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院回来,我一直对那签念念不忘,百思不得其解。饷午刚过,赖窗的人仍在呼呼午休,我辗转难眠,便起身披了件衣衫敲开路青霖的房门
    打开房门一瞧,满房狼籍
    书简堆砌一边,堆的满墙脚。字画被撕的破破烂烂,满地皆是。被褥凌乱,头发也不好哪去,有些狼狈不修边幅。桌上仅是酒,酒,还是酒路青霖仅着中衣,敞开前襟,衣衫不整的边喝边描描画画
    “相爷,你又在喝酒!”我走近前,一把抢过他酒壶。人说酒大伤身,他喝酒成狂,早晚有一日要酒精中毒的。
    “青儿?”
    “不准喝了,喝酒有个限,你超过了,我就要管了。”
    “你不是和丹苏去寺院了?”路青霖惊讶地看着我,将涂抹的东西随便一扔,便抓过另一只酒壶“咕咚”“咕咚”喝酒。
    我揉了揉太阳穴,拎个椅落座,和他并肩而坐。已不知和他一起闲谈,是多久前的事了。如今一坐下,才发现他眉目间,多多少少有些颓废或许,除了战事,除了麻烦,我不记得,真正和他聊过天,谈过情,好好静下来,单独的像从前在青鸾那般逗趣嬉闹了“相爷,酒肉穿肠过!”
    “佛祖心中留”
    我剜了他一眼,将酒壶全抱在怀中。喝,喝,喝,整日只记得喝酒,依稀记得,他那运筹帷幄,处事果断的光环,渐渐的消退。有种临近秋晚的萧条。伸出五根指,抚了抚摩他生出的眼帘,我喃喃问道:“相爷,你不是觉得我委屈了你?”
    “恩?”“原本,你是堂堂的相爷,访探周国,游说政主,辅佐皇帝,弹指间灰飞烟灭的人物。如今,你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还是n之一,是不是忽然觉得,屈了才?埋没了你?”
    闻言,路青霖顿了顿,伸出粗糙纤长的手,抚上我脸颊“你想太多了。”
    “我是真的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是件屈才之事。你,离洛,风流,乃至萧然,个个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我,却把你们圈在身边。江山为重,事业为大,儿女私情为次,整日谈恋爱,不能施展才能,没了抱负社稷,也不快乐啊!”从他身上,我渐渐明白一个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或者,我整日把他们栓身边,并非明智之举。男人,便要有男人的抱负。女人,战场上是巾帼。江湖中,便是贤内助。看看他们一个个被埋没,谈谈恋爱,确实是没出自的举措
    我要不要,放开手脚,让他们飞呢?
    让他们爱情,政业兼顾?
    看着相爷如今除了喝酒,再无那般运筹帷幄,弹指灰飞的施展,心底觉得,总是有亏欠,淡淡的萦绕情怀
    “那青儿打算让我们重返朝堂,大展拳脚?”
    “我”可我又舍得,他们一个个离我远去,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两趟。蹙了蹙眉,抱紧了酒壶“倘若你们都活的逍遥自在,我愿意!”
    “哈哈”路青霖伸手摸了摸我鼻梁,见我一副牺牲大义的模样,不由得逗乐。“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过半响,他偷偷摸摸,摸了我一酒壶,然后冷不防灌了一口酒。“说真的,青儿你的眼界放的很开,想的也很周全,不过你想这些爱你爱的寸步不离的男人,再折回朝堂,饱受相思之苦的煎熬,恐怕很难!”
    “我会劝他们”
    “但你能劝动你自己吗?”路青霖那精锐的眼眸,盯着我时,我又低下了头“我行的,我一定行!”
    “小笨蛋。”路青霖伸开指捻点酒滴,然后黏在我嘴唇上。“才离开战场一个月,甜蜜还没甜蜜够,你就想往外赶我们?”
