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也使不上劲啊。”

    “静观其变吧。老夫看祁何两个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已经失了好几阵,再不拿出手段,外人还当我等好欺,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如今科举才是最重要的。”董桦仰天望天,眼中露出凶光完全与他那和蔼的老人相貌不相符。

    圣启二年二月初二,皇上寿诞,群臣朝贺。湛凞以国库空虚为由,只收了贺表,便打发了群臣。她是想早点回去和她的仙仙共同庆祝。谁知才和闵仙柔温存了一会,皇后就派人来请皇上去延福宫庆贺寿辰。

    其实董姝韵本不想找事,可来了一个淑妃和惠妃,两人热心过头,言语行动上处处透着要给皇上办寿宴的意思。董姝韵都快烦死了,她不敢回绝,生怕这二人看轻自己。她深知在后宫中要想图个安稳,名分是压不住人的。她要没有威严,再被什么人惦记着后位,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闵仙柔也未必救她。所以思虑再三,她还是硬着头皮派人去请皇上和皇贵妃。很有面子的事,皇上和皇贵妃都来了。

    湛凞本不想来,闵仙柔却劝她顾忌一下董氏的颜面,毕竟董姝韵有意投靠她们。在宫中,少一个敌人能少操多少心啊。

    知道皇上节俭,董姝韵安排的寿宴倒也简单,没有华丽的歌舞排场,只有几个乐女轻轻弹唱,很是无聊。湛凞都快睡着了,突然有个绵软的声音响起,湛凞寻声望去,只见惠妃满面娇羞,低头怯怯道:“皇上,臣妾斗胆,今晚可否请皇上移驾建和宫?臣妾有一壶上等的雪梅酿,等着皇上品尝呢。”

    淑妃笑容如花,“皇贵妃有了身孕,不便伺候皇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和惠妃争抢。妹妹宫中可没有姐姐那般好玩意,今晚姐姐定能如愿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想将第二卷写完一起放上来的,但是好像时间长了点。

    ☆、第五章

    琉璃玉盏光华璀璨,这等奢靡之物,不知含着多少百姓的血泪。湛凞随手把玩着盛酒的器皿,有意玩味地看着那两个妃子,似笑非笑地说道:“许多人都说朕悖逆人伦,两位爱妃似乎不以朕是女子为异啊?”

    “皇上天人之姿,神裔之后。起义兵兴社稷,自是天佑神庇,天下莫不臣服,四海莫不归心。那些乱嚼舌根的不过都是些前晋余孽,妄图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淑妃面上温婉,声音娓娓,端的是一派大家闺秀。

    恵妃见有人拔了头筹,赶忙笑道:“是啊,臣妾的爹爹常和臣妾说起,皇上的能耐比许多男人都强呢。”

    湛凞无意一笑,“这么说,还有男人比朕强了?”

    顿时,恵妃脸色一变,宫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闵仙柔见湛凞的下马威给的太足,已经让人下不来台了,于是淡淡笑道:“今儿是皇上的寿辰,皇后母仪天下,自当为皇室和睦做出典范。皇上今儿还是在延福宫才好。”

    湛凞转头盯着闵仙柔,心里火大,面上压制住,从鼻息中哼出一笑,话却对着董姝韵说道:“皇后以为呢?”

    董姝韵只觉得头疼,战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了。她看看那两个妃子,一个吓得不敢再出声,一个面静如水却目光灼灼。是啊,淑妃该算是董氏一派,皇上能在皇后处留宿,她也算完成任务了。可是,她又去看闵仙柔,这位皇贵妃眉眼含笑,只是眼神冰冷,不过瞧着意思,似乎同意皇上留宿。几方为难之下,她这皇后只能心里苦笑,勉强拿出皇后的威严,不敢去看皇上,强笑道:“各位妹妹都是为了皇上高兴,皇上拿主意就好。”

    湛凞命人给自己倒酒,一饮而尽,心里疙瘩不平。仙仙的意思她明白,打击了董家这么多次,是该拉拢一下了,否则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那只“老狐狸”?到董姝韵那儿总比到何淑宁那里要好。可她是皇帝啊,在朝堂之上不能大展拳脚,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处处被人算计,连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都不能自主。她湛氏费尽几百年的经营,就换来这样的结果?湛凞心里烧着一把火,不由自主地戾气外露。

    “皇上,天色不早,臣妾想要告退。”闵仙柔尽量放缓语气,安抚道。她心里也是万般不平,只是如今大局为重,她必须尽快离开,免得凞凞看着她更难过。

    湛凞把酒盏一推,冷着脸站起,转身向内殿走去。董姝韵看了一眼皇贵妃,见她示意自家跟去,赶紧摆手让众人退下,内心忐忑地回了内殿,就见皇上脸色越来越暗,更不敢有所动作,小心地躲站在一旁。

    湛凞控制不住地想发火,口气极其不耐烦,“把这给朕全换成新的。”她指的是凤床上的被褥。很快宫女们就麻利地将一切换过,湛凞把靴子甩了出去,赌气和衣躺下。

    宫女太监们早退下了,偌大的内殿里只剩董姝韵站在那里无可奈何。也不知过了多久,见皇上似乎渐渐睡去,她才敢暗自放松,悄悄走到榻椅处坐下闭目假寝。迷糊中听见殿外有太监在报时辰,她这才转动起僵硬的身子,抬头望去,窗外隐隐有了光亮。她急忙起来,向床上瞧去,见皇上还在睡着,也不知该如何去做。殿外的太监一声高过一声,她知道这是在告之皇上该起身了。可她不敢靠近皇上,就寻思着去开门让皇上的贴身宫女进来。才走到门旁,听见皇上的声音冷冷地在身后响起,“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和你一夜无事?”

    “臣妾不敢。”董姝韵赶紧跪下。不知为什么,明明同是权势顶天的女子,她怕皇上甚于皇贵妃。

    “脱去外衣,解开发髻,上床。”猛地听皇上这么说,董姝韵下意识地抖了下身子,随即又明白过来,虽不情愿却也极快地照做了。

    湛凞已经将龙袍解开摔在地上,只穿着中衣站在床边,冰冷地对外喝道:“进来吧。”殿门缓缓地被推开,银月和子端进来后又将门掩上。

    “过来。”湛凞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看着子端命令道:“伸手。”

    子端面无表情,低着头伸出双手,寒光一闪,她的食指显出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渗出,看的银月心中一揪。

    湛凞拿着白绢一抹,随手扔给董姝韵,说道:“把它垫在身下。”接着又对子端道:“让敬事房的人记下吧。”随后手一展,银月赶紧上前伺候皇上穿衣。董姝韵面色赤红躺在床上,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幸亏是在帷帐后,没人瞧见。

    穿衣妥帖后,银月打开殿门,一大帮子宫女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大清早的这么多人,湛凞看着就烦,胡乱地洗漱了一下,抬脚就要走。董姝韵的贴身宫女梅苒含羞道:“皇上,早膳已备下了。”

    “皇后宫中倒也有些喜人的丫头。”湛凞眼神闪过狠色,转身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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