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用一用他!”楚阳又说了一句。
    目前,宁人杰对他还有用处,他要用宁人杰来对付梁慧。
    梁慧不是为了让女儿和宁人杰联姻,而对付他么,那么接下来他就用宁人杰来对付梁慧和宁家人,看谁斗得过谁。
    郭云飞说道:“好嘞姐夫,我懂了姐夫,一切听您安排。”
    郭云飞一口一个姐夫喊的,丝毫不见外,倒是郭云熙的脸颊泛起微红。
    当宁人杰听到楚阳,暂时不会对他动手,着实松了一口气。
    尽管自己的子孙袋已经被楚阳踢爆,但是至少还能保住小命,而且四肢也能暂时保住,只要还算健全,日后就有翻身反杀的机会。
    这一刻,宁人杰选择隐忍。
    而郭云飞则又说道:“姐夫,等您用完了这个畜生,我一定不会饶了他,酒楼的郑经理,已经被他残忍杀害了!”
    听到这话,楚阳也是皱了皱眉,被这件事触动。
    他问道:“听你姐说,就因为两种不同年份的茅台酒起的矛盾?”
    郭云飞点点头,道:“是啊姐夫,如果是武者世界里寻仇还说得过去,可郑经理并不是武道界人士,他只是我们酒楼的一个普通经理,和这个宁人杰没有半点仇恨,别说仇怨了,之前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可就是因为两人对不同年份茅台酒的质量,有不同看法,宁人杰就要了郑经理的命,这也太荒唐太疯狂了!”
    郭云飞曾经也是个嚣张大少,也做过不少混蛋事,但从来没有这般把人命当玩笑。
    楚阳点点头,道:“我明白,他肯定要为自己的疯狂付出巨大的代价,只要有我在,有将林院在,不管是谁想保他,我都决不允许!”
    有了楚阳这句话,郭云飞就放心了。
    郭云飞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楚阳出头,是不是就真的拿这个宁人杰毫无办法了。
    不过,即便楚阳放话,在用完宁人杰后,再严惩宁人杰,这仍然让宁人杰和蓝老他们,感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蓝老见楚阳暂时不会把宁人杰削成人彘,也总算松了口气,他心道:“看来楚阳还是给我了一个面子,他也不敢和我这位京城武道界泰斗级别的人物彻底闹翻,不过刚才那一巴掌,我会永远记得!”
    蓝老还天真的以为楚阳是给他面子,实际他在楚阳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
    他站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楚阳面前,和楚阳攀起了关系。
    “楚先生,刚才多有误会,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一起坐下喝点呗。”蓝老扫了一眼现场,那凌乱的酒桌,然后摇头道:“不,不行,咱们换个包厢继续喝吧,我和老穆交情真的很不错,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喊他过来一起喝点……”
    那蓝老说的话,楚阳是半句都没听进去,他讨厌这种实力不强但是喜欢搞人际关系的人,不能说这种人不对,只能说楚阳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对方往往两面三刀,说不定前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下一秒就从背后捅刀子。
    楚阳没有理会蓝老,酒楼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情喝酒?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郑经理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和宁人杰无冤无仇,就因为对酒的理念不同,就被宁人杰残忍杀害,还有蓝老、白老、黄老这些旁观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无辜生命终结,令人唏嘘!
    楚阳眼神冰冷的扫过白老、黄老、蓝老等人一眼,严声道:“今天这件事,你们全都撇不干净!”
    白老和黄老,并非武道中人,他们见楚阳这么强,连忙求饶。
    “楚先生,我们不该袖手旁观,我们有错,可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啊。”黄老说道。
    白老也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楚先生,我们这次来江北,是为江北做善事的,我将要为江北的博物馆,捐赠一只大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是成化本朝的真品。”
    听到这话,楚阳微微挑眉。
    大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胡说八道吧,全世界的明朝成化斗彩鸡缸杯也不过十几个,而且大多数都是后朝仿的,并且存在争议。
    包括吕耀祖送给楚阳的那一地下密室的古董里面,也有两只鸡缸杯,不过经过楚阳的鉴定,有一只是清朝康熙年间仿的,所以真正的成化本朝鸡缸杯,少之又少,基本上都存疑。
    而现在白老亲口说,他要为江北博物馆,捐赠一只成化本朝的斗彩鸡缸杯,把楚阳都吓了一跳。
    “你在搞笑吧,真是成化本朝的鸡缸杯?拿出来让我看看。”楚阳对那个白老说道。
    楚阳对此表示怀疑,成化本朝的鸡缸杯的真品,极其罕见,若是真的,那绝对价值连城,况且像这样的宝贝,这个姓白的会无偿捐给江北博物馆?
    不是楚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白老能和宁人杰这种人打成一片,大概率也不会有这种无私的奉献精神。
    白老以为楚阳是个不入门的小白,便大大方方,毫无保留的将盒子打开,给楚阳看。
    “楚先生,您看,这可是价值连城的至宝啊,无论是在当代,还是在古代,这都是受尽追捧的稀世珍宝啊!”
    白老将这只斗彩鸡缸杯吹得天花乱坠,他以为楚阳在古玩这行是个生瓜蛋子,什么都不懂。
    可是他绝对想不到,就连京城博物馆的专家们,也未必有他懂。
    这只鸡缸杯的确有很强的迷惑性,这次楚阳罕见的上手了。
    等他拿起鸡缸杯,一上手,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只所谓的成化本朝的斗彩鸡缸杯,是一件高仿品。
    成化本朝的斗彩瓷,胎薄体轻,釉脂莹润,色彩鲜艳,画面清澹雅逸。
    这件高仿品,在胎体上面,几乎模仿到了极致,如果不是画片的功力稍逊,还真能把楚阳给蒙住。
    古代的制瓷匠人,每天都和瓷器打交道,当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也没有抖阴,几乎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制瓷上面。
    而且制瓷各有分工,有人专门负责制瓷,有人专门负责绘画,有人专门负责烧制。
    他们毕生都在做一件事,所以技法非常纯熟。
    就现在这只鸡缸杯而言,上面画的公鸡,和真品乃至清朝仿品相比,都不够活泼,略显呆板。
    因此楚阳怀疑,要么白老是真不知道这只鸡缸杯是赝品,错把赝品捐给江北博物馆。
    要么白老就是明知道这是件赝品,还要捐出去吸引眼球,为自己壮大名气。
    但楚阳觉得,白老知道这是赝品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是件真品,这白老怎么可能无偿捐给江北博物馆。
    “怎么样,楚先生,我没吹牛吧,这是货真价实的成化本朝斗彩鸡缸杯呢。”白老双眼一眯,对楚阳笑道。
    楚阳嘴角勾起,没有直接揭穿白老。
    他突然想到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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