    “你,又喝酒”
    路青霖偷偷将酒藏背后,偏不肯给我
    “你把酒给我,快点!从今儿个开始,你给我戒酒!我怕你的身体,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像个黑心棉了。”
    “青儿,你就让本相喝嘛。”路青霖苦苦的哀求“没有酒,我会死的。”
    “有酒,你早晚会死的!不行,没得商量,有酒没我,有我没酒,你选一样”我和他撕撕扯扯,偏不准他嗜酒“早喝,午喝,晚喝,外带夜宵,我没一次不见你不拎个酒壶的!你选吧,酒和我,对,还加云儿,你选哪一边?”
    路青霖很是楚楚可怜的双手抱成拳,向我求饶“青儿,你就饶了本相吧。我要你们,也要酒!”
    “你”“本相给你跪下了!”路青霖果真“扑通”跪我跟前,我吓了一跳,慌忙去扶他“你、你给我起来啦!”
    “我没酒不行啊”“戒酒!”
    “那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我挥起手刀,恨不得劈了他。使劲将他看起身,堂堂的相爷,为了不戒酒,跪我像什么话?半响,我气愤斥道:“酒酒酒,除了酒,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我们的承诺!”
    “”“记得,你说过的承诺。你说,本相在你心中的位置,有点点变大。你还说,要和本相去游山玩水,到现在咳咳”听完,我身体一怔!看着路青霖鲜少有的尴尬表情,忽然“噗嗤”一笑“你要和我约会,早说嘛,干嘛别扭的憋着不肯讲?”
    “咳咳”“我说你怎么一副气不顺的模样,很少见相爷这般,原来,是气我忘了承诺?”我伸手,用手指抬起他脸,见他脸红的模样,和往日的胸有成竹决然不同。“好,换好衣服,我们现在便去“单独”约会!”
    便这样,我和相爷一起溜去集市约会。美男众多,个个极品,忽然有点狼多肉少的感觉。而我,要如何,才能平衡他们在我心中的分量呢?似乎,这并不比打仗来的轻松,是件极大的挑战
    走过扬州最热闹的街市,路青霖忽然偷偷牵起我的手,满意一笑。
    我低头,看着他和我十指相握,是最热恋的牵手方式。心底也乐呵,相爷可不是个榆木疙瘩,偶尔懂得情趣。
    “干嘛要牵手?”
    “我怕你走丢”
    “借口!”
    “被你发现了?本相就在找借口!”他牵我牵的更牢,嘴角笑弯,眉梢也跟着上翘,那得意洋洋,徜徉一笑的模样,罕见的可爱。看着街上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的,他挑了个玉镯,套上我手腕“好不好看?”
    “好贵”
    “姑娘,不贵了,我这可是纯山玉,不摔不碎,划了也没裂痕。”那老板竭力地推荐,我“噗嗤”笑回“是呀,不摔不碎,一摔就碎。算了,省点钱,我们路上玩花销大,这些东西我也不缺!”
    “省下我的酒钱,给你买了。”路青霖非给我买下,当着老板的面,亲密地给我好好戴上,再亲吻了下我手背“真美”
    “姑娘,这位相公对你可真好,真是一对碧人哪!”
    我笑了笑,伸手戳了下他腰际“不知羞!你想叫全天下都看到,我们两个,像通奸的狗男女哦。”
    路青霖今儿个乐,高兴的合不拢嘴。单独幽会,心情自是如五月山颠开了花一般。忽然,穿过招新人群时,一颗绣球抛了过来,正砸入路青霖怀中“姑爷,绣球在那位姑爷的手中。”
    那小姐羞答答的掩了手帕,瞥向路青霖,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我看了看,翻了个白眼,将绣球“啪”抛回台上“他是我家夫君,小姐再抛一次吧!”说罢,我牵起路青霖,便一路狂奔逃之夭夭
    “站住,新姑爷”
    “本相”
    “别和他们啰嗦了,是认定你了,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来?”我有些吃味,拽着他大街小巷的跑,身后一群抢亲的队伍,竟抬着花轿,新娘现成的送。
    “新姑爷,和我们小姐成亲吧!”
