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扬州城内不见半个人。热闹的市井,全化成滚滚的黄沙,触目的仅是一片的狼籍。眨眼的工夫,身边杳无人影,只剩下我们一个。背一个,抱一个,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纳闷不已
    “跑的真快。”我低眉嘟哝一句?“兔子也不见得有这速度。”老的,少的,都练成了飞毛腿,顿了半响,和路青霖对视,才意识到保命要紧。为保险起见,能不惹的麻烦,便不去惹可转眼一瞧,全城禁闭,没一家客栈开着门迎客“罢了,去找找有没有破庙暂时借宿一晚”
    “不用急。”路青霖摇了摇酒壶中剩下的酒,眯起狭长松散的眼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咕咚”喝下两口中,懒洋洋地道:“以我们这身行头,会有拦路财神,冒险过来招待的”
    “不过天快黑了”离洛感叹一句,总有不详的预感。明明是出游,却有入阴曹地府的错觉。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路青霖闭眸养神,在那念念有词。眼见风近,沙尘起,阴森飒飒,宛如地狱十八层。却泰若念那那据传驱鬼辟邪的佛经
    慕容萧何眉目暗深,濒临崩溃,红褐色的眸中火焰窜升“路青霖,你念的什么东西?”
    “能驱鬼辟邪的佛经,来,大家一起念,难无阿弥陀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驱色鬼呢?”慕容萧何双手捂住耳,气愤斥道。
    “驱慕容将军呢,本相怕你色我!”双手环胸,抓住衣襟,故意在那耍宝。慕容萧何脸青一阵,紫一阵,可笑坏了旁人。那鬼罗压抑的氛围,也随之消减过半呼,从城东飞奔过来一辆马车。停在我跟前,帘子一拉开,一个重型庞然大物,从马车上踏下。我同一眼那两匹马,心念,这是相扑种子选手?
    那女人,起码有两三百斤,能装下我两三个。横向发展,纵向也不过160的身高,横肉烂颤,下颌堆的猪肉三层有余。宽松的衣裙,亦穿成紧身。一抬脚,吓的我们节节后退,犹如地震了一般。
    “歌,看你的了!”风流合了合折扇,将那水墨贴向中如奢华明月,淡淡银芒洒满街头巷尾的脸。半掩了住,斜睨离歌一眼,饶有玩笑地补道:“对付女人,你比较擅长,咳咳,加油”
    离歌眸一长,退的愈快,狠剜了风流一眼,怒斥:“你这个刽子手,哥,你来,用你鹰利的眼眸,宽阔的臂膀征服她庞大的身躯”
    “你,是不是兄弟?”离洛吞咽了口水,用双臂挡于身前“朵朵,用你的可爱迷倒他,快去”
    “我不要!”花骨朵扁了翩,一副撒娇又外带责备的口吻。美丽清澈的大眼,瞥向那妇人,不平则鸣“我不要猪”
    “别争了”丹苏在一边当和事老,专主持后院起火大局。“算了,我去和这位姑娘商量一下。”
    “委屈了”见那妇女满眼放桃花,横肉几乎贴近丹苏,一干人作呕。一把将丹苏给群搂了回来,发挥同胞之爱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要投宿?”看样,他好丹苏这口,见他如花似玉,貌美倾城,又淡泊倾城,一副冰雪柔情的模样,哈喇子流好几尺长。“我是扬州府尹的女儿杨如柳,哎哟”
    见她欲扑倒丹苏,我一下挡在中间。扶了扶这“杨如柳”的肩“杨小姐,我夫君多有失礼,我替您赔罪了。”
    “他是你夫君?”杨如柳甚为可惜地叹了叹,又转移向一边掩扇,桃花眼勾魂的风流“公子,你”“不好意思杨小姐,这也是我夫君!”
    “怎么都是你夫君?”杨如柳有些郁结,狠剜了我一眼“难不成这些男人,都是你的夫君?”
    “没错”
    “一个,两个,三个,你消受的起吗?”
