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边存志说。

    刘芳娥端了热水进来,给几个孩子擦伤的地方小心的把泥沙洗干净。

    边长纪忐忑不安的站在旁边,他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这时候不能去学校不知要耽误多少事情。

    “孩儿,别怕,大哥保证你马上就能去学校。”边远拍了拍边长纪地背,“你先在家自己看书,不会有事的。”

    边存志和边远接下来一连三天去学校都只被告知学校还在研究如何处理这个事情,不说结果,连什么时候叫孩子回学校都不肯给个准话。

    四五月份正是地里野草疯长的时候,这时候全靠人扛着锄头除草,这样耗了几天,地里也只能让荒在那里。

    家里就曹清宜一个不出门的领着边博文,边远放心不下,硬叫刘芳娥回去了。

    第四天,曹清宜带着边博文第一次来了镇上。

    她跟边兀打听清楚后,就在光二村找了两个明事理的家长,一块儿去学校。

    “你们都是老师,是值得尊敬的人。我们地里刨土的人懂得没你们多,但是我们孩子好好地送来学校读书,一天十几个小时在学校,他要是自己摔了或不听话跟人打架,成什么样,都是我们活该,现在叫外头混混拿着棍子和刀子进来伤人,那我们还敢不敢把孩子放着读书!你们为什么不能处理好,我不晓得,如果你们这学校还想办好,就先叫我们孩子回来上学,不然下回就不是只我们几个家长来讨说法。”曹清宜坐在会议室,轻轻柔柔的把话出来,意思却再强硬不过。

    几个接待的老师面面相觑。一般像这样家长过来都是大吵大闹,最好处理;像曹清宜这样态度温和,说的话半点儿漏洞也没有是极少的。

    两位家长也跟着附和。

    “学校正在讨论,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你们放心。”一位老师不痛不痒地说。

    “我们自然是相信学校,才会叫孩子来这里读书。你们做事情有章程,要时间处理我们也知道,但是这跟孩子们来读书有什么关系?”曹清宜问。

    “我们就是这规矩,在学校打架打成这样就该回家教育好了再来。”另一位老师抱着胳膊说。

    曹清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规矩倒是第一次听说。首先我们孩子不是打架,是有人拿了棍子和刀要打他们才还手,第二,教育孩子我们做家长的肯定要配合,在学校老师才是教育他们最多的人,怎么能说在家教育好。我才将说了你们办事都有流程,我们理解,你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我们还有个初三的孩子,中考是关系孩子一辈子的事,就这样在家待着,不可能。”

    “这个,我们尽快,尽快!”

    “事情处理结果你们按照校规来,我要求让我们孩子马上回学校上学。”曹清宜语气越来越强硬。

    “不可能……”

    “是吗?那这样的话,我们出门马上就坐车去市里,找教育局问问是不是这样,孩子在学校叫人拿棍子打了、拿刀子捅了还不让来读书了!”曹清宜站起来,打断了老师的话,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决地说。

    “这位家长,你怎么要这样做事?”

    “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老师?”曹清宜抬起下巴问。

    三位老师僵了一会儿,终于把人领到了校长室。

    曹清宜明确表示不管学校怎么处理其他几个学生,只要求让孩子们回学校和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混混能进到学校里。

    校长被曹清宜一个动员其他家长来讨说法和另一个找教育局问说法吓住,当即答应了。

    曹清宜出了校长室,肩膀才放松下来。

    边远等在外头,上去把人扶住。

    另两位家长对曹清宜赞不绝口。

    “今儿真是谢谢你们了,得空去我们那儿吃顿饭。”边远说。

    “不用,不用,这个事我们本来就该站出来说说,胡集镇被弄得乌烟瘴气,还叫人拿着刀子进了学校,这还了得!”

    边远一再邀请,两人才应了。

    曹清宜挣开边远的胳膊,自己往前走。

    两人前几天刚为再生一个孩子过给边浩的事情又吵了一回。曹清宜的意思是叫边博文以后同时供养着边浩就是,再生个孩子给边博文作伴也行,但过继绝对不可能,自己的孩子只能养在自己身边,若果要过继,那就连生老二都别想了。现在曹清宜还有气。

    “好了,你别怄气了,我不说这个事了,以后都不说了。”边远小声跟曹清宜保证。

    边远想的也很多,以后弟弟们肯定都要娶城里媳妇儿,曹清宜不愿意,别人就更不可能了,以后他们兴许都能去机关上班,还根本不能生两个孩儿。

    “孩儿,你遭罪了!”曹清宜搂了搂边兀,“你脸上就是普通胎记,他们说什么你都别放心上,不然,你六哥该伤心了。他们一点儿文化都没有,说话半点不经脑子,你书读得好,又看了恁多书,以后再有人说,你就先一巴掌叫他住嘴,在叫他拿出证明来,不然就是瞎说。”

    边兀僵直的身体软了软,轻轻“嗯”了一声。

    除了边秋茂怕眼睛视力受影响,边远叫他等拆了线检查了视力再去学校,边长纪、边峰和边兀晚上就拎着书包回了学校。

    对于家里这一切,每天忙着学习和练球的边春晗半点儿也不知道,家里谁也不会无事找事把这件事写信告诉几个在外头读书的孩子。就边浩那里,边远写信稍微提了一下。

    “大哥,我没想到在胡集镇这样的地方也会有这样的事,通过这件事,你也应该稍稍注意到了一点,社会上就是会有很多不公平和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次大嫂做的非常对,以后你们还可能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不能忍气吞声,想办法动员大家的力量一起抗争……”

    边远叹了口气把信收好,又开始想给边浩过继个孩子的事情。

    边兀班的班主任出了这件事,终于硬气一回,说是不管学校怎么处理,但是他班坚决不要这三个学生了,来了也不许进教室,叫人把他们三的桌子椅子都搬到了走廊尽头。其他几个班也对这样的学生避之不及,学校给的是留校察看处分,但是没一个班愿意接收他们三个,家长去闹了几次,就再没见人来学校过。

    “那三个人里头有一个是我们学校陈主任亲戚的亲戚,他们犯了事,还想赖我们,亏我想着六哥上初中是他给办的,每回碰到都喊声‘主任好’,再叫我看到看我不吐口唾沫淹死他。”边峰中午某一天回来吃饭时说。

    除了这件事后,学校专门召集走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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