    “该死的!”我抽出鞭子,真打算要动武了。路青霖一把搂住我纤腰,将我勾进青楼门口边那隐蔽处
    “嘘!”
    待追亲的人走的差不多,我才赫然发现,那队伍后,有一个翩翩的公子。满肚子的坏水,狭长眸中尽是邪。那邪气的模样,从侧脸,从唇齿间,皆捕捉。又是公孙颜搞的鬼,我好好幽个会容易吗?
    半响,我斜睨他一眼,不满地道:“这样的知己,相爷你还稀罕吗?”
    “其实”
    “其实什么?”
    “你不了解公孙!”
    “我还不够了解?”他精明,他阴险,他狠毒,他能占天卜地的,无所不在。他玩心理学的,捕捉的透彻。他像块狗皮膏药,黏着我不松。他是个无情,无义,冷血,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狐狸!
    “公孙是个从不轻易交心之人!”路青霖将我扯进青楼小坐,不顾那老鸨异样的,和我娓娓谈来“从前他和我,也不过是状元和榜眼的同僚。不熟之前,相互斗法,有输,也有赢。关于治国,我们各抒己见,却相互钦佩。接下来,共同绘画,抚琴,喝酒,闲谈,渐渐的对彼此熟识。从开始陌生,到熟识,到成为知己,我们一共走年。可他一旦交心,便会全心的付出。朝堂上有参奏本的,他替我辩解。谁在背后讲本相长短,他绝不饶。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辞。也正因为他是个一旦交了心,便死心塌地的人,才被我和盈儿伤透了心。他误解我接近他,是为了夺盈儿。他以为,我是为了看他笑话才和他成为知己。他放不下盈儿,也原谅不了本相,才能恨那么深!”路青霖端起酒杯,浅啄一口,补道:“在他心中,盈儿就是女神。他这半辈子,也只有爱那么一个女人。而当初,若不是我不小心插足,也不会造成今天的田地。他恨我,恨也惋惜,但为了可汗,还是能放弃仇恨。青儿,倘若你是他,你或许便能明白,他其实是个死心眼的聪明人我用三年和他将交心,盈儿用十三年和他相恋,而你们,才认识几个月?”
    “他真那么爱盈儿?”
    “恩。”
    “盈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而且,还背叛了他,他还放不开?”
    “他放不开!”所以,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也是个死心眼的人!“所以,他才爱不上其他人。不是公孙他没血没肉,而是他心中堆砌了一堵墙。没人能推倒,也就没人能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了路青霖的一说,似乎有些道理。
    因为蓝颜知己和红颜知己的双重背叛,让他背负了太多的误解。心里头的爱和恨,堆砌成了一堵墙,又偏偏死心眼,不任任何人推倒不过,这些,对我来说,仅是一段故事。我不是当事人,永远也体味不出,那的酸涩和疼痛。只是,有些惋惜,有些意外,公孙那只狐狸,也有真感情
    可一见他邪气运筹的模样,我又忍不下气。他说讨厌不可一世,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也讨厌这般掌近代他人,封闭自己的家伙!跟踪我,还设计我和相爷,好好的幽会被搅乱,不教训他,对不起自个
    半响,我偷偷溜到老鸨身边,跟他嘀咕几句“嬷嬷,你看到门外那位有钱的俏公子没有?”
    见老鸨动心,我便附在她耳边说:“他哪,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小来头,是状元爷呢。看不得你们一个两个的招呼,不如嬷嬷你把满楼子的姑娘,都叫出去接客,他才能满意,给你抛银子。你看,这是他叫我给你的订金,你若叫姑娘服侍他满意了,还有十倍不止。别看他是文人墨客,可身体,那个棒呢!你们得卖力点,而且,别忘了文人爱面子,肯定要说不要。你只要把“不要”听成“要”把他的解释,听成他在演给外人看,叫你的姑娘们全下来伺候他好好的,哇,你财源广进呢!”