    我低头,衣袖掩唇,一副如花贤淑状。趁本将军没有发威前,最好收回你染指我男人的手,还杨如柳,可真如柳一般,是如柳树干吧?“别管小女子消受不消受的起,总之,他们个个名草有主”
    “你哼,不识抬举,天已经黑了,你们再不找地方投宿,我保证你们全尸骨无存。那妖怪,会把你的夫君一个个吞掉。不如公子们,你们跟我如何?我爹是扬州府尹”
    见她凑过来的手,我忽一抬眸,红火燃眉。“杨小姐,你是没长脑?还是脑子长霉?你爹是扬州府尹,你身为县官之女,不为城中有人作怪为耻,反而趁机来调戏美男。还真是水涨船高,人心不古,不要廉耻都摆到明面上了”我微嗔怒,抽出短鞭,勒住她水桶般的腰“带我们找地方住”
    “你、你、你”“不然你和你府尹老爹,恐怕得一起见阎王了。杨如柳小姐!”我收回鞭子,她已吓的瘫地上,捂着被勒痛的颈子,颤抖地下命令“快、快带他们投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青青”本不想多管闲事,破坏我的兴致。不过眼睁睁看着好好的扬州城,变成这番景象,而府尹却酒色赌博无所不玩,根本不理一方百姓,心底那骨子气便冉冉积起
    “是nn那个艾将军?”我蹙蹙眉,走近公堂,抓起金堂木“啪”摔向那搂妻抱妾的混帐府尹“再不办案,下一个送给妖怪的,一定是你!”
    那府尹吓的哆嗦,蹲进公堂中,心念这小庙,何来的大佛?前头来一个,现在又来一群,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我们被安排在别馆,厢房典雅别致,夜来春香沁鼻,晚风拂过清新怡人赶路赶的疲惫,夜半都休息了。只剩我在房中沐浴,大浴桶中被丹苏倒满了温水,洒了花瓣
    好久,未曾这般惬意的像个小女儿家般,被他服侍着洗澡。依稀记得,那是很久以前,他是丫环那会儿,每一次我都将他折磨的生死不能
    温势的水拂着光裸的身子,我依偎着,闭着眼眸,感触他纤长宽厚的手,在我脊背上缓慢的游移揉搓,蒸腾的热气,打湿了发丝。脸上滴答着水珠,延伸到涣骨,丹苏见了,有些气血不涌,却克制了住。
    房中很大,可我们却靠的很近。浴桶不大,不经意一暼,便是浑身血脉喷涨,有各唂众体内喧嚣。过半响,丹苏满脸的汗,噼里啪啦的滚的急,我伸开双臂仰起头,搂住他颈子“啵”偷了个香
    “丹苏,我美不美?”我枕上他的肩,拉住他的手,箍在我胸前。倒并无过多的**,仅是让他帮我按摩了两下,舒坦了筋骨。谁料,他改不了的老毛病,两行红液,又顺着嘴唇淌向我嘴唇
    我用手擦了一下,有些埋怨道:“我只问你我美不美?又没问你要不要我,你干嘛那么是鼻血?”
    转过身,一把将他捞入浴桶中,然后向他身上扑打着水花。一瓣花瓣飘上他的嘴唇,诱惑的甚,我嬉笑道:“来吧,洗个鸳鸯浴,我看你呀,也不想穿着衣裳和我讲话。”扑腾的水花,两具身体的疯闹,全然不顾中那该死的传闻
    到了夜深,玩够了,我如小蛇般钻入丹苏的怀中。呢喃地问道:“丹苏,你后不后悔?”
    “什么?”
    “当初,我只有你一个人。而如今,我却多了那么多男人。你会不会后悔,爱上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
    “爱不分多少,只分家不爱!”丹苏深深的凝视,替我将刘海邀集向耳后“我不会在乎你爱我够不够,只要我爱够你就好。也许”他顿了顿,亲吻我嘴角,淡泊地喃语“我上辈子欠你的。”
    不在首我爱他够不够,只要他家够我。一句话,听的我心中酸酸的。忽然间觉得,从未真正伤过我,对我最矢志不渝的最该是他!“丹苏,我们做吧!”我蹭了蹭他大腿,勾引地开口
    他唏嘘一声,抓住我作乱的小手“你不累?”
    “不累,我要给你生个小宝宝!”
