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含笑的眉眼,慈和又执着。
    陆家其他人听了老爷子的问询,也看向邵韵诗,等着她的回话。
    陆氏就更高兴了,她直接道:“我们瞒姑可是大学生,聪明着呢,快说说,你的主意吧。”
    这是考教自己了?邵韵诗估疑地看了眼外祖父,见他眼里全是鼓励,不由失笑,“外公,您老足智多谋,哪里需要我来出计。”
    陆老爷子含笑道:“外公就看好我们瞒姑了,这里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咱们一道合计合计。”
    陆六顺如今对女儿那是满满的佩服,这孩子心静,且有大智,他也想听听她的高见呢,便跟着一道鼓劲。
    陆氏和陆老夫人自然也是想听的,跟着鼓励。
    见长辈们都慈爱地等着自己,邵韵诗倒是认真想了想,才开口,“其实这事也简单,我想着小公寓里没了凌小姐在,那必然要另外选了做饭买菜的,不妨从这上面入手。”
    好话不用说透,在座的除开陆氏不会多想,其他人都大赞这主意好,能操作。
    陆六顺心急,直接起身,“我出去处理下,你们该休息就休息吧。”
    大家知道他忙什么去,也不拦着。
    见陆六顺上心了,邵韵诗也不再掺和,便对母亲道:“凌小姐这里,可要我留下?”
    陆氏如何舍得女儿受累,忙道:“不用,你的药一贯得用,既用了药,凌小姐该当没事,这会子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的好。”
    陆老爷子也跟着道:“是这话,咱们也先走了,你娘可不能带晚。”
    说完,老爷子也不用人搀,直接扶起了邻座的老伴。
    陆老夫人确实身体弱些,这一天下来,劳神的事不少,按着平时她肯定吃不消,也就这些日子邵韵诗给调养过了,这才能挺到现在。
    陆氏心疼母亲,忙道:“对,娘您和爹先回去。我留一会,等六顺忙完了,正好来接我。”
    这样安排也不错,陆老夫人确实要休息了,也不同女儿客气,直接挥别了女儿和外孙女,扶着老伴的手走了。
    父母一走,陆氏忙催女儿也赶紧回去。
    邵韵诗其实并不困,夏日夜晚徐徐凉风,人待着很是舒爽。
    不过,时间也到了睡觉的钟点了,等闲情况下,邵韵诗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被母亲一催,邵韵诗老实应下,并交代下,若是凌小姐有事该如何处理。
    毛丫一直陪着陆氏,便老实地记下了注意事项。
    陆氏见毛丫记下了,便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娘这里不用你操心。”
    邵韵诗观陆氏面色还行,也安心,便道:“我走了,娘也赶紧眯会,凌小姐那里该当没事的。”
    “知道了,娘省的。”陆氏推了女儿往外走。
    被母亲推出了屋,邵韵诗便领着喜妹往回走了。
    夜里的长廊静静的,月很亮,照的四周清幽怡然。
    主仆俩相携着吹着微风一路慢行。
    待走了一段,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喜妹,突然对邵韵诗道:“小姐,瞧着凌小姐,我这心里惴惴的。”
    “怎么?”喜妹这丫头难得有这等小心的时候,邵韵诗奇怪地看了过去。
    喜妹摇头道:“没什么具体的,只是心里不安生的很,好似这凌小姐会引起什么变故似得。”
    凌小姐的事,关系到陆家麦家外头的生意,自然重要了。虽说,当时长辈们没说这话,可邵韵诗是谁,听话音就理出来了。      心头微有些沉重的邵韵诗,没说什么要紧的事,只安抚喜妹,“你别多想,回头我帮你测一卦。”
    小姐难得摆卦,且次次都灵验。喜妹听了道:“也好,没得日日揪心。”
    邵韵诗见她很快就被带歪了,发笑不已。凌小姐的事再有问题,也不会出到喜妹身上,这丫头就是想的简单。
    凌小姐住的客房,就在邵韵诗院子的隔壁,没一会,主仆俩个就回了屋。
    喜妹在路上得了小姐的许诺,遂,一回了屋,当即就缠着邵韵诗摆卦。
    瞧着急切成这样的喜妹,邵韵诗发笑道:“总得等我梳洗一番吧。”
    喜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便忙去小隔间,给小姐打水去了。
    邵韵诗梳洗妥当后,瞥了眼跟前跟后的喜妹,无奈地顶着她灼灼的目光,摆起了卦。
    喜妹不懂这些,瞧着小姐摆了卦,松了口气,她实在心慌的很。
    不过,她见小姐盯着桌子上的几枚铜钱发愣,眉心还有些紧,又慌了。
    往日,小姐这架势,铁定没好事,她当即紧张了,又不敢打扰小姐,只急的直搓手。
    好在没叫喜妹多急,邵韵诗抬起了头。
    见小姐有了动静,喜妹忙追问道:“小姐,如何了?可要紧?”
    邵韵诗没接喜妹的问话,只默默地收起了铜钱,又另外摆了卦。
    喜妹见了,觉得事情有些大了,忙屏住气,住了嘴。当然,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人发慌。
    待邵韵诗一连摆了三次卦,这才算结束。
    静静的屋子,只听着铜钱洒落声,叫人发虚。
    喜妹抚着发慌的心口,有些胆怯地道:“小姐,情况很严重吗?”
    邵韵诗一直想着事情,倒是没留神喜妹的状态,淡淡地摇头道:“别担心,只是有些不顺罢了。”
    喜妹还是知道点起卦的事的,疑惑道:“既然情况还好,小姐怎么摆了几次卦?”
    起卦费脑子,喜妹还是很心疼的。
    邵韵诗无所谓地解释了句,“我顺道帮爹和凌小姐都算了下。”
    “怎么样?”喜妹眼睛一亮,当即转了心思。
    “不怎么样。”邵韵诗淡淡地道。
    喜妹急的‘隘了声,忙追问道:“难道卦像不好?”说完,觉得不吉利,她又呸了几声。
    见喜妹急的额头都冒了汗,邵韵诗忙将她拉到风口处,这才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个是非卦罢了。”
    “是非卦?有惊无险?”喜妹多少知道些卦意,想了想问道。
    邵韵诗叹了口气,边捡铜钱,边道:“嗯,确实是有惊无险。”
    喜妹听了,吁了口气。
    “只是你的卦比较奇怪,居然也有涉险之况。看来,你最近别出门了。”邵韵诗蹙眉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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