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失去兴趣,两人的关系现在成了这样,似乎也算是走回正轨了,恰好《吕氏春秋》和学术风潮的事绊着,董慈精神萎靡了几天,也就坦然接受了。

    世上分手的人那么多,要死要活的毕竟只是少数,影视剧是影视剧,生活是生活,到底不一样。

    倒是兴平不能这么一直跟着她,他精通刑律之余,还学识广泛,为人处世周详圆滑,又品行端正,董慈打算把他推荐给吕不韦。

    董慈知道老叔是真的担忧她,见他这几日急得都有些坐不住了,便笑道,“好了好了,老叔你就莫要担心了,本姑娘如此美貌,想嫁人还不容易,快别着急上火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兴平哭笑不得,急急道,“姑娘这话往后可不能再说了,给王上听见了,宫里就算不赔点人命,案几柜子什么的都要重新折腾一份……”

    兴平越说越忧愁,在董慈对面坐下来劝道,“华阳太后不是让姑娘进宫么?姑娘去了,太后老人家自会把王上请过去的。”

    华阳太后与董陈氏走得近,感情也亲,她专门跟夏姬赵姬作对,对董慈和赵政的事自是乐见其成,时时想在背后当助推,董慈摇摇头,并不打算理会,她是当真没那个时间精力理会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兴平无奈,叹气道,“姑娘就是太忙了,等相国的书编完,您也空闲下来了,想起来只怕也要难受的。”

    董慈闻言忍不住笑起来,编书可没那么容易的,吕氏春秋本就是吕不韦写给赵政看的,成书时间大概是统一天下前后,还远着呢。

    兴平见说不动她,摇摇头收了案几上的竹简,笔墨也收了,赶她去休息,“连轴忙了几个月没有一日歇息过,身体怎么吃得消,照这么忙下去,那些学子士子们现在称呼您祭酒,再过几年,只怕要改称先生了……”

    称呼她什么都无所谓,她也不是来教书育人的,讲学只是为了传播知识,跟保存文籍的目的一样,开个头启迪旁人,继承之后的创新,才是传承文化瑰宝的真正目的。

    兴平收拾完便出去了,留了董慈一个人,他这几日在董慈耳边成日王上王上的,今日听了魏国送公主入秦和亲求息战的消息,更是念得她耳朵生茧,念得她眼前耳里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赵小政的模样。

    董慈毕竟做不到心如止水,被兴平这么一闹,感觉连日来的疲惫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段时间高兴是真高兴,累也是真累。

    董慈怏怏的去洗了个澡,头发也懒得擦,熄了烛火上了床榻,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了脑子里还清醒着睡不着,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的也不踏实,半是清醒半是入梦,梦里面光怪陆离神神怪怪,间或还有赵小政茬在里面,搅合得人梦里面都心神不宁,董慈挣扎着想醒过来,迷迷糊糊见床边坐了个人影也不害怕,只当自己还在梦里,睁着眼睛看了眼见是赵政,苦笑了一声又闭上了。

    夜深人静半夜醒来的时候,你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句话想来是有道理的,她真的是疯魔了。

    董慈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企图让自己重新睡过去,薄被裹在身上的束缚感很真实,床榻边有布料摩擦的声音——董慈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见真的是赵政,忙起身唤他,脑子还未及反应,身体先扑了过去,“阿政,是你么?”

    赵政没想过董慈会醒过来,他今晚本只是睡不着过来看看,地道修好了,他总要用用看看。

    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脖颈上缠着的是董慈幼滑温热的手臂,赵政被扑得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先只是松松揽着她的腰怕她滑下去,呼吸胶着心如擂鼓之间却慢慢变了味,隔着薄薄的布料掌心越来越滚烫,揽在董慈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呼吸和身体的贴近勾得他心里发了酵的思念和渴望全都涌了出来,相接触的皮肤甚至有微微的麻意刺痛,温度攀升逐渐滚烫。

    赵政呼吸微微急促粗重,十分克制地在偏头在董慈的脖颈上亲吻了一下,拉过薄被一揽,猛地将董慈抱了起来,暗自平喘了一口气哑声道,“回宫去。”

    董慈真是觉得自己许久都没见过他听过他的声音了,她没有问他是不是很忙,也没有问他还生不生气,只搂着他的脖颈微微失神,不言不语任凭他在自己脖颈上亲来亲去。

    赵政知道现在是在董家。

    离六个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知道不能来见她。

    赵政身体越见滚烫,拉过被子盖上董慈裸[露在外的脖颈,抱着董慈出了卧房,快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朝候在卧房外的赵高吩咐道,“你留在这里与董鼐知会一声,人寡人带走了。”

    赵高埋头应了声诺,瞥见垂着的被角下面露出的脚趾头精致玉白,不由慌忙移开了视线后退一步,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不敢动了。

    赵政身体紧绷,拉了被子把董慈裹起来,胸膛起伏压制住想拔剑杀人的怒意和暴虐,抱着董慈过了院墙,往地道里去了。

    董慈整个人连着头发丝都被裹在被子里,察觉到赵政不是坐的马车,空气里也是闷闷热热的,便隔着被子问了一句,“阿政,我们这是在哪?”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一切都是他想念的,赵政手臂紧了紧,脚下快了些,声音暗哑,“地道里,一会儿能到寝宫。”

    董慈扒拉下被子四处看了看,见果真是地道不由乐了起来。

    墙壁上挂了烛火油灯,这地道一看就知道建起来没几个月,董慈估量了下董家的方位,想起一事更是乐不可支,探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两下,哈哈笑了起来,“几个月前相国说他家和尉大人家跟闹鬼似的大晚上有磕碰声,又看不见人影,两位大人一前一后顶了半个多月的黑眼圈,哈哈,他们可是被你折磨惨了,听说家里的仆人能走的都走了,连小妾都闹腾着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哈哈……”

    赵政一言不发,就董慈自己的声音跟回音壁似的在地道里来回流转,余音绕梁,很有些鬼片的气氛。

    董慈怕上面的人听见,虽是忍住了不笑,裂开的嘴却怎么也合不回去,史书上就记载赵小政喜欢在王宫里挖地道,这喜好虽然稀奇古怪了点,但她看着觉得有点点的萌有点点的可爱,虽然这么形容始皇陛下不太合适,但她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哈哈。

    她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赵政凝视着董慈的笑颜,心里情绪翻滚涌动,忍不住低头含着她的唇吻了一下,酥麻从脊梁骨上一丝丝冒上来,赵政微微闭了闭眼,平日忙着政务还好,空闲下来他就会想她,这些想念堆叠了几个月,越见浓深,不见面还好,见了面听了她的声音,压抑的想念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冲得他心尖发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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