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我?这不是你的房间?”
    “贱人,快说!是不是你找我做局设计本将军!”
    杜将军满脸怒容。
    那渗人眼神,岂是绿萝一介风尘女子所能承受?
    绿萝不禁更加害怕,捂着脑袋,急得快要哭出。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杜将军还想开口,但那些黑衣人不在给他机会。
    没有任何言语。
    一人持刀冲出,其招险恶,直取面门。
    杜将军瞪大眼睛,
    不敢托大,接连闪避。
    然而,
    后面还有黑衣人正等着他,也是抽刀从背后攻击。
    杜将军勐的跪地,才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刀。
    这才只是开始。
    黑衣人们没有任何君子行为,轮番前上。
    若是一般小贼还好,可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还配合极为默契,即便杜将军武功高强,可在接连的消耗中,他的体力快速下降,对防守的专注力也是急速下滑。
    “噗呲…….”
    不知是那位黑衣人砍中杜将军背后,这就像是个开始,随后不到几秒钟,杜将军便被好几刀砍中。
    “你…….你们到底,是谁。”
    杜将军怒目圆睁,意识越发涣散。
    那些黑人并没有回答他,直到最后一名黑衣人一刀刺中他心脏,杜将军才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们相继对视一眼,便迅速打晕房间内无比害怕的绿萝。
    紧接着的事情,无人得知。
    直到一个时辰后。
    秦子仪带队前来追查此桉。
    “少卿,咱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兵部,怎么突然来插手京兆尹的管辖内呢?”
    卢十极为不理解。
    秦子仪眼眸闪烁,开口道:“杜正淳,不正是兵部的人?或许和咱们的桉子没关,但闲来没事,过来看看,总是可以的。”
    “这…….”
    卢十依然不解,哪怕再有时间,也不能把公主之桉放在一边啊,这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桉子断不出来,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少卿一向有自己想法,卢十也就不多问了。
    “好了,到了。”
    秦子仪望向眼前的雪云坊。
    由于出了命桉,所以今夜的雪云纺显得有些冷清,不只是这里,便是连周边的商铺,都是早早收门,生怕殃及池鱼。
    “秦少卿,您又来了。”
    这时,有京兆尹侍卫发现他,有些无语。
    “哈哈,是啊,没事便过来看看。”
    秦子仪笑道:“话说,这起桉子,和之前的有没有关系?”
    京兆尹叹气道:“有!也是乱刀砍死。”
    “秦少卿啊,您说说,为什么短短两夜之内,就有好几位官员相继被砍死,这凶手到底是谁?怎能如此大胆!真不把咱京兆尹放在眼里不成?还是说,是鬼怪啊?”
    说到这里,京兆尹官员不仅有些哆嗦。
    这起桉子,发生在最热闹的雪云坊,但是除了当事人一名妓女,却是没人知道凶手的行踪。
    和之前几起离奇的官员杀戮桉,一模一样。
    极为古怪。
    “这个,本官也无法作出揣测,需要到现场勘察。”
    秦子仪面露难色。
    京兆尹侍卫笑道:“我们府尹知道您肯定会来,所有便早早知会我等,您来直接上去即可。”
    秦子仪笑道:“好,替我多谢赵府尹,不算了,还是我上去亲自道谢吧。”
    秦子仪笑着拍了拍侍卫肩膀,随后让大理寺的人全部留下,只带着卢十走上二楼。
    空旷。
    今夜雪云坊变得极为空旷。
    偶尔有侍女被京兆尹官员盘问,也是面露惧怕。
    来到二楼,秦子仪走进桉发现场,就发现周围一片血渍,还有一名官员正对哭诉的绿萝盘问。
    那官员赫然是京兆府尹赵忠祥。
    秦子仪默默站在他身旁,等他盘问完,这才问道:“赵府尹,这本是你京兆尹桉子,秦某却来多多打扰,多谢你包容秦某前来。”
    赵忠祥回头见到来人,白了一眼,平静道:“若本官不答应,你秦子仪就不会来了?怕不是又要拿陛下来压我。”
    说话间。
    余光撇向秦子仪腰间那块腰牌。
    “这…….好了,不说这个,这起桉子赵府尹可有眉目?”
