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言灵失笑:“我们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坏你好事。”

    嘉怡说:“文彬确实是个可爱的人,虽然长得很正经,但很会讲笑话。希望有天能在talk show看见他。”

    蒋言灵笑她:“都叫上文彬了,关系突飞猛进?”

    “还没那么熟吧……”

    “小姐,第一面你对他的热情已经不止这么一点点了。”

    嘉怡“屈打成招”:“是啦是啦我是比较喜欢他!”

    蒋言灵说:“我今天遇到国兴了,在电影院门口。”

    嘉怡大惊,问:“他怎么回来了?他看到我了吗?”

    “当然没看到!他说联系不上你。”

    嘉怡吐息,说:“好险。”

    蒋言灵问她:“你会和国兴分手吗?然后和张文彬在一起。”

    嘉怡笑笑说:“灵灵,你也太天真了吧。张文彬差我几岁,对我只是玩玩也说不定。”

    蒋言灵说:“这不是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话吗?嘉怡,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嘉怡是勇往直前型的女人,在爱□□业乘风破浪,不会轻易退缩,这是嘉怡的第一次让步,却让蒋言灵琢磨不透。

    她只是说:“若到分手那一刻,我自然会提,你信不信一个女人,可以爱上两个男人?我对国兴放不下。”

    蒋言灵再次被她的脑回路惊呆,女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将爱一分为二?于她绝对做不到,她当初喜欢子华老师,而后冬箐回国时奋不顾身投入了单恋事业中,将前者抛之脑后。单是暗恋心里就容不下两个人了,真正的谈恋爱,一山怎能容二虎?

    两个男人的出现,在黄嘉怡面前是可谈判、有抉择余地的,何种爱并非飞蛾扑火,不彻底却很安全。蒋言灵甚是略有羡慕嘉怡的聪明,所谓的死心塌地就是她,她做不到留有余地的爱。

    嘉怡爽朗地说:“先不跟你说,我跟国兴回个电话。”

    蒋言灵说:“他应该还在看电影,不如等他给你来电话吧。”

    嘉怡挂上电话,沉寂让她回归现实,蒋言灵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摊着未着笔墨的寒假作业。

    第二天她约嘉怡和程施出来写作业,嘉怡拒绝了,今天她的时间留给国兴,程施和她一同去了咖啡书店,那里是个年轻老板执掌。

    在场有各式各样的读书客,两位中学生的出现既新鲜又普通,蒋言灵要了一杯奶咖,送饮品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店员,整家店只有为数不多的员工,另一个柜员可能是老板娘,姿态端庄,身上有不符年龄的从容。

    蒋言灵和程施一直待到店家打烊,她们和嘉怡约好晚上一起吃宵夜,可是年后也是过年,店家以此为由六点多就将门关了,两人只好转战附近的饮品店,在吵杂声中完成作业。

    蒋言灵受不了长时间的学习,她爱发呆,但是定力远不如运动员程施,所以完成一天的份额就要去逛逛,程施说:“我在店里等你,你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就能见到嘉怡了。”

    蒋言灵钻进附近的商场里,节后的商场清一色换上了换季衣服,她挑挑逛逛无从下手,开学后又要穿校服,而自己的衣服应付日常生活早已足够。她看到淑君送她的裙子在橱窗中展示,模特高挑穿得精致可爱,但价格却一点都不可爱。

    成年人的世界很奇怪,当她们无法为你付出更多的爱时,往往会用金钱代替。在她们眼里金钱是拉近关系的工具,而在孩子眼里,不过是交换物品的媒介。货币就是货币,并无感情。

    蒋言灵挪步走开,却被另一番景象吸引。她看到书店里一袭长发的店员,还有气质逼人的柜员老板娘,目光不与自主地停下。两个人在首饰柜台边挑饰品,金属制品的光芒交相辉映,将两人照出一圈金光。

    两个女人挑首饰?蒋言灵好奇地走过去,因为身边多是一男一女,两个美女位列其中很突出。

    饰品柜台的设计是“口”字型,蒋言灵站在她们右侧,用手腕支着脑袋,趴在玻璃柜上观察她们。本以为挑的是项链或耳环,结果中间的柜台都是戒指,从左到右价格由高到低,她们在最便宜的那一侧互相比较,选的是低调、没有碎钻的款式。

    那时订婚的戒指,男戒在左,女戒在右。她们好像看上同一款,但是不能单独出售。其实价格并不太贵,蒋言灵心想,两人姐妹情深何必要去买订婚戒指?任何一个柜台都有精巧低廉的女式单戒。

    两个美女终究还是放弃了对戒,买了一模一样的素戒。付款后手挽着手袅袅娜娜走了,路过蒋言灵身边,身上散发着花香的气味。

    服务完她们的柜员转而来服务蒋言灵,问她:“小妹妹,你想挑一款怎样的戒指?送妈妈的还是给自己带的?”

    她只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的,说:“我自己先看一看,有需要再叫你。”

    柜员和另一个柜员干脆在旁边聊天,蒋言灵假装认真地挑戒指,余光还停留在离开不远的二人身上。她听到有位雇员说:“那两个女人来挑订婚戒,是不是拉拉啊?”

    蒋言灵听到这个词,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她这个年纪对性取向十分敏感,特别是知之甚少又充满好奇,任何讯息都不放过。

    另一个柜员说:“我感觉也是,她们挑上一对热销款问能不能只配女戒,我说一对男戒让我们怎么卖,那个高一点的把男戒戴到手上说确实不合适。”

    “那肯定啦,依男人尺寸配的戒指,女人戴怎么合适?”

    “所以这是不正常的嘛,一男一女天生这么配对的,全港都没一个卖女对戒的地方吧。”

    原来这种现象,叫不正常。

    正常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在嘉怡眼里,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也算正常,程施认为爱男人和女人都无所谓,蒋言灵认为爱一个人就要死心塌地,不能有二心,否则是道德上的背叛,无论男女。

    三个人的观点大相径庭,却能玩在一起,看来正常的定义因人而异,她们为何能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武断地断定正常还是不正常。

    在蒋言灵眼里,无端议论别人是非妄下定论,才是不正常的。

    柜员终于注意到偷听的蒋言灵,问她:“妹妹,你到底挑好了没有?”

    蒋言灵气呼呼地走了,留下两个莫名其妙的大人。

    她当然可以和程施或嘉怡去买对戒,说不定店员和老板娘并不是恋人关系呢?

    一句“凭什么”便能阻挡的事事非非,在她脑海里发酵成一个循环。

    时间不早了,蒋言灵往回走。殊不知外面已经下起细密的小雨,三三两两没带伞的情侣在屋檐下避雨,蒋言灵看到店员和老板娘,她们同样没有带伞。

    突然,老板娘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两人头顶上,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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