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哭笑不得,当年我不过就是恶搞了他一下,没想到让他怕成这个样子。
    想当初天山老叟是多么猖狂不可一世的一个人啊,还记得初见时他满脸高傲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颇有点我小时候的风范。
    可这家伙居然因为没钱,而去抢一个中学生的馒头,还正巧被我遇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想当初我也是热血方刚的少年,你一个老头子欺负我的同伴,你说我能忍吗?
    我就上去吧他打到在地,拽了他几根胡子,打掉他几颗牙。
    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没想那么多,怎么爽怎么来。
    我还威胁他以后再敢那样,我就把他废了。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把他的武功废了,但这家伙显然是理解错了,还以为我要废了他的宝贝。
    让一个花心大萝卜以后不能碰女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他才会对我那么畏惧。
    只是没想到啊,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深深地记得我呢。
    看来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人能跟我媲美,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咱两也算是故友了,你难道就不想见见老朋友吗?”我很温柔地说,尽量不去吓唬这老小子。
    天山老叟对我的警惕性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他缓缓将手从脸上拿开,左右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看了好一会,他突然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十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成大魔头了。你……你找我干嘛,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现在可是良好公民啊……”
    “你没干,可有人干了呀。”我抬头看向白偶。
    白偶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也没干,是皇城的客人干的,我不过就是……就是知情者而已。”
    “还有啊,那两个老家伙也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们主动找上我,说要给我帮忙的。你可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啊。”
    “还有还有,王正伟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插手。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把他送进去,正好,也省的我动手了。”
    “嗯,还有……”
    为了撇清关系,这家伙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天山老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臭小子,原来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来给你擦屁股的啊。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我,我看你就是憋着坏主意。”
    “师傅,我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来,我家里人那边没发交差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
    我无心听他们啰嗦,直接拽着天山老叟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现在你徒弟惹到我了,你说,你这个做师傅的有没有责任?”
    “有有有,当然有。你放心,我回头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什么不学好,竟然学着坑蒙拐骗。”
    “那样最好,省的我动手了。”
    天山老叟当着我的面教训起白偶来,说是教训,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念在白偶只是狐假虎威以此来借势,并没有真的犯下犯法的事情,我便也就不追究了。
    我和阿斌转身要走,天山老叟突然叫住我,“那个……神童,我改怎么称呼你啊?”
    “神童……我不是魔童吗?”我笑着问。
    天山老叟“嘿嘿”一笑,“当年的事情,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咱们也是有缘,华夏国这么大,竟然能在这里遇上。神童当年的教训让我铭记在心,这好不容易遇上了,怎么着也要请你吃顿饭吧。”
    我不禁笑了,“感谢……难道你不是恨我吗?”
    “那怎么会……当年要不是你打掉我几颗牙让我清醒过来,我很可能就走入歧途了。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呢,老天开眼,终于让我见到你了。我必须请你吃一顿,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这画风转变的还真是快。
    既然老头子诚心邀请我,那我要是不同意的话,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而且,这老头子其实心眼不坏,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也就不推辞了。
    “你们都走都走,我要请恩公吃饭了。”天山老叟一高兴,连忙爬起来,将一群比基尼全赶走了。
    别墅里只剩下我、阿斌、玉奴鲛鲛、天山老叟和白偶几个人。
    玉奴鲛鲛走到白偶跟前,低声说着什么。
    白偶微微摇头。
    随后,只见玉奴鲛鲛全程低着头,时不时看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丝丝温怒。
    “师傅,地方定好了。”白偶挂了电话,向天山老叟汇报。
    老叟点点头,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恩公,我们现在走吧。”
    “别叫我恩公了,听着很不习惯,叫我赵师傅就好。”
    天山老叟连连点头,“好好好,赵师傅,咱们走吧。”
    白偶的车子是一辆保时捷最新款,地方敞亮,空间很大。
    我们来到车前,天山老叟弓着腰,“赵师傅,你先请。”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天山老叟拉开车门,我便钻了进去。
    倒不是我喜欢高人一等的感觉,而是,既然他们给了我这么高的位置,不坐白不坐。
    白家的势力岁说不如熊家,但他们代表的是各个不同阶层的权利。
    熊家代表的是江北三省最高层的,而白偶他们,代表的则是一些中高层的。
    熊家的实力再大,也不可能囊括所有的行业。
    像夜总会、酒吧这些鱼龙混杂的小型场所,还是得白偶这样的人管着。
    我之所以答应和他们吃饭,是想在各个层面都建立好关系,以后不管走去哪里,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解决掉麻烦,而不用每次都麻烦熊家的人出面。
    白偶选的地方是他家的酒店,四星级的。
    据说是今年刚升的。
    白偶的父亲年迈,便想把家族的事业都交给白偶去管理。
    前提是,白偶必须有那个实力。
    于是,这小子就想出歪门邪道来,还想着拿下我这颗人头,在他父亲面前立威。
    结果……
    酒桌上,白偶端着酒杯,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赵师傅,你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有愧啊。来,我敬你一杯,还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示意他坐下,“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喝茶就好。”
    白偶敬完酒,用胳膊顶了顶玉奴鲛鲛,“鲛鲛,你之前冒犯了赵师傅,也该敬酒配个不是。”
    玉奴鲛鲛满脸不乐意,但似乎碍于什么原因,终究是没有发作。
    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将杯子对着我,冷冷地说,“对不起。”
    说完,一仰头,一饮而尽。
    这哪里是敬酒,分明就是我强迫着她一样。
    白偶连连道歉,“赵师傅,鲛鲛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哈。”
    我笑而不语。
    天山老叟白了白偶一眼,“你小子心里打什么注意,你以为赵师傅会不知道?赶紧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再耍小聪明了。”
    “鲛鲛虽然很好,但不是赵师傅的菜,你就别瞎出注意了。”
    玉奴鲛鲛原本低着头,听到这话,瞬间就把头抬了起来,满脸的不服气,“老叟,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不光我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我的菜。”
    天山老叟老脸一红,狠狠地瞪着玉奴鲛鲛。
    白偶会意,连忙扯了扯玉奴鲛鲛的胳膊,“你干嘛呢,师傅说话,你插什么嘴?”
    玉奴鲛鲛一把将白偶的手别开,脸上带着温怒之色,“你就那么着急地把我送给别人吗?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工具吗?”
    白偶的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暗暗拉扯,“鲛鲛,你干什么呢?赵师傅还在这呢,你这样多不好。”
    “我管他什么好不好啊,我现在心里难过极了,谁来管我啊?”说着说着,竟然就抹起眼泪来。
    这一下把在做的都弄的很是尴尬。
    我们还好说,特别是白偶。之前他想让玉奴鲛鲛接近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会子玉奴鲛鲛当着我的面耍小脾气,不就说明了她的态度吗?
    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知道白偶肯定不会吧自己怎么样,就用这招来表明态度,让白偶死了那个心。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那边上演着戏码,对我来说根本不会在意。
    “赵师傅,你怎么开起武馆来了?”天山老叟突然问我。
    我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不可以吗?我觉得武馆挺好的。”
    “可以可以,肯定可以,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你当年的性格,那肯定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沉稳,还过上这种平凡的生活了。”
    “真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一点也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
    这的确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些事情,没有那场改变我人生轨迹的牺牲,我也不会过上现在的生活。
    有时候我很怕回忆那场战斗,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感谢它,是它,让我拥有了体会平凡人生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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