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洞府户中,绿袍施展浑身解数终把那从金鼎中激七莹收了,但七宝虽收,眼前这座宝库的藏珍却只还算是取了一半。要知道此间遗珍实则甚多,七宝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在那金鼎之内,可还有给司徒平补益元婴的三元固魄丹和盘牵遗下的七十三道灵符未取呢!
    只是那灵丹灵符此时正与那盘草的元婴同被困在金鼎内的太白玄经精气之中,欲要取得灵丹。还需入金鼎把那太白玄金精气破去,放出盘荤元婴方可!
    当下运玄功收了两尊分神和三口神剑后。绿袍略恢复了一下法力,便抬手招下那空中本用于防备万一的青蜃瓶。持在手中便放出玄北珠光和兜率神火凝成的双重护体光幢身形一幻直往金鼎上的一个门户内投去。
    正是又显仙家妙处,那三足金鼎在外看时仅只有三丈高下,放开的门户也不过都在丈许大但老祖投身进去后。却只见得眼前尽是万丈浓雾,上下四外黑影沉沉,什么也看不见,不知多高多远。只是一片浓黑,耳便更听风雷大作。金铁交鸣,宛如百万天兵,夹着排止倒海之势和重逾山岳的压力。齐向自身压来。
    自然他进入之时身外已是放出玄北珠光和神焰光幢双重护体,眼前虽遭黑雾重要,但紫青霞光大盛处,一时也都无碍。暂不理会护体光幢被重压压得辉映泛彩,运慧目向前方看去。却已见得前方不知有几百几千丈远处,似鼎内中心位置隐有一片光华闪动。
    那先,华是成六角形状,内中藏一团形似鸡卵的灰白影子。应就是被困住的盘荤元婴了,而身外这浓黑万丈金铁交鸣的黑雾也不是别物,正应是此间最后一重,也是厉害的禁制太白玄金精气。
    此物乃先天之精,威力极是厉害,人若被困在内,如是行家还能仗着法宝防身,将四面挡住困在其中芶延残喘。若稍微疏忽不知底细。或是临变心慌,以为身外只是一团黑气不难冲破,妄用法宝飞剑朝前猛冲,便会立生反应,不消多时便由气体化为实质,仿佛一块极大钢铁。将人埋葬在内。且再要误各种雷火。玄金精气更是会立成熔质,人便似陷身在一座极大的熔铁炉内,任何法宝均难免于炼化,金铁之质更无庸,最后人也随同化为劫灰。端的厉害无比。
    故此若先前老祖破关时所经的火海熔炉等后天五行精气幻化的险境是那巫,那眼前的先天玄金精气就是大巫,且还不是普通的大巫。
    但常言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绿袍自然就是那个会者,对于破除玄金精气的手段起来他也不止一种,单五行生克变化,那后天雷火自是弓玄金精气的异变,但先天灵火呢?如紫青神焰这等先天灵火对上先天金精,如此丙火克金之下。真若强行破禁却也同样有九层把握。只不过若真如此,在紫青神焰的炼溶下。这满鼎的太白玄金精气难免就会被炼化消融。尽都化为青烟散尽,未免有些暴敛天物。要知道绿袍的五行神剑现在可正缺金、土两行呢!太白玄金精气,可不正是炼制金行神剑的最佳材料?
    因此早在谋划来此间夺宝时,这老祖便先从明娘手中把青蜃瓶带了出来为的就是此时之用。
    只见得绿袍再运玄功。手中宝瓶瓶口向外一扬,五色宝光应手出,其疾如电由身前之飞溶进黑雾之内。长鲸吸海般往回一卷,那面前的黑雾翻涌蒸腾处,便攸地做龙卷状,百川汇海般随着宝光鱼贯不绝的往宝瓶中吸进。
    如是过的片刻,绿袍身外这些起来那般险恶难破的太白玄金精气,便全都被他吸取回宝瓶之中,再得一般奇物,正应了那句话,会者不难。
    玄金精气一去,远处那六角形的宝光便也显出真形,却是一位约有三尺大一团形似灯焰的银光。比电还亮。中心拥着一个道装人,相貌奇古,身长不满二尺,手掐法诀,正皱眉向老祖看来。
    这一看。那道装人的神情更立时大变,只见其唇口一阵轻动,一个比蚊呐大不了多少,但明显带有怒意的声音便在老祖耳边响起。就听得他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无端闯进贫道洞府中来?”
