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暂时不会收徒
在询问过冯正明，经过他的同意后，源先生一行人来到后厨看了看。
看到后厨里的青年厨师们，源文子看着都是很眼熟，而且她还认出了夏蕙。
主要是因为，当时青年大会负责餐饮的厨师团队里，只有夏蕙是正儿八经的女青年厨师，所以基本上都对夏蕙有印象。
源文子和夏蕙也是单独聊了一会。
在源文子和夏蕙聊的时候，源先生这次随行来的小儿子，也是源文子的堂哥源和景，向冯正明提出了一些问题。
“冯主厨，今天晚上你们汇泉楼做的葱烧海参，好像是和其他家的味道不太一样。”
冯正明听了微笑反问：“你吃出了不同吗？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源和景认真说：“你们做的海参味道很足，味道不是只在海参表面上，而是海参吃起来也会有味道。”
听到这话，后厨里大家都笑了起来。
冯正明说：“如果你吃葱烧海参，海参吃起来没有味道，那说明那道菜没有做好，说明厨师的手艺不合格。”
源和景点点头，紧接着又问：“还有你们搭配的两棵葱，吃起来味道也会不一样。”
冯正明微笑回答：“那个是我们自己的设计，一棵葱段是和海参一起烧出来，另一棵葱段并没有和海参一起烧制，而是油炸成外表金黄后，只是进行了蒸制，所以两种葱段吃起来味道和口感都会有区别。”
源和景再问：“还有那一口米饭，也是很美味。”
听到了这里，齐家乐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哈，那一口米饭是我们主厨的设计，因为不少吃我们葱烧海参的顾客，都会很喜欢我们烧海参的汤汁，之前就有客人要米饭去拌着吃，所以我们主厨就专门给一口米饭。
让客人可以把海参和葱段切开后，混合汤汁再和那一口米饭拌在一起，算是一种比较新颖的吃法吧。”
源先生开口说：“这个设计很棒，海参、葱、米饭，味道上搭配的非常好。”
源和景迟疑了一下，走上前恭敬向冯正明深深鞠了一躬。
“冯主厨，我想请求您，我希望可以留在您这里跟您学习，我想在这里跟您学习你们的鲁菜，请您答应我。”
源和景突然这样的请求，让冯正明感到有些惊讶。
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顿饭，让源和景竟然想要留下跟自己学厨。
还没等冯正明做出回应，源文子突然也走过来，和她的堂哥有样学样向冯正明鞠躬，表示想要留下来学厨，甚至表示要拜冯正明为师。
面对这样的情况，冯正明看了看眼前这兄妹俩，又看了看源先生和常宗福。
然后他很果断的拒绝：“对不起，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们适合留在汇泉楼，我们汇泉楼还在发展阶段，暂时没有一套完整教授学徒的流程。”
不让两人说话，冯正明抢着继续说：“另外，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学习中餐的厨艺，我的建议是，最好还是去聚丰德那样的大酒楼学，而且我想以伱们的身份，应该可以找到老师傅学习的，我们汇泉楼暂时还教不了你们什么。”
冯正明的这番话，让源氏兄妹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拜师会被这样拒绝。
兄妹俩一起扭头看向了源先生。
源先生则是看向了常宗福。
常宗福立刻说；“源先生不要看我，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我是汇泉楼的股东，汇泉楼的经营我是不能插手的，更不要说汇泉楼后厨，这里是我们主厨说了算的地方。”
冯正明跟着解释了一下：“或许你们会觉得，学中餐会是和你们本国的菜，以及一些西餐一样很简单，但其实中餐学起来会非常难，光是刀功、勺功都是要练很久，很多基本功更是需要认真去磨练的。
如果我们汇泉楼像是聚丰德那样，生意已经做的很大，后厨里人手又是配备齐全，还有老师傅坐镇的话，那自然我们会欢迎你们来学习。
