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花夕龄投来的目光有几分狠意和不屑,让她很不欢喜。陶玥有些衰颜,但依然风韵犹存,花夕龄是一个俏丽少女,年纪比花如瘦略小,雪肤花貌,虽不及花如瘦天生风采,但巧装华饰,也打扮得玲珑可爱,惹人怜爱。

    接风大宴,还在大会前一天,此时言欢,也不过早。灵伏子安排宾客在伏华山住下。伏华山是专门接待宾客,供宾客住宿的地方。伏华山山脚和山腰修建了许多楼宇,加上古人早留下的楼宇,也颇为恢宏。灵伏子也再没让花如瘦像前几日一样接待他们,而是另外安排其他弟子,萧皓庭随去后,没多久就回到伏阙山找花如瘦,见她房中无人便去了后山她的秘密地方。

    看她坐在高高的树上,两腿晃荡,双目望向前方,似乎忘记身处高处的危险,也明白她在为今天和往后几天烦恼。萧皓庭无奈笑了笑,也旋空飞上树,坐在花如瘦的身旁。

    她道:“你怎么不陪着他们,陪着萧伯父呢?”

    “他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何须我陪着呢?”萧皓庭笑道,“今天看你迎接时心情似乎极不不稳定,我便知你心情不会好的,我自然是愿意陪着阿瘦遣酒消愁,而不愿陪着他们晃晃悠悠了。”

    “带酒了吗?”

    “你喜欢的竹酒。常看到你带着竹酒往师叔那里去,想必是喝酒去了,我也去看过几次。有两次看到你喝的烂醉如泥,我便把你带回来。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子这么爱喝酒的。”萧皓庭拿出腰间的酒壶给花如瘦递去,她打开口子,闻着酒香,此时酒香,果然比茶香更令她欢喜的。

    她大饮一口,又递给萧皓庭,笑道:“是不是吓着你啦?”

    “倒没有,不过你的酒量越来越好,我也觉得你与别的女子与众不同。”两人交替喝酒,十分豪爽。

    “我觉得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我爱这茶也是嗜着酒。爱茶喝茶是为使我内心平静,此刻喝酒,我只是想忘却烦恼,借酒浇愁,只是我怎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呢?可是此刻心性如此,只有酒能消我愁,就师兄你能与我喝酒了。”她吐露心声,也似乎告诉萧皓庭她的两面性格。

    “没有,阿瘦你从来都很好,人本来就很矛盾。现在我很开心,能陪你喝酒,你的与众不同,有时轻易展现在别人面前,让我很害怕。有时又只在我面前展现,又让我很开心。我很希望保护阿瘦,此时的你已长成最好的模样,让我欢喜又让我忧忡。”萧皓庭也敞开心扉,他觉得喝酒借胆他才敢向她表露心声。他拿出一只精致古雅的珠玉银钗,靠近她将银钗插在发髻上最合适的位置。

    两人都面露酡红,酒未醉,却心已醉。萧皓庭继续说:“我那天去置办货物就在店中看到这是漂亮的银钗。我那时就在想,戴在你头上一定好看。现在果然美极了。武林大会后不久,便是一年一次的归云日,闯了关,得到游历资格我们就可以一起闯荡天下了,阿瘦,好吗?我总想与你一起去,所以我一直等。”此刻萧皓庭已将多年的心声诉出,他心里爱着她,念着她,盼望有一天能够牵着她的手,拂去她多年的心伤,让她开心快乐。与她十多年朝夕相处,她的身影在他心中越来越明晰而坚定。

    此刻,花如瘦清醒的眼神中氲出一汪水泽,她有多久没有被感动,在她二十多年跌宕起伏的人生中,萧皓庭就仿佛一束光照亮她的生命。她确实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情愫。她喝着酒却格外清醒,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话。

    在她眼中看到的泪和笑意,萧皓庭抬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越发靠近她。两人都闭上眼睛,唇相贴,有温凉的感觉。萧皓庭似乎十分灵窍,知道怎么引导她,他本就是大家之子,男女之事不可能一窍不通,花如瘦也陷在萧皓庭绵蜜的亲吻中,她心里有些害怕,却也欢喜着,试着回应,回应他的爱意,抓着他的衣裳,尽管一片酒味,却是浓情蜜意。萧皓庭心里也十分高兴,吻的更深。

    亲密过后,花如瘦靠在萧皓庭的肩头,难得看到花如瘦脸上映出霞色,衬得她妍美靓颜。萧皓庭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觉得她仿佛是上天赐予他的无价珠宝。

    两人爱意在心,渐渐不表,只等到归云之日。

    几天之中,九伏山还是十分忙碌,彩带绸云布置起来,使九伏山焕然一新,越发美轮美奂,不同凡响。

    花如瘦有时遇到陶玥花夕龄母女会刻意避开,即使遇上也落落大方回应,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总是有些许战战兢兢,心中难免忌惮。

    在伏星山的花圃药圃,是由高淑和她的丈夫长孙良辰一众人打理的,花如瘦有时来休息和玩耍,自高淑成亲搬出以后,她就独自住在伏阙山的房间,但令人费解的是高熲是高淑的哥哥,高淑却先成了亲生了孩子。高淑与长孙良辰同拜入药仙安江同门下,结识相爱,两人也是门当户对,前年成婚,如今育有一子,十分美满幸福,花如瘦非常羡慕他们。满片花圃芳香倾沁,药圃也打理的很好。

    今天来,不但有高熲在此,还有陶练和纪源衣。花如瘦帮着高淑浇花,一旁的几人坐在田埂上享受阳光,纪源衣笑道,“万花丛中竟不及那两个女子花一般的容颜,这样看着实在是享受。”

    是赞美,亦是风流。高淑掩嘴笑着,不与他计较,花如瘦却不同,她趁纪源衣不注意,水瓢斜挥,水尽洒向他,连躲也无法躲,她哈哈笑道:“万花丛中,偏你这点吕最讨嫌。”

    “你……本公子好歹夸你,你怎么如此蛮泼?”纪源衣鲜怒,却不明白这女子古怪的脾气,这次他真的不太高兴,俊颜已怒。

    高熲背着高淑两岁的小儿子长孙漾,逗他乐,注意到自己的小师妹又生事,遂道:“纪源衣你是不知道我的小师妹脾气难捉摸,她反不喜欢听夸她美貌的话。你可是触到他的忌讳了,这泼水你就消受了,莫与她这个小姑娘计较。”

    抹了抹脸上的水,纪源衣睁大眼,道:“哪个女子不爱听夸赞的话?这几天在九伏山这个小姑娘可是爱拿我做乐子,三番五次捉弄我,今天我非教训教训她不可。这几天手痒了,既然动不得刀见杀人,让这个小姑娘吃点苦头,让我解解气也好。”

    话不多说纪源衣拿起旁边的一根柴木棍跃向花如瘦,高熲劝也劝不及,也只得无奈笑着。

    花如瘦,花一样的容颜,花一样的衣裳,铃儿一样的笑声。她道:“正好我今儿个也想见识见识纪源衣的绝世剑法。”说吧,也飞出花丛,仿佛蝴蝶般飞去自如。

    两人都是轻功绝妙,纪源衣还是要更胜一筹,脚轻点花朵,眼见要追上花如瘦了,她往后翻腾,跃过他,后发制人。拿长瓢往纪源衣身上一刺,他迅速反应,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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