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吕布对持在汶水两侧,此地前有汶水为险,左为任城,右为下邳,可算是刘备能够选择的最好一处。【----】【----】
    先前刘备在下邳调集八万人马,欲要固守待援,但副军师郭嘉却是坚决不同意,认为若是让吕布长驱直入首先在气势上便就失去,而且四处围绕,城外的资源再难入内,还有更重要的是吕布弄不好还想围点打援。
    “主公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寿春的关将军,若是主公与吕布成相持之势,则关将军可以从容以对,若是主公固守下邳,吕布在侧散布谣言说是主公危急,敢问一句以主公对关将军的了解,他会如何?”
    刘备叹道:“定然不顾生死而来。”
    当年东汉末年,朝政**,再加上连年灾荒,人民生活非常困苦。刘备有意拯救百姓,张飞、关羽又愿与刘备共同干一番事业。三人情投意合,选定张飞庄后一桃园。此时正值桃花盛开,景色美丽,张飞准备了青牛白马,作为祭品,焚香礼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三个人按年岁认了兄弟。刘备年长做了大哥,关羽第二,张飞最小做了弟弟,此后兄弟三人不离不弃,直到如今刘备占据徐州等地,自成一方诸侯,将扬州要地全部交与关羽镇守,但兄弟三人虽然离得远了,可这份情意却是不减分毫,这也是古人的可爱之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刘备囔囔道:“三弟啊,你可还记得这句话?”
    张飞大声道:“便是死了也不敢相忘,大哥,俺知道二哥他也不会忘的。”
    刘备点头,面上阴晴不明。
    郭嘉见状,却是悄悄对张飞使了眼色,随后与众人退下,好留给刘备一个思考的空间。lzh众人退却,整个帅帐之中便就显得有些空荡荡。
    想他刘备自骑兵之日起,其心壮志便就异于常人,后得关羽,张飞二人结为兄弟,自后便就渐渐起运,先得徐州,再得青州,只是却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人胜过他的好运。
    吕布!
    这厮不但从一方无名之辈先于他掌握兵权,其后又得当世众多名士赞许,不但毫无阻力的占据幽州,之后更是击败四世三公的袁绍,盘踞冀州久矣的韩馥,还有那错综复杂的并州,挟三州之力来攻,但这些都不是最让刘备愤恨之处,毕竟强弱有别,刘备如今丢地丧师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最最让刘备怨恨的是这吕布居然还是自己的师弟,同为卢植的弟子。
    “汝城府至深,太过浮夸,到如今为师也教不了你,也不能教你,日后好自为之。。。”
    每每想起当初在邺城卢植对他说的这句话,刘备便就愤恨,他不能,那为何可以教那粗略的吕布,这厮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匹夫而已。。。恩师啊恩师,难道您就这般不看好我刘备吗。。。
    次日,汶水两岸的敌我双方皆是安排完整,只是守方护河,攻方却也是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强行渡河?
    半道而击之,这可是千古明言,吕可不会傻到去犯这个险,因而还是只能求教与田丰,沮授等人。
    可叹这次田丰等人也是无法,毕竟这河道有百米之宽,加上刘备向来用兵谨慎,在上下游也是安排不少探哨,轻易不能近;可若是再往远去,这河面可就不是百来米的事情,足足百里也是有的,北方兵马不善水战,只怕还未交战,将士们救得呕吐得丧失大半战力,此计也是无用。
    “主公,虽然我军暂时是渡不过河去,但是有件事倒是可以先做起来。”田丰道。lzh吕布问是何事。
    田丰答道:“造桥。”
    “造桥?”,吕布身为不解:“如今刘备的大军就在对面,我军若是要造桥如何逃得过他们的耳目,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沮授笑道:“主公莫急,其实这造桥只是这么一说,主公可令人将远处的树木砍伐用以制造桥梁的假象以此来迷惑刘备,从而让刘备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是主公要主动出击。”
    吕布道:“你的意思是。。。”
    “如今两军对持,耐不住性子的那一方无疑就是要吃亏,用这等行为无非就是向刘备表露主公的着急之色,因为为青州的赵云等人做起掩护。”
    “如此说来本侯便就懂了”,吕布笑道:“这事倒是好办的很,则注啊,你若是还有其他事情也一并说了就是。”
    沮授笑道:“多谢主公,可是如今我还没有想到如何渡过这河岸,真是惭愧。”
