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三日时间对于吕布军与辽东军来说,却是截然相反的心境。
    期限已到,依旧是公孙越拍马上前叫问:“三日期限已到,不知吕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没有人回答公孙越,只有数十支箭射来,虽射不到他,却让其气愤无比,回到本阵对公孙度怒道:“叔父,贼子无信,竟以箭枝射我,着实可恨,请叔父下令,准我领军攻城。”
    本来公孙度还稍稍有些不快,因为此时觉得大军是被公孙越拖累,白白让吕布军有三日时间,但闻得公孙越主动请战却是极为高兴,相信他是真心归降,故而笑道:“莫急,先看我辽东豪杰。”
    大将卑衍闻言请战道:“末将愿为先锋。”
    公孙度道:“有将军前往,我无忧矣。”
    卑衍领了一队人马前去,大声叫战。
    吕忠闻言便派出副将前去,不料被卑衍接连斩杀二员副将。
    侯成得见大怒道:“这厮好生猖狂,让我去会他一会。”
    戏志才连忙阻止道:“将军不可鲁莽,虽然城高地愿,但若是让敌军发现我等,只怕让他们得知石城来了援军,攻势更猛。”
    侯成郁闷道:“真是可恼。”
    因为吕布前往冀州,带走了不少精锐,此时石门城中算得上上将的只怕是一个侯成了,可惜却不能出战。
    “不如让我前去斗一斗。”
    侯成视之,却是这吕忠,当下摇头道:“不行,你不是那人的对手。”
    当日吕忠在族人面前做了一场戏,自残小指,算得残废,故而侯成才说这么一句话。不料,吕忠闻言却是笑道:“无妨,主人教过我一些武技。”
    有人拿来吕忠兵器,想不到也是一柄方天画戟,这让侯成由起先的惋惜转变为少许嫉妒,能让吕布亲自教导,也算是造化。
    吕忠拿了方天画戟,策马而出,挺戟叫道:“石门大将吕忠,敌将报上名来。”
    卑衍见吕忠也是使用方天画戟却是大笑道:“东施效颦否,真是笑煞我也。”
    吕忠见其不答,反而取笑,因而心中徒然生出怒气,猛的一拍马杀向卑衍。
    二人战在一起,不多时,卑衍就要后悔,此人的戟法居然不弱,而且比起传闻中吕布的方天画戟现在更是轻盈诡秘,专挑要害。
    再战十余回合,卑衍不敌,只得败走。
    吕忠也不追赶,而是用乌桓话大叫:“吕布忠仆吕忠,何人敢战?”
    辽东军中人马也是多有习得乌桓话,这公孙度也是听懂,见卑衍战败正自失了面子,却听的敌将喊出乌桓话,便皮笑肉不笑的对蹋顿道:“想不到乌桓竟然还有这等勇将。”
    试问这蹋顿如何受得了这等讽刺,急令帐下矫将应战,却不料自信满满的部将只出战片刻,还是被吕忠所杀。眼见如此,愤怒的蹋顿亲自出战,抡起大斧就策马而出,口中还叽咕大叫着:“乌桓王蹋顿来会会你这叛贼。”
    今日这吕忠也不知怎么的,想起自己的残废,想起吕布,想起那一声声的辱骂,本应该冷静的他,心中无端的生出几分怒气,见乌桓王亲自来战,又是生出几分自傲,也用乌桓话回答:“见识一下我吕忠的能力。”
    一及交战,吕忠就感觉到此人不是易于之辈,势大力沉,不愧为乌桓首领。几向拍马交错,吕忠专挑蹋顿不便之处,极尽诡异。
    数招不得交错,蹋顿心中不耐,猛喝一声,居然不顾吕忠详攻,直接将大斧朝着吕忠连带坐骑侧身砍去,若是中了,只怕是要一分为二了。
    不料吕忠居然当即弃马落地,点挑几步后,猛的返身就是一击。
    可叹那蹋顿力大,是的劲道过重,那大斧居然深陷马身中不得出,但见吕忠反击已经是躲闪不及,只得单手抓住,却仍是中了一戟,但却仗着力大将吕忠兵器擒住,继而也是下马与其步战。
    好在此时两边各自弛出几员裨将来救主将,这一场大战算是平手告终。
    但吕忠以一个乌桓叛将,默默无名之辈力战乌桓首领蹋顿不败,却在让敌军见识了他的厉害后,更是多想要是那吕布亲来又是如何。
    故而公孙度不再留力,令大军杀出。
    前军数万人马虽然杀出,但在石门城中却同时进行进攻的只有数千人。
    侯成下令齐发箭羽,然后再用横木撞击那长梯,不叫敌军登上墙头。
    丢下两千多具尸体后,辽东乌桓联军的第一次攻城宣告失败了。
    营中的蹋顿大为恼怒,居然以其乌桓王的身份居然斩杀不掉一个叛出乌桓的敌将,大觉丢脸,因而痛饮,很快就有了醉意,便在侍从的扶持下回营休息。
    而公孙度也不挽留,与公孙康,公孙越,卑衍,伦直,严纲等人继续议事。
    首战并未告捷,身为主帅的公孙度还是有几分不满的,毕竟联军可是有十二万人马,可恨石门地险,军中无猛将,又见公孙越在旁也是少有吃喝,便问道:“可是酒菜不对胃口?”
    “不是的”,公孙越道:“只是因为首战不得胜,故而心中不舒,有些倒了胃口。”
    对面的公孙康先道:“义兄何必在意,石门之敌不过数万,那吕布却远在冀州,一日攻不下,那便数日连着攻击,我就不相信凭借十余万人马,还攻不下这个小小的石门成。”
    公孙度见其子说的豪迈,心中高兴,也展颜笑道:“不错,今日只是第一日,虽不得入城,但相信此地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只要破除石门成,北平再无险要之处,到那时候,占据了辽东,辽西,右北平,又有乌桓军援助的我们才是真正的幽州之主,吕奉先,哼,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诸将闻言皆是大笑,就连公孙越,严纲二人也是连连进言说是公孙度雄才伟略,定可成就大业。
    此后几日,联军不再叫战,而是直接对石门发动攻击,一连攻打了数日,石门依旧稳固,而联军却已经折损了过万人马。
    而公孙度也对石门的难啃程度感到意外,要是处处都如这边一样,那还打个什么,早些回去算了,故而也是想想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可惜周边小道早就被吕布军防守完毕,剩下的似乎只剩下强攻一条路。
    “主公,巡逻队在营外抓住一人,自称是石门守将王政的心腹。”正当公孙度暗自臆想的时候,却听得帐外有人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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