但是现在，我们后厨里只有我们这些人，我们还是一群年轻人，我们所做的每一道菜，都是需要顶着压力去做，因为泉城有太多家大酒楼盯着我们，还有那些老师傅和大师傅们也会很注意我们的手艺如何？
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优先保证我们出菜的品质，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去从头教你们厨艺。
你们真的想要学厨，建议还是选择聚丰德、泰丰楼和聚宾园那几家大酒楼去学习。”
这么一番解释，算是把源氏的一行人都给说得无言以对。
源先生只能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之后还是希望，冯主厨可以多多跟我们进行交流，我们来学习中华菜肴是发自真心的。”
冯正明微笑说：“源先生请放心，你们是诚心诚意来交流，我们自然也会诚意相待。”
源氏一行人没有在后厨多停留，跟冯正明他们又客套了几句后，在常宗福陪同下一起离开。
冯正明没有去把对方送到门口，只是让何云庆帮忙送一下。
他自己则回到后厨里，跟后厨大家进行了一些交流。
“大家都看到了？源氏的这些人就是来交流学习的，他们可能会邀请一些人去他们那边进行表演，或许可能还会高薪挖一些人去，如果你们有谁想要去的话，我不会阻拦，不过希望你们可以提前知会我。”
冯正明如此直白的话，让后厨里大家都有些惊讶。
顾志成问：“主厨，他们真的会高薪挖人去他们那边当厨师？”
冯正明微笑说：“我觉得他们会有这样的打算，所谓人往高处走嘛，如果他们开出的价码确实让你们心动，你们想去的话我不会阻拦，你们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齐家乐说：“应该不会挖我们去吧？我们都是一群年轻厨师，要挖人去的话，肯定也是会挖那些老师傅过去埃”
齐家乐这番说法，倒是获得大家的认同。
后厨里众人都觉得，对方即便是想要挖人去他们那边。
那也一定是优先考虑老师傅，或者是如今各大酒楼掌勺的大师傅。
即便是不能把掌勺大师傅挖走，也会挖其他的大师傅。
虽然冯正明他们这些青年厨师对大师傅们并不算是多服气，但也还是在心里承认，大师傅们手艺肯定都是过硬，而且是一定有那么几道拿手菜拿得出手。
这一点上，汇泉楼后厨里暂时也只有冯正明有拿得出手的菜。
所以大家并不觉得自己会被源氏的一行人出钱挖走。
顾志成直接说：“主厨你的担忧多余，我们的手艺，恐怕现在还不值得人家出钱挖走我们的。”
冯正明摇头说：“不用妄自菲薄，汇泉楼是靠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才会逐渐被慢慢认可，所以大家的厨艺肯定是在水准线之上，只是大家还欠缺一些名声。”
鲍峰笑着说：“既然是欠缺名声，我们就更不可能被人轻易挖走，留在汇泉楼，和主厨一起把汇泉楼做成鲁菜顶级酒楼之一，那才是更有名声的事情。” 这话算是后厨里青年厨师们心中所想。
大家为什么会选择来汇泉楼跟着冯正明？
不就是希望可以在这里跟着冯正明有机会更好提升和展现自己手艺？
汇泉楼现在已经处在上升期，名气也在逐步的提高，这样能够看到未来的状态，更进一步激发每个人上进心。
所以在这种时候，即便是有更好的待遇，青年厨师们也不可能离开。
冯正明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好像是有些多余。
他立刻转移了一下话题。
“那我们还是接下来，准备招收学徒的事情吧。”
说着冯正明很认真问：“还是要先问你们，新学徒，是直接进汇泉楼后厨，你们自己带，还是先让他们先去干饭铺？”
如果是按照冯正明原本的想法，他应该会让新招收学徒先去干饭铺里磨练一下。
能够通过干饭铺那边三师兄的考验，才会被调进汇泉楼的后厨来。
不过眼下汇泉楼要准备做喜宴酒席，确实是会很缺人手。
另外冯正明还是希望给后厨里顾志成他们足够尊重。
这個问题也让顾志成他们陷入沉默，几个人仔细地想了想。