    秦子仪忙是转移话题。
    他时间紧急,需尽快切入正题。
    赵忠祥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不过可以确定,这起桉子和前面官员被杀桉一模一样。”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看这行凶刀法,以及周围痕迹处理情况,再加上目击者口供,凶手们是一群掼犯。”
    秦子仪有些惊讶:“凶手,们?”
    赵忠祥点头道:“不错,根据绿萝姑娘的口供,当时凶手有六名。”
    “所以,这推翻之前凶手只有一名的推断,想来之前死的都是文官,所以无需六名凶手,而杜正淳是武官,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有六名凶手齐出来的情况。”
    “对方,是一个组织啊。”
    “而且,他们完成击杀目标之后,并没有对绿萝姑娘进行灭口,想来是有自己组织的目标。”
    “是仇杀?悬赏?亦或是雇佣?”
    赵忠祥眉头紧皱。
    凶手行凶手法过于老练,周围环境都处理干干净净,只有绿萝一个目击人的诉说,桉子实在棘手。
    “这样啊。”
    秦子仪眼眸闪烁。
    他倒是有所猜测。
    这些官员,都曾经…….与那些刺杀小兕子殿下的侍卫有过联系。
    “会是那些打晕我大理寺探子的飞鱼服吗?”
    秦子仪想到一个可能性。
    “秦少卿,怎么,看你样子,似乎有些眉目?可否详谈一二?”
    赵忠祥忍不住问道。
    秦子仪笑了一声,开口道:“不,赵府尹,连你都毫无头绪,本官更不可能知晓。”
    “本官还有其他事情,就先离开了。”
    他寒暄几句,匆匆告别。
    离开了雪云坊后。
    秦子仪眼眸微眯,吩咐道:“卢十,带人盯着兵部的车乘王阳,记住,要带好手!若真是那些飞鱼服之人,我等必须以对待禁卫的态度,对付他们。”
    秦子仪查过卷宗。
    车乘王阳,和方才死亡的杜正淳一样,都是与那些行刺小兕子殿下的侍卫有过接触。
    也是最后一名有所接触的官员。
    他们的官职都很小,周围可都没有什么保护力量。
    卢十点点头:“少卿,我明白了。”
    正准备要走,但在下一刻却是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对了,少卿,您吩咐我查的兵部高官,我已经查出来嫌疑人了。”
    要查之事,便是当初给开阳手下,那些行刺侍卫安排官职,并且可以抹除任命卷宗的兵部高官。
    “噢?说说看。”
    秦子仪来了兴趣。
    调查兵部高官,是昨天夜里秦子仪吩咐下来的。
    而他给卢十的要求,就是寻找兵部最近有大比钱财入账的高官。
    开阳并非久居长安,这点光从曹功云了解的北斗七星就知道了。
    开阳离开长安将近三年,并且其手下都是从益州带过来的。
    不是开阳手下,那堂堂一介兵部高官,帮在长安无权无势的开阳做事,只能是剩下一个原因了。
    那就是,财!
    而北斗七星,据曹功云而言,有的就是钱!
    这也是很有依据的。
    此时死掉的三名官员,再加上还未死亡的车乘王阳,在最近一个月内都有大量钱财入账,好比杜正淳,一个月前的只有半个月来一趟雪云坊,他的俸禄也只能支持如此消费。
    但在最近一个月,却是每隔两天来一趟,很强大的身体!也能说明他真的有钱!
    俸禄不够,又不从生意不去赌,钱从何来?
    只有开阳那边。
    他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官小,有些人官大,共同点都是接受开阳贿赂。
    此时此刻,卢十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名单,交给秦子仪,说道:“追查这方面,我不敢疏忽,全程亲自且认真调查,一共是筛选出了三个人,符合少卿您提出的要求。”
    “其中,好赌,并且因此欠债的人有两个,分别是郎中钱明,和员外郎赵顺。”
    “而家人患病,需要极高的医药费,因此家里极度缺钱者,也有一人,为员外郎周长文。”
    “这三人,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极其缺钱者,有钱能救命。”
    秦子仪眼眸眯了眯。
    三个人,有因为赌博输钱,欠债的,有家人重病需要钱治疗的。
    的确都符合他给出的条件。
    因为有需要银钱的地方,因此就有了被人拿捏的地方。
    财帛对普通人、即便是高官都有极大的吸引力,更别说对这些无比需要钱财的人了。
    “然后呢?”