    绿袍愕然,怎对方不是马上飞升,还质问其自己来?但他随即恍悟,想是自己来得早了,与对方坐死关前算定的时间差了三十多年之久,对方或许功行不到,自然是要向自己质问。当下便是一笑,向对方头为礼道:“百蛮山后进绿袍。这里见过盘荤前辈了。”
    “百蛮山绿袍?”盘牵元婴更是眉头深皱,再传音道:“贫道没听过,也不知道那百蛮山是何等地方。但你现今闯进我的洞府,还收了我这护身的太白玄金精气。如此举动,似乎不是一个正教修道人所应为吧?”
    “盘牵前辈。此时再争这些还有益吗?”绿袍脸色一正,肃然道:“你我同为修士。想必许多事情不言也都自明。我今日既现身此间,前来觉得再来质问我该不该尽你洞府还有不要嘛?对前辈你的处境,我这心中早都分明,今日之举起来虽有贪宝之心,但也算成全了前辈你的功行。故此,前辈你眼下飞“
    ,右二,还请不要与我在这里强辩对错。两亢相卷…
    着话,他的一双细目中已闪幻出幽碧眸光,灼灼的盯着盘荤。
    被他这么一,那盘荤神情再是一变。眉宇间怒意虽是更深。但目光闪烁间也颇有几分顾忌。没办法。谁让他虽为前辈真仙,但夙孽偏那般的重法呢?偏偏是行那元婴成道之法,却不是肉身飞升。
    要知道这元婴成道与肉身飞升两者间的差别可是大了,相传飞升上界成就天仙后,那天仙有六十七品之分,元婴飞升正是这六十七品中最底层的一品。由此便可知所谓的元婴成道到底是个什么成就了。
    而肉身飞升。那抵达上界后却要视其法力神通不一定品,总之定是比元婴飞升要高就是了。因此,若眼荐的盘荤真是一位肉身困修三千年的古修士,那无论如何老祖也都不敢去放他出来,怕早在取了七宝后便急忙远遁千里了。
    但现在自又不同,尤其盘荤元婴更飞升在即,绿袍却不信他真个敢以元婴之体与自己这个不知深浅的后进修士相争?他就不怕再结因果。三千年苦修之功尽毁于一旦?所以。适才听得盘牵的质问后。这老祖言辞中方才少有什么顾忌,虽未口出恶言。但神情中已显分毫不让之势。
    果然,那盘牵在那里目光闪烁了许久。终是权衡出利弊,再一语不身外银焰大盛中,攸地已从另一方向的门户向外飞去。
    绿袍知他欲走,显然已是放弃了这洞府之事,便也不再做余等动作。任他飞出金鼎,再听得连串雷鸣之声。想他应是已破壁走了。只不知这一走他是直接飞升,还是因自己提前破禁之故功行未到还需觅地潜修?不过那已与自己无关,怎么自己也还是名义上的魔教教祖。魔教中人争夺法宝藏珍还有什么顾忌吗?显然不可能,老祖也更非是那等持身极正的正人君子。他的道德品质还没有那么高岸。
    故听得雷响后,老祖没做理会却又运慧目向那盘革元婴适才所存身处寻去。就听得那处宝库之叭的一声轻响,一团光影震破处光焰四射处。已跟着落下一个淡青色的皮囊,由那残余光烟托着,轻轻下落。
    忙移身上前接住,就见这皮囊通体细鳞。青光闪闪。夫约二尺。并未封口。伸手一摸把里面东西取出,正是两个高只数寸的乌金瓶和一本用竹简制成的道书:乌金瓶不用,里面便是一十七粒三元固魄丹,而道书也共是七十三页,除开头三张朱书古篆,载明库中藏珍和灵丹妙用而外。底下每页均是灵符,未一页又记载了盘苹的一些交代之言,尽是明了盘带当年封闭洞府的经过和府中有多少藏珍,本是其预留给笑和尚看的,不过现在老祖早知这里面详情。便大略看上一眼也就罢了!
