问道。
“嗯，我也收到了舰艇勤务的辞令。我也要去陆奥改了。”
绫濑说着，把辞令的纸在胸前晃了晃。和鹿岛不同，她的辞令不是封书，只是一张厚纸。毕竟主计学主席、主计部秘书课的瑰宝鹿岛和她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那么，我是鹿岛小姐的部下吗？鹿岛小姐的分配地也是陆奥改吧？”
“啊！？部下什么的，太过分了。”
鹿岛被同期的樱、关系很好的绫濑明确了上下级关系，感到很惊讶。
对此，绫濑有点吓人地告诫她。
“不行哦。在军队里不能有这种软弱的态度。鹿岛小姐要有自信。”
“嗯。是啊。我会努力的。我很严格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正是绫濑所希望的。我不是主计学校毕业的，你就尽情地用我吧。”
“你是通过一般公募进来的吧？那反而很厉害呢。中途进入秘书课是非常困难的。”
“是啊。我进了经济系，通过了秘书检定，取得了会计处理的资格后，参加了军队经理局下属的主计部的招募考试，才进入了秘书课。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啊。所以绫濑很厉害。”
格兰达军有六个星系舰队。仅靠主计学校的毕业生来担任所有舰艇的秘书官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主计学校毕竟是培养主计部精英的高等教育机构。
也就是说，绫濑解释道——
秘书官就算是再小的船，也需要一到两个人。如果是巨舰或设有司令部的舰艇，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而这些巨舰的人员中，大部分是普通科兵，严格来说是情报科的人。
在这个时代，情报科所包含的范围非常广。在高度信息化的星系军中，必须学习电子机器的操作和专业的情报安全知识。在21世纪初的海军中，被称为“船务科”的要员就是在情报科培养的。
啊，话题扯远了，总之，格兰达军的主计部秘书课的存在方式，就是从普通科兵中挑选有潜力的年轻人进行经理教育，培养成秘书官，或者像绫濑这样有能力的民间人士录用来补充。
鹿岛对干劲十足的绫濑说，我们一起加油吧。然后，她用手指抵着嘴唇，说道，
“司令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呢。鹿岛小姐的辞令上也没写吗？”
“嗯，啊，是没写。”
鹿岛慌了。看了绫濑的纸制辞令后，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密封敕许状看不到内容。
“突然决定的敕命军，感觉好突然啊。我也得赶紧回去准备，然后坐轨道电梯去了。”
“好匆忙啊。我明天也要进船坞了，我也得赶紧准备。”
两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从容。
一般秘书官绫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命令上船，所以已经做好了心理和准备。鹿岛当然也对舰艇勤务充满向往，所以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昨天，她还被表姐上司卡特琳娜命令做好留宿的准备。
此时，距离天仪面谒皇帝的第二天过去了一天。在军经理局，天仪说的
——3天后出发。
的第一天，时间正慢慢流逝。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鹿岛容子就是这种感觉，她摇晃着标志性的白色双马尾，在秘书课课长面前心情愉悦。
而对面的课长，是一个看起来温和稳重的初老之人，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
“鹿岛君？”
“是?”
“不是去玩哦？”
课长担心地看着鹿岛，鹿岛则“砰”的一声，把手撑在课长的桌子上。
“请放心！我是认真的！我会非常努力的！”
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啊。课长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课长，你就交给我吧。我会证明秘书官是多么优秀的。我想，不能只在背地里抱怨舰艇勤务兵的待遇不好，要用实力来改善！从内部改变！”
“哦，真的吗？”
但鹿岛根本听不进课长委婉的劝说。
“首先，我会在作战会议上提议为秘书官准备座位！”
鹿岛干劲十足，课长只能无奈地叹气。
——把鹿岛君这样送到宇宙去可不行啊。
课长心里这样想着。
虽说都是作战会议，但鹿岛的
——在作战会议上为秘书官准备座位。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在要求在舰队的决策会议或大规模作战准备中有发言权。
从课长对鹿岛现状的推测来看，在会议上，秘书官鹿岛会
“我提议！编成雷击部队进行攻击！”
或者，
“进攻路线这边比较好。”
她会在战术层面上插嘴。
对于兵科武官们来说，主簿室出身的秘书官，只是一群数字天才，是方便的计算器而已。如果没有战斗经验的秘书官对战术指手画脚，只会被人讨厌，甚至会被粗暴地对待，最坏的情况可能会被赶出去。
“秘书官在作战会议上是负责制作议事录的，不需要提出什么提案吧？而且就算被要求发言，也不是经常有的事吧？”
鹿岛听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被要求发言的情况，通常只限于兵站后勤方面，而且关于兵站的发言，也很少被要求。在格兰达军的情况下，在召集会议的阶段，作战的基本形态就已经形成了。