最后是顾志成开口说：“这一批学徒还是直接进汇泉楼后厨，我们直接带着他们，如果先去干饭铺，至少要在干饭铺里干上半个月，那我们的喜宴酒席的推出也要跟着延后，总觉得有些太耽误时间。”
齐家乐、鲍峰、姚振辉和管伟也都同意这样的安排。
一向在后厨话不多的管伟说：“是不是可以在汇泉楼没有喜宴酒席的时候，让他们再去干饭铺那边锻炼锻炼？这样交替可以让他们学到更多东西。”
冯正明听管伟这么说，他想了想问：“老管的意思是，你们愿意和我三师兄轮替？”
被冯正明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是明白过来管伟的意思。
顾志成倒是立刻说：“老管这个点子很好，光是让杨师叔在干饭铺后厨，确实好像有些不公平，杨师叔的手艺也很好，不如我们几个进行轮替？在汇泉楼后厨一段时间，再去干饭铺后厨一段时间。”
齐家乐突然问：“那我们和杨师叔交换去干饭铺，岂不是成了那边的主厨？”
冯正明笑着说：“主厨肯定是主厨，但你们可要想好了，干饭铺那边可不轻松，现在那边的生意可比汇泉楼更加火爆。”
孙海也开口说：“是的，不要小看了干饭铺那边，杨师叔勺功可是不输给冯师叔，才能让冯师叔放心把干饭铺交给杨师叔。”
这话把顾志成几个人说的有点心虚了。
倒不是他们对自己的勺功没自信。
主要是想到干饭铺那边如果客流非常大，确实是要比汇泉楼这边要更加辛苦。
冯正明看到顾志成他们迟疑，笑着说：“这样吧，回头我问问三哥，如果确实需要人手，等学徒招进来，你们可以带着学徒过去试试看。”
被冯正明这么一说，让顾志成骨子里不服输的骄傲被激起。
“好，主厨我愿意去试试，如果可以，我愿意和杨师叔换一换，让杨师叔来汇泉楼帮你，我去干饭铺代替他干一段时间。”
看着顾志成脸上很直白不服输的神情，冯正明不禁笑着说：“行，你想去试试，等我跟三哥商量好了，给你安排一下。”
齐家乐、鲍峰、姚振辉和管伟这一次都没有吭声。
这一刻，四个青年厨师还是怂了。
冯正明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前边汇泉楼的顾客都走了，带领大家开始在后厨进行一番打扫。
打扫过程中，常宗福送回源氏一行人又专程赶回了汇泉楼。
他来后厨找到冯正明，表示想要单独聊几句。
冯正明洗了洗手，跟着常宗福一起走出后厨。
来到汇泉楼后厨外，后面进货的通道。
冯正明先开口：“常总是想说，我其实不应该拒绝那两兄妹留下拜师？有他们留在汇泉楼，可以让汇泉楼的名声更响，能帮我们吸引到更多顾客？甚至我们还能拿到源氏的投资？”
常宗福一脸惊愕，上下打量了一番冯正明。
“你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常宗福惊呼过后才认真说：“你应该明白，留下那两兄妹，获得源氏的投资，对汇泉楼之后的发展会更好，有了充足的现金流，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冯正明点头：“我知道，那样做可以让我们省去很多积累的时间。”
紧接着冯正明问：“可是常总应该明白，我不可能接受。”
常宗福顿时苦笑起来：“你真是个硬骨头。”
冯正明接着说：“常总你专门去接他们来泉城，来汇泉楼吃这顿饭，是想要让他们见识到，我们汇泉楼这帮青年厨师一些创新的点，是想要告诉他们，应该找我们青年厨师交流合作。”
被冯正明猜到，常宗福干脆是毫不避讳。
“没错，我觉得这是一个助力你们和汇泉楼提高名气的好机会，在如今获得国外的认可和投资，可比你们辛辛苦苦做好喜宴酒席，慢慢在普通老百姓中间打开局面，积累口碑，收获好名声，要上升的更快。”
冯正明微笑说：“有时候名气提升太快未必是好事，汇泉楼整个厨师团队还很年轻，我们需要时间积累和沉淀。”
说到这里，冯正明不等常宗福开口，他抢先一步说：“如果常总想退股，我随时都会答应。”
常宗福立刻说：“谁说我要退股？”
紧接着常宗福明白了冯正明的意思。
“行，我不会退股，你们要时间积累和沉淀，我也愿意奉陪。”常宗福最终还是只能向冯正明妥协。