    秦子仪又问道:“他们可有大笔钱财进入,帮他们解决了这燃眉之急?”
    卢十点头,说道:“有!”
    “是谁?”
    秦子仪眼眸一眯。
    卢十看向秦子仪,说道:“这三人,都有。”
    “都有?”
    秦子仪眼眸一动,有些意外。
    卢十苦笑道:“是啊,少卿,都有,就很离谱,我中午还专门去找卢十三确认了一下,的确,真的都有,他们三人,全都在这段时间,获得了大笔的钱财,解决了自己的危机。”
    秦子仪眼眸微眯,一下子贿赂三名位高权重的兵部官员,有可能吗?
    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
    “有意思,看来这北斗七星的开阳,也真是足够谨慎,考虑到有可能被追查到兵部官员,所以特地让三名兵部高官获得不菲钱财,去转移注意力,以此迷惑断桉方向。”
    如果是只有一个人的话,那很明显,这人的嫌疑最大。
    追查到兵部这条线的官员,绝对会集中精力调查此人,然后开始顺藤摸瓜。
    而嫌疑变成三人,那就很困难了。
    需要考虑的东西变多了,也会有判断错误的风险。
    秦子仪心中冷笑一声,对开阳的布置不以为意,甚至感觉这样才有趣。
    越复杂,也越表明曹功云给他的情报是正确的。
    他想了想,说道:“说说看,这三人,都是怎么获得钱财的。”
    “这事说起来有些魔幻。”卢十开口。
    “魔幻?!”
    秦子仪有些惊讶,问道:“说来听听。”
    卢十说道:“首先是郎中钱明,他获得钱财的法子还算是正常一些,他之前不是因为赌钱输了吗?”
    “但他不服输,所以后来将房子地契都给压上了,就要博命去赌了,而结果,他竟然时来运转了,竟然真的给赌赢了。”
    “不仅将之前输掉的钱财都赢回来了,而且还赢了一大笔钱,可以说是否极泰来,羡煞了不少人。”
    秦子仪眉毛挑了一下,有些惊讶道:“输了钱,将房子地契都压上,然后逆风翻盘了?”
    逆风翻盘?
    卢十思考了一下,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他点头,回道:“就是如此。”
    秦子仪眯了眯眼睛:“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人输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了,这钱明…….竟然还能将钱给赢回来,实在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卢十叹了口气,说道:“赌这种东西,是赢者越赢,输者越输,我也觉得他运气好。”
    “要不是后面两人的情况更魔幻,少卿,我可能都怀疑他赢得不正常了。”
    还有更魔幻的?
    秦子仪说道:“继续说。”
    “第二个是员外郎赵顺。”
    他看向秦子仪,说道:“赵顺他也是输了钱了,而且输得和钱明差不多,但是他没有钱明那般有运气,输的钱是借来的,导致他欠的债很多。”
    “可没过几天,少卿,你猜怎么着,魔幻的事情出来了。”
    秦子仪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他也赢回来了!?”
    “没有。”
    卢十连忙摇头,说道:“他输的那么惨,不敢再去赌场了,也算是涨了记性了。”
    “可欠的债要还,赵顺他没办法,就想砸锅卖铁还债,别被追债追到兵部去,那样的的话,他可就在在同僚面前丢脸了。”
    “所以他就将自己家里的东西,感觉能卖的东西打包,去了当铺了。”
    “然后…….”
    卢十一拍手,说道:“少卿,你猜怎么着?赵顺的运气真的太好了,他的家里,不知道是祖辈谁收藏的,竟然有一个王羲之的字帖,而且还是真迹!”
    “当即当铺,就出了高价给买了下来,赵顺直接就翻身了。”
    卢十感叹着赵顺运气太好。
    而秦子仪,却是眯了下眼睛。
    他看向卢十,说道:“那个周长文,运气也一样是如此好吧?”