也就是说，兵站等细小的部分，在会议召集的准备阶段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所以在作战会议上，
——兵站情况如何？
或者，
——在这种情况下，能否进行补给？
类似这样的问题，基本上不会被问到。
在作战会议上，秘书官要做的事情，就是表情严肃地等待杂务的指示，或者作为司令官威严的一部分站在后面，或者记录议事录，或者倒茶。作战会议上秘书官的工作，也就这些了。
对舰艇勤务充满向往的鹿岛，向前辈们打听了很多，积累了很多没用的小知识。对于课长的表面admonition，她根本不接受。
“不就是在司令官后面倒茶吗！我听前辈说过。还会给你戴上写有‘饼干’的牌子，真过分。”
“呃，也没那么糟糕啦……”
课长的话没了下文。
鹿岛君，那位前辈是在夸张舰艇勤务的辛苦。课长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又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而且课长你不知道吗？在很久以前的战争中，主计总监也曾经制定过大作战计划并参与战斗哦。是一位奥地利的军人。他和那个军人皇帝、科西嘉的吃人魔鬼拿破仑打过仗呢！”
然而，面对热情洋溢的鹿岛，课长只能苦笑。
课长也是军人，不能小看她。
——我知道，鹿岛君。是乌尔姆战役吧。但是，那个人既不是主计官，也不是什么总监。
课长的毕业论文就是以这场战役为主题，所以他对鹿岛的话了如指掌。而鹿岛所说的“古代的军人”，只是因为军制改革的需要而被任命为主计总监，以扩大其权限。但课长现在思考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课长认为鹿岛产生误解的原因很简单。
——鹿岛君一定是只看到了“主计总监”这几个字，就想当然了。
然后，她以为主计总监也能打仗，就很高兴。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课长只是笑着不说话，鹿岛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课长，军队就是后勤。而且在宇宙中，军队的兵站的重要性是地球上无法比拟的。在宇宙中，如果燃料耗尽，就会立即死亡。所以，我认为负责星系军队兵站的核心的秘书官，是最了解军队的人！”
课长被鹿岛的气势所压倒，
“嗯。是啊。加油吧。”
他面无表情地笑着，把鹿岛打发走了。
课长看着离开自己桌子的鹿岛，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可怜。她去司令部向司令官报到的时候，就会知道现实了……
课长觉得，以鹿岛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遭到物理性的修正（被打一顿），但
——鹿岛君是不会听的。
所以，让她吃点苦头，知道现实的必要性也是有的。课长觉得这也许是一剂良药，于是默默地送她走了。
离开课长桌子的鹿岛脚步轻快，双马尾也轻快地摇晃着。
鹿岛一边想着卡特琳娜表姐昨天那么生气，其实是为了我好，一边来到了表姐卡特琳娜·天城的桌子前。
鹿岛在可爱的制服上系着的大红色蝴蝶结前，
——辞令。
她举起写有“辞令”的封书，满脸笑容。
鹿岛朝卡特琳娜走去，
“卡特琳娜室长！谢谢您！昨天您让我回去收拾行李，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不肖鹿岛，感激不尽……”
鹿岛泪眼汪汪地说着，卡特琳娜虽然心里想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还是被鹿岛那无比信赖的目光打败，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
“嗯，是啊。”
她敷衍地回答道。
哎呀，终于出来了。舰艇勤务的辞令……容子真可怜。把主计秘书课的瑰宝鹿岛容子派到现场勤务，去当打杂的秘书官……
卡特琳娜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盯着鹿岛自豪地举在胸前的封书。
卡特琳娜看到的是一个鲜红的封印。
“啊！这不是虎符的密封敕许状吗！”
密封敕许状，就是所谓的密封命令。是最高级别的现场命令。只有极其机密和重要的命令才会使用。在格兰达军漫长的历史中，使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而鹿岛却轻而易举地
“啊，上面有个红色的东西，是封起来的吧。是蜡吗？脆脆的呢。”
她用手指抠了起来。
“喂！不行！容子你知道密封的意思吗？不是开封敕许状，是密封敕许状！”
“啊？是这样啊。可是不打开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呢？”
“所以说！”
卡特琳娜赶紧抓住鹿岛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可是连被废黜的大将军格兰杰内尔一生中也只能看到一次的重要命令啊！在第四次星间战争中都没有出现过密封命令呢！”
鹿岛听了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
她愣住了。
“明白了吗？”
但鹿岛的回答却是，
“好厉害！”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不行啊，她根本没明白。这孩子没救了。
