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手上已经没多少钱了,苏渺问她,“等他做完手术后,你要不要看他?”
    “还是不看了。”沈修礼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可能就是她。
    刚做完手术人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她不想去刺激他。
    “帮我给他安排个细心的护工,至于医疗费,他身上有钱我就不给他出了。”沈修礼上周才从陈家行那里得到了一千万,应该不至于花完。
    “如果他没钱,你给我打电话。”
    苏渺点头,关心问道:“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嗯,谢谢你苏渺。”如果没有苏渺,她这次怕是又要钻到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沈知初又看了眼她的身体检查报告,然后放回文件袋里:“这个先放到你这儿,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休息,后天就开庭了,养足精神别让厉景深那个人渣看轻。”
    沈知初提着一袋的药,她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来到走廊尽头,窗户大打开着,她站在窗户边上眺望高楼大厦。
    医院五楼,深秋的风里带着明显的凉意,幽幽拂来,脸上毛孔仿佛都缩紧了,沈知初头皮一麻,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顿时清醒了些。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厉景深打了个电话。
    她对厉景深的电话号码倒背如流,都不需要去特意翻找,在拨号页面上输进去四个号就弹出来了。
    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沈知初抿紧唇瓣,犹豫了一下后按下去。
    通话响了,等候音响了五声对方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后天就是开庭了,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来,如果是撤诉,那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想之前那样好好对你。”手机里,厉景深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
    “和之前那样?”沈知初下意识地握紧手机,讽刺道:“是扇我耳光,把我拷在阳台跪在玻璃上,还是扔我下楼害我流产那样?还是说晚上像个情人一样在床上供你消遣,白天像佣人给你做饭等你吃?”
    厉景深一时哑然,过了许久才说了句:“沈知初我是真心把你当我的老婆,你别不识趣。”
    “那你还是让夏明玥当你老婆吧,我不稀罕。”沈知初气笑,眼底浓浓全是嘲讽,她强忍怒意又问,“沈修礼的手是不是你砍的?”
    厉景深没出声,沈知初就当做他默认了,她心里有根秤,只要她身边有人发生不幸的事,天平就会往厉景深方向倾斜,仿佛已经证实了他的罪行,自动放弃为他开脱的可能。
    “厉景深我真是低估了你的下限,为了逼迫我不择手段,但你主意打歪了,我说过沈修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别说一双手就算你要了他一条命我也不会看在眼里。”沈知初放下手机,盯着页面的通话时间,“这婚我离定了!”
    说罢便挂断了通话,她整理好表情折回电梯,电梯门是反光的,沈知初看着镜面上脸色发白的自己,不知是吹了风,还是刚刚情绪大起大落的原因,头开始痛了起来。
    ........
    厉景深坐在大吧台的老板椅上,脸色异常难看,心里一股火气直往头上蹿,他把手机随手扔到桌上,看似很轻一个动作却发出老大一声响。
    赵钱拿着资料到总裁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句。
    “不知所谓,人蠢胆肥!”
    赵钱被吓的不轻,直觉厉景深现在情绪很不好他应该回避一下。
    正准备偷偷离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身后蓦地传来厉景深的声音。
    “把资料拿过来。”
    赵钱过去把手里的文件资料放到大巴台上,他心里没数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下来。
    厉景深脸色还是很不好,翻了几页文件,越看越不顺眼劈头盖脸地扔在地上:“让他们重做!”
    这几天厉景深情绪不嘉,连带着一公司的人都哭天喊地叫苦不迭。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赵钱把地上“一堆废纸”捡起来,正要离开厉景深忽然叫住他。
    “你知道沈知初她哥的手断了吗?”
    赵钱一愣:“断了?怎么断的?”
    “刚才沈知初和我打电话,她认为是我把她哥的手给砍了。”
    赵钱这下明白为什么厉景深的情绪不好了,原来是被沈知初给冤枉了。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冤枉你,你自己做过那些事说过哪些话心里难道没点数?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吗?
    “这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只手遮天,青红不分冤枉了人。”赵钱嘀咕着。
    对面厉景深听了,脸色寸寸渐寒:“只手遮天,青红不分?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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