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花伯送给自己的烟,烟是相当好的,看上去非常之漂亮,抑且散发出一股香味出来,熏得这个破败的屋子,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法国香水的味道。不过,闻着这烟雾,少秋感觉到不爽,甚至不想呆在这里了,至于到底要去何处,却又不得而知。
    牛奶没了,因为花伯要喝,一时不便违逆,只好是让他喝光了,此时自己只能是喝一些白开水了,身体得不到营养,此时几乎可以说是非常之虚脱,站在门外,随时有可能倒下。太阳非常毒辣,晒在人的身上,不知为何,极其恐怖,汗出不止,如此下去,断不是个事。
    无论如何得去床上睡一觉来着,不然的话,长此下去,对身体之康复非常不利。正在此时,听见有人喊叫自己,正是花伯,不知为何,站在路之那头不住地对自己挥手致意,似乎是想让自己去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本来不想去的,却不成,因为小花也站在那儿不住地对着自己笑着呢,此时如何能不去呢?只好是不顾身体之不行,往前走去,跟着花伯,不断往前,不久之后,这便来到了一座牛棚,里面非常肮脏,不时有老鼠、苍蝇出没,加上气味非常之难闻,不时之间,少秋这便呕吐不止,甚至还吐了血来着。
    少女看了少秋一眼,旋即离去,不时之间,已然是不可看到,不知哪儿去了。虽然如此,少女的歌声却久久地徘徊在少秋的耳朵边,闻上去,颇为悦耳,令人精神振奋,此时浑身上下,充满力气,不要说区区挑粪了,就是去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亦是不惧。
    “老夫我今天有事,这牛棚里的粪就交给你了,还请你把这些粪挑到大山上去,因为这西瓜正在生长期,有了这些粪,想必会生长得更好些。”花伯说了这些话, 此时离去,回到自己的工地去了。
    少秋此时为了不让少女失望,没奈何,只好是硬着头皮,钻进了牛棚,里面一时之间,还真是非常之肮脏,本来以为穿着一双雨鞋,可以踩进去,谁成想一进去了,这便深陷其中,那些肮脏的牛粪几乎把自己的头都淹没了。
    一时之间,就如红军过草地,这便要去了,永远地与少女告别了。却不甘心就此死去,这便大声地呼救来着,不然的话,就此死去,怕是不妥,太冤枉了不是?
    且说花伯正在干活,忽然之间听到有人呼救来着,知道是少秋出事了,觉得这少年死在自己的家里,不太妥当,况且自己正在修屋子,如何可以摊上这样的不吉利之至的事情呢?
    这便凑到了牛棚边一看,见少秋不断 地挥舞着双手,眼看就要没入牛粪之中,这便伸出双手,拉了他一把。拉出来之后,觉得救下此人到底是个祸害,届时对小花不利,于是又不拉了,立马放手,使少秋一时之间,又落入了粪坑之中。
    花伯拍了拍双手,这便不顾这么多了,旋即离去,因为工地上有人正不住地呼喊着他,要他去帮忙来着,一时之间,也不把这少秋之生死当回事了,回到了工地,继续忙碌。
    少秋再度陷入粪坑之中,幸好在花伯放手的一瞬间及时抓住了护栏,不然的话,可能再度深陷牛粪而不能自拔。抓住了护栏,出来了之后,浑身上下,已然是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爽的了,甚至还不小心喝了几口粪水,这不,趴在牛棚护栏边,正呕吐不止。
    本来是打算回去得了,却又转念一想,如此一来,让少女看不起,亦可以说是非常之不妥,以后上她家去提亲也是没法说出口来,因为挑粪都挑不动的话,那么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如此想了想,亦不准备逃亡了,还是当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吧,不然的话,让少女知道了,会瞧不起自己的。少秋此时不再进牛棚了,往这箩筐里装了些粪,直接往大山上挑去,可是,初时尚且可以说挑不动这一箩筐粪,非常之沉重,当时这担子压在自己的肩上,一度把自己的皮都压破了 。
    这不,用手这么一摸,肩膀上还真是摸出了血,此时看了看那扁担,才知上面不知为何,竟然是布满了钉子,藏在扁担下面,一时没有注意,往这肩膀上一压,立马刺进了自己的肉里,出了血。
    少秋此时当然知道这是花伯搞的鬼,却没奈何,人家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谁叫自己喜欢人家的闺女呢?此时把这扁担上的钉子拔掉了之后,继续挑着这一担牛粪,往大山上匆匆而去,当然这些粪水也不是太沉,依照往日,此断不算多,可是今日不成,自己有病在身了,挑不动了诶。
    却没有办法,挑不动也得挑,不然的话,无端让少女笑话,不太妥当。只好是硬着头皮往大山上去了,却在这时,天空不时之间,这便风起云涌,不过也没什么,倒觉得有凉风这么一吹,还舒服些。
    本来是个大好晴天来着,不然的话,花伯亦不至于想着往大山上挑粪了,可是,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天有不测风云,这不,刚刚把这粪挑出来,天色便变了。远处大山上一棵古木,因为死去了好久,此时倒下来了,压坏了一位老人。
    天色一度变得非常之诡异,看着这天空上的云朵,变幻无常,还真是有些令人不敢看哈。不过此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继续把这粪挑到了大山上,一时之间,也只有往前不住地攀爬而去,不然的话,还能如何是好呢?
