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刘费在秦烈这受气颇多,他有意找个人树威,又受了李定塘的白眼。他道:“李聆平,你好大的架势。”

    “不敢,哪有刘大人架势大,大人可是新任平北将军。”李定塘一点诚意也没有的说着。

    “那你见了本大人还不行礼!”

    张伏骥想说两句,刘费却不给他机会,他招招手让自己带来的人过来, “张校尉,您是秦将军手下的人,做事周到,刘某钦佩。但是,这个无名小卒不把刘某放在眼里,你说罔顾军纪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张伏骥道:“刘将军息怒,他是新人,难免做事不周。刘将军当然可以处罚他,不过大人有大气量,是否可以让他先退下去,老夫定好好管教。”说罢他喊了几个士兵来要把李定塘和聆安带下去。

    “慢!张大人,今日之事不是刘某无中生有要为难他,而是想要整一整这不良习气。”

    刘费的带几个士兵走过来,这二十人中有三个是李定塘旧部,刘费有意拉拢特意升了他们的军职。其中彭扬看见李定塘脸色都变了,他不由惊疑的叫了声“将军?”

    刘费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定塘,“你刚刚说什么?”他问彭扬。

    张伏骥咳了一声喊了一句“刘将军”,李定塘几不可见的摇摇头,彭扬是秦烈安排来监视刘费的,刘费本就不是十成十信任他。彭扬道:“卑职想问问将军是不是累了,卑职好去为将军和张大人端壶茶水来解解乏。”

    “你如此忠心,我甚是欣慰。”他抽出剑横到士兵的脖子上,“不如我奖你回乡可好?”

    “我奖你回乡可好?”秦烈把剑横在刘费的颈上道。

    刘费放下剑回头,秦烈站在他身后,风尘仆仆满面颓色。

    “秦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刘费道。

    秦烈并未放下手里的剑,他手上一使劲,刘费的脖颈溅出血来。

    “你…你…”

    “我送你还乡。魂归故里,不遭忧愁,不好吗?”

    变故突生,刘费带来的几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围住。

    “刘费意图不轨,我已将其毙于剑下。剩下的人先按乱党处置压入军牢。”秦烈嫌恶的把剑扔在地上道。

    “老晏,怎么回事?”

    “区悦山里的东西出来了。”

    秦烈闭上眼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去好好休息休息。”他疲惫的往营帐里走。

    李定塘躺在榻上,他拽拽聆安的衣角道:“聆安,你歇一会吧。”

    “我不累。”聆安道,“我有劲得很!”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散纱布,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聆安,我想咬你一口。”李定塘跟聆安开玩笑。

    “给”聆安撸起袖子把白生生的胳膊递过去。

    李定塘作势轻轻吮了一口,“我没事,真的。让我下去走走行不行?”

    李定塘亲的聆安痒痒的,他蹲下来扯了扯李定塘的耳朵道:“你躺好,我想洗澡怎么办?”

    李定塘伸手捏捏聆安的鼻子,“这好办。”他喊了两声叫进来一个士兵交代了几句。

    一会几个士兵抬进帐里一桶温水,他们把桶放好又把屏风搬过来挡住木桶。

    “歪了,往南些。”李定塘指挥,士兵往南一移屏风,李定塘刚好能看见小半拉木桶。

    聆安去包袱里拿了衣裳,他绕到李定塘处看了看,“这不是就看不到了吗?”

    “我躺着,看不到。” 李定塘一脸正直。

    聆安脱完衣服钻进桶里,李定塘看到聆安的背一闪而过,他默默扭头不再看下去,自作死不可活。

    聆安洗完澡带着满身湿气走过来,“阿塘,你好像流鼻血了……”

    “不妨事,我的血太多才会这样,别担心。”

    “真的?”

    “真的。聆安我想吃点东西,我帮你擦擦头发然后吃饭怎么样?”

    李定塘拿着帕子给聆安擦头发,他凑近聆安的发吻了吻,“聆安,过一段时间咱们换一种书讲好不好?”

    “什么书?”

    “嗯——十分有趣的书,有图有字。”

    “好啊。”聆安一点也没想歪,李定塘忍笑忍得肚子痛,他微微颤抖。

    “阿塘,你抖什么?”

    “哈哈哈哈那种书有趣,保准你没看过。”

    “……”

    用过晚饭秦烈独自拿着一张北疆坤舆图过来,“老晏,下午候骑只回来了一个,狄伦驻军那边状况惨烈。唇亡齿寒,我想着把蛊雕截在区悦山南。如果现在我军不发,等蛊雕南移时难保这里不会变成另一个积尸地。我派了信使,一会就该回来了,热汗古可汗没理由拒绝这次的帮助。”

    半夜里派去的信使回来了,李定塘和秦烈等人围在一起。信使带回了敌将乌斯曼的大弓,热汗古焦头烂额表示愿意让秦烈出兵相助,不过他要求秦烈出弓手一万,事成后狄伦大军即归还秦烈送去的双龙锏,当以大弓为凭,两军绝不进犯。

    十七人聚在一起商议半晚同意出兵,秦烈自愿受了三十军杖。他脸色惨白趴在床上,曹暅看着他冷笑。

    “疼是疼了些,不过应该能睡着了吧——”秦烈拿着本姬越禾批注过的军书翻看,烛光昏暗透不进他的眼底,不知他到底是在看书还是透过书在看人。

    “老晏,你快去休息吧,今日麻烦你了。”

    “无妨。”李定塘吹了蜡烛,“早些睡。”

    聆安等在帐外,李定塘捂住聆安冰凉的手。

    “小傻子。”

    “不傻。”聆安冲他一笑。

    聆安扶着李定塘往回走,主帐里隐隐传来秦烈喑哑低沉的声音。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

    “秦烈把老禾送回平荒了。”李定塘道,“老禾长在平荒,秦烈就亲自送他回去。”

    第二天正午,裨将郑馨点兵离营。

    李定近伤势恢复得出奇的快,他甚至能感到皮肉结合时的扯痛。惊决来了,他让聆安留在营地帮他些忙,李定塘跟着队伍前去一看。

    临近狄伦驻地,空中血气弥漫,远远望去地上不少尸体。几只蛊雕盘旋着过来,李定塘和聆安赶快混到人群中。

    郑馨下令士兵安静,弓手已准备好,骑兵拖网蓄势待发。狄伦部队在对面陈列完,军鼓擂起,往日仇敌今日并肩。

    一群蛊雕盘旋呼啸,婴啼之声搔耳欲聋。千万只箭齐齐射向天上,密密麻麻一片遮隐天日。弓箭射了一波又一波,蛊雕在人群里穿过带起一片血雾。

    李定塘挥着剑,鹰爪划来,李定塘认出这是伤他的那只蛊雕,他灌注力气于剑尖,削铁如泥的宝剑居然砍下了鹰爪。蛊雕发出尖利的叫声迅速转身向李定塘啄来,几个士兵一起挥戈将这只本就垂死的蛊雕开膛破肚。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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