卡特琳娜既无奈又生气，开始解释。
“听我说，容子。明天你去司令部把这个交给司令官，让他开封，你就能接受任命了。”
“哦？”
“司令官会开封，读给你听的。”
“明白了！”
鹿岛精神饱满地回答，还敬了个礼。
——唉。她好像很高兴呢。
卡特琳娜无奈地放弃了。为了让可爱的表妹鹿岛在第一次担任秘书官时不遇到困难，她给了她很多建议，还一直照顾着鹿岛的准备工作。
◇◇◇◇◇
“鹿岛小姐！”
正在休息?休息?的鹿岛被人叫住了。
鹿岛回头一看，是一个黑长发的亚洲女子。她是一个很漂亮的上品系美人，穿着秘书官的制服也很合适。
“啊，绫濑小姐。”
鹿岛叫的她的全名是，
——玛丽亚·绫濑·阿尔忒弥斯。
她和鹿岛是同一时期被分配到主计部秘书课的女子。与鹿岛在主计部的中枢主簿室不同，绫濑是一般的秘书官。
——也就是所谓的同期之樱吧。
鹿岛心里这么想，和绫濑关系很好。
在同期们看来，被称为主计部瑰宝的鹿岛容子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场。大家都不敢轻易接近她。而绫濑却主动和她说话，让她感到很亲切。
“鹿岛小姐也当上秘书官了，恭喜你啊。”
绫濑的祝贺很笨拙。
这是有原因的。绫濑想。
鹿岛容子不仅以历代第一名的成绩从主计学校首席毕业，还是个精英，而且说话很亲切，很细心，人又漂亮，声音也很可爱。嗯，总之，为了目标而努力的鹿岛小姐，是我们一般秘书官的目标和理想。
在主簿室长卡特琳娜眼里，这个迟钝的鹿岛，也是
“鹿岛容子是年轻秘书官中的高岭之花。是行走的樱花。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鹿岛小姐是我们的憧憬。”
非常尊敬的对象。
鹿岛对绫濑的祝福表示感谢，
“嘿嘿，谢谢。我一直想当秘书官，现在终于实现了，我会努力的！”
同时，
“啊？‘鹿岛小姐也’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绫濑的脸问道。
“嗯，我也收到了舰艇勤务的辞令。我也要去陆奥改了。”
绫濑说着，把辞令的纸在胸前晃了晃。和鹿岛不同，她的辞令不是封书，只是一张厚纸。毕竟主计学主席、主计部秘书课的瑰宝鹿岛和她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那么，我是鹿岛小姐的部下吗？鹿岛小姐的分配地也是陆奥改吧？”
“啊！？部下什么的，太过分了。”
鹿岛被同期的樱、关系很好的绫濑明确了上下级关系，感到很惊讶。
对此，绫濑有点吓人地告诫她。
“不行哦。在军队里不能有这种软弱的态度。鹿岛小姐要有自信。”
“嗯。是啊。我会努力的。我很严格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正是绫濑所希望的。我不是主计学校毕业的，你就尽情地用我吧。”
“你是通过一般公募进来的吧？那反而很厉害呢。中途进入秘书课是非常困难的。”
“是啊。我进了经济系，通过了秘书检定，取得了会计处理的资格后，参加了军队经理局下属的主计部的招募考试，才进入了秘书课。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啊。所以绫濑很厉害。”
格兰达军有六个星系舰队。仅靠主计学校的毕业生来担任所有舰艇的秘书官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主计学校毕竟是培养主计部精英的高等教育机构。
也就是说，绫濑解释道——
秘书官就算是再小的船，也需要一到两个人。如果是巨舰或设有司令部的舰艇，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而这些巨舰的人员中，大部分是普通科兵，严格来说是情报科的人。
在这个时代，情报科所包含的范围非常广。在高度信息化的星系军中，必须学习电子机器的操作和专业的情报安全知识。在21世纪初的海军中，被称为“船务科”的要员就是在情报科培养的。
啊，话题扯远了，总之，格兰达军的主计部秘书课的存在方式，就是从普通科兵中挑选有潜力的年轻人进行经理教育，培养成秘书官，或者像绫濑这样有能力的民间人士录用来补充。
鹿岛对干劲十足的绫濑说，我们一起加油吧。然后，她用手指抵着嘴唇，说道，
“司令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呢。鹿岛小姐的辞令上也没写吗？”
“嗯，啊，是没写。”
鹿岛慌了。看了绫濑的纸制辞令后，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密封敕许状看不到内容。
“突然决定的敕命军，感觉好突然啊。我也得赶紧回去准备，然后坐轨道电梯去了。”
“好匆忙啊。我明天也要进船坞了，我也得赶紧准备。”
两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从容。
一般秘书官绫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命令上船，所以已经做好了心理和准备。鹿岛当然也对舰艇勤务充满向往，所以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昨天，她还被表姐上司卡特琳娜命令做好留宿的准备。
此时，距离天仪面谒皇帝的第二天过去了一天。在军经理局，天仪说的
——3天后出发。
的第一天，时间正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