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茶盏功夫,当楚诗嫣与司徒浩轩两人,带着慕容清浅离开吉缘茶楼,并乘着小金回到宰相府南苑且休息了一阵的时候,楚三婶与楚修文的队伍,才堪堪抵达了吉缘茶楼。
    就在与小二对上暗号之后,楚三婶与楚修文等人,便鱼贯来到了那蒙面剑客所处的雅间。
    然而,一看现场情况之后,楚三婶与楚修文两人就当场傻眼,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魂不守舍。
    “怎么会这样?这蒙面剑客居然居然自尽了!那四堂姐的娘呢?”
    楚修文极其难以置信地张开双手,一下子便有种绝望的感觉滋生。
    因为他觉得,没有救出慕容清浅,也就代表不可能博得楚诗嫣的欢心,于是那断筋蚀骨丸的解药,就更是拿不到。
    “我们来迟了一步!”
    楚三婶到底还是比较镇定,她一看地上那被丢弃的绳索,便知道慕容清浅定然是被其他人给救走。
    只不过,让她迷糊不已的,却还是这救走慕容清浅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原先的时候,冷秋烟要绑架慕容清浅,楚三婶是知道的,同时也明白冷秋烟会请一个很强的剑客出手。
    而且事实也证明,这剑客成功从宰相府里把慕容清浅给绑走了,于是代表剑客的实力只高不低。
    可是现在呢?她却看见这身手高强的剑客,被人杀死在此处,因而心中吃了不小的一惊。
    念头到了这里,楚三婶忽然鬼使神差地往袖中一掏,结果掏了个空,于是就更是吓得浑身发寒了起来:“糟糕,冷秋烟的那块郡主玉佩,已经不见了!”
    “怎么可能?”楚修文更是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凡事都有可能。”
    楚三婶皱了皱眉,忽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玉佩定然是被人偷走了!还记得之前,我们走出兵部尚书府的时候吗?那阵劲风来得实在是太古怪了,这么晴朗的天儿,怎么可能会刮大风?”
    “到底是谁,竟有如此能耐?”
    “恐怕也只有大祭司一人,能办到这人为刮大风的状况吧。”
    楚三婶想了想后,便只能无奈地转身道:“我们先回去吧!如果慕容清浅已在宰相府,就说明是大祭司出的手!”
    “可是可是没有救出四堂姐的娘亲,那我的断筋蚀骨丸”
    “别担心,娘会想办法的。”
    楚三婶安慰地拍了拍楚修文的肩膀,直接喝令着打道回府。
    不得不承认,楚三婶的分析很到位,但她还没有分析到的,却是楚诗嫣会把冷秋烟被困的事情,告诉给楚兴德,并且还一口咬定是楚大娘所透露的。
    因此,在楚三婶和楚修文回到兵部尚书府的时候,那个杂物间门前的空地上,其实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冷秋烟和思情,自然是已经被楚兴德所带领的侍卫松了绑,不过,那二十名负责看守冷秋烟的兵部尚书府护卫,却纷纷被楚兴德下令给绑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三弟媳这做法,未免太不把本相和二王爷放在眼里了吧?”
    楚兴德直接对着他的三弟楚兴武,震怒不已地哼道:“三弟!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若是你不给二哥一个交代,那可别怪二哥翻脸无情!”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楚兴武一副迷糊姿态:“不过以我对内人的了解,如果不是秋烟郡主做了什么危害她母子俩的事情,应该不会也不敢对秋烟郡主如何。而且二哥,你刚才也听那些护卫说了,是秋烟郡主与思情绑架了我儿修文,并持刀意图刺杀我内人,所以秋烟郡主和思情被关起来,倒也不能说是内人的错不是?”
    “胡说!”
    冷秋烟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扑在楚兴德的怀中呜呜大哭:“是三弟媳与修文两人,合谋陷害我与思情的!我对她那么好,怎会无缘无故地绑架修文,甚至是持菜刀刺杀三弟媳?毕竟我一介弱女子,就算要杀人也不会亲自动手不是?还请三弟不要护短而冤枉了好人!”
    “这消息,是大嫂透露的,不妨让大嫂来说说!”楚兴德忽然指了指一旁的楚大娘。
    “我我何时透露过什么消息给二弟的?”楚大娘满头雾水,心底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是吗?那为何嫣儿说是你告诉的?”
    楚兴德苦笑道:“若不是她转告,我还真不知道秋烟郡主被困!而且事实也证明,秋烟郡主与思情两人,确实是被困在兵部尚书府邸!”
    “我我没有说。”
    楚大娘猛力地摇了摇头,却惹得楚三婶的眼神霎时变得冰冷,变得杀气腾腾,变得怨毒无比。
    因为楚三婶觉得,楚大娘定然是害怕她的怪罪,所以才不敢当面承认!
