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几杯,本想说些军事,毕竟在座的就是北平军中得高级将领。
    但吕布今日却是蛮横的很,只道:“今日不谈军事,只需杯中尽。”
    田丰也是接口道:“好久未曾尝过酒味,还要多谢主公赏这一顿酒喝。”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连年征战,不说是将士们,即便是这么热心与功绩的将领其实无时无刻不是想着如何打战的时候,长此以往能有几分舒适。
    吕布深知长久的压抑,只怕是要对身体极为不利,打战的前提是人,人的前提可是身体。
    这一夜,诸人喝的尽兴,也是最为轻松的一次。
    后来各自回家,吕布也在马车中被红昌姐妹围着,说着什么胡话。
    任红昌将吕布拥入怀中,纤手慢慢的拂过那棱角分明的俊面,如此真实,如此的幸福。
    “姐姐。。。”一旁的紫凝见姐姐痴了,心里生出几分异样,忍不住叫唤一声。
    任红昌脸上一红,调整一下心情,笑道:“怎么了?”
    紫凝撅起嘴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自从哥哥回来后,姐姐便只想着他,怕是连妹妹也不要了。”
    红昌扑哧的笑出声来,将紫凝也拥入怀中,悄声道:“你是我的妹妹,姐姐一辈子都会爱着你的。”
    紫凝紧紧的抱住红昌,手臂绕过去却是无意或者有意的触摸到吕布的黑发,心中激荡,却是听不清红昌所说的,只是迷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次日一早,趁得佳节时分,一直忙于公务的吕布总算是得了几分空闲,便拉着红昌,紫凝二人上街游玩。
    虽说北平如今并不及邺城那般的大城繁荣,但是在吕布的用心治理下,已经大盛以往。
    平日里,姐妹两个都是在府邸中,不曾常出门,为的只是怕有奸细要害二人,以此乱了吕布心智,故而深居简出,如今可好,不但能出去而且还是与心爱之人一起,任红昌满心欢喜。
    “紫凝还似以往一般喜欢热闹。”吕布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紫凝,笑着对任红昌道。
    此时因为自己的小手正被吕布牵着,红昌心如鹿跳。一个俊朗高大,一个娇媚柔情,正是如金童玉女一般,惹得众人频频看来。红昌面薄,又不好叫众人不看,更似小鸟依人,如今好像听不到吕布说话,只是想着心思。
    “红昌,红昌。。。”吕布见任红昌就不回话,便叫唤几声。
    任红昌总算是回过神来,应道:“恩,怎么?”
    吕布笑道:“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累了?”
    红昌展颜道:“没有,只是开心的很。”
    吕布闻言,更是紧握纤手,不愿分开。
    正自两人郎情妾意之时,却听得前面一阵吵杂,害的紫凝跑回来,吕布只得松开红昌的小手,上前查看。
    “没钱也敢来吃白酒,莫不是没有王法了。。。”
    只听得这一件,吕布大致明白是有人去酒肆白吃白喝了,对于这等人本来吕布是既不愿管,也不愿多看,只是今日难得出来,又有佳人相伴,听得众人杂声岂不是要坏了兴致,便大声喝道:“够了”,然后从怀中取出酒钱递与那酒肆老板,让他莫要再打,坏了一日安静。
    那酒肆老板接过自然是眉开眼笑,急忙叫小二莫要动手了,便笑着退回,倒是那小二哥还是骂骂咧咧几句。
    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便也各自散了,只余下那吃白食的人躺在地上,也不知是醉倒的,还是被打晕的。
    红昌最为心软,不愿看见这人就这样躺在地上,怕是严冬要了他的性命,便央求着吕布至少救他一命。
    吕布无法,便只得又是取出一些钱财,到内交给那老板,吩咐道:“这里有些钱,应该足够那人三日之用,三日之后他如何你就不必管了,可曾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老板笑滋滋的接过,便叫了两个伙计前去把那人架起,送到客房中,再用热水洗刷。
    不料,那人正自胡言,吕布耳力过人,路过身边的时候闻听一句,却是面色稍变,只是有吩咐了老板一边,不过这次却是说要管住此人,明日便来看望。
    酒肆老板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便不多说什么,依言行事罢了。
    遭此一闹,三人明显没了兴致。
    红昌便提议说是回府去了,要亲自下厨为吕布做上几个小菜。
    吕布便问了紫凝:“小妹,你可还要玩?”
    紫凝哭丧着个脸道:“你与姐姐都想回去,我却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是与你二人回去就是。”
    吕布闻言与红昌一般笑意,便牵起紫凝小手,返身往府中去。
    一日休闲,吕布与红昌姐妹只是聊天,不曾为他事烦心,难道如此。
    不过一日过去,待得次日,吕布便是军务连连,好在记得昨日之事,待得稍有空闲便叫人去那酒肆带那人来。不过亲卫还未出门,吕布便改了主意,起身亲自去一趟。
    一行三人,来到那酒肆,向老板问起那人,却被告知那人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如今还在沉睡。
    吕布闻言只能苦笑,便带着人上去,不似以往对田丰那般恭敬,倒还是先进去了。此人得伙计洗刷,倒是露出干净面貌,还是有几分模样的,只是睡在榻上翻转不断。
    吕布坐在凳上,只等了片刻,却听得那人口中叫唤口渴,便令人送去清水,一解其需。
    那人感觉清凉入口,甚是舒服,这才稍微清醒,见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屋中却又有三个大男人盯着自己,若是平常人早就大喊起来,只是此时他却翻身又是躺下,口中还故意叫道:“困煞我也。”
    吕布却是好笑,叫二人下去,自己却是直直盯着,看他能假装到何时。
    良久,那人只觉得吕布的目光如有实质,令自己尖芒在背,只得坐起身来,出声询问:“你是何人?”
    吕布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男子笑道:“你将我抓来,却问我是何人,当真有趣了。”
    吕布还是笑道:“如此倒是在下不对,那便换个问题问问先生,可好?”
    男子听这年轻人称自己是先生,蓦的想起往日,忘了耍赖,脱口道:“好,你要问便问。”
    吕布笑问:“先生是张角的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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