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招呼也不打,再见也不说,免得惹来邱莹莹更多不满。然而,关雎尔这等举动看在邱莹莹眼里,自然变成了关雎尔与她生分。关雎尔为什么要与她生分呢?原因显而易见。听着外面楼道关雎尔与安迪等电梯时候的寒暄,邱莹莹一脸哀怨,都看不起她,都站位到强者身边。

    安迪看见关雎尔拎着行李,奇道:“ 不是说明天早上走?”

    “林师兄说,周五晚上既然有空,不如周五走,可以在家多住一夜。”

    “嗯。说句扫兴的。我以前去美国读书,寄宿在一个美国家庭。主妇曾经给我一个忠告,夜晚尽量不要一个人搭不太认识的异性的车子出城,发生意外的概率相当高。”

    “我们有同行的校友呢。”

    安迪笑笑:“你总之见机行事吧。”

    关雎尔并不傻,她也在怀疑晚上弄不好车上只有两个人。等上车,看看安迪的位置,想到城外漆黑的夜晚如果与林师兄孤男寡女坐在这么个小小环境里,何等尴尬,而且……还真是可怕。“我是不是该上车后看见只有两个人,就要求下车呢?……可这样不好,一般情况下林师兄是个好人,不会有坏心眼,他只是单纯地帮我,而我如果中途看见两个人就下车,就是摆明了指控他不是好人……嗯,这样不行……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能弄清楚车上究竟坐几个人呢……而且已经跟爸妈打好电话通知我今晚回家……要不,不回家了吧……现在就打电话给林师兄,索性告诉他我不回家了……不,现在不行,还是中午,就说我必须加班,晚上走不开了……嗯,还是这样保险,也不会伤及无辜。”

    安迪听关雎尔整整念叨了一路,非常想不明白,一件小事值得花那么长时间斟酌吗。比如她,昨晚窜回家里,给谭宗明打个电话说清楚事情后就毅然将手机关了,哪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但在关雎尔眼里,这就是天大的事情。她一个上午将这件事藏心里,熬到中午,才躲到无人的天台上打电话给林师兄,借口晚上又有万恶的加班,无法回家。林师兄倒是很豁达地表示了一下遗憾,还说后会有期。关雎尔却是放下电话后,一直回味林师兄刚才的回答,想确认林师兄是否情绪稳定。等总总迹象证明电话那端的林师兄应该是情绪稳定,关雎尔又患得患失了,人家并不在乎她是否同车回家嘛,可见人家也没什么恶意之类的想法。于是关雎尔心里很遗憾,下午上班时候又是一直地想,可不可以再找一个借口,跟林师兄说加班取消可以回家了呢?

    好在快下班时候上司一个电话要求加班,让关雎尔彻底断了念想,死心塌地加班。

    曲筱绡昨晚虽然极其猴急地想听到赵医生的声音,可她最终还是策略地选择不打那个电话。但她早上起来后,看看时间,还是给一位做医药代理的朋友发去救急电,让朋友帮忙调查赵医生婚否。只要赵医生未婚,那么其余都不是问题。

    但朋友劝曲筱绡别搭理不同阶层的人。“医生,收入明摆着的。拿红包多的,品行像孙子。拿红包少的,到我们玩的场合一说到埋单就只能装孙子。换口味也不是这种换法子。”

    “玩玩啊,有你想那么长远的吗?哇,你不知道赵医生的声音多性感,我完全可以想象他如果在我耳边用这么磁性的说‘我爱你’……”

    听得曲筱绡无比陶醉的描述,朋友奇道:“比苍蝇粉还有效?那我倒要亲自见见他。”

    “苍蝇粉怎么比得上他,他就是女用小蓝片。你赶紧给我打听,最好今天就给结果。你若是看上他,愿意改变取向,我可以大方让给你。其他女人,你决不许告知。”

    “必须的。你这两天脚伤不能出门,需要上门服务。那姚滨知道了,你可不能说是我帮你打听的。”

    “只要你不大嘴,天知地知。”

    精神问题很容易解决,吃饭问题却成了曲筱绡面临的难题。她叫了外卖,可那么久还没送到,她早饿得饥肠辘辘。等放下朋友的电话,她听到外面走廊有人声,就急不可耐地跳过去开门。却见走廊上唯有邱莹莹一个人在压腿。曲筱绡若是不搞搞邱莹莹,跟那种人说话就没味道,可若是搞了邱莹莹,她今天腿脚不灵便,无法随意腾挪。她只得关门不理。

    等曲筱绡终于吃上了豆浆油条,饱暖思□,她更焦急等待朋友的打听结果。朋友很争气,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曲筱绡捎来消息。“31岁,博士,本地人。评:不是凤凰男,加分。重头戏:未婚。但是,女友是卫生局谁的女儿,处三年了。人们都说,他光速升副主任医师与那谁有关。因此,你偷吃可以,其他休想了。我唯一疑问,处三年朋友为什么不结婚,大家都说不出所以然,但我相信其中一定有问题。或许,赵医生中看不中吃?好了,我帮忙到此为止,我可不想得罪卫生局的那个谁。”

    曲筱绡啃着油条,两只眼珠转来转去,心中默默评估朋友的来电。评估结果:有戏!凭她经验,谈朋友半年,正常就可以谈婚论嫁,一气呵成差不多周年时结婚。若达到漫漫三年还未走到结婚那一步,几乎可以判断恋爱失效。三年时间若一直没上过床,那一定是其中一方有病,不是精神病就是器官病;若三年时间一直有上床却不结婚,其中一个肯定有歪心思,而且三年早玩够了可换口味了。所以三年的恋爱就是一层脆弱的纸,一捅就破。

    此时,曲筱绡才笑眯眯地拨通赵医生的手机。赵医生今天不坐门诊,正在查房,曲筱绡用哀而不伤的声音问赵医生,今天为了工作脚多走了几步,目前痛得不行,是不是该跑医院看看。当然,说话的基调是:虽然痛,但她能忍。曲筱绡相信做医生的每天看多哭哭啼啼的病人,审苦疲劳,一定因此最待见识相的能忍的。果然,赵医生挺搭理了几句,让她这会儿可以开始热敷,但必须少走路。曲筱绡见好就收,道了谢谢就收线。

    这一段通话,曲筱绡偷偷录了音。她笑眯眯地翻来覆去听录音,想象这么好听的声音若是说“我爱你”,该是什么滋味。

    安迪一早上全耗在一个机构投资人身上。那投资人原本是冲着谭宗明来的,来了一看老相识安迪也在,就直接要求两人一起谈,便是中午吃饭也没间断。谭宗明吃完饭,有事走了。安迪继续谈,无非是用排山倒海的数据将投资人冲昏。只是内行对内行,忽悠起来稍有难度而已。

    安迪谈完后,与同事开个会,简短研究后续步骤,才向谭宗明汇报。谭宗明却知道安迪处理工作绝对可靠,因此只问安迪为什么还不出发。安迪想了半天,才道:“怕。怕看到更多遗传相似。”

    “干脆让老严将人直接送去疗养院,你别接触。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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