    “还要生?你都成小母猪了!”他戳了戳我鼻。。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尖,从浴桶中翻身而起,将我抱上榻,替我披了件薄纱“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过来隔壁找我”
    我将自个喷的香香的,再穿了件性感的黑纱,裸着半个美腿翘首弄姿。半响,我踏出房中,眼瞄着左右,记得丹苏好象住左边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左边的门。进入房中,将黑纱一褪,我偷偷溜上榻上,压上了那具精壮的身子。
    嗅了嗅,醉醺的
    好似刚刚喝了酒,满身的酒气打着鼻。我靳了靳,不解地拍了拍他,他却浑然不醒,只是混沌的伸手将我给翻到了身下。
    房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模样。
    不舍得点燃红烛,破坏这浪漫的氛围。惊讶了片刻,便抬起头,搂住他颈子,坏坏的吻住了他。好啊,我说今晚他侍寝,结果他跑去,还喝的酩酊大醉我是月老狼饿虎,把他吓的得借酒壮胆?
    和他深吻,舌吻,法国热吻,变着花样的吻却发现,他似乎很生疏。我记得丹苏,和我同房不是一日两日,怎这般的陌生?
    假借清纯,一定是
    我这般想着,拨除他身上的衣物。都明说要和他做的,还穿的这般烦琐,脱了半响干脆将前襟给撕了。两具身体裸呈相见,满房中旖旎之气。我吻的是酒液,咬的是薄唇,嗅的是肉欲之味儿
    禁欲很久,很快便燃起了激情。他在我身上煽风点火,顺着本能放肆的掠夺。我满身热汗淋漓,如攀云端,**的甚半响却惊觉他仍不给我如何?矜持?床下害羞,床上要不要脸嘛!
    我特地熄了红烛,摸黑办事,难不成他还不好意思。我拧了拧,抚向他光裸姑且有六块肌的身材“你的肌肉,更结实了!”我欣喜地发现,然后双腿如蛇般缠住了他他先一顿,然后摸索着我身子,欲罢还休
    “你在干嘛?”我气喘吁吁地问。
    我本能地踢开他,痛的眼泪快挤出了眼眶。床技不练也生涩吗?干脆,我帮他按住他肩胛,吻上他的嘴唇,深深的吸吮,感觉他呼吸一窒。然后,然后再然后,便是一场令人**的**夜
    门外阴风飒飒
    门内旖旎春波,缠绵悱恻。
    **这东西,便似上瘾的苦咖啡。品多了,便觉出那咖啡,致命的吸引。让你上瘾,让你沦陷,让你根本无法自拔,无法停滞。
    我承认,除了带兵打仗,除了铁血马蹄,我还需要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上了战场,一年不上床,本是稀松平常。而皮刻我才稍微享受了,小女儿的柔情
    夜渐深,喘息几许?
    伴那细细的浅吟,月也羞下了眉。
    这一幕激情,拉上帘,谁也看不清。只有我,还有他懂得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是怎样一番云上云下?
    翌日早晨,鸡鸣破晓,大约到了五更天。红烛倒在一边,油早干涸了。门外开始劳作,太阳晒上了门板。
    清晨的甘露,被风吹上窗。窗纸抖了抖,被殷湿一片房中静悄悄的,翻了个身,正压住那具纵情的身体
    渐渐睁开惺忪的眼眸,我搂了搂身边的他“丹苏”亲切的,热情的,呢喃着,亲吻他的耳唇,像个挑逗的小猫咪,经过昨夜脸色愈红润。
    身边的男人,忽然跳越来。冷漠如冰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萧然?”
    “你”“我和你”“发生了那种关系?”萧然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茫然,犀利冰冷,冻结人的眼眸,不自然的转动。抿紧的薄唇,有骇然的冷气。有六块肌的身材,蜷缩着,看起来还是免不了的要羞涩
    一张俊俏的脸,除了冷漠,不近人情。仿佛很耐看,深雕细琢,浅深得当,五官比例也匀称。看似刚毅冰冷,却是精致讨喜。倘若将冰冷,从他的眉目中端除,将那份疏离也带走,他还真是个花美男。
    只不过,往日,我从未注意到,萧然掩藏着身材这般好。他的脸,也是这般耐看。眼眉很黑,睫毛吹拂起时很长,尤其那张嘴,比想象的小很多。不穿衣裳的他,冷漠带着一丝窘态,脸稍微烧红,也满可爱
    “我在想什么?”我忽然嘀咕一句,这个时候,我可没心思欣赏美男!该死的,这不是丹苏的房?“你”“你强暴了我!”萧然开始反咬一口“趁我和他们拼洒,喝醉睡着,你竟然对你以前的师傅施以暴行?”
