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措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拉开了与慕容渊的距离,“阿渊,你先不要靠近我。”
    看着突如其来的动作,慕容渊脑海中闪过一丝不解,“殿下,您怎么了?”
    “刚刚在马车里,他们强迫我喝了一杯茶,里面下了东西,我怕是传染性的东西……”唐措的眼角抽动了几分。
    “回去之后,要麻烦你给我单独辟出来一个小院子了,在没有知道是什么传染病之前,让他们先不要靠近我。”
    听到他的话,慕容渊不但没有害怕,还抬手直接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唐措几乎反射性弹起,却被慕容渊死死压在身侧,“殿下,阿渊不怕,更不要为此而疏远我。”说着他的唇角挂上几分笑意。
    “您不要担心,回国之后,阿渊会找专门的医师来为您诊治身体的。”
    “那好吧……”目睹他的举动,唐措颔首示意,算是应允了。
    反正那些人应该不会如此迅速地取他性命,应该还有时间……
    夜幕沉沉,繁星悬于天穹,此刻的荣安王府,多数人已散去,只有大红灯笼依然高挂于大门两侧。
    沐寒清眼神澄澈,纵是饮酒不少,面色却毫无醉态。他举步迈向主院卧房,伸手推开房门。
    见四处皆是大红色的装饰,他不禁一怔。沐寒清抬头看向榻上坐着的关殇,眼神微眯,随后伫立原地。
    许久未见有人过来,关殇疑惑询问:“王爷,是您吗?”
    沐寒清拿起一旁的鸳鸯金杖,挑起她的的红盖头,扔向一旁。
    关殇抬眸看着他,目光中满载着爱恋,“王爷,今夜可是醉了?”她起身朝着沐寒清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沐寒清垂首,凝视着她,而后抬手轻抚她的面颊,唇边泛起一丝浅笑,缓声道:“阿殇,近来离北朝野心尽显,本王身为荣王朝的摄政王,当为陛下排忧解难,今夜恐怕不能陪伴于你身旁了。”
    夜色已深,露水凝重,你还是先行歇息吧。”
    沐寒清语气温柔低哄,让关殇不自觉的迷了眼,她下意识点了点头,“王爷为国分忧之时也要注意身体,莫要过于疲倦了。”
    “多谢阿殇体谅,等到事情有了定数,本王自会多花些时间陪着你的。”话音一落,沐寒清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卧房。
    关殇目送着他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痴恋。
    出了主院卧房的沐寒清步履沉稳地走向一侧的偏院,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知阿措见到他前来,会作何反应。
    他抬脚迈进偏院,房中的灯火已灭,看样子他应是入睡了。
    沐寒清沉稳地推开房门,眼神凝重地落在床榻上,然后稳步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沐寒清抬手点燃一旁的油灯,然后向四周审视了片刻,口中轻唤了几声:“阿措?”
    一连几声呼唤,都没有人应答,沐寒清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起来,他抬脚迈出卧房,拍了拍手。
    门外的容措立即走了进来,恭敬的站立在他的面前,“王爷。”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死死的攥着拳问道,“唐措人呢?”
    听着他的询问,容措急忙回道,“属下马上去找看守别院的人询问。”
    沐寒清端坐于院中的石椅上,十指紧紧交握,他的目光冷峻,眼眸愈发猩红。
    片刻过后,容措带着走路飘浮的几人,来到了沐寒清的面前。
    几人看着他的面色,齐齐跪在了地上,死死的垂下了头,“王爷……”
    “唐措人呢?”
    “属下看管不力,请王爷降罪。”
    “看管不力?你们是我精心挑培养出来的高手,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是说没有战争,你们的能力已经退化成了如此?”沐寒清手指轻扣桌面,“仔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王爷……您今日喜宴,府内赴宴的宾客众多,为了保护宾客的安全,有许多人被抽走,临时组成了巡逻队伍。
    剩下的我们几个,本来一直在关注着唐公子的动向,突然有一个人来端了几杯酒,说是为您喜宴添几分好彩头,让我们喝一些。
    属下就喝了几口,立马就晕了过去……”
    “呵!”沐寒清冷笑一声,随后站起身,吩咐一旁的容措,“立刻封锁城门,从此刻开始不允许任何人出去,要是陛下那边问责,就说有刺客夜袭荣安王府,带走了对本王很重要的人。
    还有今夜接触他们以及出入王府的所有人,给我一一盘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王爷。”
    “另外,带几个人,本王要去见一见左相。”沐寒清目光冰冷的望向跪着的几人,“至于他们,办事不利,我荣安王府不需要无用之人。”
    “是,属下这就去处理。”感觉到沐寒清语气中的压迫感,容措不自觉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片刻之后,沐寒清就带着几人到达了左相府前。
    容措上前敲门。
    黑褐色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门缝,看守的人快步走了出来,他眯了眯眼,并没有认真的观望面前来的究竟是何人,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夜深了,我们左相不见客,请回吧。”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容措语气带着严肃。
    听到他的话,男子的眼睛睁大了几分,随后急忙躬下身,“不知是荣安王殿下大驾光临,请恕小人有眼无珠之罪。”
    “左相回府了?”
    “回王爷,我们相爷已经睡下了。”
    “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要与他商榷。”沐寒清语气淡漠,让人听不出喜怒。
    “王爷,实不相瞒,我们相爷晚上不会客的,要不请王爷明早再来?”男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容措,是不是本王多年不在百官面前走动,让他们忘了,我是一个不讲理的主了?”沐寒清目光微深,轻笑了一声。
    听到他的话,容措瞬间会意,他抬步上前,将一把匕首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我们王爷要见左相,带路。”
    感受到凌厉的刀锋抵在自己身上,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随后磕磕巴巴的回复,“好……好,我马上……马上给您们带……带路。”
    话音一落,几人便顺着男人的步伐,朝着萧承宇的主院走去。
    房内,萧承宇坐在榻上,身侧站着刚回来不久的雨竹,“都处理干净了?”
    “是的,相爷,人已经被他们接走了,蛊虫我也已经下到了唐措的身上,请相爷放宽心。”雨竹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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