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到底想怎样,是啊,我到底想怎样,特么的还不是觉得你不应该死吗。卓不凡心中无奈,哎,自己,是不是对女人真的如小玉环所说,太好了点。可是,自己已经立志随心行事,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凄惨的死去,那就帮她一把就是。
    愣神间,忽然一把剑柄出现在自己眼前,只听白冰高声说到:“卓不凡,你不是想要亲手杀了我吗?为何不来杀我,难道怕了不成,哼,莫让我这小女子看不起你!”
    只见白冰卓然而立,指捏剑尖,将长剑递送过来,另一端,就指着自己的咽喉。
    哎呀,小样,有长进,居然学会用激将法了,可惜,这种招数,对老子不管用。卓不凡站起身,嘴角一抿,一歪头,握住剑柄,而另一边,白冰闭上了双眼,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对她来说,终于,可以解脱了。
    “你真的想死?”,卓不凡忽然问到。
    “自然,忠义不能两全,我对不起兄弟们,也,对不起......,来吧,不要再婆婆妈妈的,给我个痛快。”,白冰终究没能说出‘你’字,再次闭上双眼呼喊道。
    卓不凡眼珠一转,得,有办法了,你不是激将我吗,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激将。
    忽然,长剑一收,卓不凡跨前一步,抡起手臂,“啪~~”,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愣了,丫鬟们噤若寒蝉,这还是第一次见情人般的少爷动手打女人,打得好狠,一点都不留情面。白冰更是愣了,下意识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瞪大了双眼愣愣看着卓不凡,他,他打我,居然打我一记耳光。
    卓不凡面色一整,将长剑挽在身后,转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晚春美景说到:“这只是你背叛兄弟们的利息而已,你不要以为现在我和兄弟们都没事了就以为你的行为不够严重,如果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的像你一样背景的将军,那么,迎接他的可能就是惨死闹市口,如同袁将军一样,八百惨死的将士就会白死,没有人会记得他们,而这几千兄弟,也都会被连累。死,只是一种逃避而已,对你来说,这种惩罚未免太轻松了。你难道忘了那摔死在断头崖下的弟兄了吗,你的背义,绝不是一死了之可以洗脱的。”
    正要跟卓不凡拼命地白冰犹如被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僵了,卓不凡原来这么恨自己,原来,自己对他的伤害这么深,是啊,几千兄弟可以听从自己的号令,将生命交给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又怎么可以背叛他们呢,第一次,白冰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丝后悔,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那颗被忠于朝廷的祖训禁锢的心,也有了一丝松动。
    随即,白冰放下捂着脸颊的手,低下头,犹如没有生命的尸体般说到:“那么,你想怎样。”,这时,同样的问话,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怒气和不满。
    “怎么样?既然你也承认确实背叛了兄弟们,背叛了卓家军,你,就应该用生命去赎罪。”,卓不凡不容置疑的说到,。
    “赎罪?为卓家军赎罪?可是,卓家军不是马上就要解散了吗?”,白冰整个人已经木了。
    卓不凡看了看她,考虑了一下,说到:“卓家军不会散。”
    “不会散?”,白冰惊讶的重复道,忽然,看着嘴角一丝笑意的卓不凡恍然大悟道:“你,你要养私兵!”,她不能不惊,放在过去,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虽然这些年听闻有些地方豪强和大员也养有一些私人武装,但是,顶多都是几百人看家护院的规模,而这卓家军,现在仍有四千之众,这,可是足以掀起波澜的力量,是可以攻州克府的军队。
    “这个,不要说的这么严重,这只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的准备而已,不过,你理解为私兵也没关系,关键是你愿不愿意赎罪。”,卓不凡对白冰的指控毫不在意。
    白冰蓦然,忽然问道:“你就不怕我再告发你?”
