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任承认自己是商业间谍,并供出自己同伙。
    但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与徐大同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是一个叫暴牙犇的人。
    警署很快锁定暴牙犇。暴牙犇本名张红犇,是东城一个混迹东城黑白边缘的人物。可惜当警员找到他时,他已经挂了。
    就在他家挂了。
    他被自己伺养的宠物眼镜王蛇咬到喉咙,一命呜呼。
    因为事情发生过于巧合,警员一度怀疑是他杀,但是当他们打开他室内监控,发现他死前确实是在与自己的宠物眼镜王蛇互动。
    开始一人一蛇互动良好,眼镜王蛇温训,乖巧,几乎让人误以为它不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而是一个逼真的玩具。
    然而几分钟后,温训的眼镜王蛇竟然毫无预兆地一咬住暴牙犇的咽喉。
    暴牙犇被吓得不轻,本能地往外拉扯它,可是它死死咬不住,就是不松口。暴牙犇没挣扎多久,手一松,头一歪,找阎王聊人生理想去了。
    整个过程,甚至在警员出现前,他家里都是一人一蛇,没有第三者出现。
    吴主任的价值也就嘎然而止。
    云飞帆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徐大同的心机让他感受到了压力。但是他仍然不罢休,他要求公司法务部的人继续与商管署据理力争。
    甚至还向徐氏集团提出交涉,虽然没有当面指责他们涉嫌偷盗香雪一号秘方,但是一再重申香雪一号是艾丽斯研发的产品。
    徐氏集团当然不屑一顾。
    后来还是接到徐董指示,他们方让艾丽斯的人进入徐氏集团。
    然后,他们在艾丽斯的人面前摆出一摞有关香雪一号的文件,有集团的,也有官方的,它们无一例外都能证明香雪一号是徐氏集团的专利产品。
    艾丽斯的人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虽然云飞帆已经说过香雪一号是西贝货,但是听着法务部的汇报,江雪心情仍然相当不好,徐大同的无耻与贪婪,刷新了她三观。
    同时她也不明白,既然香雪一号是假的,云飞帆为什么还要与徐大同纠缠。
    只是她现在的重心全在江雪永恒上。经过香雪一号泄秘事件,她的神经崩得很紧,不敢有丝毫放松,只因为害怕再空欢喜一场。
    所以她不干涉,也不关心云飞帆的折腾。
    因为前有香雪一号练手,所以江雪永恒生产一帆风顺。没多久车间就传来喜讯,第一支江雪永恒顺利下线。
    “云少……云少……”
    杨明捧着刚下线的江雪永恒,仿佛捧着新生婴儿,小心翼翼、激动、骄傲、幸福感暴棚。抬头看到江雪和柳云也在,表情一滞,但很快就灿烂如花。
    “江总,柳副总,大功告成了。”
    “江雪永恒成功了……”
    “杨……杨明……”
    柳云自然认识车间主管杨明,可是乍看之下,隐约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但有什么不一样,她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杨明本来只是找云飞帆邀功的,根本没料到江雪与柳云会在他办公室。柳云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太正常,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于是,他瞬间就怂了。
    “咳……”他努力清一下喉咙。
    “柳副总,我……对不起……刚刚我只是一时好奇,偷偷往脸上抹了一点……江雪永恒。”
    “不多,就一点点……我……”
    “对……”柳云突然大叫一声,不仅杨明吓了一跳,江雪和云飞帆也都吓了一跳。
    她们发现,一向沉稳的柳云,这两天情绪特别容易失控。
    云飞帆差点以为她更年期提前。
    “杨明,你看起来年轻了一些。”柳云有些激动。
    “我刚才就觉得你与原来不太一样,原来是变年轻了。江总,江雪永恒果然能让人变年轻啊!”她一把抱住江雪。
    “我们成功了!”
    江雪亦激动不已。
    云飞帆也有些小激动,毕竟江雪永恒是他的第一个产品。
    是他迈向自己另一个人生的第一步。
    “杨明,给你一个任务。”
    从昨天杨明无条件服从自己指令,暗中破坏香雪一号生产,他就有意将杨明收为自己心腹。
    “你负责将所有下线的江雪永恒封存起来。”
    封存?
    杨明谔然,云少是不是高兴过头,神智出现问题?
    “……”江雪与柳云也疑惑。
    两人望着云飞帆,都忘了她们还抱在一起。
    新产品出来,不是应该立即上市,抢占市场吗?
    这本来也是他们制止定好的计划呀!
    云飞帆却老神在在,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飞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新计划?”江雪盯着云飞帆。
    “当然。”
    云飞帆打了一个响指,“徐大同偷走我们香雪一号,我岂能不让他为我们做点事。”
    “……”
    江雪三人一脸茫然,怎么又跟徐大同扯上关系?
    “徐大同正在大肆宣传香雪一号,三天后香雪一号上市,他将邀请更方大神为它站台。”
    “是啊,我们都知道呀,跟我们有关系吗?”
    柳云抚额,感觉云飞帆玩脱了,开始不务正业。现在全公司上下正为江雪永恒群策群力,他却关心自己的对手什么时候发布新品。
    “有!”
    云飞帆吐出一字真经。
    “因为,他其实是在为江雪永恒打广告。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他现在有多得瑟,三天后他就会有多狼狈。”
    他说得笃定,却没有人相信。
    “你虽然说香雪一号是假的,但是我和云姐,还有吴主任,都研究过,它比市场上任何一款美容霜要高级,即使不能让人变年轻,但是美容效果仍然秒杀同类产品。”
    “它的市场潜力巨大……”
    “你们……真是这样认为的?”云飞帆问。
    江雪和柳云都点头,云飞帆猛一拍大腿,“这就对了。相信徐大同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为了加强他的认同感和危机感。”
    “我派法务部的人,继续去商管署,去徐氏集团去争,去闹,毫无意外,我们的人无功而返,甚至受到了羞辱和警告。”
    “真让他们受委屈了,但是,他们的付出是值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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