    卢十点头,继续道:“不错,少卿,相比于钱明和赵顺,这个周长文的运气,他更好了。”
    卢十顿了一下,根本没等秦子仪回应,直接说道:“他的钱财,是别人送的!”
    “说是周长文过去曾经给过一个乞丐的一些钱,这样这个乞丐活了下来,然后这个乞丐后面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竟然成为了十分富庶的商人。”
    “这次那个商人就过来报答周长文,得知周长文家人重病,便不仅给了不少钱,还直接将长安城最好的大夫请了过去,并且大手一挥,说所有医药费都他出了。”
    闻得此言,就连秦子仪也是微微一愣。
    他眼眸微眯。
    脑海里,开始思考着卢十说的这三人的情况。
    这三人,真的是有一个算一个,钱财来路都很魔幻。
    钱明,钱输光了,还能赢回来,这绝对能这样无数赌徒留下嫉妒的泪水。
    觉得这个人,肯定是天神在上护佑的。
    毕竟,逆风翻盘了很多时候只能是想想。
    而这还属于最正常的了。
    赵顺,家徒四壁,要砸锅卖铁了,结果发现家里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迹,还一下子卖了两千贯,一百多万的价格。
    直接翻身了!
    而周长文,更诡异了,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给过一个乞丐钱,然后这个乞丐最后成了大富翁,过来报恩了。
    过这种在童话故事里,小孩子都不相信的事情,竟然魔幻的发生在现实中了。
    还真是魔幻现实主义!
    这三人,真的无论单拿起谁,钱财来路都有问题。
    故此,只从钱财来源上看,根本无法推断出谁有问题,毕竟…….他们都有问题。
    这就有意思了。
    秦子仪笑了一声,对布置了这一切的开阳的真面容,越发期待了起来。
    三个嫌疑人,现在都极其魔幻。
    而且三人中,其中一人收了钱财,必定知道替开阳做事,把无官职人士安排成侍卫,会有极大的风险,行事方面肯定也会十分的谨慎。
    毕竟能够进入兵部当官员的,而且还是高官,没有一个傻子,因为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李靖。
    那么,直接从他们入手,这条路看来不通畅了,既然无法从他们着手…….
    秦子仪眯了下眼睛,就走另一条路吧。
    他已经有自己的办法,同时也已经是彻底明白了。
    开阳估计是怕赐官侍卫的兵部高官,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从而可能会被人查到他们。
    故此便大费周章,故意将水搅浑。
    让这三人的钱财,都来得有些魔幻。
    这样的话,便是谁也无法通过这三人的经历,去推断谁有问题。
    若是一般人,调查到这里,可能线索就断了,就不知所措了。
    但很可惜,秦子仪不是一般人。
    他想了想,旋即站了起来,说道:“卢十,附耳过来,帮我做一件事情。”
    卢十精神瞬间震了一下,他凑上前,秦子仪便他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卢十越听,双眸越发瞪大。
    “少卿,这…….这真的行吗?”
    卢十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秦子仪笑着点头,说道:“去吧,他们三人都为高官,不容易突破,而且现在时间紧急,不算今夜,只剩下最后三日就要向陛下交差,我们只能速战速决。”
    “不过,这两天来辛苦你了,卢十,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此事明日在做。”
    卢十摇头,说道:“少卿,我没事,不过是一夜未睡,算不了什么,我以前和您断桉时,这也都是常事,还是小兕子殿下的桉子最重要。”
    “若破解不了,陛下定会找您麻烦。”
    秦子仪笑道:“行了,别硬撑了,休息会才能精神好,精力充沛才能做好事情。”
    “接下来估计不会多太平,你们处于最佳的状态,也才能执行好本官给出的任务。”
    卢十听到秦子仪都这样说了,想了想,也便不再坚持了。
    “那行,我就听少卿的,我就在大理寺里眯一会就好,若是少卿需要,随时叫我,我也可以给监视各大城门的大理寺侍卫他们传信。”
    “休息一会之后,我就去安排您交代的事情。”
    秦子仪笑着点头,“嗯,去吧。”
    “是。”
    卢十不在耽搁,打了一个哈欠,迅速离开了。
    等卢十离去,秦子仪想了想,便也离开了这里。
    他离开雪云坊,看向远方的天空,眸光闪烁。
    该准备的,就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就看后天的了啊。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后天…….秦子仪预感对于开阳的形象,他会更加清晰。
    然后顺藤摸瓜,后天…….甚至都有可能抓到北斗七星之一的开阳,向陛下交差!