    卓不凡闻听大笑起来:“如果你真的告上了瘾,尽可一试,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把我们这四千兄弟都给送上断头台。”
    白冰低下头,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这卓不凡好狠的心思,用四千兵士的性命要挟自己,断定自己不会告发他,同时,他这只军队战斗力确实惨不忍睹,想要靠自己的能力为他训练私兵,厉害啊,果然是相爷家的,年纪轻轻,就如此工于算计,将自己吃得死死的,而且,等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乖乖抹脖子,好,好,这次怪不了别人,是我自己作孽。
    “行,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白冰忽然冷静下来,冷冷说到。
    “但说无妨。”
    “第一个就是兄弟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你要想办法恢复我的威信,保证我能够令出必行才行。”
    “没问题,这个我来解决。那第二条呢。”,卓不凡自然明白,一帮不听长官命令的士兵是统兵者的灾难。
    “第二条”,白冰冷冷说到:“今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羞辱我,如果,如果再,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斩钉截铁,非常坚决。
    卓不凡讶然,看了看白冰赫然有着自己的五指山印记的美丽脸颊,心中一软,哎呀,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咧。
    如此这般,白冰的事情算是暂时解决,她依然回到她所居住的外宅客院,等候卓不凡的指示。
    卓不凡呼出一口气,舒适地坐回椅子,身边立刻被柔软馨香包围,舒坦啊。
    打女人确实不好,可是,为了救她而打不算是打女人吧,不过,这一巴掌打得有那么一点点舒坦,心中那一丝对被白冰背叛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少爷,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旁在卓不凡大手下轻微喘息的秋菊犹豫着问到。
    卓不凡笑了笑,自己根据前世某部无厘头电影中的情节给四个陪侍丫鬟起了名,她们倒是很高兴,而且,这个秋菊最是伶俐,胆子也比其他人大一些,很讨自己欢喜。只是,她们要说什么,自己自然猜到了。这四个丫头,早将身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自然都是以自己的利益考虑问题。
    “觉得不该说就不要说了,每个人最难的就是搞清楚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否则,也就不会犯错了。白冰如此,你们也是如此,哎,你们啊,要明白少犯错只有少做事的道理。”,卓不凡前世的社会多么龙蛇混杂,而这一世又是穿在相爷公子身上,忽然间,很多的事情就都想得明白了,白冰的事情也算是给他稍微提了个醒,不能掌控好自己身边,如何任你波澜四起我自嵬然不动?对了,那个蒋光头说过的攘外必先安内,换个环境,缩小了对象,还是很有道理的。
    秋菊和另外三姐妹都听懂了,神色闪过一丝惶恐和敬畏,自此,彻底打消了参与少爷事情的念头,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伺候好卓少爷这件事情上来,只有卓不凡好了,才有她们的好日子啊。
    卓不凡很满意她们的聪明,端起酒杯对着那张美人仗剑蹙额眉一饮而尽,随即,四个火热的身体将他淹没。哎呀,美人儿,你蹙起了眉头,是不是在怪我花心荒淫了。呃,貌似,我现在的作为还是有一点点荒诞,一丝丝/淫/荡啊,哎呦喂,椅子要塌了。
    如此,卓不凡又非常开心滋润的过了一晚,第二日,正准备差人去问问天工坊的进展,天工坊居然来人了。
    掌柜的亲自带队,一行人抬着一个相当沉重的木盒走进了相府,这个倒不怕别人看见,一年到头,特别是逢年过节,拜门送礼的人都要挤破头,连那枣木的高厚门槛,一年就要一换才行。
    不等掌柜的进别院,兴奋地卓不凡已经跑了出来,直接将众人堵到了通向正堂的路上,卓不凡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货,这么短时间就做好了,别是偷工减料了吧。
    “打开,打开!”,卓不凡叫道,可是,那掌柜的却是有点犹豫。
    “这个,少爷,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靠,有啥不方便的,这是我家,让你打开就打开。”
    随即,就在这大门内的正道路边,木盒被打开,随即,一阵黄光顿时晃花了卓不凡的眼。
    “靠,这,这是什么东东。”,卓不凡怎么也没有想到看到这么个东西,连他都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全金打造的底座上,一个全金打造的很像纺车的架子上,一个全金打造的很个像纺锤的东西上,缠绕着全金制作的细细金线。
    “少爷”,那掌柜的非常诚恳的说到:“上次小号给少爷添了麻烦,小的非常惶恐,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足以弥补少爷您的损失,所以,小的召集工匠不眠不休,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这个物件送给少爷您,只望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原谅小的,小的感激不尽啊。”
    “呃......”,卓不凡愕然,靠,我让你用纯金打造线缆,没让你整个塔利班手摇手机充电器都给整成金子的吧,这得多重啊,老子,老子今后怎么带着它?
    可是,看着一脸惶恐,不惜血本的掌柜的,卓不凡还真的开不了口骂他,也是真够难为他的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怕不有几百上千两黄金吧,即便是天工坊,拿出这么一大笔也是不容易的。
    却在这时,今日早朝结束,返回家中的左相卓尹走了进来,看见这么大帮子人,又看见中间这夸张的金纺车,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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