    虽然这,并不排除楚诗嫣造谣生事,故意分化她与楚大娘的可能,但心性多疑的她,却依然会情不自禁地不再信任楚大娘了,觉得楚大娘是倒向冷秋烟一方的敌对。
    “三弟妹,你和修文回来的正好!”楚兴德忽然看向了楚三婶与楚修文:“你们二人来说说看,究竟为何要关押秋烟郡主,并将思情的嘴巴给打肿?”
    “这要问她自己!”
    楚三婶见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便咬了咬牙地指着冷秋烟,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冷秋烟策划绑架慕容清浅开始,到冷秋烟背着她让楚修文去百里坡骗楚诗嫣的金票楚三婶是滔滔不绝地讲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
    哪怕,她因楚修文差点被杀,从而欺骗冷秋烟过来兵部尚书府的杂物间,也不加修改地说出,惹得冷秋烟都有点心颤,暗惊她可真是胆大,竟然什么都敢讲出来。
    而在听完之后,楚兴德的一张老脸,就很快黑了下来,颇为有些挂不住的样子。
    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冷秋烟一眼,怒道:“郡主真是胡闹!怎可绑了清浅又想祸害修文?你你可知这是触犯王法的事情?若不是三弟媳和修文都是我楚家自己人,那你肯定要被砍头!”
    言下之意,他其实是要率先堵上楚兴武一家子的嘴巴,让他们因为那句‘楚家自己人’而不好计较。
    当然了,如果仅仅只是一句堵嘴的话,效果肯定不好。
    所以,楚兴德很快又歉然地与楚兴武一家拱了拱手:“三弟,三弟媳,还有修文,本相在这里与你们赔不是了!希望你们大人大量,不要计较郡主的得罪之处可好?都是一家人嘛!至于修文所中的断筋蚀骨丸,本相自会找嫣儿要来解药!”
    “只要二哥能拿来解药,我便不予计较。”
    楚兴武冷冷地哼了哼,却又情不自禁地瞪了瞪楚三婶,暗怪她自作主张。
    虽然说,他儿子楚修文差点被冷秋烟所派去的杀手击杀,但毕竟冷秋烟是郡主,是二王爷的女儿,是宰相的新妾,不论哪一方都不是他一个兵部尚书能得罪的。
    更何况,他还是楚兴德的三弟,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他本身的努力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楚兴德的提携,所以就更加不能得罪更大的二哥楚兴德不是?
    因此楚三婶的做法,多多少少也让楚兴武抹了一把冷汗,暗想这件事情之后,指不定他的仕途就会充满坎坷了。
    也许楚兴德不会给他这亲三弟使绊子,可难保冷秋烟和二王爷不会!
    毕竟楚三婶这一次,可以说是彻底得罪了冷秋烟,甚至还与楚大娘闹了不欢!
    略微顿了顿,就在一阵表面上的言和之后,楚兴德便带着冷秋烟和思情,回到了宰相府。
    不过,楚兴德却没有立即去楚诗嫣那儿,为楚修文讨要那断筋蚀骨丸的解药,而是直接把冷秋烟叫到了书房之中,火大无比地训斥了一顿。
    “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不许再对嫣儿和清浅无礼!”
    楚兴德直言不讳地哼道:“这一次,念你是初犯的份上,本相不予追究!倘若还有下一次,本相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说完,楚兴德摔门而出,直接丢下那一脸愕然的冷秋烟去了南苑,找上了楚诗嫣,问了问慕容清浅的情况。
    就在,他确认慕容清浅无恙之后,又代冷秋烟赔礼,完了后才与楚诗嫣道:“嫣儿,你能不能把那断筋蚀骨丸的解药,拿给你三叔的儿子修文?关于你娘这次被绑的事情,本相已经狠狠教训过冷秋烟了,希望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去计较了好不好?而且事实上,也不是修文绑架你娘的,他也是个受害者。”
    “把她休了!”楚诗嫣忽然语出惊人“不休她,我便不给解药!”
    “你”“这种毒妇留在楚家,只会害人不浅!”
    楚诗嫣有板有眼道:“我和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惹过她冷秋烟分毫!可她倒好,仗着郡主身份撒野不说,甚至还请杀手绑了我娘,说不定下次就是直接请人杀了我和我娘了,如此祸害怎能再留?”
    “爹爹要是害怕得罪二王爷,不肯休了冷秋烟也没关系,但我绝不会放过这贱人!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楚诗嫣!”
    “”---题外话---
    啦啦啦啦,性感的省略号又来了。
    咳咳,言归正传,貌似最近八岁的更新有些不给力哈,亲们不必担心,那是因为八岁在驾校学车,一天到晚实又晒又累,实在太辛苦了,实在写不了那么多,希望亲们见谅,等偶忙完驾照的事情之后,就会多更新的,希望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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