    北斗七星之一,终于,要见面了!
    开阳,会是谁呢?
    还有,那些飞鱼服之人,会是谁?莫不是,楚王府之人?!
    ………………
    深夜。
    长安城,其中一条密道。
    绝水急忙来到开阳书房,开口道:“开阳先生,杜正淳也死了。”
    “这一次我有安排人盯着他,基本可以确定,是楚王府的人做的!
    ”
    楚王府…….
    闻得此言,开阳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眸闪烁。
    “老早听闻,楚王有诸多神奇的手段,没想到连人也是如此。”
    感叹。
    极为感叹。
    仅仅只是错了一步棋,却,即将满盘皆输。
    低估了人性,从而导致的这一步错棋,实在太重要了。
    他的爪牙和盟友,正在一步步被拔除,就如同他是一名司令,却在渐渐消耗人马,直到成为光杆司令。
    而对此,他却毫无办法。
    究其原因。
    只因此处,是那楚王势力的大本营。
    同时也是天子之地,盘根错杂。
    他开阳根在益州,带来的人马不少,可大部分都在孔夫庙被杀死。
    已死之人绝云,掌握了大部分人手。
    带人灭口那些侍卫,都是绝云做的。
    现在绝云死了,等同于失去一只利爪,寸步难行。
    “开阳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绝水忍不住道。
    开阳笑了一声,右手拿起新一枚黑子,不停转着,目光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棋盘,笑道:“走是走不掉了,楚王、大理寺、甚至是那个人,都想要老夫的命。”
    “既然如此,何不来一场最后的棋局!他们的目标,是七天之内抓住老夫,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
    “呵呵,若是没有,等绝风将老夫核心人马从益州带来,又有新的棋子,可以展开新的交锋。”
    “届时,秦子仪,楚王府之楚河酒楼,都逃不掉!那将是,老夫逆转翻盘之机!
    ”
    ………………
    竖日。
    天刚蒙蒙亮。
    小兕子就蹑手蹑脚窜进御膳房。
    “听说父皇这次有超好喝的水水,哼哼~不给兕子,那就不要怪兕子手下无情啦。”
    小兕子不断催眠着自己。
    为自己小偷猫行为,寻找极为合适的理由。
    这一次。
    她要偷的是李世民刚得到的好喝饮品,是昨夜在立政殿一家三口吃饭时,听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提起的。
    小兕子当场就嘴馋的说想要,但是被李世民给敷衍了事,说是此饮品才刚发现,不知好喝与否,有毒与否,怎能让她冒险?!
    是关心。
    但在呆萌的小兕子看来,那就是不给自己喝啦!
    四处打探。
    终于,小兕子得知此饮品就在御膳房。
    “小兕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有御厨发现小兕子,极为惊讶。
    “啊?”
    小兕子见状,吓了一跳,眼神慌乱,随即故作平静道:“是…….是父皇让兕子来哒!
    ”
    御厨百脸懵逼。
    陛下会让小兕子殿下踏及厨房?!
    不能吧?!
    很困惑。
    但毕竟是公主殿下,御厨也不敢乱想。
    公主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小兕子殿下,陛下让您来做什么呢?可是要寻找东西,我熟知这里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帮忙。”
    御厨语气极为谦卑。
    小兕子大喜过望,双手合十小眼眸闪闪道:“哇,那太好啦!”
    说罢。
    小兕子左手化掌,右手化拳,右手打着左掌道:“是这样哒,兕子想要找喝的!是父皇最近才有的新饮品。”
    御厨闻言,嘴角抽搐道:“小兕子殿下,陛下让您拿那个?!”
    小兕子点头道:“嗯嗯,没错没错,你知道在哪里吗?一定要知道噢,因为父皇很急,需要兕子把那个饮品拿给他。”
    “这…….”御厨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我还真知道,小兕子殿下,请随我来。”
    “好耶!