    吕布倒是毫不在意,道:“来日方才,这倒不是问题,只需在此拖住刘备的主力,待子龙从下邳后方杀来,一切都会如你先前所言,两面夹攻,定可让刘备首尾难顾。”
    田丰,沮授二人皆言道:“主公明见。”
    其后吕布一行人又是走了一会,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于是便就回去。
    在颜良与魏续的调配下,这营帐倒也是起的快,吕布他们只不过是出去一会,居然便就造好。
    吕布赞道:“倒是不错。”
    田丰道:“颜良对于行军布阵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小毛病,主公上次那般锻造他,相信他也是能够明白的。”
    吕布故意在田丰,沮授二人面前道:“颜良是我军中难得的大将,无论是声望,脾性,武力,统兵,都是一流,但若是驾驭不了大局观,只怕终其一生也不过就是武夫之名,如此岂不是太过可惜,既然他入得我吕布帐下,不管他是要恨还是要怨,只要是本侯觉得他做的不对的就要明言,总比日后因为这些丧了性命的好。”
    田丰,沮授二人笑而不语,只是随声应上几句也就是了。其实他二人已是知道吕布的用心,要知道颜良为人豪爽,在军中少有人不愿与其交往的,便是麴义那般骄傲的人,也是与颜良相处不错。
    虽然当日因为皇甫郦之死,颜良与田丰还争吵过一番,但是二人私底下早就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吕布如今当着他们面说的这些话,那是迟早都是要入得颜良耳中的,只不过在田丰身上可是要快上许多,吕布之心,昭然如揭啊。
    做完琐事之后,吕布便也就回营休息去了。不料睡至三更,却听得外面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
    吕布急忙起来,也不着装,只是拿着方天画戟而出,但见颜良,魏续等人也在,便就问道:“出了什么事?”
    颜良道:“前营发现对面的刘备军似乎有所动静,鼓声大作,人声沸腾。”
    “走,去看看。。。”
    吕布与颜良,田丰等人除了营寨,只见对面灯火通明,似乎是要进攻。
    那魏续早早就在此地,见吕布等人前来,便就上前言道:“主公,敌军并没有前来,只是遥声呐喊而已。”
    吕布江对面果然如此,也是放松,对魏续等人道:“好生看守,小心刘备军偷袭。”
    众将应了,便就各自回去安排人手巡防。
    吕布他们则是回营休息。
    不过,吕布刚刚躺下不到两个时辰,这外面有事鼓声大作,如上次一般。
    吕布大怒,可又不能不管,于是着人一起又是杀出,果然还是无事,便又只得回去。
    如此反复,一脸数日,吕布军中多数将士疲惫不堪。
    不过正因为如此,吕布与田丰等人倒也明白了刘备军的用心,于是召集军中诸将商议这几日刘备军的诡异动作。
    “这就怪了,若是想要偷袭,为何还要这般做出声响,悄悄的潜伏过来岂不是更好?”颜良疑惑道。
    吕布笑道:“也就是说刘备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攻击。”
    “那是什么?”
    “袭扰!”
    “袭扰?”
    “不错,袭扰”,吕布笑道:“我军与刘备军相隔不过一江,而水面宽度又只有百来米,只需在岸边设下人马,一般情况下都是便于发现,不可能让对手有可趁之机,所以刘备的主要目的不是攻过来,而是让我们退回去。”
    颜良道:“末将不解。”
    吕布解释道:“这几日刘备军每每到深夜便就如此,第一自然是要我等难以休息,第二却是要我们掉以轻心,诸位请想想看,若是接连几日他们都是这般动作,你们在下一次这种情况下会怎么想?自然是觉得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如此一来,刘备若真是率军杀出,我等岂不是要糟,所以我决意退军五里,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刘备较真了。”
    田丰也附和道:“我军的目的其实只有两个,一个是在此吸引刘备的主力,一来减轻刘备军对东平等地的攻击,二来则是为了给青州的赵云,高顺将军他们机会从后袭击,其实我们与刘备交不交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够吸引住他们。”
    “元皓说的是啊”,吕布道:“不过我们虽然退,但却不是不进攻,从明日起,全军分三班休息,轮流对刘备也来个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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