    “我没有”
    “欺师灭祖!”
    “我以为这是丹苏的房间,是不是你走错房了?”
    “这是我的房间!他的左你右边!”萧然狠狠剜了我一眼,那冰瘤子,狠刺穿我身体。冷不防打了个冷战,我吐了吐粉舌暗叫不妙。这、这、这风流是风流了,可、可残局难收。尤其上的,还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忙撇清,不是故意来引诱他的“况且,你情我愿的,哪有强暴?”
    “做了,还不承认,大逆不道!”“你”“忘恩负义!”
    “我”
    “狼心狗肺!”
    “哪有?”
    “有违天理,你这青面獠牙,穷为极恶的女人!”
    闻言,我满脸的乌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者,他不也很猛?还有,他原本也不是我真正的师,哪来的大逆不道,青面獠牙?
    “你早就贪婪我的美色!口密腹剑,笑里藏刀,阴奉阳违,半夜上床!”萧然的词,总是掏不完的掏。见他眉目冷冻,眼神杀人,我悄悄要爬下床,却被他一把拽住。“你毁了我”
    “呃对不起!”
    “我的处子身!”
    闻言,我嘴张的鸡蛋那么大。果真,我是闯祸了。我忙双手抱拳,跟他道歉“好吧,我跟你道歉。恩,总归你的身子要破的,权当,我替你调教房事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他忽然怒气冲天“上有天,下有地,中间”一听他那堆话,我开始嘴吐白沫,恨不得自刎谢罪。眼前若是有根绳,我是铁定要吊一吊的。听风流说过,萧然除了生气时,便是动情时。他这到底是动气?还是动情?“好了!”我微斥“大男人别那么放不开!”
    一句话,打翻了锅底
    接着,只听电闪雷鸣,轰隆而来。
    我捂住双手,衣衫不整地冲出房门。门“咯吱”一推开,全部的人已堆在门口偷听。我脸猛然红透到脖颈“我”
    众人一眨眼,一转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不理我的解释,我追着风流背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解释:“风流,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他”
    “洛,你帮我熬碗莲子羹。”风流将银白的发丝松散绑起,径自要求。
    “好,十两银子!”
    “那么黑?不如去抢!”
    “你是皇帝,最有钱的!本王国不毁了,除非,你让我披甲上阵!”离洛蹙了蹙眉,往昔的锐气还未消减。做厨子太过委屈他,那份气势,总觉得还有用武之地
    “相爷,你听我说!”
    “宝贝,来换裤子。尿床了是不是,你淹了老爹一宿知不知道?”路青霖和小云儿完全无视我。
    “歌,我”
    “朵朵,我的胳膊,接了莲藕的,不会三不五时断吧?”离歌搂过花骨朵的肩,将他逞离了眼前。
    只剩下慕容萧何在那讥讽嗤笑“上错男人,又不是第一次,有何大惊小怪的?你这女人,就是水性,就是扬花,就是不值得同情!”
    闻言,我欲哭无泪
    这、这我残局难收?谁也不帮我收,眼瞧着萧然要吞了我。犯了这般的大错,这将来我的耳朵还能用吗?
    要想想,眼前便一摸黑
    感觉前路,像被砸满了大石头,闭眼睛肯定跨不过!“对了,丹苏呢?”我上错了床,丹苏怎么办?
    “艾小姐好!”丫环们跟我行礼。
    我忽然好奇问“对了,不是说有妖怪,我怎么没听到风吹草动?”
    “有啊!别馆外丢了好几个人了”
    我不信邪地哼了哼“是吗?看样,他还没找上我!”
    话落,我推开房门,眼见着丹苏刚起身,睡眼朦胧的说:“青儿,我等了你一晚上。”然后,他打了个哈欠,去案边倒了一杯水
    我刚欲上解释,忽然,那杯水倒了洒。一阵风鼓入房,我眨一下眼,丹苏那高大的人,竟在我眼前瞬间消逝
    “丹苏”我大喊一声,追出门去。好啊,你终于来了,敢抢我丹苏,你这是故意的跟我杠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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