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顾贞观便带着纳兰性德来到了沈宅门口,待沈宅里的小厮通报后,便引着两人进去了。
    进了沈宅,纳兰性德边走边看着周围的一切,沈宅内的布局甚是美观,草木植物都十分的有形。
    “容若,怎么样,这里的布局你觉得如何?”顾贞观见纳兰性德一直不住的看着周围的布局,说道。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布局的确是难得一见,想来这里的主人是个极为清雅之人吧。”
    顾贞观笑着向前走去,没说什么话,故作神秘的样子,惹得纳兰性德心里满腹疑惑。
    纳兰性德跟着顾贞观来到亭子内,在石凳上坐下,一旁的侍女忙给两人沏了茶。
    那侍女沏完茶,向两人俯了俯身,说道:“请公子稍等,我家小姐马上就来。”
    顾贞观点了点头,那侍女便拿着茶具走了,纳兰性德听了那侍女的话才明白过来,所见之人是个女子。
    “梁汾兄,怎么??????”纳兰性德没有说完,顾贞观便打断了纳兰性德的话。
    “你可是要说怎么所见之人是个女子。”顾贞观看着纳兰性德,继续说道:“莫不是你忘了,先前我给你看过的那些诗词,正是此人所作,当时你可是极为赞赏她的。”
    纳兰性德才恍悟,原来今日所见之人,就是江南才女沈宛,那个他曾经看过诗词的女子。
    此时,沈宛正一身鹅黄色的服装走到两人面前,俯身向两人行礼道:“小女子沈宛见过两位公子。”
    顾贞观和纳兰性德向沈宛拱了拱手,说道:“姑娘有礼了。”沈宛淡淡一笑,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了。
    “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纳兰公子。”顾贞观指了指纳兰性德,对沈宛介绍道。
    纳兰性德被顾贞观这么一说,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宛向纳兰性德笑了笑,说道:“纳兰公子之名,沈宛早有耳闻,到是今日荣幸能见到纳兰公子,沈宛实在是受宠若惊。”
    “姑娘之名,容若也是早有耳闻,想不到江南水乡在欣赏美景之余还能见到姑娘这样的才女。”纳兰性德说道。纳兰性德看到沈宛,不觉心中一震,眼前之人竟然和清容这么的相似,就连有些举动都这么的像,若不是知道清容在宫里,只怕是连自己都会认错了,会把眼前之人误以为是清容了。
    顾贞观见纳兰性德一直看着沈宛,不由看了纳兰性德一眼,纳兰性德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收起了目光,心中疑惑着,怎么世上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顾贞观见气氛有些尴尬,说道:“久闻姑娘擅长笛子,不知今日顾某可有耳福听到姑娘的笛声。”
    沈宛听了顾贞观的话,说道:“顾公子才是真正的行家,今日要听沈宛的笛声,那沈宛自是要献丑了。”沈宛说完,便向后头站着的侍女说道:“快去将我的笛子取来。”
    那侍女低头应了声“是。”便跨出脚步,走到亭子外面,到沈宛放置笛子的地方去取笛子了。
    不一会儿那侍女便取来了笛子,递给沈宛,沈宛接过笛子,看了顾贞观和纳兰性德一眼,便准备吹奏了。
    纳兰性德听了沈宛吹奏的曲子,不由心中一惊,看着沈宛吹笛子的样子,想到了清容曾经也是这样吹奏过这样的曲子。到不是巧合,而是这曲子正是自己当年所谱的曲子,到是当年清容吹奏过,不知还有旁人也会吹奏这样的曲子,而且这人竟和清容长的如此之像。
    待沈宛吹奏完这曲子,顾贞观不禁拍手称好,唯有纳兰性德一人在神游太虚。
    沈宛将笛子放置在盒子里,顾贞观对沈宛的笛声评论赞美了一番后,沈宛迟迟不见纳兰性德开口。
    “纳兰公子,沈宛的笛声如何?可还能入公子之耳?”沈宛见纳兰性德不说话,只当是纳兰性德觉得她的笛声不好。
    顾贞观见纳兰性德今日一直都魂不守舍的,便推了推纳兰性德,低声说道:“沈宛姑娘问你话呢。”
    纳兰性德听了顾贞观的话,忙回神道:“姑娘的笛声甚好,只是,只是??????”纳兰性德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不知姑娘这曲子从何而来?”
    沈宛见纳兰性德对这曲子感兴趣,便说道:“这曲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这是早些年,我到京城去,偶间听闻,便觉得这曲子有超凡脱俗的境界,便暗暗地记下了,到是吹此曲的人的笛声那真可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
    纳兰性德感叹道:“吹此曲之人只怕是再难吹出当日沈姑娘听到的那种境界了。”
    沈宛听了纳兰性德的话,疑惑道:“莫不是纳兰公子知道吹奏此曲之人是何人?”
    “这曲子是当年容若所谱的,到是你两有缘,你竟然会吹奏这曲子。”顾贞观也知道那曲子是纳兰性德所谱,便说道。
    沈宛听了,淡淡一笑,说道:“怪不得纳兰公子对这曲子这么感兴趣。”沈宛见纳兰性德面露难色,又明白这曲子是给女子所写,想着那女子定是纳兰性德心中重要之人。
    “这曲子既是纳兰公子所谱,到不如公子吹奏一曲。”沈宛见纳兰性德这样,便说道。
    纳兰性德哪里还想再吹奏这曲子,到是想到清容所受之苦,又见眼前沈宛和清容这么的相似,淡淡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到是好久不曾碰过笛子,只怕是早已忘了怎么玩弄了,改日待容若技艺纯熟了,定当吹奏几曲来赔罪。”
    沈宛见纳兰性德这么说,也明白纳兰性德不愿吹奏,心里虽说是有些不大高兴,但也不想为难纳兰性德,笑着说道:“公子的话沈宛记下了,到时候公子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那是自然的。”纳兰性德说完,依旧淡淡的没有说什么,顾贞观见此情形,到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沈宛胡乱扯了一些话,便推脱着说有事便和纳兰性德离开了。
    回到草庐后,顾贞观见纳兰性德依旧沉默着,推了推纳兰性德,地上一块热毛巾,纳兰性德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又还给了顾贞观。
    顾贞观将毛巾放在桌上,“怎么,都回来了,你还神游太虚呢。”顾贞观调侃纳兰性德说道。
    纳兰性德看了顾贞观一眼,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就连那曲子也??????”
    顾贞观听纳兰性德这么说,打断道:“什么像不像的,那曲子是你谱的,像是自然的。”
    纳兰性德转身看着顾贞观说道:“适才那姑娘当真是你上次给我看的诗词的所做之人?”
    “那是自然的,那姑娘就是沈宛,是江南的才女,名气也有些,比起你到是不及的。”顾贞观向纳兰性德解释道。
    顾贞观满腹疑惑的看着纳兰性德,实在是搞不懂纳兰性德这样子是何意,到是有些懊恼自己多管闲事,带着他去见了沈宛,只是觉得自见了沈宛后,纳兰性德便有些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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