(本章完)
在询问过冯正明，经过他的同意后，源先生一行人来到后厨看了看。
看到后厨里的青年厨师们，源文子看着都是很眼熟，而且她还认出了夏蕙。
主要是因为，当时青年大会负责餐饮的厨师团队里，只有夏蕙是正儿八经的女青年厨师，所以基本上都对夏蕙有印象。
源文子和夏蕙也是单独聊了一会。
在源文子和夏蕙聊的时候，源先生这次随行来的小儿子，也是源文子的堂哥源和景，向冯正明提出了一些问题。
“冯主厨，今天晚上你们汇泉楼做的葱烧海参，好像是和其他家的味道不太一样。”
冯正明听了微笑反问：“你吃出了不同吗？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源和景认真说：“你们做的海参味道很足，味道不是只在海参表面上，而是海参吃起来也会有味道。”
听到这话，后厨里大家都笑了起来。
冯正明说：“如果你吃葱烧海参，海参吃起来没有味道，那说明那道菜没有做好，说明厨师的手艺不合格。”
源和景点点头，紧接着又问：“还有你们搭配的两棵葱，吃起来味道也会不一样。”
冯正明微笑回答：“那个是我们自己的设计，一棵葱段是和海参一起烧出来，另一棵葱段并没有和海参一起烧制，而是油炸成外表金黄后，只是进行了蒸制，所以两种葱段吃起来味道和口感都会有区别。”
源和景再问：“还有那一口米饭，也是很美味。”
听到了这里，齐家乐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哈，那一口米饭是我们主厨的设计，因为不少吃我们葱烧海参的顾客，都会很喜欢我们烧海参的汤汁，之前就有客人要米饭去拌着吃，所以我们主厨就专门给一口米饭。
让客人可以把海参和葱段切开后，混合汤汁再和那一口米饭拌在一起，算是一种比较新颖的吃法吧。”
源先生开口说：“这个设计很棒，海参、葱、米饭，味道上搭配的非常好。”
源和景迟疑了一下，走上前恭敬向冯正明深深鞠了一躬。
“冯主厨，我想请求您，我希望可以留在您这里跟您学习，我想在这里跟您学习你们的鲁菜，请您答应我。”
源和景突然这样的请求，让冯正明感到有些惊讶。
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顿饭，让源和景竟然想要留下跟自己学厨。
还没等冯正明做出回应，源文子突然也走过来，和她的堂哥有样学样向冯正明鞠躬，表示想要留下来学厨，甚至表示要拜冯正明为师。
面对这样的情况，冯正明看了看眼前这兄妹俩，又看了看源先生和常宗福。
然后他很果断的拒绝：“对不起，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们适合留在汇泉楼，我们汇泉楼还在发展阶段，暂时没有一套完整教授学徒的流程。”
不让两人说话，冯正明抢着继续说：“另外，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学习中餐的厨艺，我的建议是，最好还是去聚丰德那样的大酒楼学，而且我想以伱们的身份，应该可以找到老师傅学习的，我们汇泉楼暂时还教不了你们什么。”
冯正明的这番话，让源氏兄妹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拜师会被这样拒绝。
兄妹俩一起扭头看向了源先生。
源先生则是看向了常宗福。
常宗福立刻说；“源先生不要看我，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我是汇泉楼的股东，汇泉楼的经营我是不能插手的，更不要说汇泉楼后厨，这里是我们主厨说了算的地方。”
冯正明跟着解释了一下：“或许你们会觉得，学中餐会是和你们本国的菜，以及一些西餐一样很简单，但其实中餐学起来会非常难，光是刀功、勺功都是要练很久，很多基本功更是需要认真去磨练的。
如果我们汇泉楼像是聚丰德那样，生意已经做的很大，后厨里人手又是配备齐全，还有老师傅坐镇的话，那自然我们会欢迎你们来学习。
