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的屋子门前自从有了一只狗,到了半夜时分,再也不会是一片嘲杂了,一些比较怕丑的汉子,轻易不敢去叨扰,万一引起狗叫,让人发觉了这种丑事,恐怕就不太好了。
    夜里自然不敢去,可是到了白天,寻上门来的汉子当真不在少数,个个义愤填膺,手持凶器,非要打杀了那只狗不可,可是大黄何其机敏,每次皆能躲过劫难。
    如此过去了一段时间,荒村的人们纵使百般刁难,甚至使用了一些陷阱,欲使大黄出事,可是不成,直到如今,大黄依然可以说非常不错地活着。
    冯大爷在这天夜里喝了一杯酒后,觉得无聊,想去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串串门,相互闲话一阵子,以消磨此漫漫长夜,可是到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一看到大黄不待见自己的样子,颇为犹豫,不敢上前去,怕万一弄不好的话,可能会出大事的。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把那大黄直接打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比较安全地进入,来去自由,再也不会受到刁难了呢?
    想到了这个主意之后,冯大爷立即采取行动,小心地往着刘寡妇的屋子门前蹿去,到了门口,看到大黄正趴伏在地上呼呼鼾睡,起初想直接扑上前去,把它打死,可是想了一阵子,万一让刘寡妇看到了,怕是不太好看,说自己欺负人什么的。
    想到这儿,冯大爷不想上前去了,就这么呆在一边看着,想着办法,不知如何才能把那该死的狗打死,不然的话,再要想与刘寡妇在一起,此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只有狗死了,自己才可以进去,不然的话,让那刘寡妇的灯火空空地点着,白白地度过这一天天的,自然不是个事。
    正这时,冯大爷看到刘寡妇的屋子的大门开开了,红红的大门,映着灯火,委实可爱,里面似乎还透出一股温暖的光来,此时趁着春风,闻着花儿的香味悄悄地溜进去,应该是非常不错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冯大爷的心儿不住地疯狂地乱跳着,有时尚且会使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跳动得如此厉害哈。
    大门开了之后,里面的一些风景便自然呈现在冯大爷的眼前了,想不去看的话都不行了,看到了什么呢,初时几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渐渐地,绚烂的灯光之下,见到刘寡妇出没于一片妩媚的春风之中,身上似乎涂了一些香水,纵使相隔老远,依然可以嗅到那种醉人的味道。
    在这种灯光之下看去,刘寡妇不比当年,变得更加的漂亮,相信天上的仙女与之相比,只怕也没有多少胜算,那眸子之多情,话语之温柔,直使冯大爷几乎把持不住了,想直接扑进去与之说话了哈。
    刘寡妇此时几乎不穿什么衣服地站在堂屋之中,那种地方,本来是冯大爷常去的,可是到了今夜,却又颇为犹豫,似乎有些害怕,可是到底害怕什么呢?
    冯大爷不知道,反正心里莫名恐惧,当真要找出这种忧虑之源泉,一时只怕是无以做到,只好是长长地怅叹一声,准备着离去,离得越远远好。
    正这时,发现刘寡妇站在自己的堂屋之中不住地对着他挥手致意,勾了勾手指,似乎地召唤着,欲在此万籁俱寂之时,与之约会一场。
    可是面对这种种异状,冯大爷根本就不敢涉足其中,加上有大黄把守屋门,不时张开长满獠牙似的嘴巴,似乎想咬自己一口来着,如此情形之下,纵使是胆大包天之辈,怕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天气非常之不错的,可是到了今夜,不知为何,瞬时之间天上便起了一阵阵的黑云,压在人的头上,直是使人几乎都透不过气来了,那种压抑不堪之状,使得冯大爷尚且有些受不了,早知如此,才不来了呢。
    正这时,发现刘寡妇穿一条淡黄的长裤,大腿的轮廓尽显无遗,那种丰满,那份妖娆,看得冯大爷当真不想离去了,不要说下雨了,就算是落刀子,那也是值了。
    天上并没有下刀子,却落了冰雹,粗大的冰坨子无情地砸击在冯大爷的头上,直接就出了血了都,本来想离去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恐怕会不好。
    但是,看到堂屋里面的那种可爱的画面,冯大爷根本就不想逃去,觉得还是呆在这儿来得好,来得幸福,可是转念一想,此毕竟是在做贼,不太光彩,幸好人大黄今天不告发他,不然的话,可能就出了洋相了。
    觉得不是个事,冯大爷啐了一口口水后,准备着离去,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来得温暖些,也安全些,不然的话,这拳头似的冰雹不断地砸下来,就算是铁脑壳,只怕也要破了。
    加上有大黄之存在,此时已然是处于绝望之境地,觉得不如回去躺在床上去想刘寡妇来得好些,有利可图些。
    正这时,冯大爷看到一只馒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到了大黄的身边,围绕着它老人家不住地上下飞舞转悠,诱惑着人家,想大黄把它一口咬住了吞进了肚子里去。
    也不知为何,看到这只馒头的时候,大黄当真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至于这种笑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是非常难以描述的那种,与一些人胁肩谄笑时差不太多。
    大黄准备把那馒头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这当然也是冯大爷希望发生的事情,这不太正常的来路不明的馒头一旦被大黄吞进了肚子,十之八九可能会出事,甚至会死去。
    大黄可能也感觉到有些不正常吧,不然的话,看到这馒头何以会如此犹豫,不敢真正地咬一口呢?
