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肩膀快要脱臼了,可是她挣不开,也无法挣开。

    顾清远现在终于明白,他刚离开a大的几个月,余安安也跟着退了学,而且之后不管他怎么找,都寻不到她的一点消息,甚至动用了势力,却连徐沐臣都束手无策,原来,她是受了这样的委屈,她竟然受了这样的委屈,顾清远吸了口气,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他回身,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

    “艾米,我今晚飞巴黎,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顾清远看了眼李蔓婷,声音又恢复到平时的清冷,

    “你先回去,暂时不用上班了”

    顾清远说完就往门口走,打开门的瞬间,光束从门缝透进来,李蔓婷抬头逆光看着顾清远的背影,混沌中只觉得他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这一次,顾清远他,是真的不会回头了。

    门缓缓关上,光渐渐遁去,满室的黑暗又重新笼罩着自己,李蔓婷觉得寒意阵阵从心底涌上来,刚才顾清远松手的瞬间,李蔓婷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跌坐在地上,外面开始下雨,雨水打在窗上,变得更湿冷,李蔓婷后背的凉意渐渐扩大。

    余安安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不停的看着手机,近一个小时过去了,顾清远没有一条信息,余安安心里隐隐感觉事情不妙,拿起包就向30楼跑,

    “总裁刚刚已经去机场了,晚上九点的飞机飞巴黎。”

    ☆、32

    等从酒会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出了大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顾清远看了看暗黑的天空,仿佛如一块巨大幕布,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大拇指和食指轻揉了一下眉间,弯腰坐进了车,一排排霓红灯快速倒退,灯光透过雨滴折射在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疲惫,顾清远双眸微阖,双眉紧锁,连着几日的会议和应酬让他难掩憔悴。

    余安安做了一个梦,梦见顾清远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冰冷的声音传来,字字扎在她心上,他说余安安,你终究还是不够相信我,不够爱我,看来我们终究不合适,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她在背后如何喊叫都没用,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身上,凉彻刺骨

    “叮”的一声,电梯已到达21楼

    顾清远边扯领带边往外走,看到有人蹲坐在他房门口时,吓了一跳,等走近一看才发现

    “安安,醒醒”

    余安安一直在梦境和现实里挣扎,听到耳畔有人轻声唤他,努力睁了睁眼,想从梦境中挣脱。看着余安安一脸懵圈的表情,顾清远只觉得心口一暖,扶了她一把,伸手掸了掸她的衣服才开口到“你怎么会在这儿?”

    余安安意识渐渐清醒,对于眼前出现的顾清远突然词穷了,来的时候打了几遍的腹稿一句都想不起来,只能抓着头发,尴尬的傻笑着

    “嘿嘿,那个,我就是来看看~那,没什么事,我~我~就先走了”

    脚还没跨出一步,余安安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走,留下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他还怎么舍得放他走,狠狠埋首在颈间呼吸了几口她的味道,手臂不自觉的渐渐收紧

    余安安闭了闭眼,在顾清远怀里转了个身,反手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委屈的口吻,湿软的语气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顾清远声音沙哑,充斥着满满的愧疚,“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可恶的刽子手,我闯了祸,却留你一个人承受”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选择了逃避

    自从那天,顾清远知道了一切,把李蔓婷叫进办公室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问了艾米才知道,顾清远连夜去了法国。

    当听到消息的刹那,余安安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事实被还原,当年发生的一切好比电影回放,又在脑中过了一遍,那些黑暗的让人窒息的日子历历在目,其实她现在见到顾清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其伤感,更多的是尴尬,那天顾清远清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他最后将李蔓婷带回了办公室,避开了她的面,但从他离开时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可以猜想,当时心情该有多糟糕,这么多年过去了,余安安内心早已坦然,再见李蔓婷已没有当时的怨念,顾清远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别人利用他的名声并设计了一场舆论,逼得她退学,虽然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却也是一个隐形的“刽子手”,任凭换到谁头上都不好受

    “唉”余安安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自从认识顾清远以来,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湿润如玉,从不对谁大声说过话,就是真发脾气也会先让自己冷静三秒再开口,若不是艾米对她说,进总裁办公室打扫,发现办公室一片狼藉,满地碎片,而李蔓婷跌坐在墙角,似失了魂般,麻木的流着泪。她跟着总裁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总裁对谁大声的说过话,这是第一次,隔着门,还传出声声嘶吼,那么的愤怒又带着点无助。

    安安,谁都看得出来,总裁他,是真的在乎你

    余安安来到巴黎时,刚下大雨,淋了雨的衣服穿在身上,粘乎乎的,一阵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进了屋,顾清远开了暖气,见余安安还站在门口缩手缩脚的不进来,就走过去拉了她一把

    “唉唉唉”余安安被顾清远强拉着进了屋,“顾清远,我,我没带衣服”,某人靠在门背后,双颊绯红,来巴黎本就是一时冲动,拿了护照和包包就飞了过来,谁还会想到这些。

    顾清远愣了一下,随后扬起一抹笑,一手撑在门板上,“我有,你可以向我借,嗯~~~~”声音低沉好似带了一点醉意,轻声拨动着心弦,顾清远还没换下酒会的礼服,似有若无的香气隔着空气,轻缓的,一缕缕的传送,撩拨着余安安的鼻头,余安安耳朵快要冒火了,跳开顾清远半尺远,底气不足道:“我,我也还没请假,但你不能扣我工资”

    “我不就在这儿么?向我请就好了”顾清远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递过去

    “今晚先将就穿我的,衣服明天我再让人送过来,先去洗个澡,小心感冒”

    余安安从浴室出来,挥着长出一截的衣袖,觉得自己像个唱戏的,顾清远站在窗边打电话,看着洗完澡的余安安披头散发的出来,跟对方说了几句便收了线

    “衣服好长”余安安卷着袖子,发梢还在滴水,顾清远拿了毛巾,给她擦拭头发。从浴室拿了吹风机,让余安安趴在他腿上,吹风机“呜呜”的声音绕在耳边,心爱的男人就在身后,余安安绷了一天的神经募得放松,打了个哈欠,渐渐的起了困意

    吹得差不多了,顾清远用手给余安安顺了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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