    灵丹灵符也都到手,原本这绿袍应是回身离开此间。不过,此间可还有一件最易为人忽略的宝物尚还未取。不是别的,便是这洞府第四层内。还封存着一部盘革替他人保管遗留。等待来日那李英琼齐灵云等英云姐妹来取的道术,似乎与英云等水宫旧侣颇有渊源,也不知到底是何人。
    这道书。老祖却也不想将其放过。便转身出了金鼎,再运起南明离火神剑向地面旋挖,他便又向这洞府四层穿入。自然,途中又遇到了一些火海刀山之类的禁制,不过有诸般手段护身,绿袍费了些心力后倒也没有遇上什么大麻烦半个时辰后回转出来时,宝囊中已是多了一卷名为《玄水真经》的道书乙
    至此,盘牵仙府之行终是满载而归,绿袍仍循来路回去,途经那二层宝库中。见得那镇海的乌金宝塔时心中虽蠢蠢欲动,但想了又想他终还是没敢妄动此塔。要知道这塔乃是用作镇守海眼之用,真个把它取走。先不老祖有没有这份法力。就算他有法力。可宝塔一失海必不宁,到时候惹出大祸不一定要死伤上多少亿万的海中生灵,这等恶孽,即便老祖身列魔教,他轻易也不敢为一人之私胡乱为之。
    片刻之后,终老祖重新出现在一层金碑之前,就见得那丰神俊朗的枯竹与娇媚美艳的少阳二人,正同都在那里等着自己。见得绿袍现身,枯竹便清声一笑道:“绿袍道友回来了,这一去时间不短。想必是颇有斩获吧?”
    “嗯!确是不虚此行,那盘苯古仙的遗宝果然珍异,内中有两件甚至不在我原有宝物之下。如何?枯竹道友可有心分冉过一两件,若是道友有心,绿袍愿意相赠。”绿袍一笑答道。
    “哈哈!”枯竹大笑,自知道老祖这话是在玩笑。但自己若咬棍随上。对方显然也自会化笑语为实举。也应会拿出宝物分给自己个一两件。只是自己什么身份。又岂能做此有失颜面之事?便回笑道:“老祖笑了,枯竹家当虽薄,却也不敢蛆颜去窥视老祖所得,玩笑话不,等下去少阳那洞府坐,只要老祖把所得之宝略拿出两件容祜竹见识见识便已足矣!”
    绿袍头,自是无有异议。三人便笑着回转水潭之侧。再由在其中等候的龙玄施展禁法,约两刻钟后,一行人便已置身与少阳那水晶宫阙的主殿之内,各分宾主
    手中把玩着一件形似三根二尺多长的彩羽之宝,枯竹运慧目细看片刻。便即笑道:“看来还是上古之时修炼较易,仅仅我手中这物以我观之其竟似由真正的鸾鸟尾羽所炼。足见其时天地灵物之多,与现今不可同日而语。若现今我等要炼此宝。便是神通手段俱足。可却要去哪里寻得鸾鸟采其尾羽?呵呵!便是巧妇,却也都难为无米之炊呀!””不错绿袍也赞同笑道:”因此才今宝不如古宝。我等之辈也多才费尽心机去探寻前人宝物。无他。仅只是区区材料二字。已足令我等头疼不已了”正是此理枯竹抚掌笑道:“不是我等后辈不思进取。却只是这进去二字,也不是那般轻易可以出口的。哈哈!罢了罢了!不这等丧气之事,我这里却还想请教老祖,关于眼前这两样宝物,那盘苹古仙可留下了诸多明宝物之效和御宝之法的玉简道书等?”
