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肮脏的手,肮脏的唇在触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纤体的同时,倏然停止了动作!
    他低下头,胸口,一柄寒光利刃穿透而过。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如此死去。
    那猩红的血,从他的腹部漫流,染红了她雪白的衣,哇的一声,腥臭的味道让她大口的吐出来。
    抠她,不怕血,却无法忍受这个猥亵男人如此的和自己咫尺无间。
    厌弃地推开他的身体,浅歌大口地喘着气。
    剩余三个男子彼此互视了一眼,发泄的欲望竟然战胜了对同伴死亡的恐惧,三个人不约而同扔下手里的钢刀,同时扑了上去。
    枭这次,聪明的,一个扑上反扣住浅歌的手,一个扑上压住她的双腿,另一个扑上去则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撕下大大的一片。
    霎时,一片似雪的肌肤裸露在外,郎朗的秋日晴空之下,更显白嫩诱人,惹人欲望丛生。
    胸前的柔软被狠狠地抓着,大力地蹂躏,有两只手,两个不同人的手,放肆地抚摸上她的大腿,开始连着她的亵裤也一并开始撕扯。
    没有反抗,浅歌只是冷眸看着眼前三人,那蔓延的肮脏,让她不觉身子颤抖不已,久违了的感觉,没有任何预兆,便这样突兀的再次出现在她走向凋零的生命中。
    她笑,满嘴苦涩。
    原来,爱上一个人,又背叛了他,便是天,也不会容允的。
    在她刚刚犹豫着敞开一扇门扉,吃开始一段新的生命时,又被重重地撞了了回来,伤筋挫骨!
    轻轻的闭上双眸,不去看那三双在身体上游走的魔爪。
    如果,注定这是天谴,律君魅弃自己而就凝雪,就是一把可以割裂她心房千次百次的寒刃。
    在这世上,谁是谁的谁,谁又不是谁的谁?!
    唯有叹,一颗心,渐渐沉入那黑暗无底的深渊,沉下,沉下
    秋风凉凉的寒意,落于裸露的身体,冰冰凉凉,却仍然唤不醒佳人的沉寂。
    三双手,肆狂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带着原始的躁动和亢奋。
    眼神一个交汇,当中的黑衣男子率先脱下衣衫,猛地低下身子朝那一片雪肌扑去。
    就在男子的身子快扑上浅歌的刹那,一根银丝,毫不留情的朝他喉咙卷去。
    下一刻,男子一个飞扬,黑色身子随着银色的细线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又重重地撞到一旁的墙上,当即撞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另外两名男子见此情况,惊惧地迅速从浅歌身上爬起,捡起地上的钢刀,对着来人怒吼:“是哪里来的东西,竟敢坏了爷的好事!”
    左耳有疤的男子双眸寒光闪动,身子随时准备袭向来人。
    “东西?还不曾有人将楚佩比作东西”语调轻慢,悠然轻愠。
    只见巷尾转角处,一袭冰蓝长衫的楚佩,缓缓走上前来。
    一双桃花眼眸,微勾含笑,看似妖娆华贵,只是其间泛出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听得他的名字,黑衣人略有紧张的踌躇了下,待到想清楚此处偏僻,又只有他一人,黑衣人信心大增,二人配合默契地抬起钢刀,指着楚佩“少管闲事!别为了救个下贱的妓女把自己变成死人!”
    楚佩一步步走近,直到看清地上女子面目之后,淡笑顿时僵住。
    “你们该死!”
    整个空气,顿时冰冻,眼见得楚佩表情瞬间转变,空气中,布满诡秘惊人,两名黑衣人不禁为他的气势震住!
    只是瞬间银丝再次袭来,宛如笔直的银蛇直插二人眼珠,黑衣人尚来不及反应,银丝已经洞穿了他们的眼睛。只听啊啊两声凄厉的惨叫。
    血溅,珠碎!
    冰蓝的外衫骤然从身上褪下,翩然飞至浅歌身上,好似冬天最温暖的蚕丝被将她轻轻裹住。
    紧接着,一阵杀戮,血色漫天而起。
    无数的银针自楚佩手中飞起,尽数招呼到两名男子的要害,绿色的针芒,一看便知,是淬着剧毒的暗器。
    只是一个瞬间,两名男子便成了两只长着一身绿芒的刺猬,下一瞬间,骨肉开始发出滋滋的响声,肌肉一点一点被银针的淬毒腐蚀掉,露出森森白骨,再接着连白骨也不见,化作一滩血水,一点骨渣都不剩。
    如此狠毒的杀人手法,让人看了只觉残忍。
    谁曾料想,堂堂南华国楚佩王子一身风流倜傥、灿烂若比桃花,竟然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然,一切并没有结束,第三束银针笔直射向之前被银线卷飞的男子。
    目标仍然还是男子的双眼!
    “啊”的一声惨呼,又一双眼睛被刺瞎。
    两死一伤!
    没有在意身后的血腥,楚佩缓缓步上前去,看着双眸空洞的浅歌,痛惜地低低轻呼:“你,没事吧?”
    未言,浅歌只是默默撑手起身,左手捏着已经被压扁的银锁,右手握着那把尚滴着血的匕首。
    唇角,蓦地爆出一抹凄绝的笑。
    那笑,是何等的让人动容呵。
    清澈的眸间,没有怨,没有恨,有的只是孤冷与寂寞,她似茫然,淡淡地凝望天空,一字一字地问:“能有何事?”
    “你”楚佩大惊。
    浅歌却垂首,又笑:“等我谢你吗?”
    楚佩喉头一阵耸动,愕住,说不话。
    他看着她,分明她冷漠依旧、笑意依旧,一如当日在泉边他问:“你不谢我就走了吗?”
    她答:是你自己要洗的!
    这次,她又答:等我谢你吗?
    两次,一次是泉边浣衣,一次是
    她同样冷漠。
    只是这次,
    却为何,
    独属于她的那双不沾尘世的双眸,带着极致后的悲伤空洞?
    却为何,
    那淡漠的笑容之后,多了几分让人痛心的心碎?
    **
    谢谢亲们送滴鲜花和红袖币,安安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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