但是现在，我们后厨里只有我们这些人，我们还是一群年轻人，我们所做的每一道菜，都是需要顶着压力去做，因为泉城有太多家大酒楼盯着我们，还有那些老师傅和大师傅们也会很注意我们的手艺如何？
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优先保证我们出菜的品质，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去从头教你们厨艺。
你们真的想要学厨，建议还是选择聚丰德、泰丰楼和聚宾园那几家大酒楼去学习。”
这么一番解释，算是把源氏的一行人都给说得无言以对。
源先生只能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之后还是希望，冯主厨可以多多跟我们进行交流，我们来学习中华菜肴是发自真心的。”
冯正明微笑说：“源先生请放心，你们是诚心诚意来交流，我们自然也会诚意相待。”
源氏一行人没有在后厨多停留，跟冯正明他们又客套了几句后，在常宗福陪同下一起离开。
冯正明没有去把对方送到门口，只是让何云庆帮忙送一下。
他自己则回到后厨里，跟后厨大家进行了一些交流。
“大家都看到了？源氏的这些人就是来交流学习的，他们可能会邀请一些人去他们那边进行表演，或许可能还会高薪挖一些人去，如果你们有谁想要去的话，我不会阻拦，不过希望你们可以提前知会我。”
冯正明如此直白的话，让后厨里大家都有些惊讶。
顾志成问：“主厨，他们真的会高薪挖人去他们那边当厨师？”
冯正明微笑说：“我觉得他们会有这样的打算，所谓人往高处走嘛，如果他们开出的价码确实让你们心动，你们想去的话我不会阻拦，你们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齐家乐说：“应该不会挖我们去吧？我们都是一群年轻厨师，要挖人去的话，肯定也是会挖那些老师傅过去埃”
齐家乐这番说法，倒是获得大家的认同。
后厨里众人都觉得，对方即便是想要挖人去他们那边。
那也一定是优先考虑老师傅，或者是如今各大酒楼掌勺的大师傅。
即便是不能把掌勺大师傅挖走，也会挖其他的大师傅。
虽然冯正明他们这些青年厨师对大师傅们并不算是多服气，但也还是在心里承认，大师傅们手艺肯定都是过硬，而且是一定有那么几道拿手菜拿得出手。
这一点上，汇泉楼后厨里暂时也只有冯正明有拿得出手的菜。
所以大家并不觉得自己会被源氏的一行人出钱挖走。
顾志成直接说：“主厨你的担忧多余，我们的手艺，恐怕现在还不值得人家出钱挖走我们的。”
冯正明摇头说：“不用妄自菲薄，汇泉楼是靠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才会逐渐被慢慢认可，所以大家的厨艺肯定是在水准线之上，只是大家还欠缺一些名声。”
鲍峰笑着说：“既然是欠缺名声，我们就更不可能被人轻易挖走，留在汇泉楼，和主厨一起把汇泉楼做成鲁菜顶级酒楼之一，那才是更有名声的事情。” 这话算是后厨里青年厨师们心中所想。
大家为什么会选择来汇泉楼跟着冯正明？
不就是希望可以在这里跟着冯正明有机会更好提升和展现自己手艺？
汇泉楼现在已经处在上升期，名气也在逐步的提高，这样能够看到未来的状态，更进一步激发每个人上进心。
所以在这种时候，即便是有更好的待遇，青年厨师们也不可能离开。
冯正明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好像是有些多余。
他立刻转移了一下话题。
“那我们还是接下来，准备招收学徒的事情吧。”
说着冯正明很认真问：“还是要先问你们，新学徒，是直接进汇泉楼后厨，你们自己带，还是先让他们先去干饭铺？”
如果是按照冯正明原本的想法，他应该会让新招收学徒先去干饭铺里磨练一下。
能够通过干饭铺那边三师兄的考验，才会被调进汇泉楼的后厨来。
不过眼下汇泉楼要准备做喜宴酒席，确实是会很缺人手。
另外冯正明还是希望给后厨里顾志成他们足够尊重。
这個问题也让顾志成他们陷入沉默，几个人仔细地想了想。
