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被顾斐壁咚了。
    这……很突然。
    他忽然拉着她跑到拐角处,二话不说就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在其中。
    秦歆眸子睁了睁。
    “你,你要做什么……”
    顾斐面容平静,双眸幽深。
    他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歆,给她盯得有些……
    心跳加速了。
    咳。
    秦歆别过脸。
    “有话快说,好好说,别整这些土的……”
    “秦歆,我渴。”
    男人嗓音清润平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秦歆没忍住,将脸转了回来,四目相对。
    “渴了就去喝水啊——顾斐你是不是醉……”
    嘴?嗯,对,嘴渴了,找嘴。
    顾斐轻轻眨了下眸子,然后低头,凑上那双正飞快翻动的两瓣柔软。
    唇贴上去的瞬间,秦歆闭麦了。
    眼珠子瞪得铜铃般大,心跳得和打雷似的响。
    她放在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衣裳,揪住。
    顾斐居然……
    亲她?!
    宕机的大脑刚恢复正常运作,秦歆便脸红得像是煮熟过。
    她伸手推开顾斐。
    顾斐却像只巨型章鱼,缠上她似的,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放在墙上。
    他没有深入,只是将唇贴上去,笨拙地蹭了几下。
    滚烫的呼吸喷在秦歆面上,叫她眼睫不安地乱颤。
    她的手伸到顾斐的腰上,死死地揪他的肉——
    可恶,他有没有赘肉先不说,就这冬装厚实的,她指甲都要掰了,也掐不痛他。
    秦歆刚要抬脚,顾斐就松开了她,脑袋往她肩上一放,一歪。
    险些就滑倒。
    秦歆冷哼了声,准备放任他倒地不起。
    却忘了,他的手还死死地扣在她腰上,于是——
    眼见他们就要一块摔地上。
    大冬天的,可不经摔啊。
    秦歆眼疾手快将人往回拽,手扶着他的脑袋,放回她肩上。
    然后抬手拍了几下他的脸。
    “喂,别装了,才几杯啊,顾斐,醒醒,你给我醒醒啊。”
    她又是拍又是掐的,自己手掌心都麻了,这人也没反应,闭着眼……死沉。
    好吧,是真醉过去了。
    也没人告诉她,辰王不胜酒力啊?
    哟,差点忘了,她喝的酒没他们的烈,水悦城靠近边关,又值冬季,他们喝的是烈酒。
    再者……
    看着这被她拍红了的半张俊脸,秦歆刚要抿唇,就克制住。
    摇头叹了声。
    顾斐很累,她知道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哪怕水悦城的事告一段落了,但京城的、男主那边的消息,他都时刻盯着。
    看这眼下的青黑也知道,多兢兢业业了。
    秦歆叹着气,便认命地将人扶回屋中休息。
    将人扶到床上,秦歆大喘了口气,叉腰看着床上安静的男人。
    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却忽然一僵。
    脸绯红一片。
    她今天这是和顾斐……亲嘴了?
    救命啊,她和她从前的对家,亲嘴了!
    秦歆双手捂脸,心跳乱得很,她脑子也是乱的。
    她红着脸快速扯过被子给顾斐盖上,鞋都来不及给他脱,就准备落荒而逃出去。
    不过,她看到顾斐袖中飘落的一封信。
    她匆忙捡起,要还给顾斐时,却看到上面提及到她的名字,她一顿,背过身去,便看了起来。
    秦歆眸子一震,这群细作当真是歹毒,杀她不成,便干脆在玉国那造谣她已死,企图挑起两国纷争……
    就她那个便宜爹,肯定不会为了她难过,更不会与辰国大动干戈,但不妨碍他借这个事敲竹杠。
    秦歆看得眼底起火,暂时灭了脸上的燥热。
    ——好你个许昌明啊,算计我的小命不说,还算好了我“死”后的作用。
    玉国之行,看来是要提上日程了。
    秦歆抿着唇,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男人温软的触感……
    她咬了下手指,转身将信放回原处,然后出去了。
    “穗狩。”
    “娘娘?您有何吩咐!”
    穗狩屁颠屁颠地一叫就到。
    秦歆看着这已经快姓“秦”的小护卫,十分满意。
    “点几个靠谱的,警觉性强又能护得住我的帮手,明日,我们便乘水路去玉国。”
    这是一条无比快的近道,只要船日夜兼程,不需五日就能抵达玉国。
    她必须赶在玉王盖棺定论她已死之前,赶到玉国,采取行动——
    收拾收拾,她就带着画像替女主说门远亲!
    秦歆执行力极快,她快速安排着底下人,准备干粮、药品,顺带将张医女还有一名御医也带上。
    对她来说,辰王宫比玉王宫更像是她的“家”。
    玉国,充满未知,她需多做点准备。
    是夜,县衙灯火通明。
    秦歆已修书给沈戟——
    还好当初沈戟给她留了传信的地址。
    希望沈小将军能派上点用场吧。
    顾斐揉着发胀的额角,醒来时,就发现已是深夜。
    他哑声唤来了穗丰。
    穗丰很快就进来。
    “陛下。”
    “王后呢?”
    “……在筹备。”
    陛下真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娘娘啊。
    穗丰垂头。
    “筹备?”
    顾斐撑着床沿起身。
    “娘娘联系了一艘船,明日一早启程去玉国。”
    闻言,顾斐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抬眸,摸了摸袖中的信,还在。
    但他就是觉得,秦歆应该是看到了……
    怎么看到的?
    他怎么断片了?
    电光火石间,有个他壁咚秦歆的片段一闪而过,再然后,就记不住了。
    顾斐揉着眉心。
    他大概是最近太辛苦了,居然连辰王的酒量都继承失败了。
    “她在哪?”
    穗丰说了句“后院”,顾斐便出去了。
    穗丰:“……”
    陛下甚至都没打算让他去将娘娘请过来,而是亲自去寻……
    这患难后,感情更深厚了。
    那他找的话本子,是不是应该往婚后更甜蜜的方向找?
    毕竟,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一件事——陛下在意娘娘,远比娘娘在意他得多。
    顾斐在后院看到正和英英堆雪人的秦歆。
    他原本要上前问她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娘娘,这雪人的嘴呢?”
    英英看着秦歆堆的雪人,胖嘟嘟、圆眼睛长鼻子的,但……
    唯独没有嘴。
    她立马奇怪地问秦歆。
    正准备给雪人做手臂的秦歆,一听这话,手中团得紧实的雪球被她徒手掰碎。
    于是,顾斐就听到,女人几乎是从牙齿缝里传来的一句——
    “要什么嘴?好变登徒子雪人,乱亲人吗?”
    “……”
    这又是哪门子逻辑?
    英英看到顾斐了,忙丢了手里的雪球,规矩行礼。
    “见过陛下。”
    “嗯,你俩挺有闲情逸致的。孤找王后说事,你先去别处玩吧。”
    秦歆一听他这没事人的语气,背脊一僵,再看雪人憨态可掬的脸,登时就是一拳——
    嘭。
    这下,雪人连“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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