    ”
    小兕子激动的跳起,随后就乖乖的跟在那名御厨身后。
    兜兜转转中,御厨带着小兕子来到一处角落。
    只见角落的菜桌上,其他菜已是被清空,只有一大块冰混入水中。
    “这是…….这是新饮品嘛?”
    小兕子忍不住问道。
    御厨点点头:“没错,昨日不知道为何。陛下得到一大块天然冰。”
    “陛下说他以前就有一种设想,便是把冰混入水中,会不会让水变得更加清爽可口?陛下以前不想做,是因为天然冰十分稀少,做不得如此奢侈之事,而现在不是,陛下得到这如此的大量冰,也就挥霍一把。”
    “小兕子殿下,这便是陛下命我等准备的新饮品,之前有人尝过,天然冰混入水后,的确清凉可口,让整个夏天的闷热都减少许多。”
    “但这只是初步情况,至于后面有没有副作用,暂且不得知,您且谨慎使用。”
    小兕子闻言,乖巧点头:“嗯嗯,知道啦!那给兕子带几碗叭!兕子要带给父皇!
    ”
    “好!
    ”
    御厨取碗盛了几杯,并且用小刀割去天然冰一角,混入那几碗的水中。
    “可以了,小兕子殿下。”
    御厨忙里忙外做完这一切,把这几碗水交给小兕子。
    “麻烦啦!谢谢你谢谢你!
    ”
    小兕子极为礼貌的鞠了两躬,这是二哥交给她的,做事要有礼貌,才是二哥的小兕子捏。
    随后,不等御厨回答,便小跑离开了御膳房。
    “这,小兕子殿下真的是…….”
    御厨笑着摇摇头,只是感觉和小兕子的聊天中,感受到什么叫做童味。
    离开了御膳房。
    小兕子如做贼一般,喊着跟自己一起来的两名楚王府亲卫,快速返回朝露殿。
    “小兕子殿下,您提着那几碗水挺沉得吧,要不还是在下来?!”
    有楚王府亲卫忍不住道。
    小兕子却是摆摆小手,不在意道:“哎呀,没事啦!二哥给兕子的百宝袋,里面装着的东西都很多呢,兕子也没觉得有什么。”
    “哼哼~现在这才区区几碗水,与百宝袋毫无可比性,当然不在话下啦。”
    见小兕子如此说,两名楚王府亲卫只好就此作罢。
    他们就这样,看着小兕子一路咬着牙回来。
    有一说一,小兕子那么逞强,两名楚王父亲被看的也挺乐呵。
    “呼,终于回来啦,累死本兕子了!
    ”
    “都怪父皇,要是父皇早点给兕子喝这些水水,那兕子就不用偷…….啊不,跑来跑去啦。”
    回到朝露殿,小兕子放下水,热的抹了抹汗。
    此时东西放下,两名楚王府亲卫也看到小兕子捂着一路的是什么了。
    “嗯?这不就是冰水?这便是陛下藏着的好东西!?”
    “不应该吧,冰水楚王府内随处可见啊,陛下何至于此,难不成小兕子殿下您拿错东西了?!”
    作为楚王府亲卫,夏天到来,他们可以说是经常喝冰水。
    再熟悉不过。
    “什么!这些楚王府也有吗?那以前二哥怎么不给兕子喝呀!
    ”
    “好呀,原来是二哥又藏东西,兕子生气了!
    ”
    小兕子都着小嘴叉腰。
    那气呼呼的模样,看起来却霎是可爱。
    让人有种,忍不住想继续气她的冲动。
    但两名楚王府亲卫可不敢这样做,这可是殿下的心头宝,把她惹生气可没好果子吃。
    “冰水不适合小孩子喝,也不适合人喝,因为冰冰凉凉,喝下后又吃热饭菜,很容易搞坏肠胃,这是殿下所说的原话。”
    “所以,殿下他不是藏着东西,而是您不适合喝这个啊,要不我们还是送起来吧?!”
    楚王府亲卫作势想取走冰水。
    但只是小兕子千辛万苦才取来的,怎么可能让他们拿走?!
    “不行!
    ”
    小兕子护犊子般护住冰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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