最后是顾志成开口说：“这一批学徒还是直接进汇泉楼后厨，我们直接带着他们，如果先去干饭铺，至少要在干饭铺里干上半个月，那我们的喜宴酒席的推出也要跟着延后，总觉得有些太耽误时间。”
齐家乐、鲍峰、姚振辉和管伟也都同意这样的安排。
一向在后厨话不多的管伟说：“是不是可以在汇泉楼没有喜宴酒席的时候，让他们再去干饭铺那边锻炼锻炼？这样交替可以让他们学到更多东西。”
冯正明听管伟这么说，他想了想问：“老管的意思是，你们愿意和我三师兄轮替？”
被冯正明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是明白过来管伟的意思。
顾志成倒是立刻说：“老管这个点子很好，光是让杨师叔在干饭铺后厨，确实好像有些不公平，杨师叔的手艺也很好，不如我们几个进行轮替？在汇泉楼后厨一段时间，再去干饭铺后厨一段时间。”
齐家乐突然问：“那我们和杨师叔交换去干饭铺，岂不是成了那边的主厨？”
冯正明笑着说：“主厨肯定是主厨，但你们可要想好了，干饭铺那边可不轻松，现在那边的生意可比汇泉楼更加火爆。”
孙海也开口说：“是的，不要小看了干饭铺那边，杨师叔勺功可是不输给冯师叔，才能让冯师叔放心把干饭铺交给杨师叔。”
这话把顾志成几个人说的有点心虚了。
倒不是他们对自己的勺功没自信。
主要是想到干饭铺那边如果客流非常大，确实是要比汇泉楼这边要更加辛苦。
冯正明看到顾志成他们迟疑，笑着说：“这样吧，回头我问问三哥，如果确实需要人手，等学徒招进来，你们可以带着学徒过去试试看。”
被冯正明这么一说，让顾志成骨子里不服输的骄傲被激起。
“好，主厨我愿意去试试，如果可以，我愿意和杨师叔换一换，让杨师叔来汇泉楼帮你，我去干饭铺代替他干一段时间。”
看着顾志成脸上很直白不服输的神情，冯正明不禁笑着说：“行，你想去试试，等我跟三哥商量好了，给你安排一下。”
齐家乐、鲍峰、姚振辉和管伟这一次都没有吭声。
这一刻，四个青年厨师还是怂了。
冯正明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前边汇泉楼的顾客都走了，带领大家开始在后厨进行一番打扫。
打扫过程中，常宗福送回源氏一行人又专程赶回了汇泉楼。
他来后厨找到冯正明，表示想要单独聊几句。
冯正明洗了洗手，跟着常宗福一起走出后厨。
来到汇泉楼后厨外，后面进货的通道。
冯正明先开口：“常总是想说，我其实不应该拒绝那两兄妹留下拜师？有他们留在汇泉楼，可以让汇泉楼的名声更响，能帮我们吸引到更多顾客？甚至我们还能拿到源氏的投资？”
常宗福一脸惊愕，上下打量了一番冯正明。
“你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常宗福惊呼过后才认真说：“你应该明白，留下那两兄妹，获得源氏的投资，对汇泉楼之后的发展会更好，有了充足的现金流，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冯正明点头：“我知道，那样做可以让我们省去很多积累的时间。”
紧接着冯正明问：“可是常总应该明白，我不可能接受。”
常宗福顿时苦笑起来：“你真是个硬骨头。”
冯正明接着说：“常总你专门去接他们来泉城，来汇泉楼吃这顿饭，是想要让他们见识到，我们汇泉楼这帮青年厨师一些创新的点，是想要告诉他们，应该找我们青年厨师交流合作。”
被冯正明猜到，常宗福干脆是毫不避讳。
“没错，我觉得这是一个助力你们和汇泉楼提高名气的好机会，在如今获得国外的认可和投资，可比你们辛辛苦苦做好喜宴酒席，慢慢在普通老百姓中间打开局面，积累口碑，收获好名声，要上升的更快。”
冯正明微笑说：“有时候名气提升太快未必是好事，汇泉楼整个厨师团队还很年轻，我们需要时间积累和沉淀。”
说到这里，冯正明不等常宗福开口，他抢先一步说：“如果常总想退股，我随时都会答应。”
常宗福立刻说：“谁说我要退股？”
紧接着常宗福明白了冯正明的意思。
“行，我不会退股，你们要时间积累和沉淀，我也愿意奉陪。”常宗福最终还是只能向冯正明妥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