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的夏日闷热,令人烦躁。
    如此,悠闲度日还能安稳,哪里还能再受其他的搅扰。
    所以,邵韵诗主仆仨个定了日后的行事方针。
    晓冬便带着喜妹的担忧和期待,开始了寻机收拾闫翠玲的行动中。
    这般过了几日,闫翠玲因着和同学好友们忙着度假,倒是没再来招惹邵韵诗,很是叫彼此清闲了些。
    当然,也叫闫翠玲躲过了一劫。
    喜妹见闫翠玲没事,也没来骚扰小姐,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也有些隐隐的遗憾。
    不想,喜妹正遗憾着,院子里传来了隐隐的吵嚷声,吓了她一跳。暗道,难道晓冬动手了?
    这般一想,喜妹提了心,忙站到小客厅的窗子前,往外张去。
    ‘呀,闫翠玲怎么被人给抱回来了?’喜妹一下捂着嘴,暗道。
    怕真是晓冬惹的祸,喜妹镇定了下,便回身敲响了里间的门。
    其实,邵韵诗这会子并没学习,还有一两日就面试笔试了,她正借着修剪花枝,缓解着情绪,养精神呢。
    听得敲门声,邵韵诗喊了声‘进来’,头都没抬,照旧忙着手上的动作。
    喜妹一进来,见小姐在茶几旁插花,诧异了下,“小姐不用复习了?”
    “嗯,说吧什么事?”邵韵诗照旧没抬头,继续看着插花。
    喜妹见小姐不是在学习,没了负担,直接道:“堂小姐被人给抱了回来,是个男的。”
    废话,不是男的,谁抱得动闫翠玲个胖妞?呀怎么被个男人抱了?暗翻了个白眼,邵韵诗所谓地继续动着剪刀。
    喜妹见小姐不上心,急了,“小姐,那可是个男的,翠玲小姐也忒大胆了些。”
    邵韵诗对此,半分兴趣都没有,淡淡地道:“她的事,你少掺和,没得吃瓜落。”
    说完,邵韵诗到底有些扫兴,如今这些所谓的新时代女性们,真是不知道啥子矜持了。
    喜妹没留神小姐的神色,想到闫翠玲总是拿捏自己,也一下子没了精神,嘟囔着,“也不知是不是晓冬闯的祸?”
    邵韵诗一想,还真是,晓冬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前几日没行动,不会是等在这儿了吧?
    一时,邵韵诗也拿不准了,就更是拘了喜妹和她待在一块,别叫闫翠玲逮到发威。
    不过,两人虽决定了不出房门,可头顶上有个病患,正对着她楼下的邵韵诗哪里能安稳。
    听着楼上的动静,喜妹叹道:“这下子更不得安宁了,亏得我们这边的小书房上头没住人,不然小姐哪里能静下心来。”
    闫翠玲自打邵韵诗搬到了这处套间,便也要求住套间。
    楼下就一处套间,遂,闫表婶便安排她去住了楼上的套间,正好在邵韵诗的上头。
    也不知闫翠玲是出于什么目的,总是在楼上制造些动静,扰得人不的清静。
    亏的邵韵诗这间套房还有个小书房可以躲清静,不然,别说复习了,晚上休息都成问题。
    这也是晓冬下决心要整治闫翠玲的缘故。
    邵韵诗也是烦心楼上住了这么位讨嫌的,她素来喜静不喜闹。
    且,午间也是要小睡一会的,自打来了上海,她还真没能好好休息一下,眼瞅着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因着闫翠玲的事,喜妹和邵韵诗便窝在房间里,直到晓冬和飞鸿回来,她们才知道闫翠玲是怎么回事。
    其实,今儿也巧了,晓冬和飞鸿本来是出门看房子的,不妨,在路上遇到了闫翠玲。
    这下好了,两下里一撞面,闫翠玲立马摆上了主子谱,直接拿晓冬和飞鸿当下人了。
    晓冬和飞鸿如何能忍?别说他们不是下人,即使是,那也不是她闫翠玲的下人。
    遂,晓冬便闷不吭声地给闫翠玲下了些药,结果,闫翠玲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听完晓冬得意的叙述,邵韵诗抚着额头,问道:“严重吗?”
    晓冬和布飞鸿也才回来,虽还没到用晚饭的时间,可布飞鸿一个男子,还是不宜出现在邵韵诗房间里的。
    遂,打探消息的布飞鸿还没带消息过来。
    晓冬灌下一杯凉茶,摇头道:“飞鸿大哥去探消息了,我等一下去问。”
    正说着,头顶上,突然一声巨响,‘霹雳哗啦’吓了众人一跳。
    晓冬暗恨闫翠玲又作妖,气得恨不能立马上去,再给这个不安分的人一下,还大家一份清静。
    喜妹也是气愤,“又开始故意摔东西,好在她不能再拖椅子了,不然那刺啦声,谁也受不了。”
    正说着,楼上已然传来了拖拽椅子的刺啦声,搞的仨人忙忙地捂耳朵。
    闫翠玲妒忌心强,性子又有些猥琐,正好住在邵韵诗的楼上,一有个不顺心,就在上头仍东西拖拉椅子,很是叫人无语又厌烦。
    晓冬则涨红着脸道:“搬家,赶紧搬家,这里真是住不得了。”
    邵韵诗也被这声音扰的头疼,叹道:“确实得搬家了。”
    喜妹涨红着脸,“搬家也不能就这么搬了,得给她告上一状,不然还当咱们好欺负了。”
    晓冬瞪了眼喜妹,“要是能告状,咱们还能等到今儿?算了,你就是个拎不清的。”
    邵韵诗听了,轻扯了扯唇,深叹了口气。
    不想多说,邵韵诗几个便往唯一一间清静的屋子走去。
    那里正好对着外头的小花园,走出去瞧瞧景,刚好能散散郁气。
    晓冬和喜妹是万事都随邵韵诗的,仨人一道出了小书房的侧门,到了小花圃里。
    这边,三人刚坐定,飞鸿便风尘仆仆地来了,显见得在外头跑了不少的路。
    见她们仨个坐在外头,布飞鸿也没奇怪,毕竟,这七月天热着呢,坐在树荫下吹吹风,惬意的很。
    彼此招呼了声,晓冬便机灵地给布飞鸿搬来了把藤椅。
    她这热络的样子,叫老成的布飞鸿都有些诧异了,好在,他还有事要回,便没多想。
    邵韵诗自然知道晓冬这么积极是为了什么,暗瞪了她一眼,带话道:“你可探到那位大小姐的情况了?”
    布飞鸿见小姐一上来就问这话,知道晓冬大概什么都交代了。
    眼看快用餐了,飞鸿也没絮叨,更没功夫给晓冬个白眼,便直接回道:“堂小姐扭了脚,看着好似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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