    “有的绿袍头,答道:“那盘荤到底准备的颇是充分。不但宝物的名字尽有,且御宝之法也在道友你现在手上所持之物名的彩鸾翎。此物简单。却是盘牵当年初成道时偶遇一五彩鸾鸟脱羽。得之三根炼制成宝。出时会放出五色霞光,威似道友你的太乙青灵箭,也是专伤元神之物,颇具威能
    “哦?此物还与我青灵箭相仿?”枯竹更是诧异一笑,低头向这彩鸾翎上再看了两眼。而后将其放在一旁,又问道:“那一件呢”。
    这一件名为紫光镯。时如一道龙形紫光,威能也都不弱。倒也算得上一件一流的天府奇形,威能倒是无有钦对。”绿袍再答道。“不错枯竹头,把手中彩羽放回了面前的翠玉几上。端起玉杯品了一口便又与绿袍起闲话来。
    而此时,在三人面前的翠玉几上。也便只摆了彩鸾翎和紫光镯两件法宝。其余的金鼎五宝中绿袍却并没有拿出。且如此那枯竹也都未已为异。更没有再开口多请老祖再拿异宝。此中道理尽人皆知,枯竹这等大能自不会忽略此事。
    很简单,一叮。修士的家当自无全然展露之理,绿袍肯拿出两件让枯竹少阳品评把玩已是极大的人情已是看在枯竹出手解围的面上。故枯毕虽仅见的七宝中的二宝,便已颇觉欣悦全无怪罪之意。
    如此再盘恒一阵过了些闲话,绿袍枯竹双双起身告辞,在少阳夫妇的相送下离了铁刀峡,一个回转百蛮。一个回转大荒,而少阳夫妇待其二人走后也自封上洞府。转回安排龙玄服用毒龙丹去了。
    不少阳夫妇封了洞府给龙玄服了灵丹后脱胎换骨,但这绿袍离了铁刀峡后。一路御着遁光回转百蛮间隙中。两手却一手捧定一卷道书。另一手不断转换法宝。在那盘起自己此行所得的家当来。而随着他手中的法宝不断转换,他的目光便也会应手落在道书所载的宝物妙用。
    很明显,在适才那海底仙府中,绿袍亮出来的两件法宝都是金鼎七宝中威力最弱的两件,而其余五件威能较大的,此时一人独处时他方对照道书慢慢验证起来。
    先是一件上刻七条怪蛇。彩色斑澜,精芒外映的月牙状玉环。此物名为腾蛇环。一经放出便会便自暴长亩许方圆,闪幻无常彩光。上面的七条彩蛇更会飞舞而出,蛇口齐齐喷射五色灵焰,威力不凡。乃是一件南明离火至宝,威能与那南明离火神剑各有奇效,不相伯仲。仅略比紫青神焰稍逊而已。
    玄英针。此物是为针,但实则却是一件类同飞梭的宝物。不时是一根似铁非铁长约三寸。上绘符篆的长针。但出时。则是五六尺长一道两头尖,似梭非梭的玄色宝光,并不向前直射,笔直悬在空中凌空急转。出大片玄色精芒其效似与老祖所得的指南针相仿。但玄针却最善克制针类法宝。
    如什么白眉针。血焰针,密陀针。五火须弥针。六贼无形针。红云散花针等等等等,只要敌人的飞针一旦出,玄英针便会立时如两磁相吸般。自动迎上前去,轻则挡住敌人飞针两下里相持,重则会以放出玄色精芒将敌人飞针扫中化为凡铁,当然此间种种还要看敌人那飞针具体的材质威能如何,不敢言绝对。但无疑。这世间却少有被玄英针抵挡不住的飞针法宝。
    两仪神斧令,一块古铁令符,上刻双斧形如交叉。此宝乃是金鼎七宝中威力最猛的一件。单其威猛而论,已是不下于前次元江石玉珠得去的五丁神斧。但同样的。此物也是别有奇效。那令符上的双斧一阴一阳,出时阳斧化日,阴斧幻月,同时放出两仪阴阳光焰,最善攻破敌人各种精气神光等神通,例如什么离合神光,血影神光等等。
    还有那七宿星焰。青灵钟。也都是各有奇效不一而论,日后待对敌应用时自会显露妙用。便这般一路把握法宝。疾行了七八具后,老祖便已回归大陆,回到了苗疆百蛮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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