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站在本将门外?”其实他在今天听完默默说的过往后, 就打听到顾青云的行程, 把人瞧过了。

    顾青云回过神弯腰揖手:“下官从六品扬州泰兴知县顾青云,见过牛将军。”

    “哦,不必多礼。”说完牛大壮把马牵出来,嘱咐跟出来的冷氏“冷嫂子把门关好,夜里惊醒些, 如今天气转热,半夜不睡游荡的闲人多了。”

    冷嫂子瞄了一眼半夜不睡游荡的‘闲人’,屈膝应是。

    牛大壮等冷嫂子关好门, 才转头对顾青云说:“顾大人莫不是,陕西布政使顾大人的儿子?”

    顾青云正在为‘如今天气转热,半夜不睡游荡的闲人多了’难堪, 毕竟这条巷子只他一个‘游荡的闲人’, 就听到牛大壮的问话。

    他愣了一下连忙抱拳:“正是, 将军怎么知道。”

    牛大壮轻笑:“顾大人不必多礼,我听我家娘子说过你们以前的事,自然听过你的名字。”

    顾青云如遭雷击,阿默随便就把他们两的事,告诉别人了?不可能!

    牛大壮不理顾青云的震惊,翻身跨马坐稳后, 从上往下对着顾青云好言相劝:“虽说天热了但是夜深人静,顾大人这样闲转不回家,怕是你家娘子会担心,听我的劝早些回家吧。”

    说完不理会还在发呆的顾青云,一甩马鞭‘嘚嘚嘚’不一会便走远了。牛大壮并不担心,顾青云会半夜找自家娘子,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娘子,并不想见顾青云。

    顾青云满心火热的来到牛家,却被牛大壮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他还是痴痴的站在牛家门外,这院子里有他喜欢的阿默。

    十六的月亮看起来还是很圆很亮,它静静的从墨蓝色天空一点点移过,给顾青云照出一条模糊的影子。

    程光躺在前院的屋里无奈:这谁呀老守在院子外什么毛病,还让不让人安心睡了?

    第二天顾青云带着一身冷霜,察觉到东方有了灰白的浅光,然后慢慢的变成鱼肚白。顶银胡同里慢慢有了动静,有一两家打开院门扫地,收夜香的的铜铃从远处模模糊糊的传来。

    他听到院子里有人开门,有走动的声音,顾青云知道不能再等,再等牛大壮就该下差回来了。

    收拾好情绪,整理好衣袍,顾青云叩响了牛家的大门。

    “谁呀,这么早。”冷嫂子一边奇怪一边打开院门,结果发现竟然是昨天那个人“顾大人这是?”

    “有劳大嫂通禀恭人,顾青云求见。”

    冷嫂子皱眉:这也太早了,不过主家的事她不敢拿主意,因此虚掩了门进去通禀。

    顾青云对着虚掩的大门,明明冰凉的手心硬是冒出汗来:阿默,你可知道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大门‘咯吱’拉开,顾青云焦急地向里边看,不过出来的只有冷嫂子,只见她说:“我家恭人说,她和顾家再无干系,不必再见。”

    顾青云一时热血上涌又快速退却,脸色变得煞白:“为什么”

    “恭人说顾家养过她,她拿命还了从此两不相欠,请顾公子离开。”说完冷嫂子依照顾默默的吩咐,闩上院门。

    顾青云只觉得一桶雪水,从头浇下来浑身冰凉。他失魂落魄的拉住缰绳,不知往那里游荡:为什么?为什么阿默会告诉别人他们之间的过往,什么叫顾家养她,她拿命还了?

    一个小贩挑着早上要卖的新鲜蔬菜,急匆匆赶往市场。他走得太快一转弯不小心,扁担前边的担笼撞到人。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小贩忙放下担子弯腰道歉,却见那个锦衣公子,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小贩虚惊一场,用袖子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嘀咕一声:“怪人。”继续挑起担子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顾青云终于收回心神,阿默的话有问题,他得回去问周氏。

    “玉如,当初阿默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正在用早饭,却看到顾青云急匆匆进来问这件事,一不小心一口稀粥呛到嗓子眼,咳的惊天动地。旁边伺候的丫鬟,赶紧手忙脚乱拍背的拍背,拿痰盂的拿痰盂来接。

    “好了!”周氏咳得一张脸通红,她不耐的挥挥手“都下去。”

    几个丫鬟齐齐屈膝退下,周氏扯出帕子擦擦嘴,心里暗想:难道晚碧那个下作蹄子说了?心里计较嘴上却说:“当初的事妾身还是新妇,并不多清楚,只是婆婆说顾氏犯了绞肠痧几天就没了,夫君怎么想起来问?”

    撒谎,明明知道阿默没事,顾青云头一次对着自己的妻子有了防心:“我昨天在张世叔那里听他说,曾经智退鞑靼的恭人,有几分和阿默相似,就去打听了一下,发现她就是阿默。”

    顾青云背过自己的妻子边说边在屋里转,第一次对家人撒谎,他有些不适应。

    原来是这么知道的,周氏一边心里点头,一边站起来向顾青云走去:“夫君既然来了,陪妾身一起用些早……”

    “这是什么?”顾青云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封信,他拿起来问道。

    坏了,写给婆婆的信!周氏心跳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嗖’的一下夺走。顾青云保持三根手指捏信封的动作不变,脸上显出怀疑。

    周氏捏紧信封胸口快速起伏,脸上扯出干笑:“呃……是……是……”她的手指捏着信封搓,忽然间想到一个借口,快速说。

    “咱们到京城了妾身给家里保平安的信。”

    顾青云不相信,周氏的神态太假了,他慢慢的质疑:“平安信,不是已经发走了?”

    “呃……呃……这是给我爹娘发的!”周氏转身欲走,却被顾青云一把夺过信,背过身撕开。

    “哎!你干嘛,那是我家的信”周氏来抢,顾青云只背对着她,几眼就看完了。他的双手捏着信纸,越捏越紧最后浑身颤抖。

    他转过头怒视周氏:“是你、是你容不下阿默将她发卖!”

    周氏第一次见温润的顾青云发火,先是蒙住然后忍不住火性:“她的身契又不在我手上,我怎么卖?明明就是婆婆卖的,有本事冲婆婆去发,何必拿不相干的撒火!”

    “哼!阿默在家十余年,我娘一向喜欢她温顺不多言,定是你个妒妇容不下人!”

    周氏听到自己被称为妒妇,气得胸膛欲炸,她是容不下人的人吗?还不是顾青云做的太过!非要把他的第一次给顾默默。

    这原本也没什么,那个大家公子婚前没有几个伺候的丫头,可是顾青云过分在要等到顾默默年满十六。哪有娶回来的嫡妻,等着一个没名没分丫头先圆房,然后才能同房?真要这样她周玉如还有脸见人没?

    “我是容不下人的妒妇?那你呢,你见过那家正妻,要等个丫头先圆房后才圆房?”

    “可你当初答应了。”

    周氏气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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