    见老鸨见钱眼开,我笑眯眯的叮嘱。过半响,我和路青霖上了阁楼。公孙颜便踏进,然后楼子的姑娘,都如扑蛾子,热情扑向了他。“公子,公子,我们一起服侍您”
    公孙颜一耸肩,立刻明了发生了何事?
    早知是陷阱,他还踏进来。
    这自寻死路,是他之过啊!
    不待他挣扎完,一群女子便大力士地将他扛起来,向房中抛“青儿,你确定不去救他?”路青霖有些胆怯,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他替公孙颜捏了把冷汗,不要**的好“依他的脑子,有办法自救!”
    “你们还真是冤家!”不斗不成家!
    我笑了笑“不止冤家,还是仇家。走,我们继续幽会!”看现在,还有谁在背后搞鬼?于是这样,我遵守了约定,和路青霖大大方方玩到晚。赶到宅子打起灯笼时,我们才悄悄溜回去,在外面吃了一顿晚膳,回来直打饱嗝
    “幽会的感觉真好!”我伸了个懒腰,环住路青霖的腰。看着手腕上那玉镯,可稀罕的不得了。这是相爷他舍酒钱买的,证明,我还是比酒宝贝的有时想想,想的还真幼稚,不过心里头便是克制不住这股青春热血劲儿
    “有空本相再陪你玩。”
    “好啊!”我点起脚尖,吻了他一下,才抱着战利品回了房。眼见着迎面萧然,阴黑着脸,一副冰冷包公样,我一溜烟溜回房。怕被他的眼神冻死,更怕被他唠叨死我不小心毁他处子身,到今个也没给个说法一见他,我浑身便抖,总有种作贼心虚的感,将东西放回案上,脱掉了满身味儿的衣裙,钻进了大浴桶中
    泡的紫藤花,一瓣瓣浮上胸脯,撩起了水花,在屏风中愉悦地哼了歌,边想着这轻松快乐的一日。古代倒没有酒吧,咖啡厅,游乐场,但能抢绣球,逛青楼,买胭脂水粉,还能看着身为现代文明两千年前的古老文化
    “世界上有几个女儿敢这样,把脆弱当成了坚强。那一夜急来的风和雨,吹落了满院的芬芳。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把血泪还给世间的儿郎。繁华一梦化作长河岸,千红一哭万妍同悲绝唱。寸心炼成了钢,百媚千娇下火场,她也曾一枝山花笑烂漫,转身间叱咤九天上,谁说女子不如儿郎,谁说柔胜不了刚,看千古风流人物,还有谁独秀一只,万年长”我在房中哼唱着歌曲,锁住的门,却不经意被风吹开了缝隙。我转眉一看,隔着屏风,只见一抹鬼影飞近
    他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朱唇红如血,美眸阴且寒。嘴角衔的邪笑,吞噬着我浴桶中仅有的阳气。
    他一进房,便似魑魅魍魉,鬼的打扮,邪魅的阴气犹盛。这犹如画卷中的白马王子,却有着表里不一的气质。优雅风情,却也森冷邪魅,走近前,我只感觉浑身的阴气,钻进四肢百骸中
    “公孙颜!”我冷冷斥道:“破门而入,可不是君子所为!”
    “小东西,沐浴呢?”公孙颜邪魅地开口问道,那口吻,分明是带着调戏。我缩紧肩,拉住屏风,不满笑道:“我以为你还剩些君子之道,没料到,你根本是真小人!明知我在沐浴,还闯进来,你想做什么?”
    他缓缓地,抚上我的手,隔着屏风,朦胧地看着裸身的我“我今天,几乎失了身,小东西你不知道?”
    “哦?**?谁敢碰你状元爷?”
    “哈哈,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便敢碰我。而且,还不止一次,强吻过我”他的手,撩拨地抚着我,忽然,将屏风给推开,无耻地走了进来。我双后捂住胸脯,双腿并拢,愤愤地瞪大眼眸
    “你出去!”
    “想进来的人,就没想过出去产。”公孙颜忽然蹲下身,看着水波中我的玉体。忽然挑起眉,拍着手赞许道:“果真是个惹火的尤物,难怪连相爷,也被收入囊中”
    “公孙颜,你到底想怎样?”