    不要说大黄了,就算是冯大爷,面对此物,应该也要三思而后行吧,毕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何处,有无毒性,直接吃了,显然过于草率。
    这不,大黄面对此物,一时吠叫不已,不时要伸出自己的狗爪子上前去掏摸一阵子,试探一二,看到底是不是对自己有些危险,如果是安全的,那么就好办了,直接吞食即可。
    正这时,那馒头竟然是变大了不少,并且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出来,飘散好远,那怕是冯大爷这里,一时也闻到了这种味道,这不,正不断地流出涎水呢。
    人尚且如此,大黄更是不堪,何况到了夜里,刘寡妇鉴于以往之经验,怕大黄吃了东西之后,一旦吠叫有力,传扬好远,让人家听见了,也不是个事。
    因此之故,每天夜里,刘寡妇只是给大黄一些水喝而已,并不真的喂食一些食物,此时饥饿中的大黄闻到这馒头的香味,一时如何忍受得了,直接就张开了嘴巴,欲将之吞下去了。
    可是那只巨大的馒头不知为何,在大黄的面前晃来晃去,使之有时尚且要偏起了自己的头看个不住,可是这只馒头动作亦是非常之敏捷,根本就不是大黄所能抓获,这不,略不留神,已然是逃出了大黄的视野,直接飞往一片杂草丛中去了。
    大黄追了过去。
    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一时空空一片,没了大黄之存在,当然是万事大吉顺利多了。这不,冯大爷打算悄悄地凑上前去,反正这时那屋门也没有关上,何不进去与那刘寡妇说些话,问候一下呢?
    正这时,冯大爷发现那大门竟然是自动关上了,砰地一声,把门框上的一些灰尘颇震落了不少,可是风轻轻一刮,大门旋即开开了,里面露出一片柔和的灯光,坐在床铺上的刘寡妇的长发出现在冯大爷的眼前,看上去,当真是非常之妩媚,一时无法自拔,干脆想钻进了人家的屋门去算了。
    “你好。”冯大爷趴伏在大门的门缝里对着里面的刘寡妇问候一声。
    “……”
    “我想进来。”冯大爷看着躺要床上的刘寡妇如此道了一声。
    正这时,门外的大雨渐渐地变得小了些了,更小些了,洒落在地面上,几乎听闻不到那种美妙的响声,轻轻地春风吹拂在人的身上,把一些忧愁无聊的愁绪悉数吹得干干净净了。
    冯大爷一时卡在门缝之中,想进进不了,出来又不可能,一时之间,只好是不断地喊天来着。
    “你这到底是什么鬼门?”冯大爷卡在门缝里问着躺在里面悠闲睡觉的刘寡妇。
    “好门。”刘寡妇轻描淡写地回答。
    “可是我进不来也出不去哈。”冯大爷一脸苦逼。
    “管我何事?”刘寡妇说完这话,便关上了灯火,准备着睡去。
    一片漆黑之中,冯大爷听见大黄的吠叫之声响起,自己的屁股不经意之间已然是遭遇偷袭,被大黄咬了一口好的。
    此时冯大爷想出去,可是脖子卡住了,一时无法动弹,唯今之计,亦只好是任自己就这么卡在那门缝之中了。
    见大黄不住地疯咬着冯大爷,刘寡妇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及时制止住了,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要了冯大爷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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