    爬到了半山上时,因为道路非常之陡,行走不便,稍微把持不住的话,这便有可能摔落山谷,而在那山谷之中,颇有些不堪的物事出没,甚至盘踞着一条毒蛇,据说有上千年的修为,平日专门吞食一些落单之人,或者是一些无依无靠之孩童。
    此时摔下去,后果如何,自不待言,几乎是不能用死无葬身之地来形容。正在此时,天上黑云大变,不时之间,这便已然是开始下雨,把这道路弄得,那是要有多滑便有多滑,一时把持不住,几乎从半山上摔下去了。
    幸好自己动作快,抓住了一根灌木,这才幸免于难,不然的话,直接有可能摔落山谷,成了毒蛇之美味也说不定。道路变得无比湿滑,脚踩上去,一度打滑,这不,颇有些人摔倒了,纷纷滚向山谷,就此成了毒蛇的食物了。
    那些人什么也不挑尚且如此,少秋此时之处境,那是可想而知了,本来不想挑了,可是觉得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的话,将来如何给少女幸福的生活呢?说不定这是花伯对自己的考验呢,怎么可以就此放弃?
    一步步往大山上爬去,在大雨之中,那些大雨淋在粪水里,把粪水冲淡了不少,但是,少秋依然没有放弃,执意要往大山上挑去。好不容易爬上大山,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是虚脱了,浑身上下,几乎是没有半点力气,行走不便,放下了粪水,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淋着这雨水,尚且觉得有些惬意来着。
    可是不知为何 ,雨虽然是停了,太阳却一度不见,黑夜似乎提前到来了。一时之间,少秋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但见此地有不少良田,却发现这些良田并非是花伯的,也不是自己的,到底是何人的,想破了脑壳,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呢?”少秋看了一眼天空,一片之漆黑,此时茫茫然不知所措。
    只好是挑着这一胆粪水不断地往前走着,不把这一担粪水挑进了花伯的大田,这便觉得不太对得起少女,也对不起花伯。可是往前走了不少路了,天色此时也是非常之诡异,本来是晴好天气,忽然之间便下了雨,此时又立马夜了,认不出路来了矣。
    走了一阵子,发现前方出现一棵巨大的古木,立在大山上,足有几百米高,而这大树之腰身,更是大得离谱,几乎到了无算之地步。少秋此时放下了担子,坐在这古木边,一片漆黑之中,这古木多少有些令人害怕,况且此时大山上,没了人迹,要说不害怕,此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少秋坐在古木下面,仰望着这神木,一时之间,看到月轮爬出东山,使这古木看上去更是令人害怕。
    往日这大山上,根本就没有这古木呢,此时看到了这棵古木,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令人费解,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吗?正在此时,古木上有一黑物掉下来了,看看就要落地,这便又展开翅膀飞了起来,足有一座大山那样大,朝着远方飞去,不久之后,已然是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少秋面对着这凭空生出来的古木,有所害怕,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就到了这么个所在了呢?而且这古木此时似乎还发出阵阵悲凉的吟啸之声,有如什么人在长长地怅叹着,令少秋真是不敢呆在此处了,却又因为迷了路,根本就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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