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啦。”

    当时真心还说她的眼线画翘了,蒋言灵注意了一下,今天她的眼妆看上去确实温顺不少。

    “我的胸也不小,我只是想它再大一点。”嘉怡无所谓地说。

    “好好好,我陪你去就是了。”

    老师在前面说:“后面的两个同学,不要讲小话!”

    蒋言灵吐吐舌,默契闭嘴。

    直到自由活动的时间,程施被老师召去聊比赛的事情,徒留两个小伙伴无所事事。蒋言灵问嘉怡:“最近你怎么老是回山上,是不是家里又有什么事情?”

    “快要到年底了,我家规矩很多,兄弟姐妹都基本要回去。”

    蒋言灵好奇,说:“我还以为你只有嘉禾一个哥哥。”

    “哪里,这几年我小妈们又生了几个,我妈咪已经开始拉着我讲家产的事情了,烦都烦死了,我只要有吃有住就行,要那么多钱干嘛。”

    嘉怡倾吐苦水,蒋言灵不懂大家族之间的斗争,一切都像雾里看花那般微妙,原来电视剧里的家庭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身边。

    “国兴呢,你不是没有时间看他?”

    “他可能会被绑回加拿大过年,我一直以为他没有爸爸妈妈,原来是先他一步移民了,等几年后将他接过去而已。”

    “那到时候你们岂不是要分手?加拿大在国外,很远诶。”

    嘉怡叹了口气,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吧。”

    是不是恋爱的女生都会变得成熟?她和嘉怡是从小便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她的口吻多了一分不明不白的意味,更像个大人一样了,难道一直期待成长的自己才是最幼稚的吗?

    “你今天来上学,那辆车有跟着你吗?”嘉怡突然问道。

    “没有,可能是发现找错人了吧。”

    “还是要提高警惕,这世道善良的人并没我们想的那么多。”

    蒋言灵捏捏她的手指,像是要让她宽慰。

    “灵灵,你觉不觉得时间真的好漫长,”嘉怡幽幽地说,“我感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自己才十四岁。”

    “为什么这么想?你最近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她的语气让蒋言灵有些担心,莫名的不对劲。

    “就算过完今年也才十五而已,一想到人要活到七老八十,”嘉怡停顿一秒,“不觉得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吗?”

    “没有办法啊,说不定阿叔阿嬷年轻时也有这种想法呢。”

    “也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蒋言灵没有问出心底的疑惑,自从跟国兴在一起后,嘉怡越来越不对劲了。她曾经看报道,过度饮酒会造成脑力损伤,还会影响人的神经中枢,改变人的情绪和生活习惯。现在的嘉怡每天都很晚才能醒来,而且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情绪时高时低,难道她家人都没有注意到吗?

    蒋言灵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嘉怡打着哈欠,说:“我好困啊,灵灵。”

    “要不你先在我腿上睡一觉?”

    嘉怡甚至没有听完她的话,就已经倒在腿上睡过去了。

    “你少跟国兴他们去喝酒了,你才十四岁,喝那么多酒不好。”

    嘉怡已经睡死了,蒋言灵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午饭嘉怡并没有吃,而是选择在课室睡了一中午。程施和蒋言灵两人去吃饭,聊到嘉怡,程施说:“会不会是最近变天,人比较嗜睡。”

    “嗜睡也有清醒的时候,嘉怡现在完全叫不醒啊。”

    “来月事人也会变得疲惫呢。”

    蒋言灵这顿饭吃得很艰难,她害怕嘉怡变成真心那样,尽管可能性很低,因为不会再有人离开了,一定不会。

    “我又要开始准备比赛了,如果打得好,可能会进代表队。”程施说得轻描淡写。

    “代表队?是参加国家队那种吗?”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比赛会更多,但是打得好也可能进国家队。”

    “那很棒诶!”蒋言灵欣喜地说,“太好了。”

    “嗯,不过平日的个人时间会变少很多,因为训练很紧张。”

    “啊,有舍有得嘛,这笔买卖完全不亏啊。”

    “如果能打赢校赛进集训队……可能会去新加坡一周,明年假期,你有时间吗?”

    蒋言灵疑惑了,程施连忙说:“不要勉强自己,不过如果你能陪我去,我打球会更有动力,毕竟……没什么朋友。”

    蒋言灵说:“好的,你加油比赛,如果进集训队了,我一定推掉所有日程跟你去。”

    程施开心的说:“谢谢你灵灵。”

    这几日放学都有冬箐在门口接她,然后回外婆家。如果长时间拿嘉怡家当借口,外婆肯定会怀疑。幸运的是并没有黑车子跟踪她,几日过去便以为那辆黑色轿车不会再出现了。因为临近假期,课业比较轻松,所以她经常绕一个弯去冬箐家里蹭东西吃,顺便看一部电影,最后姗姗回家。

    冬箐很喜欢看电影,这是蒋言灵预想不到的,她以为冬箐是外向的人,热爱运动、喜欢养狗,事实证明仅凭外貌难以对人下定论,她不仅喜欢看电影,还经常看爱情片。

    “是里昂那种爱情片吗?”蒋言灵盘腿坐在地上,“但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在一起,而且还死了一个人。”

    “得不到的爱情也是爱情,往往最是失去,最是长情。”冬箐将头发扎成一个包包,蒋言灵叼着冰沙的吸管在笑,冬箐问她:“你笑什么?”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说说你的上一段恋情,是不是被男人伤得很深。”

    两人的对话已经毫无代沟了,冬箐甚至不知道拿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办。

    她认命地说:“是是是,我被男人伤得很深。”

    其实她根本没和男人谈过恋爱,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性向而撼动小丫头的爱情观,她模糊了性别继续说:“我真的以为有天长地久这种说法,好不好笑,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八岁。”

    “不要强行给自己加戏份,蒋言灵同学。”

    蒋言灵大笑,说:“我不讲,轮到你来讲。”

    “其实她就是我普通的朋友,是她暗恋我,有一次我睡觉的时候她偷偷亲我,被我察觉。我犹豫了很久才跟她说其实我知道她暗恋我,她便问我能不能接受她。”

    “好婆妈的男生。”

    冬箐翻了个白眼,竟然轮到十四岁的姑娘对自己的初恋指指点点了,悲矣。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吗?”

    “没有那么快,中间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们在一起过得很艰难,最后还是被她父母拆散了。”

    “马上就二十一世纪,还会发生这种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

    冬箐看一眼时间,说:“你跟嘉怡不是约好两点钟吗?还有十五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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