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把我的期末总评成绩扣了0.5分,真的是睚眦必报啊!

    那时候的她还经常穿着色彩无比鲜艳的衣服裤脚大大的裤子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戴着一个小算盘的挂件和黑色超薄款swatch手表。短短的头发会因为早上骑车奔来的缘故被吹得竖起来,留着风的痕迹,总是在校门口和卡着点进校的我遇到。说是总是,大概也就是一两周会不经意地遇到一次。因为我几乎都是踩着关校门的点进校的,她似乎也是。

    遇到过几次之后我大概就知道了,她敢情是和我一样懒惰的人。我比她好的是,我起码是早饭吃了来上学的,她常常是直接到了学校在门口小卖部买包苏打饼干或者别的什么就当早饭了。

    第n次上学的时候在校门口遇见她,她买了一杯牛肉粉丝拿在手里当早饭。我在她旁边并排走着,从校门口到楼梯口,就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大概实在忍不住了,居然举起杯子问我要不要吃。我笑着摇摇头说:“才不要。”,然后快她一步走上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很快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我和a的绯闻依旧被传着,期末考前,他还硬是借走了我半块橡皮,至今未还。

    对她,我也终于可以接受了。但是我依旧不会在随笔里对她流露出一丝内心的真实情感。大概每周一次的随笔,她一共收了七八次,我一共交了五六次,写的都是些无关风月的内容,甚至第一篇还无比怀念了一个曾经的素描老师。期末考前最后一篇随笔,不知是我当时心里太压抑还是我已决定相信她,我把自己的内心完完整整地剖析了一遍,现在想想也不过是“欲赋新词强说愁”。

    我一直认为写作是件极其寂寞和私密的事。我从小就不善与人交,于是很多不能和别人说的话就被写了下来,甚至在作文随笔里也会不自觉地渗透。所以我初、高中的随笔是从不给别人看的,极少数的人也许会因为各种原因看过一些,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其实其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内容,只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将自己封锁得很深,从小就是。或许我展现在每个人面前不同的自我,虽然也是自我,却只是内心自我的几分之一、十几分之一,只是多面体折射出的一个面。包括对我最亲的人也是一样。所以教过我的语文老师会或多或少地了解我更深一些,作为公平交换原则,我也不自觉地想了解她们多一点,以确保衡量自己能在文章中渗透多少内心的真实。这么些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邪恶,但这是真实的。

    但是直到期末考考完,我回学校帮忙登记成绩的时候,看到那堆随笔本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她办公桌上。正好有两个上一届已经毕业的她从前的课代表回来看她,她们顺手就翻起了那堆随笔。我眼看着情况不对,抽出了我的本子就离开了。当时我以为我的心事全是秘密,不准任何人看我的作文,包括我父母。我能写下来给她看,已是对她经过一个学期的衡量之后莫大的信任。可惜她没看到。那堆随笔她后来还是批了的,在我们放假前回校拿成绩单的时候一起发了下来。当然我的随笔已经被我拿了回来,并且撕了冲厕所了。

    寒假过后回校报到注册交作业,我把一堆本子收上去抱到办公室,看到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的她在办公室里和别的老师讨论她的新发色。她开玩笑说以后买东西没钱了就拔一根头发去抵押。我正听着她说话暗笑,一个寒假不见她果然还是老样子,都没注意她什么站到了我身边。她凑近我笑着问我寒假过得怎么样,有没出去玩。

    过了一个寒假,我和a的绯闻似乎还没有被同学淡忘。原本还不错的朋友现在连说一句话都变得无比尴尬。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因为当时喜欢她的学生很多,于是我也以她为借口,为了撇清我和a的关系,主动和大家宣扬我喜欢的是她。没想到最后假戏真做,我把自己一步一步逼进泥淖,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关于她上课,很多具体的内容已记不清。记得她曾要求每节课前请一个同学上讲台做古诗词翻译鉴赏,诗是同学自己选的,然后按学号每天轮流一个。当时我是班里的2号。很快就轮到我了,我选的是辛弃疾的《破阵子》。那天前一节课的课间我就把诗抄在了小黑板上,然后鉴赏之前先朗读了一遍,接着就是我早已准备好的翻译和赏析。词是我认真地选了很久的,赏析也是我准备了一个晚上的。那时候我是真的单纯地热爱语文,不需要任何外力。

    我酣畅淋漓地讲完之后得到了她很多的肯定。可是最后她拿粉笔在小黑板上某处画了个转换符号,说了一句让我想钻到讲台底的话。她说,就是这儿应该是“沙场秋点兵”。我一直写成读成了“沙场点秋兵”,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错误,可当时的我真是双颊烧得滚烫。

    在我印象里,这个诗词鉴赏的活动好像轮流了没几个人就无疾而终了。我甚至连我下一个同学有没有讲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05年的4月1号,因为是愚人节,所以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个星期五,下午老师突然通知说不上课了组织大家去爬山。只要听到不上课,同学们就纷纷响应。然后我们全年级就以班级为队伍去了去了某山。这里不得不赞叹一下我们学校的地理位置真是好,步行去景区剧院体育场都不过十几二十分钟。

    到了山脚就解散了,开始大部队还挺整齐地向上前进,后来就三三两两地前后都看不见人影了。我好不容易登上了山顶在那儿喘着粗气,看到她已经和别的老师坐在一个大树根旁聊着天了。大家都很热,脱了校服外套系在身上,她也只穿着一件黑色长袖印花t恤。因为要在山顶等队伍集合,我们停留了很久,我和别的同学聊着天打打闹闹,有时会也瞥向她看看她在做什么,开玩笑和同学说“我是喜欢她啊”,毫不避讳。然后下了山回到学校就解散放学了。

    当晚我要坐一路以前不曾坐过的公交。我气喘吁吁地赶上了一班车,问司机,xx站到不到,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上车站定。一侧脸,就看见了她。我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那时距离放学已经有两三个小时。她和我是同一站上的车,车上站着的人不多,她也站着,披着墨绿色外套,背对着我,一手拉车环,一手拎着个袋子,有着她固有的潇洒。她朋友站在我身边。她回头和她朋友说着话。她是往左回的头,我站在她的右后面。就这样背对背地,我不时回头看她的后背她的短发,又不停地转过头来,生怕撞上她的目光。天还没有黑,她的脸迎着夕阳一闪一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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