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处理意见。我们将如今面对的最大难题拆分,寻求最优解决办法。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你别走。你呢?你也爱我。何况你还得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单亲毕竟是孩子整个人生的遗憾。在一起,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安迪根本听不进去,极度焦虑如三昧真火,烧得她焦头烂额,“水,放我喝水。再透个底,我一向神经质,一紧张就离不开水。行了吧?放开我吧,对你最好。”

    包奕凡只知道安迪手不离水,越紧张喝得越多,想不到也有讲究。但他没放手,他知道这一放手就意味着永远放手。他将安迪拥到厨房,看着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喝水,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托住杯底,担心安迪那两只发抖的手捧不住水杯。他终于见识到安迪失控的一面。那么苍白,那么柔弱无助,令人彻底心疼。“你需要我!”包奕凡肯定地说,将空杯从安迪手中拿开,放桌上,又倒满水。“你需要我!”他像一个慈父抚摸婴儿,耐心地安抚等待,等待安迪情绪平复。

    安迪又抓起水杯,她养了三个多月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她脸,垂入她的茶杯。她极端不耐烦地甩头想甩开头发,可越甩越乱。包奕凡伸手,帮她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安迪扭头,几乎是阴测测地直勾勾地看着包奕凡。包奕凡哭笑不得,“我这么不值得你眷恋,动不动就可以轻易放弃我?”

    “你这话诛心,我迫不得已接受你,迫不得已放弃你。”

    “ok,刚才是激将法测试题,测试结果表明你已恢复平静。别走开,我到阳台打个电话,跟我妈谈谈。”包奕凡施出人肉包子大法,握住安迪脸深吻半天,才拉开阳台的窗帘,但关闭通往阳台的落地门,两眼关注着屋里安迪的动静,给妈妈打电话。他是妈妈的儿子,当然不愿成为妈妈的敌人,他得尝试将两个女人拉到同一阵营。

    安迪没动,两眼碧油油地看着包奕凡走去阳台。他要赖在她身边,千方百计,她完全没有办法赶走他。可他在身边,意味着包太绝不会停止斗争。她得如何赶走他?那家伙安营扎寨似的,舒舒服服坐在阳台椅子上,两腿伸得老长,像是在晒月亮。只是,闲散的姿势没维持多久,很快,腿收了回来,人离开椅背,过会儿,手臂开始有力地做出各种姿势,显然,身体语言表明,母子谈判不顺。安迪早知包太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人,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包奕凡打完母子谈判电话,却不回屋,而是再接再厉打其他电话。而包太的电话却追到了安迪手机上。

    “安迪,我对你个人并无恶意。我对你的态度,完全取决于我儿子……”

    “呃,我正头痛这件事,我在与你儿子谈结束关系,也就是我将与你也没有关系。你有事请找你儿子吧。”

    “既然如此,我只问一件事,你肚子里的包家孩子怎么办。这也是我们包家的骨血,我需要问清楚。”

    “我非常诚恳地建议你劝说你儿子,我愿意签署任何法律文书,中心思想我先想到的有两条,包家任何人不得探望孩子,孩子不继承包家任何财产。”

    “好。我咨询一下律师,看怎么草拟文件。”

    “我忘了一条,孩子成年后不承担赡养包家任何人的义务,包家无处置孩子任何财产的权利。不好意思,可预见的将来,我的财产会超越包家,我不得不提防。既然切割,最好切割得一清二楚,绝不拖泥带水。请你让律师以绝不拖泥带水为宗旨,草拟条款。”

    包太那儿反而沉默了。好久才问:“你弟弟怎么是疯子?你家还有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做什么?”

    “很抱歉,我不知道有几个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目前找到的只有这一个,很不幸是限制行为能力人。”

    “你妈妈……”

    “你去问魏国强,我三岁已经在孤儿院,没记忆。”

    包奕凡打了另一个电话后进来,惊讶地见到安迪与他妈镇定自若地聊天。他不知道两人之前都谈了些什么,但已足够他惊出一身冷汗。

    “你年轻人忙,我可以帮你去找出身世。”

    “找到一个始乱终弃的魏国强已经够让我头痛,我无视他。现在又找到一个限制行为能力的弟弟,没法无视。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麻烦你。这辈子一个人惯了,不乐意有人自说自话替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谁触犯,比如魏国强,出现就骂。比如你儿子,一刀两断。行了,你儿子进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将手机交给包奕凡,安迪长喘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但与包太的交谈却让她稍微镇定,包太似乎了解得不多。也是,关键是他们的客户老沈了解得也不多。那么以此为原点止损还来得及。她跟包太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诚恳话,相信包太也听得出,因此后来彼此不为难。

    包奕凡又返回阳台。安迪不知道这对母子又将谈什么,总之,她果断止损。这回,她好整以暇地看包奕凡在阳台表演皮影戏,几乎暴跳如雷。都不需要动什么脑筋,以包太一贯的作为,估计在要求儿子偷偷深入调查,如果没异常就千万挽回感情。

    包奕凡返回,一脸愤怒的红。他克制着,对安迪道:“我前面一个电话已经吩咐老沈闭嘴,老沈跟我有业务,他懂得跟紧谁,不会再跟我妈有瓜葛。这事,到此为止。基本上不会再有波折。”

    “虽然我本人无数瑕疵,但你妈变脸几回了?吃不消。”

    “安迪,今天这件事解决了。其他的我一个个解决。而且你们两个又不在同一城市,你别在意了。”

    “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我本人虽然无数瑕疵,但你妈数度变脸,已经非常伤害我。你难道不觉得?那么你也可以走了。我虽然无数瑕疵,但我不接受伤害,也不接受你容忍你妈对我肆意伤害的态度。我竖个中指告诉你们母子,你们算什么。”

    包奕凡被噎得脸色由红转青,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你缓过气,就想到换个激将的办法赶我走?你以为我傻?”

    “你跟你妈一个德性,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烦了!我不愿再让你们母子打着爱情的旗号来烦我。我收回,你自便。孩子出生后你爱管,我们一人一半责任。你不愿管,我最乐意。就这样。你走吧。”

    “哈哈,不准烦我。”包奕凡完全不当回事,扑上沙发,将安迪挤到他的腿上,但下手之际,却发觉刚才拉开的阳台窗帘未拉回,只能起身去拉。安迪喊一声“流氓”,跑了。

    曲筱绡晚上无应酬,她一听说赵医生还奋斗在手术台上,这台之后还有一台已经准备,她立马在她的朋友群里大呼谁晚上有活动,她求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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