    “我吗?”他笑了笑,勾起的笑意加深,也愈邪魅。仿佛浑身每一根筋骨,都是邪恶的令人屏息。半响,他抚上我光滑的肩,滑向我锁骨,笑问:“你猜,我能对你做什么?一个男人,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女人,你猜,他能做出什么事?”
    “你再不出去,我要喊了!”
    “喊吧,我要听听,小东西你求助的声音。我想看你,除了不可一世以外,那孤独求助的模样,一定很可爱。”他修长的手,缓缓向下滑。在胸脯上几许,忽然停滞住,抬起眼眸问我“是不是,小东西你很享受我这样的抚摸?”
    我“啪”一巴掌挥过去,他闪了开。及时的又凑近“你就,从了我吧!”
    “滚开”
    “不然,我可对你”见他那般浪荡轻佻的模样,眼见着看光我身体,我忽然想起相爷说的话。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他只爱盈儿一个,这不过,是他想到报复我的法子罢了。我忽然抿唇嫣然一笑,饶有情韵的反搂住他颈子,将胸脯贴上他起伏的胸膛。“好啊,我从了你,你敢吗?”
    “呵呵,你在反挑衅我吗?”
    “你敢的话,我当然,不会介意有一个像你这样美的禁脔。”他抚着他脸颊,反向前倾轧,红唇贴的极近,呼吸间全是暧昧的因子。我光裸着身,湿了他前襟,从某个角度看,像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具**。“怎么?不敢了?状元爷”我用舌尖划过他下颌,冷嘲道:“下次,记得想一个聪明的办法。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帮我把门关好,我不想再看到另一只猫头鹰,飞进我房中作乱!”
    他凝视着我,默默不语。
    半响,我以为他早吓退了,他却骤然咬住了我的嘴唇。接着,和我的舌纠缠越来,强逼着我和他热吻。
    我想退,却退不出,却被他咬的死死。他的手,在我身上滑过,丝毫不顾及的狂野姿态,吓呆了我。谁说他死心眼的?这是在干嘛?我被他逼退倒在浴桶中,他的双臂禁锢住我,然后缓慢地褪掉衣衫,裸着半身和我相贴
    “小东西,怕的好象不是我!”
    “我”
    “挑衅,要有接受结果的勇气。”他开始反攻,不同寻常的激情,让我忽觉诡异。“公孙颜,你疯了!”
    “说的没错,我是疯了!在你找和尚给我做法式,找青楼女子迫害我时,我就真的,疯了。而我疯了,那注定,全世界都要疯,也包括你!”他忽然压下来,那双邪美的黑眸,尽是决绝!
    他不是说假的,而是来真的。好象撇弃了一切,无所谓后果。眼见他压制着我,卸掉骄傲和优雅,成为一头,为了觅食,而不惜不要格调的考虑。我咬紧牙,斥道:“你滚开!”
    “怕了吗?”
    “不然我”
    “在你对付我之前,你早变成我的美味了,小东西。”他威胁着,以那必胜的口吻补道:“倘若你答应跟我回大草原,我会一个个的,让你身边的男人遭劫,还要把我自己的身体,献给你你若答应了”他抚着我的唇,笑道:“我走!”
    “公孙颜”
    “好,不同意?我的耐心磨尽了,不如把我献给你吧!”他开始脱裤子,然后压上我,又是一番打斗挣扎,他铁了心要献身给我,让我后悔,后怕,那义无返顾的姿态和邪恶的诅咒般威胁,令我不得不妥协“好”我大喊一声,把他的双手,从我腿上打开“我跟你回呼赫,不过是了结恩怨!你休想,让我对他有半分同情,和感情”
    “聪明”公孙颜退了开,优雅披好衣衫,转身出了门,满意的回眸一笑。那笑中,多了丝,复杂不为人知的情绪
    我在他背后愤怒大喊道:“我去了,你会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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